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可以弄疼我(求订阅)
教授办公室内。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仅中间缝隙漏出一点光。
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屋内昏暗,因为少了很多东西而显得有些空荡。
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已经收拾好的纸箱。
“刚才那个人说你有性什么症,是怎么回事?”
木桌前, 崔有吉低头看夏如冰问。
夏如冰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无法回答。
纱帘,被风吹得上下起伏。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质文件。
其中一份赫然印着“离职证明”四个大字。
桌面冰凉。
崔有吉事前贴心地在上面垫了几张纸, 但此刻薄薄的纸张已经完全被水浸透, 牢牢黏在上面,一碰就破。
一股沁人心脾的番石榴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夏如冰两手往后撑着桌面,手背青筋暴起。
“你还好吗?”崔有吉抬头问他。
“不行…难受…”夏如冰腰肢紧绷起来。
其实远不止一点。
他正在被药物挑起更加汹涌的病情而残酷地折磨。
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夏如冰身上的白衬衫被他自己撕裂得分崩离析,领带歪斜着含在他的嘴里。
黑色衬衫夹紧紧勒着肉凹陷下去,与雪色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种被束缚住的欲感,再配合男人失神且绯红的脸庞, 莫名有一种撩人心弦的媚态。
看着眼前的场景, 崔有吉的心跳得很快。
难以想象, 这位在外衣冠楚楚、高冷禁欲的夏教授,如今在他面前泪光点点的喘息。
崔有吉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教授。”他忽然停住叫对方。
“嘘, 不要叫我夏教授……”夏如冰勾住青年的肩膀, 吻着他含糊道:“叫我的名字。”
在办公室里被学生这样叫, 夏如冰脸上燥得慌。
“哥哥。”崔有吉换了一种叫法。
夏如冰背脊颤了颤,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 比姓名更让他头昏脑涨。
夏如冰像垂死的天鹅般仰起脖子,脚尖紧绷。
明明是11月的天气。
崔有吉同样很热。
他热得冒汗, 双目发红。
“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的病情才能缓解?”他哑声问夏如冰。
崔有吉是真的不懂。
他不是医生。
之前那次醉酒喝多。
或许那次在酒精的蒙蔽下他发挥得还不错, 但现在崔有吉根本茫然无措。
“我教你。”夏如冰轻咳。
崔有吉说:“谢谢夏老师。”
夏如冰倏地红了脸。
其实当刚才豁出去的那一刻, 夏如冰就明白,他再也没办法否认了。
他喜欢年轻、充斥荷尔蒙的身体,也喜欢和这样的人做。
他喜欢崔有吉。
他是一个讨厌越线的冷漠型人格,他是一个闻到对方身上味道就会流水的重度性x症患者,就像一株生长在黑暗底下,腐朽、见不得光的阴郁雨季植物。夏如冰厌恶、痛恨这样的自己。
可是崔有吉呢?
他像灼灼烈日,像雨露,像午后花园吹来的微风。
像夏如冰从小到大领略过的,最温暖的人。
夏如冰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也没觉得他们一定要有结局。
他只是不想再这样了。
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慰籍,默默地掉眼泪。
正好如今师生关系结束,他想尝试迈出第一步。
夏如冰凑近崔有吉,小声描述接下来的步骤。
他喜欢的力度、方式、感觉。
他没有任何隐瞒,全部告诉对方。
“是这样吗?你有感觉好点吗?”崔有吉生涩、胡乱地亲着他。
“嗯。”夏如冰屏住了呼吸。
“还需要我做什么?”
夏如冰黑睫轻颤,吐出三个字。
只有这样,他的病情才能得到缓解。
“那是什么?”崔有吉有些不明白。
“笨蛋。”
夏如冰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崔有吉脸色通红,胸腔像被铁烙烫了一下。
“可是我没……”
“我不介意。”
摇晃的纱帘,滴答雨声,令崔有吉莫名联想到那天闪着营火的海边。
他听见海浪翻滚的轰鸣,闻到蒸包子的香气,脑海里浮现夏如冰踩在冲浪板上的样子。
很美。
他指尖插.进夏如冰的髪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克制力才没有发狂。
“你可以标题我。”夏如冰呢喃。
“我才不要。”
崔有吉心想,他不想伤害对方。
他想让夏如冰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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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骤然被铃声打断。
崔有吉探头瞥了一眼,说:“是警局的电话。”
外面隐约也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
想必现在警方已经赶到,准备抓捕那个变.态了。
崔有吉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怕那人跑掉。
他想了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
啪。
夏如冰伸手把电话暗灭,看着他。
潮湿黑眸泪涟涟的,像一团迷失在森林里的浓雾。
“不要。”
停。
.
