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就说,崽崽的未来之行好像少了点什么(恍然大悟)。】

【是的呢……大概是被美色迷惑了双眼吧(双手合十)】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鲨鱼哥吗?美女亲亲!】

【您的美女鲨鱼给了你一个鲨鱼咬头.jpg】

斯库瓦罗狐疑地拧起了眉。

虽然总是咋咋呼呼,但好歹是一个人辛辛苦苦操持起了瓦里安的可靠瓦里安,他皱着眉,透过屏幕盯着刚才发出了声音的小鬼。

“喂,小鬼,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问道。

纲吉有些害怕这个鲨鱼哥哥——没见到小家伙叫人都没叫鲨鱼,而是叫的斯库瓦罗么——他往走过来的碧洋琪身后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

“斯、斯库瓦罗哥哥。”

幼年首领乖乖软软地看着对面,大大的棕瞳里酝酿着蜜意,像是下一刻就能扑上来和凶狠的鲨鱼贴贴。

斯库瓦罗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单手叉腰,一只手捂住了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太奇怪了,他想。

被沢田纲吉他儿子叫哥哥的感觉太奇怪了。

瓦里安的剑帝拧着眉神情复杂地思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奇怪之处的所在。

“……喂混蛋小鬼!不许叫老子哥哥!”

这他妈的差辈分了啊!!这样他不是就比沢田纲吉那个小鬼还矮一辈了吗!!!

原本就已经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鲨鱼哥哥给吓到的纲吉更加惊恐了。

不过与刚才被斯库瓦罗吓出来的惊恐相比,现在的这个更加真情实感。

只见棕发的幼崽在听见对面的家伙话落的一刻就瞪大了双眼,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表情也变得空白起来。

虽然对这个大小的彭格列不算熟悉,但斯库瓦罗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要糟。

他来不及说什么还只“喂”了一声,就见已经泪水满盈的幼崽吸吸鼻子,呜呜地哭了出来。

碧洋琪被揪住自己衣角呜呜哭泣的年幼首领给萌了下——说实话,自从隼人离家出走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了。

什么你说蓝波?

那家伙从小就是个熊孩子,长大了就越来越歪(指和罗密欧越来越像),更是让碧洋琪直接忽略了过去。

烟紫长发的女性胸中那颗对弟弟的爱护之心一下就蹭地澎湃了起来。她美目一横,瞪向凶恶的瓦里安作战队长。

斯库瓦罗咳了声,没由来地有些心虚。

他嘟嘟囔囔,说老子才不是这小鬼的哥哥这不就比沢田纲吉还低了一个辈分了嘛,一面却仿佛不经意似的瞥了纲吉一眼。

纲吉也听见了他的嘟囔。

幼崽吸吸鼻子,别过了脑袋。

“纲吉才不要斯库瓦罗这种大笨蛋做哥哥呢。”他气呼呼地说道。

斯库瓦罗神情奇怪起来。

“你说你叫什么?”

纲吉哼了一声,并不准备回答——他现在可生气啦!

然而鲨鱼已经听见了一切,脸上表情像是打翻了油彩的画板一样五颜六色起来。

“纲吉……?”他迟疑地重复了一遍,旋即露出被自己恶心到的表情。

而说是气呼呼的小幼崽已经抬头朝他看了过去,像是一只小狗勾一样盯着他。

在这等澄澈且依赖的目光之下,斯库瓦罗的良心久违地有些痛了起来。

“等等等等,什么叫做【纲吉】?”他像是要在棕毛幼崽的脸上看出个花来,“这东西是沢田纲吉??”

纲吉受伤地控诉。

“纲吉才不是东西!”

幼崽顿了顿,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对……纲吉是东西。”思来想去怎么都很奇怪,他决定将这个过错归给斯库瓦罗,“斯库瓦罗是大坏蛋!”

【笑死。】

但斯库瓦罗也没时间去纠结这句话的对错之处了。

他皱着脸看着面前的东西,足够熟悉彭格列的他很快在脑袋里锁定了好些个和时空、灵魂相关的可能性,最终犹豫着猜出了可能性最大的那个。

“这小鬼……是二十年前的沢田纲吉?”

碧洋琪目光温和地揉了揉气呼呼扒拉着自己的小幼崽,说道:“是的,这孩子是二十年前的阿纲——不过,不是我们所熟知的这位。”

斯库瓦罗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

平行世界么,他懂他懂,所以这小鬼大概是和二十年前的他认识的。

然而一想到某个平行世界年轻的自己竟然有耐心带这么一个小东西——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就觉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更不用说这小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是沢田纲吉……是和boss抢过首领之位的沢田纲吉诶!

