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涌动

玖辛奈临盆在即,三代目决定全部更换为自己的贴身暗部,卡卡西被顶换了出来,这个决定波风水门当然是非常支持的,他将卡卡西叫到火影办公室内,向他告知了这一消息。

“那我回去执行暗部的任务。”

“其实不用这样着急,你可以先休息一阵子,”水门望向懒洋洋的坐在办公桌上舔舐着棒棒糖、晃悠着小短腿的小葵,一笑,“你说对吧,小葵?”

“嗯?”突然被cue的小葵此时正被两双眼睛同时瞩目。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不论是保护玖辛奈,还是……陪着小葵。”水门揉着她的小脑袋,对着卡卡西微笑道。

小葵可不干了,什么意思?谁陪着谁呀?立马摆上一副蹙眉撅嘴小脸皱巴巴的生气模样,可在听到水门紧跟着的一句温温柔柔的“当然,我们小葵也辛苦了”后,那颗心突然就变成了棉花糖似的,柔软好拿捏。

“哼。”

“卡卡西,接下来你就当放个长假,好好休息,如果暗部有另外的工作,我再唤你回来。”

“好的,水门老师。”

卡卡西没什么情绪变化的安静接受了这个放假的命令,转身就准备离开,只是眼角的余光稍稍停留在跟水门闹腾的小葵身上两秒钟,就这么两秒钟,被细心的水门捕捉到了,于是他听见那句:

“小葵,要不也给你放个假吧?陪着卡卡西出去玩一玩?或者让他带着你逛逛我们木叶?”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啊?赶我走?我很讨人嫌吗?”

最终小葵还是被卡卡西带着去闲逛了,其实她是自愿的,因为换了三代目的暗部手下跟着玖辛奈和自己的话,她会不舒服,陌生的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仿佛是被监视似的,远没有卡卡西一路陪同来的安心,因此干脆就陪着他在村子里闲逛。

两人其实啥也没干,就只是一个在前面走着,一个在后面跟着。不用执行任务,卡卡西把面具和装备统统卸下,就穿着普通的忍者服饰,只是用护额挡住了那只写轮眼。

路上碰到凯、阿斯玛和红他们,卡卡西也没有停下脚步,倒是小葵主动跟他们摆摆手示意。

“卡卡西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凯握紧拳头,“暗部的生活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改变嘛!”

“倒也不尽然。”只有红发现了,虽然看似依旧冷酷没什么生气,但他的步伐慢了不少,明显是为了迁就身后的小女孩。

两人渐行渐远。

阿斯玛感叹道:“四代目用心良苦啊。”

“卡卡西,我走不动了,”小葵扯了下他的衣角,抬头跟他对上视线,撇了撇嘴,“我想吃东西。”

卡卡西低头瞅着她,那可爱的圆溜溜的瞳眸此时可怜巴巴的注视着自己,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但是他面无表情道:“你嘴巴什么时候消停过?”

小丫头手里还拿着一块没啃完的鲷鱼烧。

“我不管!我想吃刨冰!”她拉着他的衣角,大有一副不满足就闹的架势。

卡卡西无奈道:“已经入秋了,这天气怎么能吃冰的。”

小葵不管,她想要的就一定得得到,马上要撒泼打滚了,卡卡西没办法只能被她硬拽着拖进附近的甜食屋。

“老板,我要一份草莓刨冰!”

“给她上一份三色丸子就行。”

“草莓刨冰!”

“别听她的,一份三色丸子,加一杯热的玄米茶。”

“卡卡西!”

老板看着少年和小女孩谁也不肯退让一步都盯着自己,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看上去都不好惹啊……

“我明白了,请稍等。”老板又不傻,当然是谁付钱听谁的。

卡卡西不忘嘱咐了一声:“老板,麻烦三色丸子上撒点糖粉。”

本来还在置气的小葵立马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嗯嗯,多撒点多撒点!”

她实在很好哄。

糯叽叽的三色丸子上面洒满了细细的草莓糖粉,看上去颇有食欲,卡卡西对此当然是毫无兴趣,他饮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玄米茶,余光瞥见正大快朵颐的小葵,小丫头明明没在看他,却边嚼边说:“你想吃的话另点一份哟。”

“……我才没兴趣。”除了她还会有谁对甜的发腻的口味这么热衷。

傍晚时分,卡卡西背着昏昏欲睡的小葵回到家门口,刚准备叫醒她,她自己仿佛有感应似的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咦?到家了。”

卡卡西嗯了一声,把她放下来,屋内灯火通明,她抬头看向卡卡西:“大叔也回来了,卡卡西,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瞥了一眼遁入黑暗的身影,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了。”

“好吧,那明天见咯。”

“嗯,明天见。”

“大叔,玖辛奈,我回来啦!”小葵蹦蹦跳跳进门,却发现客厅多了两位不速之客,三代目夫妇,她倒是认识,只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

