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总裁&凤凰男(1-4)

任务失败会怎样？

【这第一个任务兑换的是你原生的那条尾巴，如果失败的话……就只能等寿元耗尽去转世投胎了。】

像是知道姜肴在想什么，系统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事，无论你转世成什么，我们之间的契约都是有效的。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搭档做任务，兑换尾……巴……的那什么，我去帮你找找哄人开心的法子。】

系统安慰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索性再度把自己埋进数据库里。

“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小命不保，姜肴瞬间红了眼眶。

而这幅样子落在楚秋序眼里，却只让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厌恶更甚。

她太了解姜肴了。

每次当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时，他就会装成这样一副与他恶劣的表相截然相反的样子。

次数多了，楚秋序只感到厌烦。

【叮！幸福值-2】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镜片后被名为“悲伤”的薄雾，弥漫住的不再明亮的眼睛。

而被这样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的楚秋序，心下一滞，胸口传来一股无名的钝痛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去触碰些什么来缓解。却在即将成功之际，被身后突然响起的一个女声打断。

“姜总！您真的在这里？！”

姜肴看着眼前急速撤离的手，还有飞快起身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楚秋序，眼中猛地乍起森寒的冷光。要不是他立即借着偏头的动作来遮挡，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蛙趣姜肴！你刚刚对楚秋序做了什么？！】

系统被空间里突然响起的红色警报吓得一个激灵！

它连忙调出界面回放自己错过的场景，当看到姜肴跟楚秋序突然奇怪的互动，和被打断互动后姜肴泛起凶光的双眼时，系统尖叫道。

但此时的情况，让姜肴根本无暇理会系统。

那个出声打断姜肴的女声，正是半个月前，原主开车准备去“探望”的女下属——夏华黎。

“楚小姐也在这里？”夏华黎小跑过来，在看到姜肴身边的楚秋序时，原本喜悦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就被她借着拢头发的动作和先声夺人的话语巧妙掩饰过去。

姜肴对这个打断自己好事女人没有半点好感，是以他说出的话语十分刺耳，叫人下不来台：“你叫我‘姜总’却叫她‘楚小姐’……怎么？是‘楚董’两个字烫嘴吗？”

“姜肴，这里是医院不是公司。”楚秋序冷眉看向姜肴，“她没有必须来跟你打招呼的义务。”

“我……”

姜肴本来就因为任务濒临失败的事情烦躁不安，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还有“惑神蛊心”的本命天赋可以使用，眼看着挽回颓势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想中间被人横插一脚，硬生生打断。

这要是搁他住梧桐岭的那会儿，那下场就不会只是轻飘飘两句刻薄话能了结得了的！

再说了，他这话刻薄吗？

【如果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的话，单独拎出来看，确实爹味满满。】

系统擦了擦头上压根就不存在的汗，默默将显示着姜肴的实况界面往外挪了挪。

毛茸茸误我啊！

完全就被毛茸茸的表象给骗了！

这家伙可是九尾狐妖啊！

是妖啊！

传说级别的大妖啊！

要是再放纵点，那也是可能会吃人的凶残大妖啊！

虽然不知道这种级别的妖怪会不会吃自己这类硅基生物，但万一他凶性大发，那不也就是一口好几个自己的事儿嘛！

当然也不能全怪它毛茸控。毕竟它跟姜肴见的第一面，就是姜肴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脱落的第一条尾巴呆坐在山顶上。

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就只是抱着尾巴冲天空上的太阳，或者月亮喋喋不休地叫唤。

而且姜肴当时的声音还是那种清澈透亮的少年音，再搭配那副毛茸茸的模样，谁会无端升起防备之心呢~

可爱捏~啊不、是可怕咧！

险些又沉醉其中的系统连忙将那张姜肴面露凶光的截图贴出来，警示自己姜肴的凶残的“真面目”。

这张照片成功让系统从毛茸茸的回忆中彻底抽离。

它盯着截图吞了口口水，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系统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姜肴自然不可能知道，也没工夫知道。因为眼下有更棘手的事等着他处理。

主要是姜肴摸不准楚秋序是否知晓原主跟这个女下属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可他不下手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啊。

像是被姜肴对自己完全不同以前的态度伤到了，夏华黎神色怯怯地对楚秋序这样说道：“不怪姜总对我有气，毕竟姜总出车祸这件事确实有我的原因在。”

【嗷哟~这也是只千年的狐狸呐。】

系统忍不出吐槽出声。

“啥？她也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我在她身上没有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啊？”姜肴下意识动了动鼻子。

