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许是没想到竟然被直接拒绝了,奶唧唧的声音明显的哽咽了一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可怜巴巴的道:“哦,那好吧。”
乐康......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一句话都打击到了,这奶团子也太弱了。
乐康等了一阵子,没见这奶唧唧的声音再出现。罢了,一个小插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乐康随即撂开来。
乐康被人唤醒了。
睁开眼,迎面就是一大群神情紧张的人紧紧的盯着他。
乐康默了默,这阵仗着实有点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怎么着了呢。
见到乐康醒来,秦王颇是紧张的问道:“乐康,你醒了?可有不适?”
乐康摇摇头:“没事。”
夏无且在旁也问道:“公子方才可是梦魇了?”方才公子乐康脉象波动实在太大,完全不像是人昏迷过后应有的脉象。夏无且医者探究精神顿起,很是想探一探究理。
这个可以透露一二,乐康答道:“刚才梦见有人要给我东西。”
一听这话,刚刚被秦王虎视眈眈,立逼着要解决之道的徐福等人差点哭了,公子乐康果真是他们的福星啊。看看,现成的理由直接送到了他们面前。
徐福等人瞬时犹如见到再生父母一样高兴的扑上前对着秦王就是一阵称颂:“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公子乐康身带祥瑞,是受天道眷顾的大福气之人。”
“正如臣等先前卜卦所示,公子方才是去接大机缘了。因着公子乐康体弱,所以有时难免出现一些承受不住的状况。”
方生、侯生等人赶紧跟进:“正是如此。看看公子,醒来神采奕奕,精气神更盛从前。这皆是受了机缘之故啊。”
徐福等人卯足了劲儿为今天乐康突如其来的昏倒找原因,必须要给一个高大上的原因才好,不然,恐失圣心。
要知道他们前脚才信誓旦旦的说天降祥瑞、公子乐康魂魄归体,后脚公子乐康就昏了过去,好在醒来无恙,这要是有个什么差池,他们日后都不用混了。
所以,必须将公子乐康这番变故说的玄之又玄,让人相信是事出有因。
不,不光是要解决今日之危机,这可以想见的日后可能有的危险也要先打好铺垫,不然要都像今天这样,真是太费命了。
于是,徐福等人再接再厉:“王上,公子祥瑞附体,日后这等机缘降临之事将时有发生。不过公子体弱,接福之时难免有让人着急之处,只要有大王王气加持自是无碍的。”
秦王深以为然:“如此,日后让乐康就在章台宫起居。”离他越近王气越盛不是?
此话一出,满室震动。
一旁一直忙着写诏令的赵高早已经放下手中的刀笔,一脸惊奇奇货可居的看向乐康。
方才在殿中跟秦王议事的大臣们也看向乐康若有所思。跟大王朝夕相处,如此一来,公子乐康将会成为目前唯一一个由大王亲手养大的公子。如此情分,日后......?
乐康怒视徐福,你这骗子,忽悠就忽悠,作何将本公子拖下水?还能不能好了?
于是乐康悠悠出声:“梦里的声音还说要接我走。”
此话一出,满室俱静,此刻,小儿的奶声奶气莫名的让人惊惧。
徐福等人满脸惊惧的看着乐康,不会吧,公子乐康的来历他们原本不过是胡诌而已。但现在听闻公子此言,竟然跟他们的胡诌都一一对上了。这公子乐康不会真是大有来历之人吧?
