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捉奸

巴王病愈后重新上早朝,他带女人来上早朝已非一日之事,有烛饸大人的前车之鉴,其他人为了明哲保身,早就不敢多加指责。

刑渊凑到卞澹台跟前小声嘀咕:“上面坐着的还有从汤国来的女人。”

下一瞬他果然听到了女子的嬉笑声。

叫人骨头又软又酥。

朝臣正在与巴王汇报庚城蝗灾一事,上头的人却在讨论琅婳今日里衣的花纹。

“大王您先猜猜嘛。”

琅婳娇滴滴的推手阻止巴王上手扒自己的衣衫故意调起情来。

“猜对了奴家就……”

也不知女人是凑到男人耳边许诺了一句什么高堂之上传来笑声。

琅婳扭动着腰肢余光淡然扫过台下众人眉间的愤怒与厌恶心情不知道有多愉悦。

原来这就是做妖妃的乐趣啊!

看着底下那群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畜生积郁心头她真是痛快!

巴王盯着琅婳鼓起的胸口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寡人猜白色的。”

琅婳嗯了一声:“错了。”

“大王,庚城的蝗灾已经近十日了,如今村民的庄稼都被吃了,今年颗粒无收,马上就要到朝廷征税的时候,还请大王早日定夺啊。”

“寡人错了吗?”

巴王俨然没有听到朝臣的请奏,心思全在琅婳身上,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猜错,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查看了,不过琅婳却不肯依。

于是巴王笑着点她鼻子,“小妖精,故意戏弄寡人是不是?”

“大王……”

好几个朝臣跪了下去。

卞澹台余光扫过为国事殚心竭虑的朝臣又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卞疾。

卞疾恨不得能冲上去一睹芳容。

琅婳双手挂着巴王的脖子凑近咬他耳朵:“奴家里面……什么都没穿。”

热气还未从耳蜗传入心脏,巴王就已经是浑身坐不住了。

紧接着一声大王直接斩断了他想要抱着美人回宫的念头。

琅婳幽幽转头看向下面。

一眼望过去她只瞧见了鹤立鸡群的卞澹台。

一身玄色朝服多了几分文雅。

当然他近两米的身高与书生的儒雅确实是沾不上关系的。

琅婳倒更加愿意用“野蛮”二字来形容他更为恰当。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就不感兴趣的模样吗?

也不知道若是他动了情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想着她越发期待。

心里头已经忍不住幻想身形威武的卞澹台红着眼角喘\息的模样了。

烛饸的得意门生谢冕出来:“大王,如今庚城发生蝗灾,庄稼已经全没了,老百姓恐怕要饿死了呀,微臣们的意思是,若想解庚城的燃眉之急,还需朝廷拨款赈灾啊。”

李广却持反对意见:“谢大人所言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巴王卷着琅婳的秀发问:“李广你有什么别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得到指示李广出来说:“我巴国前不久刚刚打完一场持久战,如今国库亏空,连军饷都没发起,若还要分出银子救灾,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大王还记得庚城怎么来的吗?”

叫李广这么一问巴王倒是记起来了,庚城本就不是巴国祖先留下来的国土,而是前些年巴人灭了一蛮夷小族部落后抢过来的。

李广说:“住在庚城里的人,大多都是小蛮夷们,换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又算不得我巴国子民,如今是老天爷要灭了他们,大王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你……”

听到这番荒唐之言谢冕算是怒了:“你怎可说得出这样一番话来!庚城也有我巴国的子民啊!”

“区区几人,不足挂齿。”李广满不在意的蔑了谢冕一眼。

谢冕:“……”

琅婳揪了揪巴王的胡茬:“这位大人是谁?”

巴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一个酸书生罢了,美人对他感兴趣?”

琅婳没有正面回应。

不过她在心里已经默默记下了这个叫李广的男人。

如此的“国之栋梁”她可不能白白辜负!

除了庚城的蝗灾,其他各地情况也不容乐观,地方官员都上书请求延迟缴税或者是减免赋税。

就在巴王也不知如何是好时琅婳噘着嘴说:“为了国事民生,大王省吃俭用,可地方却年年喊穷,个个喊穷,莫不是来诓大王的,税收不上来,一定是底下的人没干活,只要大王稍稍施以手段,恐怕不出数日,亏空的国库就能补上一半。”

不想减免赋税的巴王捏着琅婳的下巴,语气格外宠溺:“美人说得对,这些人不给点颜色瞧瞧,真当寡人好糊弄呢。”

于是巴王下了一道命令——哪个地方交不齐谁他就砍了哪个地方官员的脑袋。

果真不出数日税收全部到齐。

另外汤国叛贼窦建章与赵子豪二人也已经拟定好了治理汤人的法子。

上次一别琅婳还是第一次再见到这两张叫人憎恶的面孔。

窦建章拟草的文案大致如下:

一,汤人地位低下,没有土地所有权;

二,汤人男子没有接受教育入仕为官的权利;

三,汤人女子只能为巴人妾室可不可做正妻,其子女也不能家族拥有财产的继承权;

四,巴人杀死汤人可不负任何责任;

……

分分种种的条例下来,琅婳看得咬牙切齿,窦建章这不只是要搞阶级统治啊,还要搞思想束缚,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汤人势必再也翻不了身。

汤人连最简单的人身权利都得不到保障。

还谈什么复国。

窦建章此举无非是为了用严苛的法律压制那些还妄想复国的汤人。

可真是巴人的好走狗!

