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舔血

军营琅婳确实还是第一次来。

教兵场上充斥着的雄性汗臭味让人非常不舒服。

贴身伺候琅婳的小宫娥小薇在察觉到琅婳不对后问:“夫人快用这个散一散味道。”

卞澹台余光瞟见小薇拿着鼻香在琅婳面前晃了两圈。

他忽然就想起来2091初入这里时也是对这里的味道不适应了。

可没人知道琅婳更难受的是她的好侄儿竟然要在此处受这种罪。

如果韩与生来就活在这种地方自然是没有关系。

可他是从云端跌入谷底啊!

她这么大的人适应起来都需要一定难度,更何况韩与他还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

想着她不禁泪眼朦胧。

有人说:“到了。”

琅婳擦擦眼角顺着领路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约摸几千个半点大的小兵正在太阳底下整整齐齐的练兵。

其中一名手持竹鞭的将士穿梭其中,只要有人做错或者偷懒,那么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也算是让他们提前见识到战场的残忍了。

就在那将士要对着一小孩后背打下去的那一刻琅婳冲上去护住了。

只是竹鞭没有收住的挥了下去,但琅婳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反而是后背一股暖意。

“将军!”

将士双手将竹鞭呈上领罪。

宽大手背上的鞭痕一瞬即逝,卞澹台收起来被打的左手。

他睨看那人:“起来吧。”

“是。”

卞澹台拿着竹鞭往手下手里一扔指挥让小兵们暂时休息休息。

然后说:“把2091带过来。”

少顷过后,将士提着一小将过来,琅婳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卞澹台,蹲着凑近了去看那小孩,当即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小孩。

韩与却一反常态的一把推开她。

韩与:“我不要你!”

琅婳:“……什么?”

韩与:“你不救我!你还要掐死我!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琅婳:“……”

“这……”

小薇不知如何是好的转头看了看一旁表情跟个木头似的的卞澹台。

琅婳试着张开双臂去抱他,韩与这次发了狠的推开她跑了,一跑跑入了小兵休息去,只要他藏着不肯出来,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找着。

站在他的立场上确实是应该恨透了琅婳的。

他被父母狠心抛下。

又被迫成了李代桃僵的假王子。

然后受尽折磨和苦楚。

他确实是应该恨透他们的!

想着琅婳再也绷不住的捂面痛哭起来。

无论小薇如何宽劝都没用。

卞澹台也没劝,只是默默拿来一把伞,叫小薇给琅婳撑着,挡住这炎炎烈日。

到了军营帐篷里头她还是趴在桌面上抽泣。

卞澹台盯着女人后颈那块雪白雪白的肌肤看了许久。

梦里的那抹红再次冲上头。

他问了一声:“人找到没?”

琅婳却出口阻止道:“别找了!我也救不了他,找到又有什么用,你们要怎样便怎样好了。”

“呜呜……”

她的哭声真的很像山谷里受了伤的小狐狸幼崽。

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也无时无刻不在警醒他离这样狡猾的狐狸最好远一点。

半晌后,她听见帐篷内没了动静,起身想要去找人时才察觉到,卞澹台就坐在她背后的木榻上,正悄无声息的翻看着兵书。

她收拾眼泪,声音微微沙哑:“你怎么还在这儿?”

卞澹台并没有回话。

不过琅婳却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银色盔甲。

也知道这是他的地盘了。

她扫了一眼男人手中拿倒了的兵书笑侃道:“你竟然也识字?”

卞澹台:“……”

她感觉到对方的手明显一僵,还以为自己是戳痛了他的软肋,军营里的男人哪里识得了大字,更何况是他这种跟野兽一般无二的。

想着她浅浅一笑:“我还以为上将军像野兽般只会茹毛饮血呢。”

知道她恢复常态,卞澹台冷冰冰的看向她,明明已经是在警告她的眼神了,偏这女人半点不识趣的,分明就是不知死活。

梦里的她每每都是红着眼尾以一种哀求的眼神朝他求饶。

每一桢画面都极美。

只不过他还是更喜欢离了梦境后的她。

梦境里的美人,与此刻的生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却远不及她此刻的生动。

果然,梦还是梦。

如何逼真那也是他想象出来的。

琅婳蹲着他跟前给他纠正他拿书的方式。

语气温蜜:“书,拿反了。”

卞澹台:“……”

他也是才意识到自己书拿反了。

琅婳又是盯着他漆黑的眸子发笑:“还说识字呢。”

卞澹台:“……”

他确实是识字的。

不过眼下认下自己不识字似乎是要比会识字的好。

否则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拿书拿反一事?

琅婳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然后靠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手背上的伤口,卞澹台再一次叫她放/荡的举动,吓得当即钳住她的下颚,他手上的力度大,琅婳被迫张着嘴巴,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狼狈的流了出来,惹得他手心都是。

就像是毒蛇的毒液!

卞澹台惊得一把甩开她。

琅婳细细回味着口里的味道。

然后皱着眉头说:“好咸。”

卞澹台:“……”

小薇这时候闯进来说:“夫人,人找到了,现在带过来……”

说完才隐约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劲,而且罕见的发现杀神竟然红了耳朵。

琅婳冷下笑容说:“让他好好休息吧。”

小薇有些心疼:“可是夫人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啊。”

琅婳瞧了一眼还在生气的卞澹台又盯向小薇:“我救不了他。”

亡国之奴,何处安生?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护住韩与!

闻言小薇也只能出去好生再劝一劝小韩与,琅婳没了精力的一头倒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小木床上。

只是这木床要比寻常的大些。

也要长很多。

是为了匹配他近两米的身高。

卞澹台欲言又止的盯着她。

琅婳滚了两圈后抓着床上的被褥努力吸嗅了一下,然后盈盈一笑:“上面,还有你的味道。”

卞澹台:“……”

可以把她扔出去么?