他的表情愈发奇怪了起来。

【鲨鱼震惊.jpg】

【xs这个世界的鲨鱼哥的脑子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x)】

【可他好好看,他还有长头发,真的美女……美女贴贴!!!】

【所以是笨蛋美人么(不)。】

【dbq我的脑子里出现的竟然是一条穿着黑色吊带裙的辣妹鲨鱼(物理),就脑袋和身体都还是鱼鱼的那种。】

【辣妹鲨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知道弹幕们在说什么,斯库瓦罗的表情变幻之后,定格在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地方。

“原来如此,老子就说那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冲动……*的沢田纲吉。”

听见自己名字的小幼崽蹭地抬起头,控诉地看着对面。

斯库瓦罗:……

“没说你,”他心累地挥挥手,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要说是说的这小鬼也没问题。

然而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能水漫金山的模样,深感小鬼头之烦躁的斯库瓦罗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啧。

不过这也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会突然接到山本武那小子突然来说他们把密鲁菲奥雷在日本的分部给剿了的电话。

都是因为这个小鬼。

他阴恻恻地看着一无所知的幼崽,长发掩住了几乎半张脸,居高临下的冷漠表情能够吓哭一群小鬼。

该死的沢田纲吉。

他想,大脑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他说道,“我会告诉混蛋boss的。”

瓦里安的作战队长仔仔细细地看了像是某种小生物一样光明正大地觑着自己的小鬼,满心的烦躁也找不到地方发泄去。

算了,就这样好了。

彭格列日本基地就算毁灭了又关他什么事呢?

如此这般想着,瓦里安的作战队长先生刷地关掉了视频。

光、关掉了。

表面还在生气、但其实有偷偷摸摸地看鲨鱼哥哥的纲吉不由愣住。

他从碧洋琪身后出来,仰起头看了看已经黑掉的屏幕,再回过头看了看碧洋琪——后者卸下了在斯库瓦罗面前的锋芒毕露,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纲吉顿时不可置信起来。

在确认了鲨鱼哥哥竟然真的就这样一言不合离开——没有道歉也没有晚安甚至没有睡前故事(虽然他已经听过风太讲了睡前故事了),纲吉就不由悲从中来,连大大的棕瞳也变成了滚动着的荷包蛋的模样。

这模样让碧洋琪忍俊不禁起来。

“好了,阿纲,别露出你那副蠢样子了。”

Reborn的声音响了起来。

纲吉左右张望了一番,在沙发上找到穿着可爱睡衣的Reborn。

对方见了他,举起手里的杯子:“ciaos~要来一杯热牛奶吗?”

他有些委屈地朝着Reborn挪过去。

“Reborn……quq”幼崽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偷偷告鲨鱼哥哥的状。

他娴熟地蹭到Reborn的手边,很是自觉地想要自己蹭一蹭。

Reborn勾了勾唇角,把牛奶杯塞到他手里。

“好了,带着你的热牛奶回去睡觉。”他像是揉搓小动物一样摸了摸幼崽,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纲吉其实已经不是很想睡了。

他双手捧住杯子,小声地“喔”了一声。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他的脸上投射出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幼崽脚下磨了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虽然表情温和、但直觉却说这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的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了起来。

“那个……狱寺君和山本君呢?”他疑惑地问。

Reborn抬眼看了看活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低着头的男孩,凭借着对“沢田纲吉”这一生物的了解,他是知道这孩子现在的心情的。

被视为大魔王的家庭教师微不可查地勾唇笑了笑。

“他们啊。”他说,坏心眼地拉长调子等幼崽眼巴巴地抬头看过来。

他心下一动,道:“他们在外面出任务呢。”

纲吉果然疑惑地重复了他的话。

“任务?”

——纲吉也出过“任务”呢!

他歪歪头:“那他们还回来吗?”幼崽忧心忡忡,“睡觉觉太晚的话,会长不高的噢。”

这话在mafia们听来简直幼稚可爱得令人发笑。

然而Reborn却没有笑,倒是很认真地问他。

“那你想让他们现在回来吗?”

