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哎我好困
本来新越的人都要放弃了,向清雅这边真的很难磕, 并且对于池说和汪芮两个女生出去的结果没有抱多大的期待。
这样一来, 当小诚接到池说的电话让他拿文件去签约的时候, 震惊度直飙了万倍。
这次另辟蹊径效果极好,池说自己也乐了, 她其实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 但同时又觉得没什么希望,没想到,向清雅果然更看重自己的画,而池说跟她的确也算是有点缘分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 汪芮的高兴完全就写脸上了, 她对池说的称呼又发生了变化:“说姐!从此你就是我单方面宣布的亲姐了!”
池说的唇角上扬, 也因为签约成功的好消息而压不下去,她眼睛弯了弯, 说道:“你多大啊?比我大就算了, 我也拒绝养个妹妹。”
“……我不管!”
小诚在一边拿着合同开心得不行,他大手一挥:“池说, 这次你可是大功臣, 要吃什么?公司请你。”
“公司?”
“向清雅自从得了金树奖以后身价暴涨, 商业价值也高了起来, 我们公司本来还做好了被他们抬价的准备,现在却因为你而就用原价签了这次的活动, 省了太多了,刚刚经理就说我们可以好好玩一趟再回去。”
“行。”
周一早上才回去, 他们还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来放松,即使……这次出差也没什么重大的压力感,天天都在放松似的。
在外面吃了饭回了酒店,池说先洗了个澡,才觉得自己的灵魂归位了。
汪芮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上面正播放着一部喜剧片,池说在浴室的时候就听见了她笑出鹅叫的魔性的笑声。
池说擦着头发,听她说道:“说姐,刚刚小诚哥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过去商量一下,明天怎么玩。”
“其实我更想在床上躺一天。”池说在她身边坐下了,头发上的水还陆陆续续地顺着发丝的纹路往下掉,池说不给它们机会,提前用毛巾将它们捉住。
“我也这么想的。”
“但是呢……”池说笑了下,“来都来了,出去玩散散心也是可以的。”
“dei!”
很快,结果就商量出来了——明天早上去茶馆打半天的牌,下午去KTV待着。
池说对这个结果忍俊不禁,本来还以为大家要提议去秘市的著名景点,结果一个个都是懒人,不想到处跑。
这个安排跟在云城的周末没什么两样,而小诚仿佛嫌弃不够热闹似的,还当场给琳姐打了电话,问她们喜雨那边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
琳姐很快给了答案,只不过贺临笛不能到场,原因是身体不适。
小诚没有细问,他表示:“没事,那让贺老师好好养身体。”
汪芮撞了下池说的肩膀,接着凑过脑袋,对着池说道:“我觉得贺老师只是不想来而已。”
“为什么?”池说用正常的语气回道。
汪芮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你在这儿啊,我要是她,我也不来了。”
“……”池说作势扬起右手,“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欠打了。”
贺临笛是不是身体不适池说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只是觉得这理由着实有些一般。
夏周和曾乖知道了池说用这方法签到了向清雅的时候,两个人在群里连发了好多个土拨鼠尖叫的表情包。
池说笑着发消息过去:【别‘啊‘了,我明天回来,可以用行动为我打call,比如请我吃饭什么的。】
【不知道你是谁。】
【这个人怎么混进我们群里面的?】
池说:【……】
周日早上十点半,八个人在楼下集合了,新越公司满员,喜雨除了贺临笛之前还差了一个男生。
但这不重要,差了两个人活动又不是进行不下去,更何况,八个人,刚好凑齐两桌麻将。
打牌、吃饭、去ktv、吃晚饭。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他们就将回到云城。
秘市的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池说把毛衣都穿了起来,在酒店吹了会儿暖风以后,才觉得感觉要好那么一点。
但是很不幸的是,她感冒了,鼻涕一直流个不停,还伴随着咳嗽。
汪芮对此有些担忧:“说姐,你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啊?”
她刚给池说端了杯热水,池说现在握着杯子暖手。
池说摇了摇头:“没事。”她安慰汪芮,“我已经很久没感冒了,现在体验一下感觉还有点新奇。”
汪芮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手机:“药在配送了,很快就到了。”
池说闭了下有些沉重的眼睛,说道:“谢谢。”
她对汪芮说的不是假话,池说的确很久没有感冒了,但这不代表她就想要感冒了,刚刚那番说辞不过是为了让汪芮宽心而已,因为汪芮把原因担在了自己肩上,觉得自己穿了她的衣服,所以才让池说感冒了。
怎么会呢?池说自己明明也裹得很厚。
送药的到达的时候,池说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盖紧了被子,昏昏欲睡,但是嗓子发干也发痒,叫她难受不已。
汪芮给她又端了热水又吃了药,但好像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并且池说的额头越发滚烫了。
不怎么感冒的人一下生起病来,那阵势还真有点吓人。
汪芮给小诚打了电话过去,可能也就两分钟的样子,小诚就来敲门了。
池说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问她什么问题,池说没听清楚内容,但听得出来这是小诚的声音,她点了点头,随后感觉自己悬在了半空中。
路上的时候大概是听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池说死活都想不起来是谁,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天上飞,摇啊摇晃啊晃,最后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池说缓缓睁开眼,看着医院里的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的天空很暗,池说盲狙一下现在是凌晨了,但不知道几点,而且病房里的灯也都关了,但门还开着,外面走廊上的灯光有分一点进来,让人能够看见一点什么。
池说偏了偏头,看见了在一边椅子上坐着休息的小诚。
小诚双臂抱着,低着头,显然困得已经撑不住了。
池说有点渴,但是看他这样,也不想麻烦他,自己动作轻轻地想要撑起身体,但却没什么力气。
又试了一次,池说气馁了,不再挣扎,她努力咽了咽口水,换来的只有干痒且痛的嗓子,并且忍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声。
小诚醒了,他看见池说醒了过来,立马给池说倒水喝,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但池说还是得了救。
“谢谢。”池说哑着声音道了谢。
小诚微微一笑:“有什么好谢的。”他说,“说谢可就见外了啊。”
“我上次给你小面包你还跟我说了两次谢谢。”
“记那么清楚啊?”小诚笑。
“那是我记性好。”
病房里也没其他人在,池说还是把声音压得小小的,过了会儿,她说:“我想出院。”
“行。”
回云城的行程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了,凌晨四点,池说回到了酒店。
汪芮在房间内睡得香甜,池说做什么动作都很轻柔,生怕将汪芮吵醒,那她可就罪过了。
可咳嗽无论如何也压不住,池说已经用尽了办法,但汪芮还是醒了过来。
台灯一直开着没关,似乎在等着池说回来。
她看着池说,一开始还有点懵地说了句:“快睡吧。”说完后知后觉地道,“你从医院回来了啊?!快去睡!”
