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选男朋友,可不可以?……

阮笙在顾氏一楼大厅等了几分钟, 他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站在角落,和整个大厅格格不入。

有人朝他打量两眼, 似乎在好奇怎么会有高中生出现在顾氏,紧接着就看到电梯里走出个身形颀长的青年,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冷峻,朝着那个高中生走过去, 正是不苟言笑的小傅总。

经过的人立即低下头去。

傅元灼走到阮笙身边,熟门熟路地接过少年肩上的书包,说道:“今天学校下课这么早?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阮笙敛眸:“不能来吗?”

是怕被他发现什么?

“当然不是, ”傅元灼牵起他的手往电梯里走,“笙笙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阮笙被他带上楼,傅元灼的办公室很大,整体风格和他这个人一样, 冷冰冰的,只有黑白灰三色,两面墙壁的书架上堆满了文件和书籍, 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采光很好。

紧接着有助理送茶水过来, 两杯清茶被端上小茶几。

傅元灼望着那杯子皱眉,抬手让助理换成鲜榨的果汁。

小助理闻言不由得抬头, 偷偷瞟了阮笙一眼,脸上带着惊讶。

小傅总平时可是很少让人进办公室的,就算要会客,也会去会议室,更别提还关心客人喝什么茶了。

这位可是大不一样, 尽管穿着普通的高中校服,但还是掩不住出众的容貌和气质,说不定是哪家的小少爷。

想到最近公司里的谣言,助理眼睛闪了闪,没过一会重新端上一杯饮料。

他很识趣,无声地退出去,把门关上。

没了外人,傅元灼立即坐到阮笙旁边,他身上的信息素处于爆发边缘,若是离得近了,会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阮笙抿抿唇,释放出一点玫瑰香味,男生放肆的信息素立即被压制住了。

“笙笙是来帮我渡过易感期?”

“我……我来蹭空调。”阮笙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往桌上一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查岗的,看傅元灼有没有离开公司去不该去的地方。

男生不敢打扰他,给阮笙腾出一片干净的桌面。

阮笙挺直背脊,眼睛只盯着试卷,仿佛自己真的是来好好学习的。

只是他刚刚写了两行字,办公室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助理声音在外面响起:“傅总,顾总在楼上等您。”

傅元灼眉心一皱,顾恒远现在找他,要说的事情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话,他根本不想听。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再忍耐几天。

傅元灼站起身,和阮笙说他等会就回来,然后出了门。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阮笙指尖颤了颤,把笔握得更紧了些。

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傅元灼才回来。

男生看到他手里试卷和离开时一样,基本没动几个字。

傅元灼微微挑了眉,阮笙被他眸光扫过,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唇色一白,想要把这张试卷收起来。

“这张题目太难了,我换一张写。”阮笙给自己找借口。

傅元灼这下更确定阮笙有问题了。

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比阮笙高些,这样刚好可以平视。

“不开心?”

“没有。”阮笙躲开他的视线。

傅元灼轻轻笑了下,阮笙这不高兴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还当他看不出来。

傅元灼蹭蹭对方鼻尖,这是极为亲密的距离,几乎都能数清阮笙纤长卷翘的眼睫毛。

“和我说说?”男生不依不饶。

阮笙顿了几秒,望着傅元灼的目光有些迟疑。

忽地,他闻到傅元灼衣领上淡淡的玫瑰香气,阮笙心里倏地安心了些许。

他缓缓开口,说出内心的纠结:“我听说……顾恒远要安排别人和你联姻。”

傅元灼突然顿住,锋利的剑眉紧锁。

“是真的吗?”阮笙看见他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这事不是空穴来风,“你、你愿意吗?”

傅元灼沉默不语。

阮笙有点紧张,攥住眼前人的衣衫:“就算……就算顾恒远逼你,你也不要听他的。”

“为何不听?”傅元灼轻抬眼帘。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有感情基础的,”阮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空白一片,“商业联姻不靠谱,你别听他的。”

傅元灼忽地笑了,冷峻疏离的脸流露出淡淡的喜悦,温柔了冰雪般的眉眼。

他亲亲阮笙的脸,像捧着珍宝,薄唇轻启,诱哄意味十足:“那笙笙说,我和谁有感情基础?”

阮笙怔愣住。

傅元灼只专心地亲着眼前人,他知道阮笙脸皮薄,也没指望阮笙现在能回答这个问题。

却不料下一秒,阮笙耳尖瞬间殷红,抓住他领口的手指松了又紧。

傅元灼微微一怔,直觉告诉自己,阮笙有话要说。

“当然,”阮笙呼吸顿了几秒,“当然是我,你想不到吗?”

傅元灼这时候是真的愣住了。

阮笙一鼓作气,抬起琥珀色的眸,直直锁住傅元灼俊美苍白的脸:“你不是喜欢我吗?所以我不允许你去找别人,不然你就完了!”