好香啊～

比医院的沐浴露香多了，也不知道用的是啥牌子。

这样想着，姜肴竟然真就问出了口。

“楚秋序，你用的什么香味的沐浴露啊？好香啊，我也想试试。”姜肴现在怀疑是不是楚秋序不喜欢被人叫老婆，所以尝试着叫人全名看看。

又或者，人类是跟着实际嫁娶方式称呼的？也就是，自己应该叫她“老公”？算了，保险起见在分值涨到及格线前还是先称呼全名吧。全名总归是挑不出错的。

毕竟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

姜肴捋好自己的“作战计划”后，就仰头乖乖等着楚秋序的回答。

毫无防备被姜肴扯住袖口的楚秋序：“……”

正兢兢业业给楚秋序上眼药的夏华黎：“……”

刚起了一个大范儿，打算给姜肴科普“千年狐狸”这个梗的系统：“……”

好棘手！这个任务开始变得。

夏华黎与姜肴的系统奇迹般思维重合。

万幸现场还有楚秋序这个符合常规逻辑的人在。

因为夏华黎，楚秋序暂时按下抽回衣袖的念头，问对方刚刚那话的意思：“你的原因？”

夏华黎重新整理好表情，满脸内疚地说：“那天因为我生理期疼得厉害，所以临时跟姜总请假，姜总也是担心下属，才会在晚上开车来看我。”

这一番话打眼望去，全是漏洞。

姜肴并非夏华黎的直属上司，是以夏华黎请假怎么着都请不到姜肴一个公司总经理头上。

“因为第二天公司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客户要接待，相关资料是我在准备。”夏华黎补充道。

那直接让手下人去夏华黎家里交接资料就好，哪用得着总经理亲自去，还是晚上独自开车去。

太刻意了。

姜肴抿嘴暗自摇头。

这个夏华黎就差没直接跟楚秋序说原主就是因为大晚上赶去跟自己幽会，所以才出的车祸。

如果她看上的是原主的脸，那她没理由在尚未发生任何实质性关系的现在，来给楚秋序上眼药。

如果她看上的是原主的钱，那她连出现在楚秋序面前这个动作都没必要。或者说是得不偿失。

因为原主入赘达旭诚，明明白白软饭男的身份众所周知，她这么近乎高调地出现在楚秋序面前，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那么，这个夏华黎真正所求之物，到底是什么呢？还是说她有什么必须拆散姜肴和楚秋序的理由？

原主遗留下来的这一大堆烂摊子着实叫姜肴有些无从下手。他跟楚秋序的关系都已经恶劣到如此地步了，为什么楚秋序不直接跟他离婚呢？

姜肴想不通。

肯定不是脸的原因。毕竟能从自己“惑神蛊心”的本命天赋中抽身，就算是借助了外力，也足以证明她并非耽色之徒。

难道是因为女儿？

很快姜肴就将这个答案否定了。

因为原主跟自己女儿的关系甚至还不如跟楚秋序。

姜肴这边扯着楚秋序的袖口苦恼任务的难度，那边面对夏华黎再明显不过的挑衅之言，楚秋序不负期望地皱起了眉。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楚秋序寒着脸问。

夏华黎不大明白楚秋序这话的意思：“嗯？结……什什么结果？”

姜肴却好像福至心灵般秒懂，立刻接话道：“她是在问你那个重要客户最后怎么样了？”

“客户？”

敢情她说了这么多，楚秋序在意的点只是客户？

“你也知道是非常重要的客户，所以你手上的资料应该有交接给同事吧？”姜肴继续道,“客户也应该谈下来了吧？毕竟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她特意过来跟你谈“感情”，结果你跟她谈工作？该说不说，这种非工作时间谈工作的行为太下头了。】

看着实况中表情逐渐僵硬的夏华黎，系统十分贴心地为其当了次嘴替。虽然除了姜肴没人听得见。

夏华黎好半天才将心情调整好，重新扬起微笑回答姜肴：“谈下来了。说起这个，还多亏了楚小……楚董呢。”

像是怕对面再说出什么自己难以招架的话，夏华黎不给两人任何插话的机会：“本来姜总不在，大家还担心这次接待不周会惹得客户不满，没想到对方在知道姜总的妻子是楚董后，立即爽快敲定了合作意向。”

“那位客户说跟楚董是老同学。还说，楚董肯定记得他。”说完这句话，夏华黎一瞬不瞬地看着楚秋序，像是在等楚秋序的反应，“他说他叫季繁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