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啪,欧宁一个巴掌拍落艾琳的手。退后同时毫不犹豫喊人。

“护士,这里有精神病。”

谁精神病啊,艾琳呆了下,连忙对周围人扯个笑解释:“我们闹着玩呢。许欧宁,你爸爸和罗曼的事,我艾琳可是大功臣。”

嗯?

艾琳为陷害许正清,自然要了解许家,暗里也见过欧宁几次。

欧宁却从未见过艾琳。听她一语道破秘事,不由抬眼仔细打量。

唔,真是个大美人,身段妖娆,眉目如画,漂亮得女人都移不开眼。丽丽姐太费心了。

只是,她刚才言语行动对自己的敌意怨气是为什么?

自从罗曼这个家庭教师好姐姐爬上渣爹的床,把许家闹散,欧宁对人戒备心就很重。

尽管艾琳提的人,说的事都对得上,她还是不肯私下聊几句,只站着不动。本来也不能离开,烧迷糊的乔牧之还等着退烧呢。

“昨晚我妹妹差点被债主逼死,多亏路盛出头,又拿出一百多万还钱,才能平安无事。”艾琳也不在意地点,满脸幸福神色的自说自话:“你知道吗,我和路盛不仅青梅竹马,还同命相连。中学一起念书,家变辍学后一起......”

校园里一直读书,情商也许比不上,智商却很在线。联系前后话逻辑推理一下,欧宁一下就猜到艾琳七八分不善来意。

女人啊,为什么总为抢男人耍尽心机,失态卑微?

连个眼神都欠奉,更多一个字不给,欧宁漠视道:“干我何事!”

呃,小丫头够有板眼啊!怪不得能拿住男人。被怼的艾琳深吸口气。

“你到底喜不喜欢路盛?又是哪种喜欢?又能喜欢多久?”问题很技巧。

“干卿底事。”嗤笑一声,欧宁取了药扬长而去。

路盛父亲就住这个医院。求人找了张能躺的床。把昏睡的乔牧之半扶半抱了上去。

欧宁回来,见他给病号鞋子脱了,妥帖俯放在软枕上,不由道谢。

替乔牧之谢自己这个男朋友吗?路盛笑着说我们还客气,眸光却深沉如渊。

“棍棒底下出孝子!没伤了脏腑,别太担心。至于发烧原因多了,心思郁结,刺激打击,身体想杀杀病毒也会即兴的来一场。”负责打针,处理伤口的护士很幽默。

也许是独生子女宠冠三界的时代,难得看见有父母舍得对孩子下如此狠手教训,护士还打趣般嘱咐。

“不过天热爱感染,病人后背伤的厉害,不能靠着碰着,小心别伤上加伤,爹妈就该心肝肉的后悔了。”

后背抽烂成那样,傻子都知道不能躺碰。欧宁担心乔牧之昏睡中翻身没个轻重,索性搬了椅子在床头守着。

路盛没言语,也没动,只站在欧宁身后,瞧着乔牧之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的眉眼,暗暗摇头。

再怎么高智商聪明,也只是无忧校园里一棵娇养兰花,一场风雨下来,就扛不住的花落叶垂了。

不过是被人设计和不喜欢的女人睡了一觉,受激就答应负起男人责任,用可能一辈子的幸福去冲动承诺,又心不甘下郁结到病倒。

身为男人,酒后不能自制自控,遇事不能冷静理智,连母亲怒气都不能平息,如此性情,怎么配得上可以迎风战雨的欧宁呢。

退热药起效有些慢,眼见病号脸上潮红退去,只剩干热通红状况更糟,欧宁想起大夫医嘱,就去解乔牧之的裤子。

“干嘛,我来。”路盛一把抓住她的手。

“物理退热。”欧宁没多想。

丫头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去打温水,我来。”路盛支开她。

只是,小丫头怎么打水回来,还盯着只穿着小短裤的乔牧之目不转睛呢!

路盛眉头微蹙,拿过毯子盖住了病号还算挺翘的屁股。

“腹股沟要多擦擦。”欧宁说着话就探过手去,往病号腿间摸。

“别动,我来。”路盛难得急了声。再次握住欧宁的手腕。

嗯?嗯!

脑海里浮出两个扬声字,欧宁眨眨眼,蓦地莞尔。

没想到,赫赫威名的南城盛哥也会有拿不住的时候。不过,到是挺可爱的。

“路盛,你知道我大学考的医学院吧。”欧宁退身坐下道。

“嗯。”路盛忙着伺候乔牧之,见她乖乖坐到身后,放松的点点头。

“医生眼里不分男女老少,只有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这话欧宁说的有些肃然。

“嗯。”路盛随意应了声,猛的手一顿,耳根发热。

爱是掩盖不住的。吃醋好像也是。何况,头回跌入爱河的青年。

再怎么处事老练,行事稳重,还是不知不觉间就露出马脚。

当然,路盛本来也没想掩饰。只是想要做个完美男朋友。

都说恋爱前猜心暧昧阶段,是最酸甜痒心的。路盛此刻就是百爪挠心。

好不容易镇定如常,他找了个不错话题。

“你很关心乔牧之?”