哪怕只是做戏,只是和顾家人斡旋,他也不愿意让傅元灼以这种目的接近别人。

这是他的特权,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机会。

阮笙没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表明心意,就已经吃上醋了。

傅元灼却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阮笙喜欢他,在乎他,不愿他和别人多亲近。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顿时涌出满满的喜悦。

这种满足感,只有阮笙能够带给他,无论他怎样将对手斗得倾家荡产,让仇人一无所有,都无法得到这样纯粹而盛大的欣喜。

傅元灼在阮笙眉心落下浅浅一吻,低语道:“笙笙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是朋友,还是家人?”

阮笙只差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这时候也不再想遮掩了,眸色潋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我选男朋友,可不可以?”

眼前景象突然颠倒旋转,等阮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傅元灼压倒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都掉下去了……”他微微喘着,突然浓烈起来的信息素给他极强的压迫感,后颈腺体却隐隐感觉到刺激,释放出甜腻的玫瑰香,像是能感知到,等会将要接受怎样的风暴和冲击。

“不用管。”男生俯身,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姿态,享用着自己好不容易圈进怀里的甜点。

他近乎称得上悠闲,侵略占有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阮笙浑身上下的玫瑰香再也掩不住,他被压在桌上,仿佛自己也成了朵刚长成的玫瑰花。

花苞还颤颤巍巍地不敢打开,却已经有人用坚韧的荆棘逼他舒展枝叶。

入侵者在身后命令他:“收紧。”阮笙并拢膝盖不敢让荆棘再往更里处探。

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忽地晃动起来,原本挂在边缘岌岌可危的几张纸,这次是彻底落到了地上。

眼前白光乍现,阮笙面色潮红,抬起湿润的眸,突然紧张起来。

“窗户……”他尾音发颤。

身后动作忽地停了,在阮笙恍惚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抱下办公桌,巨大的落地窗出现在面前。

窗外天光大亮,洁净的玻璃映射出阮笙现在的模样。

“不要在这里。”他带着哭腔,细细出声。

男生安抚地吻向他颈间,扣在他腰上的力度却是丝毫不减:“外面看不见。”

阮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玫瑰花的枝叶也要被磨破了,男生才突然止住。

阮笙扶着被自己气味浸染的落地窗,呼吸急促。

下一秒,男生的唇落到他后颈处,阮笙突然警觉,可是已经迟了——牙齿咬破柔软的腺体,大量注入属于alpha的信息素。同一时刻,叶尖被汹涌的水流打湿,甚至抵着花苞,大胆地涌进去小半。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纤细的脖颈高高扬起,脆弱洁白的好似琉璃。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傅元灼的味道沾满,男生怜惜而餍足地舔舐被咬破的腺体,像尝到最美味的糖,含在舌尖不肯放。

窗外日光渐渐暗了,傅元灼给阮笙擦拭干净,要抱着他回去。

阮笙不愿,只让傅元灼轻轻扶着自己,他看着被弄脏的校服,总觉得内心涌上浓浓的罪恶感。

“你离我远一点。”他毫无威慑力地命令男生。

傅元灼只当没听见,他要是撒了手,恐怕阮笙自己都走不出顾氏的大楼。

两人并肩走出大门口,傅元灼让阮笙先等一会,他去把车开过来。

阮笙扶住门口的路灯柱,眼睛还泛着水光,小幅度地点点头。

傅元灼沉沉看了他几秒,突然低头在阮笙唇上啄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路边人来来往往并不少,阮笙悄悄绯红了脸。

离顾氏大楼不远处的花丛旁,一个气质低俗的中年男人正打着电话,似乎正在和电话那头吵架,神色万分焦灼。

他身侧,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眼眶凹陷骨瘦如柴,皮肤透着病态的青白。

顾宇听着顾恒立在身边吵架,打了半个小时电话还讨不回一分钱,脸上早就充满不耐。

他阴恻恻的视线忽地落到一处,猛地变得危险起来。

“爸,我看见傅元灼了。”顾宇沙哑的嗓音响起。

顾恒立正心烦着,顾氏最近股价大跌,正好他这几次赌博输了不少,现在顾氏的股份卖不上价,他到处想办法搞钱补上输的窟窿。

一听顾宇的话,顿时烦躁道:“别和我提他,他和林镇管不住公司,把我的钱都卷没了,我还得找他算账呢!”

顾宇忽然笑了起来,阴沉的眸在夜色下闪着可怖的光:“他和林镇可从集团里赚了不少,要是我们能让他把钱吐出来就好了。”

顾恒立当然也想,但是他可不敢和傅元灼对上:“那小子怎么可能拿钱给我们?”

顾宇的目光凝在前方一人身上,眼睛眯了起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