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恩怨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也问的……有几分莫名其妙。

御倾枫不免诧异。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刚来这里的第三天,不是就告诉了花落蘅知道她来昆仑山的目的了吗?按照常理来说,他关心一下她和烬阳的进展,问她两句,不应该实属正常?

那花落蘅为何又要这么问他?

她是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吗?

她是在告诉自己不要管她和烬阳的事?

可他似乎没有管过什么,只是关心一下她问一句罢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他徒弟,难道只是简单的问一句都不可以?

不然就是,花落蘅不想让旁人知晓她的身份,自然也不想旁人知晓她和烬阳之间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和烬阳的事。

亦绝说花沇和天宫之间有恩怨,他厌恶天宫,肯定也和原作一样,不赞同花落蘅和烬阳在一起。好像在旁人眼里,他御倾枫和花沇关系还算比较好的,难道花落蘅……怀疑他是在替花沇打探消息?

所以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大概是怕花沇知道了以后,会给烬阳平添麻烦。

当真是替烬阳想的周到,什么都自己担了。

既然这女主如此反感他说起烬阳,那他还是以后都不要再提罢。

“师尊,你怎么了?”花落蘅给他添了杯茶。

御倾枫定睛看着她,肯定着自己脑子里的猜想,“我就随口问问,没事儿。”

他可不能再给女主他其实是帮着花沇的错觉。

天地良心,自来了这之后,他绝对是什么事都站在女主这边的。

花沇那边虽也要处好,可花落蘅到底是女主,有主角光环,还是靠着女主稳妥一些。

花落蘅静默了片刻,看着御倾枫的眼神一直带着狐疑,觉得他今日格外奇怪。

而御倾枫想明白了这一茬,思绪又重新飘到楼越身上去了。

说实话他真的挺喜欢楼越的性子,也很想和他交好的,可是又担心他同花沚之间有什么不一般的恩怨,别到时候男主女主这头好了,又被花沚给记恨上了。

烬阳是男主,得罪不得。

可花沚那身份,同样是轻易得罪不得。

不过就是这几日见了几次面,对楼越的好奇好似都压过其他任何人了。

花落蘅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发呆的人,愈发觉得他不对劲,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问了一句:“师尊,你还有话要问我?”

御倾枫脑子有些飘。

本来自个儿就在好奇楼越的事,此刻听见花落蘅这般问,便就顺着她的话将自己想问的事情问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姑姑,和楼越师叔之间有什么恩怨?”

再次从御倾枫口中说出“楼越”的名字,花落蘅又是一怔,沉默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御倾枫:“?”

花落蘅跺了跺脚,垂眸,眼睛连着眨了好些下,一句话在嘴边,却就是说不出口。

最后摇头了,“不知。”

御倾枫目光未曾落在她身上,自然也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动作,只是听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给的回答,有几分怀疑。

“当真不知?”

花落蘅眉头紧皱,低着头不敢再看御倾枫,嘴里明明含了好些话,却都难以启齿。

她好像,不懂得扯谎。

御倾枫半天没再听见声音,侧眸看向了沉默着的人,淡淡一笑,“怎么,不能告诉我?”

他心里大概知道花落蘅不会告诉他什么,可还是问她了,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花落蘅扯了扯自己的手指,坐到了御倾枫对面,没有再否认说不知道,也没有回答他,转而问:“师尊为何不去问姑姑他们,非要问我。”

这话还有些抱怨的意味。

为什么不问花沚,而是要问她这个晚辈。

废话,花沚能去问吗。

御倾枫双手握着桌上的茶杯,又拿起略微抿了一口,觉得这场景有些尴尬,低声道:“我这不是……”

他未说完,花落蘅便就猜到了他接下来是要说什么,打断了他,“师尊怕姑姑对不对?”

御倾枫揉了揉嗓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否认辩解什么,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

花沚的性子,花落蘅想来比他更清楚,怕她怎么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话说他这个反派,原作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他谁都怕,看谁都觉得将来会给自己捅一剑。

御倾枫又接着问花落蘅:“那你知道什么?”

哪怕只是知道一点点也好,他可以根据原作的一些剧情去推测一点。

可是花落蘅仍旧是摇头,“不知道。”

“那成吧,当我什么都没问。”

只怕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或是不能说吧。

毕竟,他不是花落蘅最亲近之人,他能指望她知道的什么都能告诉自己不成。

御倾枫摆了摆脑袋,他是在想什么?

什么亲近之人?

虽是要讨好女主,可也不能和她靠太近,不然又以别的方式惹着了烬阳可怎么好。

以后不再问了便罢,他怎么就这么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一口喝完了桌上的茶,觉得待在这院子风刮在身上有些凉,拂袖准备进屋去。

可瞧见一直低着头没有再说话的花落蘅,忽觉心头一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她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在认错一般。

御倾枫有些好笑,“怎么了?”

花落蘅踱步往他面前走了些,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师尊……你是生气了吗?”

御倾枫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

他只是个打酱油的,哪里有资格生女主的气。

别人都可以潇洒自在地活,他只能小心翼翼时刻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有性命之忧,担心谁会恨他到要他命的地步。

即使现在他还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可他仍旧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