徐福脊背生汗,今天麻烦了,要是没有一个妥当的说法,今日他们恐怕很难给大王交代,日后但凡公子乐康有事他们更是难以脱掉干系。
秦王一把搂紧了乐康,龙目惊怒,小儿的魂魄竟然随时有离体之像,这个后患必须立刻解决。
秦王紧紧盯着徐福等人道:“尔等都是精于此道之人,即刻拿出解决之法,朕重重有赏,如若不然,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秦王虎视眈眈,没有也要想办法啊。徐福等人满脸惊惧,此时自是不能再用先前给的凡人插手恐神灵生气以致适得其反的理由了。
众人都看着他们。
尤其是屋里原先奏事的大臣们更是目光灼灼。
徐福顿时直接湿了衣背,麻烦了,方才只顾着拼命的圆公子乐康接机缘之事,竟然不自觉的就踏入了朝政旋涡中。
公子乐康不是一般的幼童,他是秦王的公子。让他住进章台宫,那意义可真就不一般。
他们搞玄术的最是怕这种要即刻见效的事情,还有,绝对不可搅进朝政之中,这也是铁律。前者要立竿见影的效果,容易露馅;后者更是会要命。
乐康也看着他们。看他们要如何自圆其说。
真不愧是大秦帝国顶端的骗术高手,徐福飞快的转动脑筋,很快给出了说法:“大王,公子乐康神魂才行回归,虽需王气护持稳固,但也不可太过强盛,以免过犹不及。”
“章台宫王气太盛,公子乐康住进来恐难以承受。咸阳宫中俱是在大王的王气笼罩之下,公子乐康现在所居之地甚好,臣以为不必挪动。”
“臣等下去后也即刻举行祭祀大仪祝祷......”说到专业领域之后,徐福的高端玄乎话术信手拈来:“此祭祀需取大王跟公子指尖血各三滴,再取羊头、牛头、猪头......各色礼器若干,过后公子再行斋戒三日即可。”
乐康......不让吃肉,还要让自己流血。徐福这家伙是故意报复吧?
乐康赶忙摇头:“不用了,我已经让他走了。”
秦王惊奇的看向乐康:“你让他走他就走了?”
乐康快快的点头:“嗯,是的,我说让他走,他就走了,很听话的。”所以,秦始皇老祖宗你赶紧拒绝这个提议,让徐福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秦王点点头:“徐福说的不错,估摸着是朕的王气威吓住了他。”
秦王沉吟了一下,乐康果真需要自己的王气护持。既然乐康住进章台宫多有不便,那就让乐康住到自己旁边也可。
“即刻着人讲章台宫旁的宫室修葺一番,让乐康入住。在宫室修葺完之前,乐康就留在章台宫。”对乐康的住处,秦王终是一锤定音。
不用跟秦始皇住一个屋子。乐康松了口气,虽然他非常崇敬秦始皇,但想想,跟这英明神武的老祖宗同处一室日常起居,想想都让人喘不过气来。有点距离好哇,距离产生美。
秦王说完,又低头安抚的对乐康道:“乐康不怕,有父王在,再是没有什么魑魅魍魉敢来侵扰你的。”
乐康乖巧点头。
秦王很是手痒的揉了两把乐康的小揪揪。
听得秦王此言,看着面前的父慈子孝,大臣们也放下了方才想的有点多的心思。刚才他们真是想多了,大王诸多公子中,估计最是不用担心涉入夺嫡之忧的就是公子乐康了。
一个魂魄随时可能离体的公子,大王怎么可能会考虑他为袭王爵之人的。大王雄才大略,一心想让大秦千秋万世,不可能找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神智甚而性命难保之人。想多了,想多了。
大王亲近公子乐康,不过就是慈父之心护持魂魄安生而已。
没有了可能的夺嫡威胁,大臣们看乐康的神情更是柔和了。真不愧是身带福瑞之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众人赶紧颇是诚心的对着乐康好一阵祝福。丞相王绾解下了身上的玉佩,御史大夫冯劫奉上一块玉璧,廷尉李斯给了一对印章。
一时间殿中大臣们纷纷掏出身上的玉饰之类的宝物,送给公子压惊。
大臣们都送上了宝物,作为今天被人寄予厚望的方士们当然也不能落后,徐福等人也纷纷给乐康奉上各种符咒、玄令等物。
乐康......怎么忽然送上礼了呢?
不过,他喜欢。
见乐康双眼放光,秦王忍不住好笑的点着他的小鼻头:“就这么喜欢?你这个小财迷。”
乐康连连点头。好东西,当然喜欢。
见小儿一脸认真懵懂的点头,秦王心情大好,既然小儿喜欢,别人都送了,他这做父亲的怎能落于人后?
