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下次我也帮你

花韶云瞪着眼睛,期待又忐忑的盯着他看。

把池幻遥直看得心里发毛,覆在他身上,忽然有个冰冰凉凉的蒙住了他的眼睛。

“小云,这样你不会介意吧?”

花韶云再次睁开眼,只看见一片红色。

池幻遥呼吸一滞,花韶云乖乖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身旁,细细的金绳缠绕在他身体上,红色布条遮盖住他的双眼。

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巨大反差,圆润的脚趾缓缓蹭着床,因为眼睛看不见,触觉反而灵敏起来,他紧张的揪着床单。

只感受得到池幻遥扑在自己身上的呼吸,所到之处灼热无比,让他的体温一点一点不断攀升。

特别是当池涣遥微凉的薄唇印下来,引起了一阵阵颤栗,花韶云咬紧了下唇,将奇怪的呻吟和喘息咽入腹中。

“小云。”

池幻遥指尖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别咬,很好听,我喜欢。”

“呜…”花韶云身子一抖,呜咽出声。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心脏砰砰跳,额头抵着池幻遥的肩窝,带着几丝哭腔的投降,还不忘了告白:“遥遥…我好爱你…”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撩拨,他对池幻遥的感情炽热而浓烈,轻轻一点诱惑,都经受不住。

不一会儿,就在池幻遥手下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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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漱后回到房间,陆爻躺下来捉着郁饮的手指细细把玩着,龙崽子俯下身就给他一个牛奶味的吻。

他静静等郁饮亲够,才轻轻推了推小徒弟的胸膛。

“我最近不都在用玄绝吗?我发现它好像很兴奋,而且…有点心意相通那种感觉。”

这还是当初邢繁给他霜凝时有过的悸动,一般来说,与主人能够感应的剑只有一把的。

郁饮唔了一声,就没下文。

陆爻撑起来看他:“唔什么唔,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他作出思考的模样:“好像…之前有听说过,将护心鳞送出去,若是接受的那人也像赠送的人拥有同等的爱意、亲情、友情,都可以感受到。”

陆爻这才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你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郁饮摇头:“不,你一人去东海,我放心不下,虽然它力量没有很强,若是拼尽全力、或是湮灭还是能够护师尊周全的。”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只臭凤凰。”

他嗤一声:“有根平平无奇的羽毛,就拿着到处显摆,谁还没有呢…”

陆爻叹气,“你啊,真是…”

他手指又抚上那伤口:“多疼呐,没必要这样。”

“我不怕疼,师尊摸着玄绝的时候。”

“徒儿能感受到,师尊明白这种感受吗?”

郁饮捉着他的手,覆在心口:“是暖融融的,你的指尖也很柔软,就这样传过来,在秘境的时候,我就靠着这个坚持,好像师尊就在我身边。”

让他知道陆爻不会离开,知陆爻也把自己放在心上,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了。

“我很喜欢这种感受。”

“我很喜欢师尊。”

陆爻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对这种情话也丝毫没有抵抗力:“我也是,只要是饮崽给的,师尊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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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爻发现,郁饮最近很克制。

度过了两天的惩罚期,现在两人每天在床上只做那么一回。

他每次看着郁饮红彤彤意犹未尽的脸,就忍不住问一问:“真的…不来了?”

郁饮深深呼吸两口,把人紧紧的箍在怀里,下定决心般:“不来!”

陆爻都怀疑,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

就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终于在今天半夜,假装睡着抓到了偷偷吃抑制发情药的龙崽子。

“饮崽…”

郁饮背影肉眼可见的僵住,还是把药给吞了下去。

发情期来得汹涌,他从前几天就开始慢慢服药,就是希望能够控制住自己。

最近陆爻更忙了,又带孩子学习知识,又要带他们开始修行,每天回来都腰酸背痛的,他不忍心晚上再折腾了。

“饮崽,你到底怎么了?”按理说,有了自己这个另一半以后,不比那吃药好?

郁饮躺回来,把被子拉上来盖住陆爻泛着吻痕的肩头,抱着他轻声道:“睡吧。”

他身上还是滚烫滚烫的,陆爻看着不忍心。

“要不我帮帮你吧?”

郁饮静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师尊,徒儿都想让你好好休息了…为什么还要撩拨我…呃!”

