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你是哪位?”
“我是大湾村的,姓田,人家都叫我一声田婶子,专门给这十里八村的小伙子大姑娘牵线找对象。我今天就是来给你做媒的!”田媒婆自说自话,一点也没把苏嘉禾的冷脸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她可是给苏嘉禾找了个好人家。哎呦呦,这是多好的事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大湾村,苏嘉禾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发现她根本就不认识大湾村的人。
“我没想嫁人,你走吧!”苏嘉禾冷着脸赶人。
“哎呦,大妹子,你别害羞啊!这俗话说得好啊,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现在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这容易吗啊!”
“我给你介绍的人可真不错。他家兄弟五个,上头爹妈都在。哎呀呀,一大家人可都是能干的人呐,都能挣满工分。这日子呀,准错不了。”
田媒婆那张嘴呀,简直把那个男人都夸出花来了,仿佛她不嫁就是错过了天大的好处。
此时,苏嘉禾没发现,大头就站在房门前,忐忑的听着二人的谈话。
“那照你这么说,他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娶不到媳妇。”
“这,要说赵老三呀,也是个可怜人呐。媳妇儿刚娶了没几年,就丢下两个孩子,难产走了。”田媒婆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故作哀凄地说。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的了两个孩子呀。这不正好嘛,你的孩子缺爹,他的孩子又缺娘,你们两个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儿吗?”
听到这,苏嘉禾实在忍不了了。
真当她好欺负呀!
她提起早上练武用的棍子,三下两下便把田媒婆打出了门。
“哎呦,别打了,你这是干什么?你敢打我,快来人呐!”
站在大门前,苏嘉禾居高临下地看着田媒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哪个排位上的人,竟敢跑到我家里来撒泼。怎么的,打量着我是个寡妇就可以随便来欺负我不成。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是软柿子。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全家不痛快。”
“说了不嫁人不嫁人不嫁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或者你就是个畜牲,那好啊,我就满足你,用对待畜牲的方式对待你。现在能听懂人话了吧!”
“还这么好的条件,我看你跟他倒是挺配的,要不你现在跟你男人离婚嫁给他吧。不然错过这么好的婚事,我真怕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哼,还我害羞,说不出口。我说不出口,你倒是知道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不好意思,我肚子里其他的虫都已经在茅坑里呆着了,要不你去那里面问问它们,我是不是这意思?”
“谁告诉你的这消息,你找谁去?”
苏嘉禾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愣是没给田媒婆插嘴的机会。
田媒婆都被苏嘉禾给打懵了,她做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泼辣的妇人直接给打出去的。
听到声音,在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也惊呆了。
本来嘛,在他们眼里的苏嘉禾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大家对她的印象和其他妇人也啥差别。
现在她男人又死了,一个人带着三个那么小的孩子生活。
在所有人的想象中,她应该变得更加低调才对。结果没想到,给她做媒的媒婆都能被她打出门去。
这么豁的去的人可不多!
嘶,不好惹,真是不好惹呀。
瞧她刚才舞的虎虎生风的棍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动物。本来应该是公认小绵羊的存在,结果她却回头给了人一拳,所有人都给苏嘉禾打了个不好惹的标签。
苏嘉禾也知道,现在村里有不少人正看她的热闹呢。以后别人对她的态度,也取决于她自己的处事原则。
若她是个不怕事不好糊弄的,那别人自然也不会随便来惹她。
如果自己不反抗拿不定主意的话,估计早晚就得被人搓圆揉扁了。
看着田媒婆灰溜溜的身影,苏嘉禾掸掸袖子,仿佛拂去身上的灰尘!
实际上,她将一粒特意处理过的喇叭花扔到了田媒婆的身上。
这还是今天早上练完后抽空实验的结果。这个喇叭花是用绿雾催熟变异的,通过这个喇叭花,可以听到附身之人与其他人的对话。
这样就能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了。
苏嘉禾转身进了门,却看到站在房门前红着眼睛的大头。
她想起昨天回家时,也红着眼睛的大头和大头身上打过架的痕迹。
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大头,你怎么了?有啥心事跟我说,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
大头看了看苏嘉禾,他想起昨天村中小伙伴们或嘲笑或同情的语言。
“哈哈哈,你娘就要改嫁啦,就要改嫁啦!”
“到时候你就是拖油瓶,一个大拖油瓶带三个小拖油瓶!”