秦王大手一挥,赏了乐康一堆金银玉器。
乐康看着面前闪瞎人眼的黄金宝物,双眼放光,这么多的宝贝都是他的了。想不到前世没有实现的财务自由在这里实现了。
联盟指挥官没出息的伸手去过手瘾。
见乐康喜欢。秦王失笑之余也终是放心,现在看来果是无碍了。
不过,给乐康的固魂祭礼还是要赶紧准备起来。
今日先小小的祭祀一下。日后待齐王田建的降表到了之后,是要举行国家大祭的,届时给乐康一并好好祝祷一番祈求上苍保佑。
大祭不日将会举行,今日倒是可以简便一点先行给乐康祈福。以免神仙觉得怠慢了。
秦王因命徐福等人即刻去准备祭礼,他要亲自为乐康祈福。
徐福等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下准备。
徐福等人不愧是做老了的专业人士,速度挺快,不过半个时辰举行祭礼的一应事务俱已准备准备停当。
秦王抱起乐康往香案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乐康安抚解释道:“一会儿父王会割你手指取血,有一点痛,乐康可千万不要怕啊。”
见秦王如此情态,周围人等无不咋舌,大王对公子一向严厉,独对公子乐康格外温情有耐心,真是少见。
其实不用别人感叹,秦王抱着乐康也忍不住轻抚了抚乐康,自家这个小儿格外的让人怜惜,也格外的让人心生欢喜,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这祥瑞福宝就是不一样,就是让人一见就满心欢喜。
走到香案前,秦王拿过银刀割开手指滴了三滴血,然后又亲自捏过乐康的手,速度飞快的取了血,然后手法甚是娴熟的给他止了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乐康看得暗自咋舌,真不愧是祖龙老祖宗,外可安邦定国,内可哄儿带崽,真是了得。
见乐康一脸孺慕满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秦王心下柔软,赶紧大掌揉了揉乐康的小脑袋:“来,赶紧过来上香,请天老爷保佑。”
乐康闻言上前,肉嘟嘟的小手抱着香对着天空拜了拜。不管灵不灵,此是祖龙的一番拳拳爱子之心,不可辜负。
见小小孩儿满身稚气而又格外认真的模样,秦王满意的点点头,待小儿拜完,旋即走上前去很是虔诚的祝祷了一番,又许诺了一大堆天材地宝出去,请求上苍保佑乐康一生康健。
祭礼毕,已临近黄昏,正是吃飧食的时间。
秦王留大臣们用饭。
侍从们端上来了吃食。
摆在乐康面前的是一碗蜜浆并一个大蒸饼。
吃饭应该是乐康目前最喜欢的事情了,乐康抱起饼子认真的啃了起来,嗯,麦子的香气十分怡人,虽然不过是简单的馒头,但味道就是格外的香甜。
吃了几口馒头,乐康又喝了几口蜜浆,没有那么饿了,乐康有精神看别人案上的吃食了。
这一看,乐康顿时满口生津,他们桌上都有肉,有肉哇。
乐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真正的肉了。
秦王正拿着金刀割面前的炙羊肉,忽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眼光。
一转头,一垂涎欲滴的小儿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手中的肉。
看着乐康垂涎三尺的样子,秦王乐了,突起促狭之心,拈起羊肉逗弄乐康:“想吃?”
乐康重重点头。
秦王施施然的将羊肉放进口中。
乐康瞪圆了眼,祖龙,您怎能这样?馋人是不对的。
见小儿一脸不可置信,像头失望的小狸猫的可爱模样,秦王终是没好再逗下去,对着乐康招招手:“乐康,过来。父王给你好吃的。”
有肉吃!
乐康不疑有他,赶紧乐颠颠的跑到秦王案前。双手扶着案几,紧紧盯着羊肉。赶紧的,赶紧割一块儿给我尝尝。
秦王看着乐康的动作,这猴急猴急的小模样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像什么呢?嗯,就像馋嘴的小狸猫一样。
秦王忍不住出手挼了一把小团子,果真伸出手去给乐康割了——剔了一块骨头递给乐康:“你需要斋戒三日,还不能吃肉,啃啃骨头就可以了。”
乐康......该死的徐福。
肉在眼前不能吃,这怎么行,乐康赶紧道:“斋戒今日来不及了,明天,明天开始。”
秦王乐了,自家小儿就是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规避的办法。
看着小儿着急的样儿,秦王颇有种今日不给小儿肉吃有罪的感觉。
秦王终是丢下了手中一点肉都没有的骨头,重新给乐康割了一块带肉的骨头递了过来。
乐康看着小小挂了一块肉的骨头,赶紧妥协的接了过来,再小也是肉,还是先拿过来吃吃再说。