池说嘴角溢出一微笑,听话地躺进了被窝。
汪芮还下了床给她掖了掖被角,关怀地道:“你这一生病忒吓人了,好好睡觉。”她叹了口气,“本来我也要在医院待着的,但是他们不让,我只好先回来了。”
“他们?”
“确切地说是贺……”汪芮没有继续讲下去,她也跟着咳嗽了一声,“你先好好睡觉,白天了我再告诉你。”
“好。”
“那我关台灯了。”
“行。”池说说完又咳嗽了一声。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池说的脑子还比较清醒,目前没有多少睡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池说听见汪芮问:“说说,我有个八卦想问你。”
“你问。”
“小诚哥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有吧。”
“但我们都觉得他喜欢你,你感受得到吗?”
“感受不到。”
“那就是我们看错了,当事人都感受不到。”
“嗯。”
小诚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个问题,在晚上的时候有了答案。
回来的路上,小诚还特地问过她,需不需要一个人来照顾自己。
池说的回答是不需要。
小诚又平静地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池说正色起来:“你挺好的。”
安静了几秒,小诚笑了:“那我明白了。”
小诚这个人待人比较真诚,池说也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喜欢,只是没有给过任何暗示和回应来拒绝。
她不喜欢小诚,池说只能等到他表白的时候认真拒绝,这才是她眼里的尊重。
这才是尊重他的喜欢。
跟小诚似乎也是默契十足,一切发生地都那么安静,只有深夜里秘市吹拂过的风和摇晃的树叶知道。
这里曾有人向喜欢的女孩表白,也被喜欢的女孩明确拒绝。
早上十点,收拾完毕,一行人上了商务车,去了高铁站。
池说戴了个医用口罩,露出一双眼睛,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出来她气色不怎么样。
上了高铁,池说又戴上了眼罩,这次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个小时后,列车准时到达云城,又过了十来分钟,这次出差的小队伍就已经在各回各家的路上了。
池说摘下口罩,她还是穿得那么厚,跟旁边站着的人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吸了下鼻子,等出租车的时候,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是沈渠。
池说思考了几秒钟,接听了,她上次跟沈渠打电话的时候鼻音很重,但那是因为哭,这次鼻音也很重,却是因为感冒。
一时间分不清哪次更惨了。
“有事?”池说扯了下自己的嗓子。
沈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了句:“生病了?”
“我挂了。”
“哎呀!”沈渠说起了正事,“下下个月,我这部戏就拍完了,到时候来找你吃火锅。”
那时候已经一月份了,寒冷的冬天风在呼啸,吃火锅很适合。
只是……这时间线未免太长了,都直接到下下个月去了。
池说“哦”了一声:“知道了。”
沈渠笑了两声:“到时候来参加你们公司的活动,就选在那两天吧。”
“……”还真是会利用时间。
回了家,池说没什么胃口,喝了杯水当个神仙,又趴床上恢复精气神去了。
她叹了长长地一口气,本来因为签约向清雅成功她感到很开心,但却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秘市天气恶劣,发烧感冒下来,池说那点开心早就跑没影了,剩下的只有疲倦。
她没睡着,只是趴着,过了十多分钟,向清雅的微信发了过来:【池说,你身体要好受点了吗?】
自己感冒的事情已经传到她那天去了吗?池说有点不能理解,但是想想不应该啊,向清雅只加了池说的微信,其他工作事情都让小诚加的自己的经纪人。
池说隐隐有些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敢确定:【没什么了。】
【那就好。】
【就是昨晚没睡好,不仅是我,还有小贺老师。】
向清雅的消息回了过来:【你是不是想套点什么?】
池说抿了抿有点干燥的唇瓣,打字:【没。】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去忙了。】
池说想的是哪样呢?
无非就是……贺临笛在医院的时候也守了自己,那道女声的主人就是贺临笛。
具体有多久池说不知道,她唯一明白的就是,贺临笛这种“善举”可能是出于曾经的短暂的友谊而已。
池说觉得事情有点扑朔迷离了起来,但她一点想要探究真相的欲/望都没有。
但时间也就才过去了几分钟,池说就收到了夏周发来的消息:【说说,阿科刚刚说笛笛那两个月里压根就没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