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着病房外的两个高个子保镖，好笑又无奈，“我就一普通人，用不着。”

“要的。”乔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沈宁，“不然我不放心。”

沈宁被甜了一下，“好吧。”

吃了两口果肉，沈宁看着穿着蓝白校服的女高中生，“用不着每天都过来陪我，复习要紧。”

“没所谓，我在这里看也一样。”

沈宁见她真拿出课本，往上面瞥了一眼，看不懂的符号公式，沈宁敬畏的放轻了声音。

乔念转了一下笔，坏心眼的指了个题:“这个怎么做？”

光是看题目，沈宁的头就开始发痛，她是文科生，毕业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还要被理科折磨，理科苦手的沈宁不是没瞧见小女朋友的坏笑，但那有什么办法，她不会就是不会。

系统嘚瑟:“你求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沈宁有点意动，但学习这事吧，不会就是不会，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特别是在学霸面前。

沈宁决定躺平任嘲:“我不会。”

乔念拍了拍自己的腿，跃跃欲试:“坐上来，我教你。”

十足的流氓样。

沈宁:“……从哪学的？”

乔念撇撇嘴，“学校谈恋爱的都这样。”

沈宁眉角一跳，现在的高中生谈恋爱都这么正大光明吗？

“快点啦，坐上来。”

沈宁没办法，只得坐上去，但她不敢全坐，一半的力都在腿上。

然而女高中生才不会想这些，手霸道的揽在沈宁腰上，用力一带，香香软软的恋人入怀，学着记忆中的画面，脑袋枕在沈宁纤薄的肩上，满足的感叹:“怪不得呢，真的好舒服。”

沈宁被她毛茸茸的头发刺得发痒，偏了偏头，耳根漫着红:“好了没有？”

“嗯哼。”乔念右手动了动笔，声音轻缓读题，“已知X=……”

沈宁听得有点晕乎，看着乔念几笔写出答案，脑袋更懵了。

“听懂没有？”

沈宁下意识道:“乔老师再讲一遍。”

然后沈宁就被按在病床上被人疯狂啃嘴巴，嘬得滋滋响。

太用力了。

快窒息了。

沈宁细长白皙的手指承受不住的扯着女高中生的马尾。

就这样也不知道戳中女高中生的哪个点，亲得更凶了。

好一会，乔念终于喘着气离开时，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沈宁嘴角挂着湿漉漉亮晶晶的丝线，眼角飞着薄红，黑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直直看着天花板，胸膛一起一伏的小口喘着气。

女高中生飞扬着眉眼:“太差劲了，这就不行了。”

沈宁眼珠动了动，看了眼女高中生被扯的歪斜的马尾，突然伸手扯住半跪在床上女高中生的领子，猛地下拽，幼稚的报复性的在女高中生锁骨上咬了一口。

女高中生:还有这种好事！

在医院胡乱一通的后果就是，乔念迟到了。

学校大门的纪律委员推了推眼镜:“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乔念啧了一声:高三一班，乔念。”

顾晏尽职的在本子上记上乔念的名字，随后收起纸笔，跟着乔念一道走。

一阵凉风吹过，乔念舒爽的扯了扯校服，锁骨上露出半边咬痕。

“你是在谈恋爱？”

乔念嗯了一声，“有问题？”

顾晏:“学校禁止早恋。”

乔念:“无所谓，还有十来天我就毕业了。”

顾晏抿唇:“高考过后，就是我的生日，乔念你会来吗？”

“看情况吧。”

沈宁可是说过高考过后带她见家长的，恋人和别人，孰轻孰重，乔念分得很清楚。

得到这么一个敷衍的回答，顾晏不说话了。

刚好乔念看到数学老师拿著书到了走廊，二话不说，就跑了起来。

有些学生看着是不良，其实意外的是好学生呢。

在原地的顾晏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乔念终于赶在老师到教室前进了教室，刚一坐下，前面的小姐妹乘着老师没来，挤眉弄眼:“又去看女朋友了？”

乔念拿出小风扇吹凉，听闻嗯哼了一声。

眼尖的小姐妹看到乔念弯腰锁骨上的咬痕，哇哦了一声，“这年纪大的就是会玩。”

乔念得意的哼了一声:“你不懂。”

小姐妹:“……”这种莫名的老司机口吻，是什么情况。

*

乔郁得了信息，就开始着手调查付欢，专业人士一番对比后，指出付欢脸上哪里出现变动，身材上同样也出现不少改动，对方近期并没有在身上动过刀，一个停止生长的成年人，身上有这些变化，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想到付欢今晚约他共进晚餐，乔郁手指点了点桌，“攻略吗？”

沉吟一会，他对李助理道，“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和付欢见面。”