“不可能,我娘说过她不会改嫁的,我也不是拖油瓶。”大头拼命的反抗,他不相信,之前明明说过不会改嫁的。
“你娘骗你的,你娘骗你的。”
“我娘都说了,马上媒婆都要上门了。”
各式各样嘲笑的语言向他涌了过来,但是大头想起刚刚娘将媒婆打出去的画面又犹豫了一下,问,“娘,你真的不会改嫁吗?”
苏嘉禾终于知道大头他在担心什么了。“放心吧,我说了不改嫁就绝对不会改价的。你看我不是将媒婆打出去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好半天才将大头哄好了,苏嘉禾状似不经意的问,“娘要改嫁的消息,你是从哪听来的?”
“昨天去玩的时候,村里的孩子都这么说,好像都传开了。”
“没事,村里大嘴巴的人这么多,肯定是他们乱说的,别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苏嘉禾却还是起了疑心。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自己从没说过要改嫁的事,怎么突然就传开来了?
而且自己也没和大湾村的人打过交道,怎么突然那里的媒婆都找上自己了?
苏嘉禾直觉这里面有古怪,她最怀疑的人还是这两天有些神出鬼没的周老太。
这时,附身的喇叭花有了动静。
“梅花,你这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呀?人家根本就不想改嫁。”
“哎呀,田婶子,我二嫂她那是害羞了。我这也不是担心嘛,你说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这日子可咋过呀?”
“害羞,拿大棍子把我打出来这叫害羞!我做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我可不管,你得赔偿我,要么给钱,要么给票,不然我就让你好看。”
“什么,怎么可能?我二嫂怎么可能会打人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
后面的话,无非就是两人在相互扯皮、推卸责任。
那两人的对话已让苏嘉禾弄清楚谁是罪魁祸首?
梅花,,叫这个名字的,无非是自己的大姑子周梅花。
周梅花是周老太的长女,自小便聪明伶俐深得周老头和周老太喜欢。
后来便嫁给了洋河公社的张家大队长的大儿子张奉献。
这也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了,毕竟洋河公社离县城更近,日子可比他们红星公社好过多了,更别说还是大队长家里。
之前周保国衣冠冢下葬的时候,大姑周梅花和小姑周荷花虽然都让人带了话和东西回来,但本人都推脱有事没出现。
看来这是出自周老太的指示,难道这两天周老太忙进忙出是在做这件事情。
她们还知道不落人口舌,先在村里把自己要改嫁的事情散播出去,然后再去找媒婆上门说和。
这要是原主,可能还真会让她们得逞。毕竟,以原主的身体想要养活三个孩子可不大容易。
再加上村里的风言风语,如果真的有媒婆上门,对方条件还可以的话,原主还真有可能会凑合。
而一旦改嫁,周老太绝不可能让自己把三个孩子带走。
她就可以借着三个孩子的名义把房子和钱都拿走,最后这钱花在谁身上还真不一定呢。
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这时,苏嘉禾听到周梅花和田媒婆因为赔偿问题没谈拢,二人决定明天一起去找周老太。
她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哼,还真把别人当软柿子捏了。
等着吧!现在她已经不是原本的苏嘉禾了,她是钮祜禄苏嘉禾。
下午,苏嘉禾把剩下的兔子和鸡送去了娘家。当然,在苏父苏母面前的说辞,是自己上山瞎猫碰着死耗子逮着的。
只是这种托词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可不行!咋滴,怎么别人就遇不到这种美事呢?
苏父苏母自然百般推辞,但架不住苏嘉禾舌灿莲花,一副想要孝敬却被拒绝的可怜模样,最终还是收下了。
想起苏二哥的手艺,苏嘉禾想让自己能打着野物的事情更名正言顺些,便向苏二哥请教怎么打猎。
不然自己还怎么隔三差五给他们送吃的呢?原主又没学过打猎,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是个人都会感到奇怪的。
苏二哥本想劝苏嘉禾,但看着自家小妹那满眼期待的样子。算了,就当让小妹换个心情吧!
于是,苏二哥便有了个小徒弟。讲解了几次之后,便带着苏嘉禾上山了。
结果差点让他怀疑人生,自家小妹不仅运气爆棚,而且似乎对打猎特别有天赋,一教就会,还总能瞎猫碰着死耗子般,逮到各种猎物。
噬天藤在手的苏嘉禾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第二天,苏嘉禾就在家里默默关注田媒婆和周梅花的行动。
等到她们二人和周老太交接头的时候,她就带上自己昨天特意给周家留的小半碗肉向老宅走去。
嗯,自己可是个孝敬公婆的好媳妇呢!
忍不住骄傲jpg.
马上又要开始撕逼了,咳咳,划掉,是开始表演了。
期待!苍蝇搓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