纲吉迟疑了一下:“可、可是狱寺君和山本君是在执行任务哦。”

他还很可爱地强调了一下“任务”这个词。

Reborn很可爱地说:“没关系,到现在他们也差不多了。不如说,让那两个过分激动的家伙继续闹下去,才是对我们不利的。”

【2333说的像是我家撒手没的二哈。】

【说不定就是呢?想想这才过去多久?睡了个觉觉起来,发现自家的二哈自己叼着绳子出门溜自己了!】

【甚至还惊动了邻居(指鲨鱼)】

【鲨鱼好凶(小声),都把崽崽吓哭了。】

【谴责鲨鱼。】

纲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Reborn就老成地叹了口气。

“总之,你想让他们回来的吧。”

其、其实如果是有“任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晚点睡?

然而对着不知为何让人瑟瑟发抖的Reborn之大魔王的注视,纲吉抖了抖,顺从(对方)心意地点了点头。

“纲、纲吉还想听睡前故事呢!”

【……你支棱起来啊崽!!】

【笑死了对不起,我家崽随我,一秒怂。】

【2333怂怂的崽崽也好可爱哦。】

Reborn满意地点了点头,反手掏出列恩变成的手机。

“喂,你们听见了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凛冽的风声。

在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之后,传来成熟可靠的守护者的声音。

“我知道了,十代目。”

“好哦,阿纲乖乖睡觉,我们很快就回来啦。”

纲吉抿了抿唇。

“真的吗?”他耐心地确认着。

对面传来利器劈开风的呼呼声,而后是喘着气的山本武带笑的声音。

“当然。”对方说道,“因为你这样说了嘛。”

更加遥远些的地方,狱寺隼人的声音也传来,说着“十代目的意志”云云。

坐在一边的Reborn突然发出了哼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声哼好像恶婆婆对儿媳哦(小声)。】

纲吉乖乖地同电话对面的人们说了再见,便被揉着眼睛出来找人的风太拎了回去,离开餐厅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挽着长发的碧洋琪也正俯下身,面容担忧地看向Reborn。

纲吉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在碧洋琪说了什么之后Reborn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他皱起眉,与刚才被这个世界的斯库瓦罗凶凶的难过不同,看着他们这幅模样,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发生了。

在他所不知晓的地方,什么事情发生了。

纲吉忍不住扭着脖子往后看,然而转过门,就再也看不见屋内发生了什么,只有一地安静的昏黄灯光,等着人将他关闭。

半夜醒来发现小小的阿纲哥不见的风太再次打了个呵欠,扭过头确认幼崽的存在。

“阿纲哥……?”他迟疑地发出声音。

纲吉以一种奇怪的姿势QAQ地看他。

“风、风太哥哥quq,纲吉好像扭到脖子辣。”

【噗。】

【怎么会这么可爱啊我的宝!】

【这俩人互相称哥也好可爱2333】

【毕竟是我们崽和崽带出来的崽(摇头)】

一夜好梦,纲吉再也没因为种种缘故醒来过。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靠近了他,幼崽像是小动物一样闻闻嗅嗅,抱住了探到自己身边的东西。

圆圆滚滚还有毛毛,还是凹凸不平的……是长了草的小土豆?

晕晕乎乎的幼崽思考了一秒,把“土豆”抱得更紧。

朦胧的黑暗之中,被幼崽这样抱住的家伙怔愣了数秒。

幼崽抱住他的位置让他正好侧耳在幼崽身上,能够听见来自沢田纲吉胸腔中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微妙地同内心中滴滴答答走着的钟表合在一起。

“喂,棒球混蛋。”有人压低了声音叫他,“快给我滚出来。”

被打扰了的家伙也不气恼,在黑暗中笑了笑,同对方比着口型。

“你不来么,小小的阿纲好软哦。”他笃定自己这位友人能够看见黑暗中他的口型,快乐地挑衅着,“是你想象不到的软哦。”

草,火气起来了!!

原本小心翼翼在门口猫着等某个家伙一起走的人也闯入了房间,早知如此的风太打了个呵欠把自己裹巴裹巴去了地上打地铺,留下一个原本只是想来把混蛋山本给拖走的家伙在原地踌躇。

睡意逐渐侵蚀了躯体——事实上,山本武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感觉到如此浓郁的睡意了,他打了个呵欠,调整了下姿势,准备就这样睡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得把虎视眈眈一直看着他让人睡不着的家伙给解决掉才行。

于是黑夜中,有着黑色皮毛的狼犬睁开了眼。

“喂,狱寺,你不睡吗?”未免吵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家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传入了狱寺的耳中,“阿纲的身边,你不来睡吗?”