“小葵,你回来了。”水门拉着她也一起坐到饭桌旁,搬了个凳子,让她靠在玖辛奈身边坐着。

气氛有点严肃的过分了,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感觉到了客厅四人仿佛在讨论什么重大事件,

琵琶湖看了她一眼,转而对水门说:“四代目,谈重要事情的时候,小孩子不方便在场吧。”

“没关系的,小葵本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瞒着她。”

水门都这么说了,三代目夫妇也只能接受,不过她在不在场根本没区别,因为他们接下来说的什么九尾、结界、封印……她统统听不懂,只理解了那句,要让玖辛奈去村子外面生孩子,而且一切都还要秘密进行。

事关九尾封印的大事,水门和玖辛奈不敢含糊,去有专人保护的地方分娩自然是多一重保障,但是……

“那小葵呢?”玖辛奈揉了揉听了全程但一脸懵的她的小脑袋瓜,问向水门。

他沉思了一会儿,且不说结界距离家里很远,带着她也不方便,而且听说女性分娩时场景也很‘惨烈’,那样的情景还是不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场吧,于是他看着她,温声道:“那天你就跟着卡卡西吧,等弟弟出生我们再一家团聚。”

不能带在身边的话,交给卡卡西无论如何还是会安心一些。

“不!”小葵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要跟着你们,我也想亲眼看着鸣人出生。”

“也好,小葵在身边,我心里也能安定一点。”玖辛奈握紧了她的小手。

“玖辛奈!”猿飞日斩惊讶道。

小葵感受到了被握紧的手掌所传递出的紧张,玖辛奈也在害怕吗?她眨了眨眼,于是下定决心,注视着三代目夫妇认真一字一句道:“谁反对都没用,我一定要去。”

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生个孩子要搞得跟国家机密一样,但看着这几日水门和玖辛奈都不怎么笑了,她也不免觉得紧张起来,真是度日如年,分秒难熬,等鸣人出生了就好了,她告诉自己。

转移那天,因为要掩人耳目,琵琶湖带着玖辛奈和小葵就如日常散步般走在街道上,实际目的地却是村外。玖辛奈一手牵着小葵,一手捂着大肚子,根本闲不下来,转眼就跟路上偶遇的另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性攀谈起来,小葵见她盯着襁褓中的婴儿一脸兴奋,就知道她正在幻想自己抱着鸣人时的场景了。

“这是你的女儿吗?好漂亮的小姑娘,几岁了呀?”那年轻女子注意到无聊到跺脚的银白长发粉雕玉琢的小葵,眼睛都亮了,连忙问向玖辛奈。

“嗯!她叫小葵,今年五岁了,长得很可爱对吧?”玖辛奈一脸自豪的把她推出来炫耀,比起可爱,她女儿可是不输任何人。

“五岁呀,跟鼬差不多大呢,可以让他们认识一下做朋友呀。”

“鼬也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马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吧?”

……

小葵面对不认识的人是既不感兴趣也没什么耐心,也不管玖辛奈和那女子怎么谈论自己,都左耳进右耳出,翻着白眼站等谈话结束,幸好琵琶湖及时把玖辛奈强制拉走了。

“你分娩的事是机密,转移途中遇到熟人,也尽量避开。”

“好的,抱歉。”

要保密到这种程度吗?小葵有些惊讶,难怪这几天的行踪连卡卡西都不让告诉,今天的转移,更是直接与水门分头行动。

“生的是鸣人,又不是什么怪物,有必要吗……”她咕囔着叹了口气。

她还是低估了夸张程度,原以为所谓的在村外是指村子外面附近的地方,没想到是村外尽头的深山里,幸好出了村子后,就有专门暗部成员将她们送到目的地,要不然这么远的路程她真的会走断腿……

水门已经在山洞的密室里等候了,室内布置的不像普通卧室,而更像什么祭祀巫蛊现场,照明还用的蜡烛更添一丝诡异,小葵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这真的是生弟弟吗?

水门见她仿佛有些被里面的布置吓到了的模样,将她带出了山洞,就让她守在外面别进去。

“大叔,为什么生孩子要搞成这样?”

“玖辛奈肚子里除了弟弟外,还有个怪物,如果今天不好好处理的话,怪物会有跑出来作乱,所以我们才会这么紧张对待。”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的有点惶惑,他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尽量用简洁的语言解释给她听。

“就是那个什么九尾吗?”她好像理解了一点。

水门点点头,继而又对她笑道:“没事的,小葵,今晚结束后,我们还有弟弟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笑容总能抚平她的不安,让她瞬间平静。

小葵看着他湛蓝的眼睛,虽然这鬼地方暗不见天日,她却仿佛仍置身于万里晴空之下:“好。”

难得的乖巧。这次水门让她就在山洞外面等着,她也没有闹,水门说她就算只是等在外面也能给玖辛奈力量,她对弟弟的祝福能无误的传递到她身上。

不用担心,不要害怕,天亮之后,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