乐康抱着骨头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还行,跟之前现代各种香料加持过的羊肉味道当然没法比。
不过,此肉胜在新鲜,虽然食材有限,但皇家厨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羊肉膻味已经去处,咸味适当,对于好些年没吃过肉的乐康来说,也是无上美味了。
乐康抱着骨头认真的啃着,可惜小米牙不甚给力,羊肉也筋道了一些,乐康卖力的啃了半天,也只啃了小小的几粒肉下来,真是只能尝尝味儿。
小小的孩儿跟个小鼠一样抱着骨头急急的啃着,真是可爱。
秦王笑眯眯的看着,一边看一遍多饮了几杯酒。就先让小二十三尝尝味儿,等过后身体大好了,再让人细细整治点肉食给他吃吃。现在确实不能多吃了,怕他脾胃受不了。
是夜,秦王果真留乐康宿在自己的寝殿里。
乐康躺在秦王满是好闻香木味儿的秦王的床榻上,有些不大好意思也有些怅惘。从孤儿院长大的他,完全没有跟父母同处一床的记忆。
秦王处理一阵政事后进来,见小娃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没有睡觉。想想,估计是小娃新换了个地方,认生。
今日的政事也处置的差不多了,一担竹简也已经看完,不如陪陪小娃,让他赶紧睡觉。
秦王躺了下来。原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的乐康竟然有种奇异的安心。
乐康很快睡了过去。
听着小儿轻浅的呼吸,秦王也闭上了眼。
是日一大早,乐康醒来。
苘山快步走过来服侍。收拾停当后,奉上朝食。还是蜜浆跟蒸蜜饭。
乐康认真吃完,却也忍不住叹息,先秦果然吃食相当匮乏。
念头一起,乐康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这真是饱食思□□,这才刚刚吃上饭人都飘了,有的吃都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乐康赶紧压住仿佛有些飘了心思,快快的将饭吃完。
等乐康吃完饭,正说要四处转转的,却是被苘山带到一个静室:“公子,你要斋戒三日。王上说这三日就在这里静思。”
正想赶紧熟悉环境,准备在咸阳宫里探险的乐康......徐福,我记住你了。
虽然是静思,乐康一日三餐却是丝毫没有被耽误,秦王抽空时不时也来关怀一下自己这个好大儿。
如此倒也不甚寂寞,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乐康迫不及待的出门撒欢儿,首站当然是要去看看自己日后的长住之地。
乐康的宫室其实已经布置好了,因着秦王想着让乐康在自己宫里住够九天,全了极数,以便帮乐康更好的稳固神魂,所以,才暂时没有搬过去。
九日之期很快到了,可乐康也仍然没有能搬成家,原因乃是方士们看的黄道吉日还没到,所以乐康还要再在章台宫中住些时日才行。
对此,乐康一点也不着急,说实在的,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跟秦始皇住在一起。祖龙寝殿,真是格外安心呐。
而且住在那里他一点也不寂寞,长兄扶苏时不时来看他,给他带不少的玩具。虽然他是不大感兴趣,但长兄的情谊还是要领的。乐康对扶苏的印象越发好了。
这天中午,扶苏又过来找他:“乐康,兄长带你去校场玩儿,你要慢慢学着骑马了。”
作为长兄,扶苏对下面的弟弟们都负有教养之责,尤其是乐康这个小弱弟,魂魄才归位,宛若新生,少不得要多教教才是。父王日理万机,总不能让父王事无巨细亲自教导,自己少不得要多替父王分忧。
乐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好。”
练兵场啊,他早就想去了,可惜苘山等人看得紧,一直没机会,今天可不得好好见识一番。
乐康乐颠颠的跟着扶苏到了校场。
校场上马蹄声声,呼喝声不断。乐康有些沉寂的热血陡然被唤醒,兴致盎然的要去骑马。
见乐康果真喜欢,扶苏很是高兴,立马将乐康抱上马背,教他骑马。
乐康兴致勃勃的上马,心里的记忆很快复苏,前世没怎么骑过马,变异兽却是骑过不少。乐康很快掌握了要领,挥开护着的人手,不紧不慢的策马了起来。
乐康这一番动作,顿时让场中一片惊呼,一圈下来,乐康停下时身边立马被几个少年围住:“乐康,叫兄长。”
乐康看着面前这几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扶苏赶紧指着一脸温和笑意的清瘦少年介绍:“乐康,这个是你兄长高。”
又指着一旁张扬锐利的少年介绍:“这时你兄长将闾。”
......
