第27章 鹬蚌相争,看谁一点就着
秦七襄有些心烦地将脖子上的包扯过头顶:“我今天要搬家。”
“哦,我刚搬过来就要走?”
“又不是我让你搬过来的,我去整理东西了。”
孙汉邈拉住她:“等会儿,我帮你吧。”说着眉眼弯弯,将她拉近一些,“你能搞清楚?平时连袜子都是我叠的。”
她挥拳揍他:“你在说什么屁话。”
孙汉邈握紧她挥来的拳往身后拉:“事实也不让说,要搬去哪儿?”
“干嘛告诉你?你要跟着我再搬一次?”她向后抽手,却被他抓紧,只能倾身保持着一种虚空环抱他的姿势。
“有什么不能?说不定我愿意。”
面前递来两杯水,周倬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孙汉邈松开手,接过水杯。
秦七襄趁机甩了甩被拉扯泛红的手腕,捧着水杯挪到一边。
周倬微微躬身,友好伸手,目光漆黑冰冷,声线淡无情绪:“你好,周倬。”
孙汉邈倚着沙发,挥手打上周倬掌心,握紧:“她男友,孙汉邈。”头高扬着,视线从上往下落,态度绝算不上礼貌。
周倬紧捏了下他的手,捏得他手骨作痛,孙汉邈勾起唇角,想着这人劲不小,气挺大,也顺势回敬。
秦七襄踹了一脚孙汉邈的小腿,斥道:“什么态度?”
他才握着周倬的手慢慢站起,姿态仍旧高,挺直脊背:“不好意思,我年纪轻,很多事不懂,不要介意。”
“没关系,经验的吸收总是有快有慢,不必自惭形秽。”
孙汉邈用力攥了下,青筋浮起,直到指尖泛红才松手撤下,微笑道:“这成语用法不合适吧,襄襄,你不进行教师的职业性纠正吗?”
她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的团扇,飞过去一记眼刀:“没兴趣,你不好好说话搞什么?”
孙汉邈敞坐进沙发,夺过她手里的团扇,给她扇了两下,又用扇面挑了下她的下巴:“平时只针对我纠正成语,有点过分了。”
她劈头抢过他手中的团扇,扇面拍上他的脸,骂了两句。
他脸上比起疼更像挠痒,孙汉邈抓紧她的手按进沙发,弹了下她额角,又抽走团扇替她扇了扇风:“你看你,闹了一头的汗。”
“那就别靠太近。”周倬冷冷的腔调落下,孙汉邈挑眉去看她身后面沉似水的周倬,对方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
孙汉邈不免笑了下,继续用力扇风,扇底风将她发丝扬起来:“没关系,扇扇风就凉快了。”
秦七襄抽回手,理顺额角扬起的发丝。
孙汉邈屈臂搭着沙发靠背,伏在她身旁扇风:“怎么突然要搬家?”
她倚进沙发,视线下意识飘向行李箱,触及横躺着的箱身时浑身打了个哆嗦。腰部似乎硌上了什么,正低头间,那东西展开,温度透过衣服弹性的布料传来,是一只手掌。
她动作一僵,视线飘往周倬的脸,对方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太平静了,像是静夜里无风的深海,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腰后的手掌前移,布料随着动作堆积,呈现出起伏粗粝的质感,她心口跳得飞快,视线黏在周倬的眼睛里,不敢擅动半分,听不清孙汉邈在耳边说的话。
手掌停在腰侧,有些痒,额头敲来一面团扇,孙汉邈语气飘忽,带着隐晦的酸:“看什么呢,不至于躲我躲到搬家吧。”
她视线转回,孙汉邈乌黑滚圆的眼睛在眼前放大,像是一块上好的黑曜石,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感受到腰侧五指收紧,皮肤被压紧,她蜷起手,按住腰侧的手掌,对孙汉邈说:“不是,我家里进贼了,先搬走一段时间。”
孙汉邈急叫道:“进贼了?!人没事吧?”
