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只崽
余浕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塞进衣服内,少了一层衣服的阻拦,她身上的香将他包裹住。
他不敢动,紧贴着衣服尽量不触碰她的身体,但是空间有限,她只要稍有动作,还是会贴过去。
余浕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自己却莫名有点热。
“你是谁?”云词询问的声音传来。
余浕也很好奇,能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花园的人一定不简单。
“看来表妹真的不认识我了。”男人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
表妹?
云词听到这个称呼,想到甄恬有个从小定下的未婚夫沧海月,算是她名义上的表哥。
因为他的父亲和甄恬的母亲只是继兄妹的关系。
虽然在书中沧海月对甄恬的感情,旁人看了都要说一句是真心喜欢她,但是云词却清楚,他是别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天云鉴。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还是出现在这个时辰。
她看向走过来的翩翩公子,只见他一身白衣如月,身上书生气很足,脸上也是如沐春风的笑正望着她。
典型的衣冠禽兽样。
云词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说:“不重要的人,自然就忘了记。”
说完没搭理他,自己拿着棋子玩,心里估量着他来的目的。
沧海月也没有在意,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了黑子:“表妹这个时辰在这里下棋做什么吗?”
“那你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反问。
“一日之计在于晨,自然是趁着天地即将苏醒之际吸纳天地灵气。”沧海月的理由确实好。
他这人修炼一直很勤奋,但是没什么天赋,跟沧家其他三个儿子面前,他暗淡的没有任何光芒,除了他攀上了甄恬这根高枝。
她随便丢下一颗棋子,继续问:“你不在你的沧州好好呆着,跑我家来做什么?”
白天她也没听甄复说沧海月来了。
“我昨日听闻表妹找回来了,便连夜赶来看你有没有事。”沧海月也落下一子,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余浕咬她脖子是在识海,但是她身上还有红痕,在苍白的肌肤上很明显。
他手握紧了几分。
云词摸了下自己的后颈,淡定地说:“你来晚了,我情蛊发作睡了别的男人。”
沧海月神情有明显的怔愣,但是也是片刻,便愧疚地说:“是我没及时赶来。”
云词:“……”被带绿帽也能如此淡定?
是个狠人。
余浕这龙被她咬个脖子都要跟她同归于尽,贞烈的很。
她不由地感受了下被自己藏在怀里的余浕。
但是怀里好像没有东西,放在桌下的手摸了下腹部。
她刚才丢的急,也不知道把他藏哪里了。
余浕尽可能地远离她的身体,没想到被她一掌给压住,身体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腹部。
肌肤的触感隔着薄薄的里衣和他的身体相碰。
还能听到她肚子饿了发出的一声‘饥饿叹息’,咕噜~
余浕:“……”
云词感受到了不同于自己体温的触感,想将手收了回去,感觉手心被小小地撞了下。
好像在催促着她将眼前的不速之客赶走。
沧海月见她一直不说话,便停下了下棋的手,望着她深情地说道:“表妹,我听甄伯父说你身上的情蛊沧州有解。”
云词感觉自己在地牢呆着这一段时间外面应该发生了不少事。
连情蛊的解法都有了去向。
“谁说的?”她问道。
她明明记得甄恬身上的情蛊未解就被余浕弄死了,什么时候沧州还有解决的办法了?
“莫仙医说她以前听闻养蛊世家在沧州隐世,虽然我未听闻沧州有这样的人,但是那里人杰地灵,就算寻不到他们,我也有办法治好你的,明早便跟我去沧州好不好?”
