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疼疼疼！！”

“嘶——”

“可恶，你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海楼石手铐的佩罗娜不能把身体变成免疫物理伤害的幽灵了，但她因为曾经的某些训练保留下了体力，也保留住了使用霸气的能力。

所以在又一次靠近黑面具的时候，她没有躲，却用武装色霸气覆盖住了子弹瞄准的部位——

她的左肩。

佩罗娜没有受到明显外伤，子弹没有突破武装色霸气。

那毕竟是武装色霸气，即使佩罗娜的霸气强度从来不算高，但她身边也从不缺教她高级使用方法的人。

可就在她抓住黑面具的脸准备将这人整个掼倒在地的时候，佩罗娜感觉到了疼。

于是她松手仍由黑面具再次“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在偏头看着自己依然完整但是出现了褶皱和扭曲的衣领时，她回忆起了那些刚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砰砰砰砰！”

凭着已经成为本能的经验，黑面具瞬间在计算过佩罗娜的移动速度后将四枚子弹几乎是同一时间射出。

让不同的子弹在不同时间落在同一个落点上并不容易……

但他还是做到了。

第一枚子弹在落到佩罗娜左肩上后像是遇到了高压的金属一样被从前往后压扁，然后发出先前佩罗娜尝试使用武装色霸气时海楼石与她手腕碰撞的清脆金属声。

而接着，不到一秒内，后面的三枚子弹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一般蜂拥而至。

二、三、四。

第二枚子弹在第一枚子弹被弹飞前就抵了上去，又一次从前往后被压扁。

然后是第三枚、第四枚。

第三枚子弹被前面的同伴阻挡住了一瞬，于是就被后面的子弹从后往前挤扁。

“叮当——”

像硬币又像圆饼的子弹们最后还是落下了。

但像钉钉子或者说用破甲钝器伤人一样的枪击方式仍然将冲击力打进了佩罗娜的体内，于是她感受到了疼。

“哈哈哈哈哈……”

【礼尚往来。】

看着表情张狂的黑面具，佩罗娜突然想到了自己先前打出那一拳的时候说过的话——

于是她明白了过来，黑面具这也是在回击她的那一拳。

毕竟即使她力气再大，人是很难在没有二次用力的时候造成“震荡”、“破碎”一样的伤害的。

但佩罗娜那拳做到了，因为她用了武装色霸气增加身体硬度。

而黑面具，他特殊的攻击方式使他的攻击造成了一种类似于佩罗娜常常用不出来的武装色霸气高级应用的效果——

流樱。

和之国将这种霸气的缠绕、流动方式称呼为流樱。

不同于无法造成实际伤害的见闻色霸气，当无色无味无实体的武装色霸气覆盖在她的拳头或者其他武器上的时候像用能量覆盖起了一层特殊的金属膜。

所有会武装色霸气的人都能借此强化身体的硬度。

而当你将武装色霸气不是简单的缠绕，而是围绕着身体外放然后流动时，人的力量先打在了武装色霸气上，然后通过震荡被扩大。

最后这股力量落在敌人身上时就会造成绝对的“破甲”的效果，它可以隔山打牛，它也可以在硬度有所不如的情况下突破对方的武装色霸气造成伤害。*

那没有武装色霸气就做不到这样的破甲效果吗？

不。

佩罗娜曾经在身边的大剑豪、神枪手身上见过这样的操作，只是这样的人一般都和她同一阵营，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黑面具做到了。

尽管这点冲击没多久佩罗娜就能好起来，但是作为第一次见识到霸气的人这位哥谭的超级反派凭借自己的战斗本能找到了他手上唯一的一条路。

2.

于是——

“你很强。”

“至少在这一点上你还算是可爱的。”

或许是习惯，又或许是从记事起就在大海上闯荡的经历造就了佩罗娜慕强的心理。

她总是对认可的强者包容很多，于是佩罗娜伸手拽起了因为先前被她掐住脖子而“咳、咳咳”喘个不停的黑面具。

而在将他摆弄成勉强靠着墙站稳的姿势后，佩罗娜眨了眨眼睛对黑面具说道：

“我不会原谅你刚才居然用布鲁斯骗我还把海楼石手铐拷我手上这件事的！你们这种心眼多的男人最讨厌了！”

“但是——”

路旁刚被韦恩集团出资修好的灯一如既往的亮着。

伴随着飞蛾不断扑击发烫的灯罩发出的“嗞嗞”声，猫突然叫了。

在开门将不断扑门要出来抓两只老鼠当夜宵的黑猫放出后，精明到了一个极点的哥谭市民的电视就又一次花花绿绿的亮起了。

说到底佩罗娜并不是个特别热衷于打架的人，准确来说在乌塔的记忆里她就没有对什么东西的兴趣持续了超过半个月。

当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另算。

所以当打斗告一段落；当乌塔小熊看够坏家伙的好戏；当乌塔觉得佩罗娜一整晚都把注意力放在外人身上，于是撇着嘴恶趣味地想看好友好戏后……

她用自己毛茸茸的短手短脚趴在了佩罗娜头顶，然后扒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这个海楼石手铐是谜语人弄来的可能性更大吧……毕竟你看，你是从谜语人的礼物盒里开出来的。”

就这样，乌塔成功就欣赏到了佩罗娜在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摇头晃脑不敢置信中耳尖发红，说不定还在心中因为羞耻而不停尖叫、自我攻略自己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打错了吗？我打错人了？！】

【不对，这也不算打错人了！毕竟罗曼他就是骗我说他会把海楼石手铐还过来，然后就在靠近的时候一下子给人家拷上了！】

【他活该！】

不能让人知道我打错人了！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越是心虚佩罗娜越是会用强硬、骄傲的语气掩饰自己。

于是红头罩和还在敢来路上的蝙蝠侠等人就看见佩罗娜就若无其事、趾高气昂——其实已经从耳根红到脖子——的指挥黑面具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为什么这给海楼石手铐在你那里……嗯，看在你衣品不错的样子。”

“如果你的解释令人满意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刚才的告白。”

忙着找借口，佩罗娜自然不会管自己的借口、行为在别人，至少在蝙蝠家看来有多离谱。

反正只要能把打人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就可以了啊！！

不过说实话罗曼·悉尼恩斯的衣品确实不差，黑白条纹的定制西装加上里面的纯黑西装，作为中年人来说足够清爽。

再加上黑面具本身身材一流，肩宽、腰细、胸大，所以佩罗娜从他身上想到了一个人：

乔拉可尔·米霍克，人称“鹰眼”。

世界第一剑客，原王下七武海之一，十字工会的创建者之一，海军猎人。

悬赏金35亿9000万的大海贼。

也是佩罗娜的前男友之一。

3.

米霍克那个黑发金眸的老男人足够帅气，尤其是在很多男人真的长得奇形怪状的大海上。

再加上他身材够好、会照顾人……又足够强。

所以佩罗娜觉得自己会陷进去，然后恋爱什么的肯定在再正常不过了。

和米霍克恋爱的那年佩罗娜就是一直和他、和索隆住在她所喜欢的阴暗又潮湿的古堡。

然后每天自己做饭、看他们练剑，又是也会被拉过去一起。

至于她为什么会甩了米霍克那个禁欲系帅哥？

那就要从他的剑还有佩罗娜紧急跑来哥谭玩的原因说起了——

“和鹰眼那个家伙谈恋爱，我总感觉自己是他的情人、女儿。”

“他的那把黑刀·夜才是大老婆。”

和乔拉可尔·米霍克分手前，佩罗娜像这样严肃的对某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