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妻善逸对女性没有抵抗力,但他对善恶的敏锐度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在心情荡漾了一会儿,随着那白嫩的手越摸越朝向隐私-命脉,我妻善逸咬牙抽出腰间的佩刀,挥向女人。

女人往后一跳避开,谄媚讨好的表情消失,冷冷说道:“看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妻善逸满头问号。看出来什么?哦,的确,看出你心怀不轨了。但!是!为什么你一脸受到耻辱的样子!好像我什么都知道似的。

“果然如少主所说,你是位不可轻视的强敌。作为青冈家族的家忍,若不能完成任务,那么便是把命留下……我也要将你带回去。”

女人话音刚落,五指张开,指缝间夹着两枚散发着锐利寒光的苦无,眼神冒出凶戾的光,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我妻善逸:“??”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呃,青冈家族?好像是这个名字吧——咿!”

我妻善逸神色慌张的解释着,眼珠四处转,始终未能找到女人的踪影。

但就在他提到青冈家族时,女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右手甩出苦无,距离近到不到一秒就能划破我妻善逸的脸。

幸好我妻善逸身手不错,向后一仰,像个拱门似的,艰难躲过。

女人眼里闪过一道锐芒,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右手轻轻一抖,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女人眼神包含杀气,狠狠刺向我妻善逸的心脏。

我妻善逸那个角度是看不到女人的小动作的,属于视线盲区。

但他生来就仿佛点满了苟值,或者说求生幸运度。脚下不知怎么一滑,竟跪在了地上,恰好躲过了女人的匕首。

女人神色错愕,懵了一秒,猛地拉开了四五米的距离,警惕的看着那跪在地上扶着腰的金发少年。

“嘶——疼疼疼!”我妻善逸一脸痛苦之色,泪花挂在眼角。

他难道是扭到腰了?

按理来说趁人病要人命,但女人不相信这种小失误会出现在我妻善逸身上,那可是被少主叮嘱过好多次的人物,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肯定是想引诱她过去!

女人暗暗想到,握紧了重新藏回衣袖里的匕首。

我妻善逸很难忍受疼痛,平时日常生活里不小心划破一点皮都要哼唧半天,嚷嚷着要灶门炭治郎救他。

面对这么矫情的人,也就灶门炭治郎能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每当有人问起他到底是怎么受得了我妻善逸时,炭治郎都会挠挠头,说:“毕竟我是家里的长男,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没少调皮导致受伤。”

“所以你是把我妻善逸当成弟弟了?”

“唔……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不过当触及到原则问题时——

“炭治郎,你看啊,你都在外面说把我当成弟弟看了。既然这样,就请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吧!比如说妹夫?”

发生如上包括但不限于的情况,炭治郎会使用他无敌的头槌,告诉胆敢觊觎他妹妹的人你没有好果汁吃。

回忆到此结束。

我妻善逸没有丝毫身为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的尊严,他呻?吟着捂腰站起来,红着眼眶哭唧唧道:“要是炭治郎在就好了,明明鬼就已经很烦了,为什么连人都要烦我……杀鬼真的很辛苦也很危险,要不是爷爷,我才不想杀鬼……

早知道就不和炭治郎分开了,就算炭治郎用弥豆子酱威胁,我也要抱紧炭治郎的腿让他带我一起走……炭治郎在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真的好烦啊……”

女人被迫听了一顿碎碎念式的唠叨,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不知道这是金发少年的挖的坑还是发自内腑的抱怨。

虽然但是,少主说过这人不可小觑,惯会隐藏自己,扮猪吃老虎,所以肯定是前者。

呵!一定是想降低她的警惕心,她才不会上这个当!

真情实意感到前路一片灰暗,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我妻善逸:怨念 1怨念 1怨念 1

弱点……

女人小心找寻。

可在她眼里少年浑身都是弱点。

女人一把子纠结住了,半天,得出一条结论:此人果然恐怖如斯!

另一边……

被我妻善逸惦记着的灶门炭治郎正跟在童磨身后,好奇的猜测童磨先生究竟是想要取什么东西。

而又被灶门炭治郎惦记的童磨本人其实什么也没想。因为青鸟流不在,现在属于系统托管状态。

“碰……”

小巧圆润的瓷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一道脆响。那人收回手,微笑的望着对面同样露出同款微笑的黑发男人,心中称叹对方的胸怀,开口说道:“你真的是一位很伟大的人,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你将面对的是世人的唾弃和埋怨,他们不知道你的付出,只会以为你是那欺世盗名之徒,你的恶名流传于世,无人在意真相,或者说……他们只会也只想看到你做在表面上所谓的背叛。”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人类啊,群体里有可爱的人,也有不可爱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矛盾,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为了攥取利益,他们可以做任何大不敬之事。而人民是单纯的,他们容易被蒙骗,被利用。”

“你如今要做的事称得上冒天下之大不韪,成功,牺牲你一人换得世界太平;失败,你将面临所有的怨恨愤怒。”

“即使这样……也决心要这么做吗?”