周倬翻手挤进她手指间,十指相扣成拳。
“丢了两套衣服和香水之类的,不是特别贵重。”她试图抽出手,却又被攥紧,周倬将她往自己身边压了压。
“只丢了衣服?对方不求钱财的吗?”孙汉邈揉了揉她的头,奇怪地问道。
她掌心被周倬蹭得很痒,脖颈绷得又紧又直,只能微笑望着孙汉邈,故作平静,心绪却在乱卷,暗自掐了掐周倬的手背。
孙汉邈有些奇怪,往常揉她头时,她都会直接躲开,绒绒得像一团棉花似的,激起他某种潜在的想要欺负的欲望,现在倒有些僵直。
他手指滑下,按摩放松她后颈:“怎么了?被吓到了吗?”视线随之向下,她立刻靠紧沙发,掩住腰侧的手。
周倬的手背被挤入柔软的沙发,布料的粗糙颗粒硌上皮肤,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来回摩擦得有些灼痛。
掌心也烫,她短款上衣上滑,露出腰部一点细腻皮肤,掌心完全贴紧了她的曲线,她的体温在翻滚。
她趁机抽出了手:“是变态,真恶心,他在我家打飞机。”
“报警了吗?”孙汉邈有些着急,视线也转回到她脸上。
“嗯,警察已经来过了,她暂时会先搬去我那儿住。”周倬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担忧的孙汉邈。
对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死盯住水杯。
茶几上只有两杯水,周倬喝的那杯是她的。
孙汉邈语气冷涩:“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和襄襄是什么关系。”
目光不可及处,有人掌心向上抚,激起她一阵战栗。那人的温凉如玉的手指按上她的腰阳关,她绷直的身体一松,被疲倦堵塞的经脉通畅起来。
周倬见她软着腰向后仰,表情舒适享受,不免轻笑:“难说,但比前男友一类的要重要得多。”
孙汉邈眼中冒火,又咬牙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不满,冷笑着:“前男友确实算不上什么。”搭在沙发上的手臂屈起,捻起她一缕发尾挠了挠她脸颊,“还是男友比较重要,只有一个。”
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推开孙汉邈:“整天胡言乱语,闹什么呢?这是我哥。”
“哦,哥哥?”他顺势拉她起身,“来,收拾搬家。”又回头看向周倬,“哥?我住隔壁小区,搬去我家的话更省事些,你觉得呢?”
看见周倬手还陷在她原先坐的位置里,他目光瞬间淬满冰碴,捏紧了拳。
她踢了孙汉邈两脚,叫他别乱说话,两人拉扯着讨论今天欠下的约什么时候再补的问题。
周倬拢上她的肩膀,将她推进卧室:“先去收拾必用品。”
孙汉邈倚着厨房门框,挑眉问他:“你是哪来的哥哥?我之前可不认识你。”
“该认识亲朋好友的时候,自然会认识。”
“你看多巧,这不就认识了吗?”
“但我知道你,前男友。”
“不算,情侣拌嘴罢了。”说完,孙汉邈转头高呼:“襄襄,随便收点化妆品,衣服鞋袜不用带,我那儿都有。”
她在卧室高呼:“孙汉邈,你要死啊?!”
“你的东西我都从京城带过来了,一样不少。”说完,对着周倬摊手,“你看,还是住我那儿比较习惯方便,对吧,大舅子。”
他看着周倬下颌绷紧,额头青筋逐渐浮现,孙汉邈心头浮起冷嘲,还以为对方多八风不动呢,结果还不是一点就着。
转身大步走向她卧室,立刻被人推撞上墙,肩膀磕在结实墙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将在卧室里整理衣服的秦七襄吓了一跳,大声问道:“怎么了?”
周倬贴近他的脸,低声警告道:“离她远点。”
“你以什么身份?”他不怒反笑,攥着周倬的领口推开他。
秦七襄已走到门口,两人倏忽分开,各自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服。
孙汉邈对她笑道:“没事,被垃圾绊了一脚。”
她狐疑地上下看了一眼,点点头:“奥,小心点。”
孙汉邈立刻跟上她的脚步,垂着眼:“襄襄,我撞了墙,很痛啊,受伤了。”
“那你去医院看看。”
他抬脚跟着她走进卧室:“要不你先帮我看看?”
“……你又搞什么花样?”
“我不管,我在你这儿受伤,你就需要承担照看我的责任。”
“我警告你啊,别发神经。”
“他是你亲哥吗?流言如虎,你搬过去不太合适。”
“要你管啊。”她下意识又踹了孙汉邈一脚。
孙汉邈顺势拉着她跌坐上床,她一个踉跄,摔进他怀中,被立刻搂紧。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不想我吗?”