明明昨天还亲口说厌恶他的,今儿发个烧就心疼肝疼的。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身为男朋友确实有点酸。

欧宁把退热贴给乔牧之敷服帖,浅浅一笑。

“你不知道,说起来,乔牧之还是我一奶同胞呢!我们算养在一起长大的。”

想起自己和乔牧之一个产房出生,喝一个母亲奶长大,一起学说话学走路,十七年相依相伴,欧宁心下忽的一疼。

对于竹马少年,自己是不是残忍了些。

沉沉一觉中午才醒,乔牧之睁开眼下意识要翻身,就被眼下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扶住。

“别动,你背上有伤。”路盛拿起个抱枕帮他垫在胸前。

“怎么是你?”乔牧之一时没回过神。忘了烧得晕晕乎乎时照顾自己的好心人。

除了欧宁,面对旁人,路盛总是冷热自如,一切尽在掌握。

漫不经心转了下手中矿泉水,他用最得体温和的声音道:“欧宁一个人照顾不了,就喊了我过来帮忙。她现在去给你买粥了,一会就回来。”

路盛轻描淡写口气里,是自然的熟稔亲近。还有男人特有的炫耀。

校园里单纯的兰花,的确少经风雨。

醒过神来,又羞又臊的乔牧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愿意面对此刻的路盛。

昨晚,自己酒后失德,和洪云当众做了不要脸的事,被人家看了全场,今天又这么狼狈......

可到底,少年人此生第一次赤诚痴爱的心火难灭。

静默半响,他终于抬起头,咬牙轻声拜托:“我此时已不配,但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离欧宁她远一点,你不会给她幸福的.....算我求你。”

你离欧宁远一些。

这句话,高考前一月,乔牧之找上门时,用客气又倨傲语气吩咐过。

路盛想不到,时隔一月,还能再听一遍。

只是,口气从命令到哀求,天差地别。

罗曼闹自杀后,欧宁就被乔姨亲自车接车送。

路盛空等在车站三天,欧宁见了,同样,坐在她身侧的乔牧之也见了。

第四天中午,乔牧之找上了路盛。

那天,乔牧之特意让爷爷的警卫员开车护送自己过去。

不是为保护,也不是为威慑,只是想让有些人明白什么是距离,知难而退。

就在烟酒行门前,一堆兄弟身前,路盛瞧着那辆交警都不敢轻易拦的特殊车牌,瞧着如玉君子般清隽的少年,用清淡如水的声音一字字倒出什么是天差地别,什么是不配,什么是高攀。

“欧宁和我一样,三岁学画,四岁学棋,五岁学钢琴......夏令营,冬令营,用英语熟练和世界各地同学交流......她原本想学艺术成绩差不多就行,后来想学医,努力些轻松松就追到年级前十......就要高考,只要,有些人不去恶意打扰,她一定前程似锦......”

当时,黑子几个兄弟都被乔牧之贵公子般高高在上语气态度气炸了,路盛到心湖如镜。

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扛着全家活路生计的路盛,早就没了同龄少年的任性清高,也没有黑子他们的好勇斗狠,更是早就不在意别人眼光言语了。

而且,人家说的对,欧宁正是高考关键时刻,他是不该让她分心。

只是,如今,凌风翠竹般的少年,卑微的用了求字,到真让路盛心下微澜。

可惜,人都是自私的,他凭什么答应,凭什么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抱着胳膊,路盛似笑非笑瞧着眼神期待又紧张的乔牧之,给出自己晴天霹雳般的答案。

“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身为男朋友怎么可以离自己女朋友远一点呢!”

什么,女朋友,怎么会?

欧宁怎么会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们才认识多久,欧宁她不是那么轻易交付感情的人。尤其在父母离婚后,她的性情......她到底怎么了?

乔牧之莫名心慌害怕,不顾身体猛跳下床。大喊了声:“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路盛唇角微翘,正要为自己正名,病房门被推开,欧宁走了进来。

房间里两个男人,同时望过来。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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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凤凰男江湛,一朝成为首富榜上真凤凰。踹飞原配妻子宋明珠,要和真爱白月光共享富贵。

可离了那不爱的糟糠,这日子怎么越过越心塞发堵呢!

孔雀女宋明珠,父母去世股份被骗,曾经恩爱无比的丈夫,还要为真爱逼她净身出户!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绝对酸爽炸了)

追妻火葬场,骨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