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恩太太自觉摸清杰森和艾莉娜的底细，觉得他们是‘可塑之才’，但这并不影响，她从不对手下孩子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他们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消耗品罢了。

待到夜深人静，今夜的古恩太太只从‘牢笼’之中放出，早就挑选好的两头小兽。

她依旧举着金色的烛台，边缘部分早就被蜡油侵蚀，看上去年份愈发久远。

她看向他们阴沉沉道：“今晚，我需要将名为海洋之眼的宝石带回来给我。”

艾莉娜望着她被烛光映照之下，晦暗不明的脸，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瑟瑟发抖道：“我知道海洋之眼，是前写日子上电视过的昂贵珠宝，是，是要我们去偷吗？”

古恩抬起手，将艾莉娜的下巴牢牢捏住，恶狠狠道：“小兔子，现在害怕也晚了，要是做不到，明天就等着挨鞭子吧。”

杰森见不得艾莉娜受欺负，他用尽全力试图推开古恩太太，却被一脚踹到在地。

艾莉娜稍稍眯起眼睛，躲在暗处的黑宝也跟着露出獠牙。

杰森坐在地上，依旧恶狠狠瞪着古恩骂道：“你放开艾莉娜！”

古恩松开手，咯咯笑着，她的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笑道：“啊，我果然没看错，到底是犯罪巷出来的野孩子，年纪这么小，居然就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什么关系？”杰森一脸茫然。

古恩咧嘴笑道：“别装了，我可太懂你们这些下流的小子了。”

杰森：？？？

不是，他怎么就下流了。

艾莉娜在从小在别人家里乱窜，没少看见过长针眼的场面，自然早熟。

这会儿倒是明白古恩的意思，所以她垂着脑袋，在古恩看不到的位置，嘴角不免有些抽搐。

她一点也不觉得，杰森的心思能往那方面跑，先不说他们是坚不可摧的友谊，再说了——谁会每天和心动对象掐架啊。

杰森呢，虽然看过不少书，但青春期的小男孩总是晚熟一点，他只凭直觉感受到，古恩的话不是什么好意思。

艾莉娜倒也不戳破，可怜巴巴道：“古恩太太，请不要拆散我和杰森，杰森，你也不想和我分开的，对不对？”

“........是。”杰森愈发茫然，但被艾莉娜用力一戳腰部，他连连点头。

古恩太太哼了一声，说道：“我没兴趣拆散你们。”

她双手合十，笑着说道：“总之，今晚只要你们成功拿到我想要的珠宝，我甚至还能把你们的房间安排到一起，作为奖励。”

“真的吗？这太好了！”艾莉娜欣喜道。

“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总是抢我被子。”杰森嘟囔道。

古恩太太没有听清杰森说什么，只当是小男孩不好意思被戳破，所以在害羞呢。

艾莉娜又使劲掐了一把杰森的腰，抬头看向古恩太太问道：“所以，我们要去哪里偷东西？”

“德斯蒙家。”

艾莉娜和杰森，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古恩太太咧嘴笑道：“我知道这很困难，但只是去德斯蒙家偷东西，可比你们从前为企鹅人卖命要安全的多，不是吗？”

确实安全。

艾莉娜又问道：“那，那我们把东西偷出来之后，直接回到这儿来吗？”

古恩太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珠宝不能出现在这栋建筑之中，至少今夜不行，我会派人去哥谭码头接应你们。”

“您不去吗？”

古恩不耐烦道：“这点小事不需要我出马。”

艾莉娜眼睛转了转，说道：“可这是海洋之眼这么贵重的珠宝，交给别人真的安全吗？”

她又连着一顿忽悠，最后甚至编造出，企鹅人和双面人也想要这玩意的谎言，古恩太太沉思之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会亲自接应你们，但最好别让我白跑一趟。”古恩太太阴恻恻说道，“你不会想知道下场的。”

艾莉娜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绝对不会白跑一趟，毕竟她准备的惊喜，一定会让古恩太太，十分‘满意’。

杰森可太熟悉这个笑容了，每当她露出这种笑容，总有人要遭殃。

两人装模作样耐心听完古恩的计划之后，直接向着德斯蒙宅——相反方向的哥谭警局走去。

“其实去德斯蒙家偷东西应该很容易，不试试吗？反正我们暂时无处可去，偷到东西也能让老太婆安分一段时间。”杰森疑惑问道。

“你傻啊，平时偷吃偷喝也就算了，被抓到也不过是被打一顿，偷宝石是要出大事的！海洋之眼在黑市上头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一亿美金了。”艾莉娜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杰森震惊道：“不过是一块破石头，怎么就这么贵。”

艾莉娜耸耸肩膀，说道：“除却猫女这样的宝石爱好者外，十有八九的有钱人，都喜欢买回去当身份的象征。”

“神经。”杰森锐评。

杰森又说道：“不过，你不是打算找蝙蝠侠举报古恩太太吗，想法又变了？我觉得报警不会是个好主意，哥谭警局这帮烂人，不仅不会管，还有可能出卖我们，倒不如直接逃跑。”

艾莉娜伸出手指摇了摇，嘻嘻笑道：“谁说我们是去报警？我们就是去找蝙蝠侠啊。”

“去哥谭警局找蝙蝠侠？”杰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很多警察并不喜欢他。”

“詹姆斯戈登喜欢就好。”艾莉娜说道。

杰森跟着艾莉娜混进警局之时，还在猜测，他们难道要去直接找戈登吗。

比如，抢走他的枪，指着他的脑门威胁道，

“老东西，现在就去联系蝙蝠侠，不然杀了你。”

想想还有点刺激呢。

但他们绕过所有警察，又独自来到漆黑天台，这让杰森有些摸不着头脑。

艾莉娜指着哥谭警局天台上的蝙蝠灯，自信道：“看，戈登多喜欢蝙蝠侠，他们之间有虽然不是心型，但最最独特的lovelove信号灯。”

杰森：..........

杰森：？？？

蝙蝠侠看到蝙蝠灯亮起，第一时间便赶到哥谭警局。

他与站在楼梯口的戈登面面相觑片刻，最后同时把目光挪到正在吵架的两个小孩身上。

“你有病吧，这是什么馊主意，蝙蝠侠还没来呢，警察局长就要先把我们抓走了。”杰森咬牙切齿骂道。

“我有病？这不是很合理的想法吗，拜托，我们穷到公用电话都打不起，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蝙蝠侠的手机号啊。”艾莉娜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戈登皱着眉头对着两小孩说道：“遇到问题要好好解决，不能动不动就吵架。”

蝙蝠侠：“.........”

他倒觉得吵架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