可、可恶……该死的山本!

……

一觉醒来。

纲吉发现自己身边换了人。

睡前还互相贴贴道了晚安的风太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几张床拼凑起来的大床上,他的左右各睡着一个委屈巴巴蜷缩起来的大人。

纲吉的爪爪和脚脚很不客气地放在他们身上,整个人斜着睡成了四仰八叉的形状。

向来觉得自己在睡觉觉的时候都还是个好孩子的纲吉心虚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扭捏不安地在二人之间磨蹭一会之后,对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瞳。

“早上好,十代目。”

是狱寺君。

他突兀地安心下来,毫不犹豫地露出了笑容。

“早上好哦,狱寺君。”

平平无奇的早上开始了。

早餐时刻,绅士打扮的Reborn对两个昨晚偷偷跑出去的成年人进行了批评。

两个听这种话听了十年的人各自挠着头应付,脸上写满了“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Reborn看着这两人死皮赖脸的模样,思考了下,将正在哼哧哼哧吃饭的纲吉给召唤了过去。

纲吉:?

他放下了自己的粉色兔兔碗碗。

“怎么啦,Reborn。”他问道。

Reborn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

纲吉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突然变得紧张的两位成年友人,良心隐约作痛。

然而大魔王有什么良心呢?

大魔王Reborn只是点了点头,并且加上了筹码。

“按照我说的做的话,待会让风太给你烤小饼干吃哦。”

看起来深谙如何诱哄幼崽这一套。

毫无疑问,纲吉被利诱了。

他在心底对两个朋友说了声抱歉,抬起了小脑袋。

他凝重地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狱寺君,山本君。”幼崽沉声道,“太乱来了,我生气了。”

刀枪不入的狱寺隼人倒吸一口凉气。

山本武自带的笑容平了一个弧度。

纲吉偷偷抬眼看了看Reborn,沉痛地闭上眼,继续加火。

“昨天晚上的事,你们……让纲吉很伤心!”

Reborn原本是让他说“你们让我太失望了”的。

然而纲吉觉得这样的话太过分了,便自己偷偷地改了改。

技术如此,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草,暴击。】

【狗哥变成灰色了……狗哥——————】

【笑死了山本也……对不起我为什么只想笑啊哈哈哈哈。】

【大魔王不愧是你,牢牢把握住了家庭命脉。】

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唯一慌张起来的说出这番话的纲吉。

他在完成任务之后紧张地凑到了正在石化的二人组身边,慌张地忙前忙后,想要回头寻求Reborn的帮助,却只看见一张看好戏的脸。

……Reborn太坏啦!

就在纲吉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狱寺隼人突然握住了他的双肩。

“对不起,十代目。”

他沉痛地说。

纲吉迟疑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其、其实也没关系?”

【等等,崽崽你不要这么容易就动摇啦!】

【xs我的崽,你总是心太软(唱)】

然而这并不能让狱寺隼人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看着纲吉,但纲吉分明能感受到他看向的并不是自己。

所以……是未来的纲吉吗?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幼崽有些慌神地抿了抿唇。

为他解围的是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的山本。

黑发的青年哈哈地把上了银发青年的肩膀,看似和善实则威胁地压在他的身上。

“好啦狱寺,你都多大了,还和阿纲撒娇吗?”他取笑友人,“快松开,小孩子被压久了会长不高哦。”

狱寺隼人拧着眉瞪了一眼他,还是缓慢的放下了手。

而山本武继续看向了纲吉,笑意微敛,却更加真实起来。

“阿纲也完全不用道歉,”他认真地说道。

“没错,十代目完全不用感到抱歉。”在这种时候,狱寺与他反而开始有了默契。

“不论阿纲说什么,我们都会听的,所以完全不用在意这种小事。”

像是誓言一般,狱寺隼人不由自主地补充:“十代目的意志……*”

“就是我们的意志*。”山本说道。

他露出笑容,“嘛,就是这样。”

……

……

遥远的意大利。

密鲁菲奥雷的高塔上,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的白发青年看着棋盘上歪七倒八的棋子,拎了一个起来。

“呜哇,被吃了一将诶。”他回过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青年,“要怎么办呢,小正~”

对方推了推眼镜,显然已经收到日本基地被突袭的情报。

未能得到回应的青年嗷呜嗷呜地解决了棋子——这其实是一个棉花糖,弯弯眼看向对面。

“要拜托一下我吗~?”

有着橘色短发的青年转过了身。

“那就拜托你了,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