仿佛是老天都抱着和产屋敷耀哉一样的问题,云朵被风吹走,露出后面的烈阳,阳光射进窗内,照拂在黑发男人的身上,可看见那苍白的皮肤;

如海藻般弯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看起来如同枯萎的稻草。

他紫色的眼睛清澈温暖,眼底下却蕴藏一片倦色。可尽管如此,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一丝倦态。

“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就是答案。”黑发男人垂眼笑道,他好像对自己身上承受的压力已然释怀。

“而且,并不是只牺牲了我一人。前有战士们前仆后继奔赴在杀鬼的危险之路上,后便有我这个领头人破出一片光明,让希望照耀在大地上。”

“我并不寂寞,也不觉得委屈。我一直认为这是应该的。”

“肩上背负什么名誉,就要做出对得上这份名誉的功绩。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留存。这句话的具体来源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我听到这句话时感到的震惊和澎湃至今都无法忘却。

我将它刻在了那些英勇牺牲的战士们墓上。你知道吗?殊途同归——何尝不是完成夙愿的一种结果。”

产屋敷耀哉大为震撼,为这份理念,为夹杂在这份理念中的决绝。

“陪我喝完这壶茶吧,有始有终,方得始终。”男人抬眼看着产屋敷耀哉,温和的说道。

产屋敷耀哉失语,沉默的提起旁边的茶壶,给男人重新蓄满。

现在说什么话都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若是换位思考,他是对方的处境,想必也会这么做。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如此,产屋敷耀哉更是将男人和鬼舞辻无惨彻底分割成两个人。

他们一个贪婪成性,自私卑劣;一个无私奉献,不畏生死,即将震古烁今……放在一起比较,都是折辱了后者。

太阳逐渐下沉。

当第一缕霞光印入室内,那一壶茶也喝尽了。

男人起身走向门口,就要离开。

像是看着一个即将赴死的伟大之人,产屋敷耀哉于心不忍,忍不住喊道:“等一下。”

男人闻声一顿,没有回头。

产屋敷耀哉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他只是不舍得对方走。

但对方要做的事,要踏上的路,产屋敷耀哉是明白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去阻止,先不说他本人的意愿,就是为了另一个世界未曾谋面的人们,他也不能那么做。

于是一室安静,沉默半晌,产屋敷耀哉才吐出一句:“愿君武运昌隆。”

“嗯……”

莲花的清香味夹着一丝略微的苦很快消散,那是属于男人身上的味道。

产屋敷耀哉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平复。

——

操纵着产屋敷月彦的马甲走出宅邸,青鸟流就马不停蹄的切号,登录炼狱杏寿郎。

于是……

月夜下,一个敞开衣襟,露出一片苍白的引人遐想的胸膛的男人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

他两天前接到鬼王的命令,吩咐他去清理垃圾。

至于为什么两天前的事今天才开始行动,还不是鬼王规定了期限。

啊,还没开始动就累了,想躺回去。

男人恹恹的将滑落到眼前的头发撩到后面,露出英俊慵懒的脸蛋,看上去没有什么威慑力,倒是相当吸引人。

但若是看进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瞳,就绝不会以为男人无害。这分明是一只懒得动弹的凶兽。

与此同时,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愤怒的召集了所有上弦。

“玉壶死了,杀死他的不是任何一个柱,而是一个无名之辈。谁能告诉我,上弦,为什么也如此没用!”

“还有你黑死牟,最近频频有鬼跟我汇报,你私通鬼杀队,想要背叛我?”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黑死牟:“?”

“噗嗤……”一道轻笑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同时转头看向笑出声的人。

被好几双眼睛瞬间盯上的童磨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假惺惺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想到黑死牟阁下竟会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把大人的脸面至于何……”

话还没说完,一道血线,童磨的头飞了出去,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途中经过堕姬、猗窝座两人,他们明明可以帮一把。但都一脸嫌弃的避开了,堕姬甚至踢了一脚。

鬼舞辻无惨看在眼里没有制止。

上弦们关系冷淡才好,要是关系好了,他第一个动手挑拨开(物理上的)。

但想是这么想,做的太明显就不好了。于是鬼舞辻无惨假装没看见,冷冷说道:“童磨,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要不是童磨还是有点用处,鬼舞辻无惨都想收拾他。

不是因为童磨嘴贱,是童磨已经威胁到他了。试问哪个统治者,能接受下属创造自己的势力,那势力还越来越大?

若不是万世极乐教在情报方面有不小的用处……下场同上。

黑死牟一个眼神都没给童磨,等闹剧结束,他开口说道:“我最近没有出门。”

这个倒是……

其实鬼舞辻无惨是知道的,只是他疑心太重,要进行反复确认。

“堕姬……”鬼舞辻无惨又喊道,因为他发现这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小姑娘竟然罕见的走神了。

居然,在他,鬼舞辻无惨,的,面!走神!

实在不像话!而且也不像堕姬的作风。

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一系列不怎么好的事,鬼舞辻无惨疑心病又犯了,他眯眼接着质问:“堕姬,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堕姬紧张的回道:“一切正常。”

“真的?”

“真……”话未说完,堕姬突然感到脑子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脑袋,粗鲁暴躁的搅乱她的大脑。

是鬼王在翻阅她的记忆。

堕姬脸色一白,不是疼的,是恐惧的想到她确实有隐瞒的事。遭了——

果然,片刻后,除了脑袋,她的身体砰的炸成了肉泥。

“好啊,好大的胆子!我居然没想到那么就连上弦都想背叛我!”鬼舞辻无惨震怒。

他猛地转头看向黑死牟,也开始翻阅起黑死牟的记忆。

两人间的关系具体的来说是合作伙伴关系。所以鬼舞辻无惨这番作为称得上无礼,黑死牟忍不住皱了下眉。

本来看记忆没找到异常,放下点心的鬼舞辻无惨转眼看到黑死牟皱眉,疑心病的他瞬间炸了,现在他怀疑所有人,惊惧下捏断了所有上弦的命脉。

就连一向最被看好的猗窝座都没能逃脱。

幸好上弦们活这么久都不是盖的,竟然没有死。反倒是鬼舞辻无惨因为害怕鸣女也会背叛他,顺带也弄死了鸣女。而鸣女可没上弦们那么好运,瞬间死的不能再死。

鬼舞辻无惨脸色铁青的通过某条通道离开。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地的碎肉开始重构、再建,不一会就恢复了人形。

他们面面相觑,直到堕姬最先绷不住,说道:“我好像感受不到无惨大人的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