“想你个鬼。”
“我不信,不是素了四个月?我那儿可是两米的大床哦。”
她抬肘对着他肚子来了一下,疼得他弯腰抱着肚子笑:“襄襄,你谋害我。”
“别给我在这儿放屁,我哥还在外面呢。”
“他那样的,不讲风情,连你卧室都不敢进,你真打算和他往下发展?闷不死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你割吧,割完做下酒菜都行,只要自己不后悔。”
她懒得同他掰扯,拉开衣柜收拾衣服,孙汉邈双臂向后撑着床看她动作,仰头说了一声:“那条不行,我三月份买的,扔掉换一件。”
一团白T飞来砸在他脸上,遮了他的眼,他只得躺倒:“我在认真地给你建议。”
她倚着衣柜,看向躺在床上的孙汉邈,叹气:“好聚好散,不行吗?”
“不行。”他笑得肆意,“秦七襄,你仿佛忘了之前我们说好的,永不分离。”
“傻子才会把恋爱时的山盟海誓当真。”
“我是傻子。”
敲门声急促,周倬在门外:“襄襄,你出来看一下。”
随着周倬的话音落下,秦七襄轻颤了一下,扔下手上的衣服,急急应声往外走去。
孙汉邈瞥向门外,那里一片浅色衣角微动,他光速拉住她手臂从背后拥上,封堵住她外出的步伐,垂头伏进她颈窝里,轻声说:“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经历,你得对我负责。”
她转头落进孙汉邈深邃漆黑的目光里,两人鼻尖相接,呼吸的热气交混,旧日的情绪又混乱着滚上心头,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向她表白的那副学生模样,认真又炙热地拉着她的手,即使狂风骤雨,也不会放手。
她垂下眸,无法再看他的眼睛,孙汉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凝在她唇上,抬头贴近。
房门再次被敲响,她恍然间转头,余光掠过门框,闪过一截白皙手腕与一点黑色皮鞋的鞋尖。
作者有话要说:【求预收】《月桂女王狄安娜》《布朗运动》《方解石》《东澧本纪·女帝》
【已完结】《光电效应》《棕榈与月桂叶》《顶A相逢,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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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祭坛成了喷泉广场,神庙改成花草园林。那座神的雕像已是王自己。
传此传言者伏地叩首:是神被吾王所弃,狄安娜女王……千千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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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运动》文案:
——何谓布朗运动?
——从宏观层面说:液体或气体中的微粒会永不停息地进行无规则运动
从微观层面说:是组成万物的微小粒子在不停息地运动中交换动量
于我而言,我的生命如同无规运动的微尘,在深渊中悬浮、流浪、飘摇、动荡
——阿希,微观粒子虽运动无规,宏观却总有规律。我与你交换动量,你的生命将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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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石》文案:
1992年,一队地质测量队深入川藏第一神山执行量测任务。
下山时,漫天飞雪,全队剩余五人,他们举着黑伞,将红旗送入烈士陵园。
二十年后,藏南的雪山脚下,一座小县城里开起了一间咖啡店。
有人传言,女店主精通八国语言,挥的一手好厨艺。
也有人说,那位店主不良于行,咖啡店早已倒闭。
唯有方解知道,这间咖啡店只会在连绵的风雪中开门营业。
那是三十年前的雪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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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澧本纪·女帝》文案:
史书上会怎么写她?
成妘不详,私通兄长,夷灭三国。
既然骂名总要背负千年,不如让史官的刀笔罄南山之竹,书其罪为:杀夫弑兄,夺子王位,席卷八荒,帝临天下。
最后的最后,她要这天下的女子与她一样,要她们有名,有字,有姓,也有氏,还可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帝王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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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乱世,一位深宫公主在反复辗转联姻与被继兄强取豪夺的命运中杀出一条血路,开办女学、登临帝位,灭世家、复母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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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光电效应》文案:
——何谓光电效应?
——从微观层面说,当光照射在金属上时,电子吸收能量,能级跃迁,会在瞬间逸散出去,形成电流。
从宏观层面说,是经典物理学上空的那朵乌云,也是二十世纪两大无法统一的理论出现的共同开始。
但对我来说,是当光落在你身上时,反射的光子涌入我眼中,构成视网膜的原子里的电子吸收能量,能级跃迁,在瞬间逸散出来,形成生物电流。
大脑解译完毕,自此,我便看见了你。
是波粒二象性,是不可统一却偏又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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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棕榈与月桂叶》文案:
奥林匹斯山上,众神中流传着日月两神不和的流言。
不是流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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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顶A相逢,谁胜?》文案:
——在abo世界中,当你性别分化期到来,身为所有人眼中的准omega却成为了alpha,你想做什么?
——毁灭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