其实卞澹台的耐性并不好,他是个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人,只是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感觉到了口与手的无力。

他确实是说也说不过她。

打又不能打。

视线之中卞澹台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琅婳饶有兴致的枕在硬邦邦的枕头上等他发落。

卞澹台伸手一揽她的后背就听见一句。

“这次可别摸错了地方。”

卞澹台:“!!!”

他当时就已经心态爆炸了,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眼前一片黑白,然后手间失忆的触感,也被她的这句话给记起来了。

很软很软。

也很大!

他猛的掀开军帐冲出去,守在门口的侍卫见状询问情况,卞澹台往里看了一眼:“她要回去时,再过来寻我。”

“是。”

琅婳听见卞澹台走远后,随即也出了军帐,负责守门的两名小将不敢阻拦她,就只能跟着她走,二人行至浴室门口时,他们不敢再进去了,一个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另外一个人去找卞澹台。

卞澹台闻风过来时一股脑的冲入宽敞的军营浴室去寻人。

集体浴室是用隔板隔开的,没有帘子遮挡,只有一个木桶和凳子,以及沐浴必用的香皂和胰子。

卞澹台冲到中间的隔间时瞧见琅婳已经解掉了上身的衣物。

露出一节白嫩的后背。

后背上有一根红绳系着轻薄的肚兜。

不过从他的视角来看已经可以喷鼻血了。

竟比他梦里的肌肤还要雪白!

另外,为什么她的肩颈处,有一个“妓”字?红色的疤痕,很是惹人注目!

“你……”

琅婳舀水从自己肩上浇了下去,卞澹台口干舌燥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他往前一步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有男人闯进来……”

琅婳侧目一笑:“你吗?”

卞澹台这次终于没再躲开她的视线,眼神像是蛰伏在深山里的猛兽,终于与杀□□号有了挂钩。

他像对待梦里的人一般一把掐住琅婳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提起摁在挡板上脚尖离地。

“你疯了吗?”

琅婳笑着伸手去碰他的脸,没有意外的叫人打了下来。

她噘嘴可怜道:“上将军在战场上原来是这幅模样啊。”

这时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侍卫搭着汗巾进来了。

“出去!”

“是是是。”

看他大发雷霆,琅婳只觉得好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甚至笑嘻嘻的挑衅着他:“干嘛那么凶啊,我里面穿了的,再说了,别那么小气嘛,你们巴人,不是最喜欢,共用一妻了吗?让他们一起来玩。”

其实她身上的这件肚兜等同没有,每一处玲珑曼妙的线条都清清楚楚。

一束暗光从他的眼底滑过。

在琅婳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是把他惹到时已经晚了。

卞澹台提着她摁进了水桶里。

然后将她的脑袋摁了进去。

“唔唔……”

她挣扎得很凶,可是他摁得更凶,丝毫不给人反抗的余地,但又故意的摁一下松一下,最后将她掀得面孔朝天,丝滑的绸缎贴在身上,让人看得额心发涨。

他死死盯着她的细颈。

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幼时在深山里用獠牙捕捉野兔的画面了。

她的脖子应该要比野兔嫩。

琅婳甩头仰头大口喘着气,泼墨的乌发,湿哒哒的披在肩上,她逞强的露出笑容挑衅,不肯服输的说:“你想咬死我?”

除去卞澹台面无表情的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其实很好猜,不管是愤怒还是贪欲都表现在脸上,就像是还保留着兽性的四脚动物,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人,很好猜,也很难猜。

琅婳想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多少成果的原因还是在于卞澹台欲//望太少。

否则早就该上钩了。

也许他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吧。

就在琅婳意识涣散之际。

他掐着琅婳的脖子,视线从她的颈部往上移,然后对着那抹鲜艳的红,狠狠的咬了下去,琅婳都来不及震惊和反抗,她本来都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里了,却不料这男人竟然亲了她。

不过三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卞澹台不是在亲她。

而是在发泄愤怒。

他只是咬了她嘴而已。

“唔……”

琅婳推不开他,生生逼出泪花。

他想松开琅婳时琅婳才有了喘气的余地。

在他面前。

她什么都不是。

琅婳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男人唇瓣上的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反正她也咬破了他。

卞澹台用拇指揩过唇角上的血。

琅婳恢复些嘴硬的嘲讽道:“将军捕杀猎物时也用这点力气?”

这一次他依旧不是来吻她的。

而是吃她唇瓣上的鲜血。

他的一面巴掌似乎就可以握住她的整个后背,然后用力抵着琅婳被迫往前挺着胸口迎上去承受欺辱。

就像是林间被捕捉的猎物,素来喜欢掌控权的她,只觉得耻辱与愤怒,她不想像个废物,任由这人随意摆布。

“唔……”

“你撒嘴——”

在意识到自己的血恐怕会被他吸干时琅婳终于服软了。

卞澹台这才松开她的唇。

然后用手重重的擦过她发白的唇瓣。

终于没那么“讨厌”了!

琅婳沉下眸子:“放我出去。”

卞澹台顺势扫了一眼她白皙的肌肤,琅婳就很像是一只水蜜桃,远远看着似乎就能闻到三月份的花香。

离近了更是如此。

琅婳见他不动,看回去时才意识到,他正在用野兽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百合花像是原本生在她身上的,而且更红更艳了,也不知怎地,她此刻羞涩得不行。

“你……”

琅婳连忙捂住胸口。

“你别看了!”

命令完一个巴掌扇下去。

卞澹台闻言将挂在墙上的干衣服给她取了下来。

走时脚步微微一顿,但到底还是出去了。

不过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

好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