“乔总，这……”

乔郁打断他，“我心里有数。”

李助理就不说了，赶紧安排人手。

……

付欢得知乔郁同意她的邀约，红唇轻笑:“成败就在今晚了。”

爱意收集系统泼冷水:“乔郁好感度目前偏低。”

付欢不悦:“多低？”

“已经低成负数。”

付欢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爱意收集系统:“发生变化是在昨晚十点左右。”

“能给我看当时的情形吗？”

爱意收集系统:“抱歉，没有这个功效。”

付欢看着还有五千积分的余额，这些日子她买得太多了，什么冰肌玉骨，国色生香，超自然演技……系统也没检测出其他高气运值的人，付欢咬咬牙，积分没了还可以再赚:“怦然心动给我买上，晚点给我用在乔郁身上。”

爱意收集系统:“扣除五千积分，购买成功。”

有了这个技能，付欢还是心头大定，开始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

……

下午一放学，乔念就来找沈宁。

沈宁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乔念，“怎么了？”

乔念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骗人。”沈宁伸手点了点乔念的嘴角，“笑得好难看。”

乔念嘟的一下就漏气了，双手圈着沈宁的腰，头枕在沈宁肚子上，“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呢？”沈宁摸着乔念的头发，语气温柔，循循善诱。

乔念知道沈宁是在套她话，她蹭了蹭沈宁的肚子，老老实实交代:“我哥今晚有个约会。”

“这不好吗？”

“如果是正常约会，我一定很高兴。”

沈宁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乔郁似乎是女主付欢海里的一条鱼，剧情里乔念就不喜欢付欢，斟酌道:“和你哥约会的人是付欢吗？”

“你怎么知道？”乔念抬起头，反问。

沈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擅长说人坏话，抿了抿唇道，“付欢很奇怪，你让你哥少和她接触。”

剧情里，这会乔郁对付欢只是稍微有好感，可以及时止损。

系统听到沈宁的话，不满:“你这是在破坏剧情。”

沈宁倔强道:“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系统冷哼:“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分担吗？”

沈宁:“……”

“算了我不管了，你哪次做任务剧情不崩，我都习惯了。”

沈宁莫名听出了沧桑，但她不想问系统经历了什么。

和系统说话也就几秒的时间，乔念顶着沈宁看，“你觉得付欢有哪里奇怪？”

沈宁别开眼，垂着睫毛，“直觉。”

沈宁实在不适合撒谎，乔念一眼就看穿了，手紧紧拽着沈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乔念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沈宁的睫毛颤了一下。

有，她竟然有事瞒着她。

得出这个结论，乔念心底生出无言的烦躁，犹如关在笼子里的凶兽，伸着尖利的爪子刨着地，只等一个契机，破笼而出。

沈宁不想乔念这么敏锐，但事情实在太过离奇，难道她要说，这个世界其实是小说世界，付欢是女主，乔念连带她哥都是反派，若不是脑袋里多了个系统，她指不定觉得那个人精神有问题。

沈宁也不想欺骗乔念，“我不能说的。”

“有人威胁你吗？是谁？”

沈宁摇头:“没有。”

乔念不说话了，焦糖色的眼睛注视着沈宁，她在判断，沈宁少有被她不含表情的盯着，乔念不笑的时候，格外冷艳，沈宁从十八岁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压迫，但她目光坦然，眼睛明亮。

半响，乔念抱住沈宁:“你不能骗我。”

“不骗你。”

随着沈宁的安抚，乔念心头的野兽收起利爪，乖乖找了个地蜷缩。

“你看过系统流小说吗？”

沈宁没反应过来:“什么？”

“如果我们的世界是本小说，付欢就是小说的主角，她的金手指就是某种系统。”

系统吓死了:“啊啊啊，反派怎么会知道的。”

沈宁震惊极了，连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乔念顺着沈宁衣摆摸了进去，手在她绵软的肚子上又揉又摸，“我就是知道。”

“胖了。”

沈宁缩着肚子，脸都红了。

乔念又揉了一把，语气沉沉:“你会受伤也是她弄的。”

沈宁:“啊？”

这个沈宁还真不知道，不过想到那天系统说的，她身上有其他系统的味道，应该就是付欢借的系统手段。

她和付欢有仇？

沈宁脑袋搜罗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得罪过付欢的片段。

系统听到乔念的话，气呼呼道:“哪里来的野鸡系统，竟然这么大胆子欺负我的宿主。”

沈宁很是感动。

“打狗也要看主人。”

沈宁冷默脸:拉黑了，再见。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乔念拉着沈宁的手保证。

沈宁:“不行，她那么厉害。”

乔念冷笑:“放心，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