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朕以为朕没了,一回头发现将军也在,这不就巧了。
由于老板不给假,顾诗叹口气,拍拍身边的方爱卿。大将军太过傲娇,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很为难,只好委屈状元郎了。
方嘉言看着有些失落的小学弟,微微皱起眉头对井元化道:“顾诗是你室友,你不能干涉室友的正常社交。
井元化一把勾住顾诗,痞里痞气的挑起眉头,“我们不止是室友,我可是给了钱的。”
尽管学校里小跟班风盛行,但那些都是免费做跟班。井元化和顾诗的交易,明显超出方嘉言的认知范围,他愣了愣,“给钱?还有这种关系?”
顾诗家境贫寒,性子单纯年纪尚小。突然进入这种贵族学校,很可能会受到环境影响,走上不归路。
圈子里玩什么的都有,方嘉言虽然不屑但也有所了解。他皱眉看向井元化,一向温和的声音冰冷下来,“为什么给钱,你到底什么意思。”
夹在两人中间的顾诗原本还在看热闹,看到一半突然发现情况不对。
文官武官因为思维方式不同经常吵架,皇帝都习惯了。可他们吵架的时候,为什么要连累本就不富裕的国库。
他拉住方嘉言的手,正准备让他住口。
身后的井元化冷笑一声,“怎么,我给钱还给错了?”
方嘉言英俊的脸上带着薄红,他紧抿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看到在一旁仰头听着的顾诗后,又硬生生止住。
他深吸口气,对井元化低声道:“跟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这句话传到井元化耳朵里,被他自动翻译成,‘走,我们出去单挑。’
初中的时候,井元化几乎天天在打架。他曾经是个校霸,现在只是没找到机会打架,不代表他脾气变好了。
他狠狠地揉了一下小室友的脑袋,“老实待着,等我回来收拾你。”
顾诗左右看看,脑回路瞬间跟井元化对接成功。
他拉住井元化想要小声交代几句,然而他踮起脚,也够不到井元化的耳朵。
井元化没在意小室友的动作,正在用眼神挑衅对手时,突然感觉衣领一紧。顾诗用力往下拽他的衣服,力度之大,就像是要用衣领把他勒死。
井元化捂着脖子,弯下腰无奈的问道:“我的小祖宗,你是想杀了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吗。”
顾诗没搭理他,垫着脚在他耳边交代:“他是一个文人,你一会让着他点。”
听了他的话,井元化沉默一瞬,“怎么现在打个架还要分文理了?”
系统围观全程,咯咯地怪笑。
顾诗试图纠正井元化的错误,“是文武的文,不是文理的文。”
“可我又不是体育生,为什么你要区别对待。”
顾诗拍拍他结实的胸肌,“你平时休息的时候喜欢干嘛。”
井元化不明所以:“打拳。”
顾诗又探头问道:“方会长,你休息的时候做什么?”
方嘉言正在思考一会要怎么跟纨绔子弟讲道理,听了顾诗的问话,他随口回道:“画画或者拉小提琴。”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顾诗和井元化都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方嘉言有些茫然,试探的补充道:“其实我还喜欢玩魔方,最近爱上养花,哪里不对吗?”
井元化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只要他不挑衅过度,我保证不主动出手。”
他们两人走后,顾诗坐在床上忍了一会,还是担心他的状元郎。
他追出寝室,准备去观战。要是真的弄出什么岔子,他也好及时阻拦。他手下就这么两个忠臣良将,一文一武缺一不可。
系统在他脑海里问道:【其实我没太看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就要打架?】
‘朕不知。’
系统觉得事情不太对,它重新捋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是被顾诗的脑回路带跑偏了。
【不对,方嘉言是准备跟男主谈谈,不是约架的意思。】
顾诗脚步一顿,不是打架那他就不用操心。
他准备回寝室发呆,一转身看到走廊另一端站着三个人。模样很眼熟,是开学那天追着他跑了两条街的刁民。
在他看到刁民的瞬间,那三个高年级的学生也看到了他。他们应该是专程过来找他算账的,还在敲他的寝室门。
顾诗隔着半条走廊,对他们轻蔑的嗤笑一声,然后扭头就跑。
…………
宿舍楼和教学楼不一样,这里没有什么空教室,不过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公用洗手间。
寝室带有独立卫浴,老老实实住校的学生又不多,公共洗手间基本没人用。
想到这里又安静又干净,方嘉言索性带着井元化进来。
他刚刚被自己想法气的怒火攻心,现在稍微冷静一些。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直入主题。
井元化正在撸袖子,准备好好地打一架。他刚撸到一半,听到方嘉言问道:“你和顾学弟之间,是包养关系?”
他迷惑的眯起眼睛,“你在放什么屁。”
方嘉言眉头紧锁,“说话友好一些,我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虽然圈子里风气不好,但我们现在还是学生,不要把圈子里的不良嗜好带到学校里,更不要把恶趣味施加在同学身上。”
他顿了顿,认真的道:“而且你和顾诗都是未成年人,即使胡闹也不能超过应有的尺度。”
井元化啧了一声,“谁跟你说我包养他了,他是我收的跟班。”
方嘉言脸色沉下来,“说谎至少要认真一些,你出去打听打听,学校哪有人收小弟还给钱的。”
井元化算是知道方嘉言为什么会误会了,大家都白嫖,只有自己给钱。
别的小弟跑腿一分钱拿不到,顾诗这边不仅闲的要命,还有固定工资,这么一想确实有点破坏行规。
之前就听说方嘉言古板固执,今天聊一会,发现传言一点都不假。
确定都是误会,井元化摆摆手,随意解释道:“顾诗和别人不一样,他需要养家。我要是白嫖他,他迟早会饿死。”
方嘉言将信将疑,他见过听过的肮脏事情太多,生怕学校这方净土也被污染,搞的精神都有些敏感。
他正想再问问详情,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三个高年级学生拖着顾诗走进来,他们不住喘着粗气,跑的满脸通红。
为首一人捏住顾诗脸颊冷笑道:“小东西还挺能跑,你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公共厕所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过来,我一会就把你按在马桶里,好好洗洗你的嘴!”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顾诗,突然就不动了。
他挤出一滴眼泪,柔柔弱弱的哽咽道,“井哥哥,诗诗好害怕。”
抓住他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刚才顾诗被抓住的时候,往他们身上踹了好几脚。像匹野马,需要三个人齐心协力按住胳膊腿才能拽走,怎么野马忽的就变成小白兔了。
那高年级觉得情况不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头皮一紧。
身后一人揪住他头发,在他耳边阴恻恻的道:“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把谁按在马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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