这段时间历史名人见多了,乐康已经难以像之前那样惊讶,但心里还是泛起了涟漪。
乐康走上前,抱着小拳头对着他们团团行了一礼:“乐康见过兄长。”
扶苏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幼弟果真是个听教的,这不过短短时日,行礼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再是不像之前一样毫无章法的抱着小拳头小鸡啄米似的拜见。
将闾等人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个恢复神智的小弱弟。
因着这段时间乐康经常呆在章台宫,他们很少遇到乐康,不过听说了许多乐康的事情。知道乐康已经恢复了神智,之前还以为那些人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却是果然如此,这个小弱弟真是大好了。看着小机灵样儿,一见就让人心生欢喜。
众位兄长兴致勃勃的围着乐康说了好一阵子话,因见乐康肉嘟嘟的样儿很是手痒的忍不住伸手。
乐康被捏了好几下脸蛋,吓得赶紧突围而出,这帮小孩儿也太不讲究了,联盟指挥官的脸蛋都快被捏变形了。
但见小小孩儿一脸气鼓鼓的跟个小河豚一样,让人更想戳戳。
公子将闾的速度尤其快,一把抓住乐康抱了起来:“走,乐康,兄长带你去骑马。”
乐康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腿腿。骑马他已经会了,暂时不想再重温。
现在骑马也太难受了,没有马鞍、马镫,就靠着双腿夹着,磨得屁股跟大腿生疼。
乐康赶紧摇头:“不去。我看看就好。”
扶苏也在旁道:“乐康才初学骑马,不宜太过,不然怕受伤。今日就算了吧。”
将闾大是遗憾的将乐康放下:“那好吧。乐康,过后你想要骑马使人来跟兄长说,兄长带你骑马。”
乐康点头。
一旁的哥哥们也赶紧围了过来:“就是,就是,乐康,你想要骑马就使人来叫兄长,兄长带你过来玩儿。”
乐康继续点头。
见乐康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一般,一众哥哥看得有趣,趁机又挼了几把。
乐康瞪圆了眼,你们还没完了?使劲挣脱赶紧跑开。
跑当然是跑不掉的,还是扶苏看得可怜将他抱了起来,才暂时逃脱魔爪。
终于,教习们过来催公子们继续练习骑射了,乐康终于可以清净一下了。
乐康坐在场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兄长们分成两队两两对战。
先是射箭比试,再是骑马比试。
骑马跟射箭是分开的。
乐康看着没有马鞍跟马镫的战马,垂眸沉思。
骑射课业完成后,扶苏带着乐康往回走,将闾等人也簇拥着一起往章台宫而去。
听说一众公子到了章台宫,秦王立即召见。
见到秦王,扶苏等人大是兴奋的将今日乐康骑马的事情跟父王讲了。
将闾更是啧啧称奇:“父王,乐康可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一会儿就学会骑马了。怪道方士们说乐康是祥瑞呢。这不是祥瑞我都想不出何人能如此聪慧。”
今天颇是挼了几把乐康的将闾兴奋的喋喋不休,大有将乐康祥瑞之说昭告所有知道之势。
见儿子们一团祥和,秦王大是欣慰。很是难得的夸赞了几句儿子们,还就手一人赏了两样东西。
把将闾等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天可怜见,之前见父王被训斥那是稀松平常,哪里有今日的待遇?今天真是托小弱弟的福。乐康真是福瑞也。
一阵父慈子孝后,秦王开始考校儿子们的课业了。
屋里欢快的气氛顿时一低。方才欢欣鼓舞的公子们就又大是后悔今日进门见父王了。
好在没让他们煎熬多久,就听到门口有人通传:“王上,侯生、卢生求见。”
秦王挥退众位公子:“今日先就到这里,尔等先行退下。”
众公子如蒙大赦,赶紧退走。就余乐康还坐在一旁。
侯生二人进来。
乐康看着侯生、卢生手里各拿了个托盘用红娟盖着,正在思忖这是什么时。
只见侯生、卢生对秦始皇行礼毕。侯生率先一马当先的将托盘举到秦始皇面前献宝:“王上,臣等费尽心血终是不辱使命。此乃臣等炼就的丹药,请王上过目。”
闻言,秦始皇大感兴趣的揭开红娟。只见托盘之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对颜色鲜红的丹药。
再掀开卢生手上的红娟。托盘之上是几对色泽金黄的丹药。
颜色如此鲜亮,一看就不是凡品。这群方士终于炼出仙丹了。秦王大是高兴的伸手去取。
乐康跳起来抱着祖龙胳膊,眼神冰冷的看向献宝的二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