云词只是打了个哈欠,没回答他的话,撑着下巴,半搭着眼江棋盘上的棋子随便摆弄,在心里琢磨着他的目的。
脑海这时冒出余烬的声音:“想办法要他离开。”
他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云词跟他讨价还价:“那你要告诉我怎么续命。”
余浕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话,轻哼了声:“阵法破了,我可以给你多续五天性命。”
“七天,还有不许动不动就要弄死我。”
“想想我为什么要弄死你。”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云词想了想,看向刚占完他便宜的右手,回想了下刚才的触感,心虚地说:“隔着裤子呢,又没真干什么,你看看别人多大度。”
余浕:“……”
他这一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云词感觉自己脑出狂言了,急忙传音:“好吧好吧,那就可以偶尔想弄死我,一言为定。”
余浕没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望着沧海月直接说:“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去别处修炼。”
“这要天亮了,你不回去休息吗?”他担心地询问。
云词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已经睡够了。”
后面三个字她故意说的意味深长,果真沧海月的脸色又是一变。
“还是你想在这里呆着,等我下次情蛊发作时趁机……”她话没说完,只是倾身靠近他的脸,甄恬长着一张魅惑天成的脸,微微一笑就要勾人心魄般。
沧海月像是被她勾到了,有些羞涩地仓皇起身,只是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她身上,说了句别着凉,便急匆匆地离开。
云词看他彻底消失在花园,想将余浕掏出来,低头一看就看到他正从领口爬出,雪白的龙身泛着淡淡的粉。
“诶,你还会变颜色吗?”她伸手想戳他的身子,但是被他一尾巴甩开。
他直接跳到了棋盘上,棋盘已经被打乱,他飞快地将之前的棋盘恢复过来。
云词见摸龙不成,只能托腮看他,现在天色比之前亮了几分,能清晰地看清楚他身上还泛着红点。
她凑近看了下,确实是长了不少红点,一时没明白这些红点是怎么冒出来的。
“你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她友善地提醒道。
但是换来的只是余浕一道凶狠的眼神。
她抿着唇,试探地问道:“不会是我啃你脖子留下来的痕迹吧?”
余浕懒得搭理她,一具蹦跶不过三天的药尸,多争执毫无意义,专注地将黑白子放入棋盘之中。
云词见他不搭理自己,认定了是自己咬出来的,但是她看他龙尾也有,自己也没咬他后背啊。
目光不由地从龙尾落到了上面一点。
“想死吗?”余浕眼睛突然扫过来,带着杀意。
云词咳了声,觉得自己确实很过分,盯着龙的隐私部位看。
好变态哦。
但是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倔强,她低头凑他面前:“诶,要不然你就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总盯着你看了。”
余浕将棋子丢她脑门,疼得她嘶了声。
“滚。”一个字,让她死心。
她趴在石桌上,困意沉沉地说:“你摆弄这些棋子没用吧,还不如直接武力毁灭,阵法总是靠着力量制衡。”
余浕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思索片刻才说:“确实。”
只是他毁了阵眼,封灵阵法异动肯定会轰动整个天云鉴,他需要将剩下的阵眼找到,同时摧毁。
阵法一破便径直离开去往沧州。
余浕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化成黑雾从棋盘离开,飞向高空。
云词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不知不觉眼皮沉了沉,她其实真的很累,身体像是回光返照的人一般,耳边都是让人难受的嗡鸣,心口又在隐隐地作痛,血液躁热不安,涌向喉咙。
她想到余浕说她身上的血不能再生,一时不敢吐出来,只能难受地压着自己的喉头,强忍下恶心,全身虚汗淋漓。
她将惨白如纸的脸埋进臂弯,强迫自己闭目休息。
一道冷风袭来,余浕落回到棋盘,他已经寻到了另一个阵眼,正想同她说。
就见她露出的侧脸,滑下连串的虚汗。
他感受到她的虚弱,眸光落在还搭在她肩膀上的披风上,空气中浮动的桃花香,多了一缕不相容的檀香。
安睡的人缩了缩肩膀,披风无风自落,露小半张脸压在臂弯,眉心拧的紧,大概是在强忍着什么。
他知道她要吐血了,果真下一刻她睁开眼,看到他,云词本来想吐血的动作硬生生的卡住了。
“我的血真的不能再生吗?不能我就不吐了。”她艰难地问道。
余浕唇角露出一点不冷的笑:“反正已经是尸体了,能不能再生有什么关系。”
云词愤怒:“你大……”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跑到池塘边吐出了一口血,血混入池水,一下没了踪迹。
虚弱地爬回来,趴在那里朝他说:“你可以不给我续命,但先让我别吐血。”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下,留给她的只有这条龙冷酷无情的离开背影。
渣龙!
她觉得这个世界果真不可爱。
下一刻脑袋就被砸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
余浕没有显出形,声音从半空传来:“吐血就吃一颗补血。”
她看着滚到自己手边的桃子,看向一旁的桃树,这桃树不是还在开花吗?
她捧着大桃子,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你哪来的桃子?”
“魔气催熟的。”
云词:“……”魔气是这么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云词:你确定?
余浕: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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