.
几个小时后。
雨渐渐停了,太阳冲破乌云照常升起。
班长和另一名同学走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同学好奇地指着他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问:“这是什么?”
班长解释道:“这是辅导员让我用班费准备的礼物。今天是夏教授离职的日子,正好送给他。”
礼盒没封。
同学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瓶高档红酒。
“哇,你们好有心!”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门口。
班长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内传来男声:“谁?”
班长加大音量道:“夏教授是我,体育191班的班长,我来给您送个小礼物,是一瓶红酒……”
“你先放门口吧。”对方说。
也许夏教授这会正忙,班长也没多想。
他弯腰把礼盒放在地上,转身和同学离开了。
路上,同学说:“你有没有感觉夏教授刚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班长:“有吗?我没注意。”
同学:“就嘶哑……好像被砂砾磨过一样。”
班长不以为然:“这很正常吧,老师上课很费喉咙的。”
-
室内。
听到脚步声渐远,崔有吉俯身笑眯眯地说:“夏教授,你可以继续了。”
夏如冰:“……”
青年偶尔的恶劣,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夏如冰抿了抿唇,说:“我感觉病应该差不多好了。”
也许是上了年纪,体力跟不上。
再这样下去,等下可能他都走不动路。
崔有吉伸手摸了摸,皱眉道:“明明还很。”
夏如冰只好说:“我不想要了。”
“嗷。”崔有吉松开。
男人白皙的大腿,无力地搭在黑皮椅面上,连同裤管垂落下来。
他面露疲惫,看起来确实已经被耗尽。
夏如冰眼下这副样子根本难以见人。
但他等下从办公室出来,难免会被人撞见。
崔有吉挠了挠头心想,现在该怎么清理呢?
夏如冰小声说:“我有点渴。”
崔有吉起身,“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你能帮我去外面把学生送的红酒拿进来吗?”
听到这句话,崔有吉第一反应是夏如冰又要酗酒了。
连这么一会都憋不住吗?
他臭着脸,推门出去把礼盒拿进来,又扔到桌子上。
“给你。”崔有吉冷冷道。
夏如冰垂眸,没说话。
光影下,他被额前湿发挡住的半张侧脸显得有些惨白,脆弱。
崔有吉看到莫名又有点心疼起来。
自己刚才好像太狠了。
可那是夏如冰要求的。
哪怕其实已经很痛了,夏如冰眉宇依旧隐忍,没有丝毫表露。
他似乎很沉浸于这种痛感。
怪不得在书中他最后会跟喜欢玩字母的阮树在一起。
崔有吉心想,夏如冰该不会是受虐狂吧?
这可怎么办,自己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没有施虐倾向啊……
夏如冰沉默着用起子撬开红酒瓶。
这是一支750ml标准的波尔干红,价格不贵,但包装精美。
橡胶材质的软木塞是圆锥柱状,□□时“啵”的一声。
夏如冰将软木塞递给崔有吉,说:“你能帮我吗?我自己看不到。”
崔有吉一愣。
他没想到原来夏如冰要红酒,居然不是为了喝。
“哦。”他上前一步。
仔细观察,这个软木塞的形状确实非常合适堵住任何红酒瓶。
它精美的质地,可以保证酒液不漏出来。
不仅如此,还能保存醇正香味。
很多酒庄都会采用这类材质的木塞。
纱帘摇曳着,在男人的后背投下阴影。
“好了。”崔有吉移开视线,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指。
夏如冰转过头,目光瞟到他,微微蹙眉:
“原来你还没解决吗?”
崔有吉尴尬得摸了摸鼻子。
就算身为一个年轻运动员,他好像也有些不正常。
夏如冰看了眼时钟,喃喃道:“已经三小时了。”
崔有吉更囧了。
“我是不是也有病……”他讪讪道。
“没事,这样挺好的。”夏如冰一脸若无其事。
他光脚踩在地面,含了一口红酒在崔有吉身前跪下来,仰起头说:
“我来帮你。”
液体传递的冰冷触感,让崔有吉脑袋里再次轰地一声,差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