郁饮轻张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夜色渐浓,屋里的两人却还是没歇下,不知什么时候又紧紧拥在一起,郁饮的欲望被彻底勾起来,

到了最后,郁饮捏住他的下巴,急吼吼的哄着:“师尊,张嘴。”

陆爻:“……”

他哆哆嗦嗦闭上了眼睛,羞耻的张开嘴:“你快点啊…”

郁饮嗯了一声。

反正到最后,陆爻就知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二日陆爻费力的睁开眼睛,先慢吞吞从被子里伸出左手,眯了一会儿,又艰难把右手伸出来。

最后下定决心,一把将被子掀开,一气呵成的坐了起来。

起床这种事,就得一鼓作气,不抓住时机,气势就耗光了。

他正为自己的成功而高兴时,郁饮的手却忽然横在他胸前,又把人按回床铺。

陆爻嘶了一声,揉揉自己酸软的腰:“饮崽,干嘛啊?”

“不能来了,为师得去讲课。”

郁饮摇头:“我替师尊去。”

陆爻傻傻的啊了一声,“不、不用,这也太不负责了。”

话音才刚落下,他身上就被小徒弟点了几下,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全部抽去:“别…”

郁饮亲了亲他手背:“师尊先休息,我就替上午这会儿,嗯?”

陆爻抿着唇,还未开口,郁饮已经走到屋子中间,倒了杯清水过来,坐在床沿。

“师尊,张嘴。”

“……”

陆爻恨恨道:“别再给我说那两个字!”

郁饮愣了一下,他只是看陆爻嘴唇有些干,想让他润润唇而已,转过弯来后哑然失笑:“这有什么,今天晚上回来,我也帮师尊弄一弄…”

陆爻没好气道:“我真谢谢你。”

郁饮把人扶起来: “来,张嘴吧。”

真是越来越皮,臭崽子。

陆爻咕噜咕噜把水一口气喝完,郁饮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困意就立马袭来。

强撑着睁开一条缝:“饮崽…你发情还没过,不要逞强…”

郁饮轻声答好,帮他掖好被子,就起身离开。

其实这跟第一回 不一样,那时候是没有准备,现在他吃了药,又有陆爻,这几天并不怎么难受。

正常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他加快了步伐,去给孩子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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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桉一个人上路,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冷冷的海风迎面吹来,就如同吹在他心口的破洞一般,呼啦呼啦一阵阵生疼。

视线逐渐模糊,他抬起手狠狠的擦着。

不管信上说得多么洒脱、坦然,可心还在冷涣清哪儿,没能一起带着离开。

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万里河山。

“别哭!不许哭!”

他恼怒的吼着,已经厌烦了这样的自己,堂堂男儿,这豆子总是包不住,哪里有点男生的气概。

他就从没见过七师叔哭,不论什么时候,总能笑着面对。

怪不得…师尊喜欢他。

连桉站上飞剑,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若是不走远点,师尊一定会追上来的,自己本来就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思至此,他走得又快了许多,光顾着伤心,也没注意什么方向,埋头只管走。

最后落脚在一个叫潭淮镇的地方, 这里热闹繁华,连桉也觉得疲惫,干脆租了一个小院子,直接在这儿地方住下。

住处类似于四合院,另外几边已经住了人,他是最后的一个房客。

这里几乎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他每日坐在院子里吹吹风,发发呆,日子也就这样过去。

“连桉!你吃饭没有?”

他一惊,睁开了眼睛忙从躺椅上站起来:“肖大哥,我已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肖枫是对面的房客,在铺子里当账房先生,连桉住在这儿的几天,都能见他每日都提着鱼、肉回来。

“还骗我,之前我出来办事,就见你睡得着着的,哪里来的时间吃饭。”

连桉没怎么说过慌,他这么一戳穿,脸就逐渐涨红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难道他还能说,自己不用吃饭吗?

不管在哪儿,低调都是一件好事。

“我这马上弄一弄,你和我一起用饭吧。”

“嗯,那…谢谢肖大哥。”

他正准备上前去帮忙做饭,冷涣清却出现在了门口:“小桉。”

连桉跟中了定身符似的站在原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却不敢回过头。

他想过无数个两人再次相见的场面。

也许是淡然一笑,让过去随风而逝。

或者师尊已经振作,在昆仑担负起殿主的责任,而他这个不省心的小徒弟,已经被淡忘在记忆的角落里…

又或者他身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不论是哪一种想法,都应该是在无数年之后啊!

他这才走了几天,师尊竟然就找来了。

连桉脑子里第一个反应,不是该感动师尊来找自己了,也不敢想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而是,自己现在一定很丑。

这几日浑浑噩噩,他也不在乎形象,整个人都是随随便便的模样。

见他僵住不动,肖枫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连桉,你怎么了?有人找你啊…”

听着冷涣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肖枫话音未落,连桉就抱着脑袋,猛地冲进了自己的屋子去,颤抖着手砰一声关紧了房门。

肖枫看看门,又看看面前这位面色冷冷的白发男子。

“这…难道您是连桉的债主?”

“他欠了多少钱,我来帮他还,千万,别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