他读的那些圣贤书原来都用在这个地方了。

巴王看完后更是连连拍掌叫好:“如此一来看哪个汤人还敢生出不臣之心。”

琅婳阴阴的盯着窦建章与赵子豪二人说:“我记得二位大人似乎也是汤人。”

窦建章:“……”

赵子豪:“……”

琅婳只是不由分说的问了一句却没有再追究下去。

巴王在看过窦建章拟草的文书没有任何异议后便下令叫人实行,如此一来叫巴国原本就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汤人愈发不好受了,烛饸在得知此事后更是捶胸顿足的痛骂巴王:“国要安定,需得安民,民不安,则国不存啊,巴国迟早要完……”

琅婳下朝发现有人跟着她,等她走到一处幽僻的寝宫后,尾随而来的卞疾终于露脸。

琅婳一笑:“原来是王叔。”

自打见到琅婳起,卞疾眼里想要占有的欲望就没泯灭过,他张开双手在琅婳的肩上摸了摸,蹭得她本就轻薄的纱衣滑落,销魂的手感叫他仰头呼出一股得偿所愿的气息。

卞疾迫不及待的拉住她:“小美人快跟我去床上逍遥快活。”

琅婳叫他扯着撞在了门面上。

她笑:“王叔就不怕大王知道?”

卞疾二话不说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解下腰封后,裤子只褪了一半便开始来扒她的领口,琅婳不配合也不挣扎,只是她的余光幽幽凝着门外的人影,不一会儿卞疾也发现了,他从门缝偷偷往外瞧,果然发现有人盯着他,那人正是方才被巴王嘉奖的赵子豪,巴王已经封了他御前侍卫。

琅婳捻着卞疾的胡茬,狐眸一闪一闪:“这还没上位的就已经想着立功邀赏了,王叔眼下还有心思拉着我逍遥快活吗?”

“难不成我还怕他?!”

卞疾抱着琅婳就往榻上走。

琅婳忍俊不禁:“果真?”

卞疾停住看她,虽说巴王器重自己,可女人又不同其他事物,万一巴王当真动怒,卞疾也不敢顶风作案。

“他敢!”

卞疾盯着外面的偷听的人影。

琅婳吹了吹手心间也不知是哪里飘过来的草絮:“人家如今可是大王身边的红人。”

卞疾:“……”

今日窦建章与赵子豪写的文案确实讨得了巴王的欢心。

“不过呢……”

琅婳微微支起腰。

“今日他不是自个颁布了一条法令吗?王叔杀他可不犯法,权当是为新法立威了。”

忽然卞疾眸中一亮,凶狠狠的瞪向门外。

琅婳拉上衣服从殿里出去时正巧撞见了巡逻前宫的卞澹台。

男人扫过一眼她凌乱的衣服,下一秒卞疾也从殿里出来了。

平静的眸子忽然再抬起。

琅婳低眉一笑与他擦肩而过。

卞澹台再垂下眸子又抬起盯住了同样衣衫不整的卞疾。

卞疾恼他的眼神:“看什么看!”

卞澹台抬手堵住卞疾去路问:“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了?”

本就瞧不上卞澹台的卞疾此刻一解释也不想给,极其嚣张的推开卞澹台大步往前走,却没想到卞澹台竟如此胆大包天,一把摁住他拎小鸡仔似的拎入了长生殿,被巴宫里的太监宫女议论了一路。

将人压制长生殿,卞澹台用刀抵住卞疾的脖子,巴王出来时也被吓住了,被人扼住命运的咽喉,此刻卞疾也不敢再嚣张,他只得向巴王哭诉实情:“王兄,我不过是在一处废弃的宫殿里杀了一个汤人而已,巴法里也说了巴人杀汤人不犯法的啊,卞澹台这个杂种竟然还要为了此事杀臣弟。”

卞澹台抬刀:“只有这个吗?”

卞疾被迫也抬高下巴。

这时在内殿听戏的琅婳赤着玉足从里面出来:“不然是什么?”

卞澹台:“……”

琅婳懒懒靠在巴王的肩上与卞澹台足足对视了数秒。

最后是卞澹台败下了阵来。

“将军想发生什么?”

卞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