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真的累坏了。但两个人在一起睡得更加安稳,栾夜南和左白萱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不知道是谁先一步从美梦中苏醒。
但一睁眼,二人意外对视了。
从一个美梦醒来,进入了另一个美梦。
左白萱的脸映在早晨的光线中,眼睛没完全睁开,就露出了温柔又明媚的笑意。
栾夜南心中被温暖充盈,轻吻左白萱的额头。
左白萱睡眼惺忪的,还在睡梦的边缘,被这一吻强行启动,才察觉到一切都是真实的场景。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打在栾夜南的身上又弹了回来。
栾夜南见左白萱这迷瞪模样,笑着又吻到她的鼻尖:“怎么,还没睡醒吗?”
左白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借着半梦半醒的迷糊劲,说出了心中所想:“栾夜南,你都不知道自己每次侧靠在床上的样子有多诱人吧。你看不到,我却能看到。”
左白萱试图炫耀着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这种幸福,栾夜南本人都无法体会。
她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但看着栾夜南的脸落着阴影,只有发丝透着光,妩媚又成熟的慵懒表情用精致的五官表现出来。
她侧躺着身段妖娆,勾得人移不开眼,表达心意前是如此,表达心意后更是如此,这就活脱脱是个妖精。
栾夜南的脸上染上笑意,这种感觉她明白,就像她对左白萱的每一寸肌肤,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都毫无抵抗力一样。
左白萱总能让她冷静又克制的思考能力崩塌,时不时会产生失控的念头,失控的举动。但又能让她疯狂的冲动消失,在放纵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找回理智。
栾夜南将左白萱揽入怀中,揉着小白兔毛茸茸的脑袋。
左白萱摇头晃脑的恢复清明,想往被子里躲,却躲不过,看着栾夜南那灼人的目光在眼底烧着。
昨晚这人是老老实实的没错。这个约定的效力该不会早上就结束了吧?
左白萱的心底产生了害怕,也带着期待。
累是累的,舒服也是舒服的,实在没办法主动拒绝。哪怕理智告诉她,今晚有宴会,主角是她们。
叮咚——
门铃突然打断了二人拉丝的视线和交缠的气息。
左白萱慌忙从“美杜莎”妖艳的脸上移开视线,回复理智。
她挣脱栾夜南的手,从床上爬起来:“这么一大早,怎么有人过来?该不会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联系不上我们,所以来找我们吧?”
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将睡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扣紧,顺手还从栾夜南的衣柜里拿了一条大衣往身上披。
栾夜南手里一空,侧靠在床上,依旧满是笑容。
她也慢悠悠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开着地暖的温暖地板上,来到卧室门边。
屋外来的是礼服店的跑腿,她们送来了两套定制礼服。
左白萱签收确认后提着两个小行李箱,将礼服带进屋。
栾夜南走向左白萱,从她手中接过一个行李箱。
拿出来的是一件点缀着花边的白色礼服,正面是缠绕着藤蔓的细致刺绣设计,后背没有布料。
可以想象穿着它的人会像一朵打破束缚,野蛮生长的花朵。
栾夜南拿着礼服向着健身房的方向走了两步,对着健身房里的全身镜,把裙子靠在身前,转了一圈。
裙摆的花瓣设计与她的秀发一起如同鲜花一样盛开。
“这件礼服,好看吗?”
左白萱向栾夜南走来,她的眼睛根本来不及看裙子的细节,光盯着栾夜南的脸移不开,她坚定地回答:“好看。”
“嗯,你喜欢就好。”栾夜南笑着,将裙子摆到左白萱面前。
左白萱微愣,低头看向裙子:“这是给我的?”
“适合你,盛开的小白花。”栾夜南勾起左白萱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的眼底,深邃的广阔世界里,长着一朵小白花。
那朵小白花正是自己。
“来试试衣服。”栾夜南伸手将左白萱扣紧的纽扣解开。
左白萱感觉到胸前一凉,但没有抵抗,由着栾夜南用缓慢的动作摆布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块布料。
啪嗒——
睡衣厚实的布料落在地上。
啪嗒——
睡裤厚实的布料也落在了地上。
左白萱默许着栾夜南的行为,配合着抬脚从睡裤的范围里走出来。
栾夜南帮左白萱套上裙子,目光一直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看着那些鸡皮疙瘩起来又落下,肌肉紧绷又放松。
“你是什么时候定做的这个礼服?”左白萱轻声问道。任由栾夜南帮忙,将完全贴合自己身材每一处尺寸的礼物套上身。
栾夜南站在左白萱身后,将拉链缓缓拉上,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站在了镜子前。
栾夜南从左白萱的身后靠向前,低头亲吻着身前人的肩头,又环抱着她的腰肢,靠在她的肩膀上,轻笑着说道:“预谋已久。”
左白萱思考着,可能是自己主动给栾夜南看了那套V领礼服,才让她动了定制的念头吧。
“从江城回来的时候?”
栾夜南笑着,酥痒的气息细细麻麻地落在左白萱的侧颈,又用一个亲吻缓解她的痒意,甚至轻吸了一口。
迎来的是左白萱柔声的抗议:“嗯~不要亲这!晚上要参加晚宴呢,这里都看得见的。”
“那……我找点看不见的地方呢?”
“诶……你……你别……”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人为的作用下打开了。
左白萱眼角快速泛红湿润起来。
心中又羞又恼地,暗骂了一句:“你不会连这个都是早有预谋吧?”
只有裙摆花瓣无声绽放,没有听到答案。
但左白萱认定:“你找人设计的时候,肯定……哼……就有这个打算,不怀好意!”
……
等左白萱再次醒来时,她又躺回床上,像是今天又重新加载了一次。
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的睡衣不见了,她蜕变回原始状态。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外传来烹饪的声音,栾夜南应该是在准备早午餐。
左白萱把头埋进被子,又压进枕头里。
怎么回事嘛!
自己居然又又又,又没抵挡住。
左白萱回忆着,只能想起中间一段,在闻到伏特加的味道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身上是舒服的,神经是放松的,但意识是模糊的。
啊,裙子!
裙子是无辜的呀。
虽然栾夜南的动机不纯,但她找礼服店用心定制的礼服是无辜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她们刚才的战况殃及。
她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自然是不见自己的睡衣睡裤,只能在栾夜南的衣柜翻出睡裙。
栾夜南在厨房里忙乎着,她此时穿着的睡裙是给左白萱准备的,所以比她自己的稍短一些,遮不住的大长腿有大半露在空气中。
身后突然一热。
家里只有她和左白萱在,背后传来熟悉的体温,她也并不奇怪。
“怎么啦,饿了吗?可以去桌上先偷吃点。”栾夜南柔声笑着。
她积攒了一晚上的疯狂全在刚才被卸掉了,此时身上只带着温柔,是别人无法享受到,唯独左白萱能独享的温柔。
“是啊,饿了,我要在厨房偷吃。”左白萱用着只有妻妻间能使用的双关语句,报复性地粗暴对待着栾夜南。
栾夜南猝不及防地也低哼了一声。
左白萱听到后,耳朵一热,难怪这人总想让自己出声,是挺好听的。
但就在左白萱晃神的一瞬间,栾夜南转身,反将其镇压住。
左白萱身上一轻,就被抱上了厨台。
厨台上还是湿的,冰凉的感觉从臀间窜上来。
“脏!”左白萱抗议着想要逃下来。
栾夜南却用身子锁住了左白萱的去路,低头就埋进了并不合体的宽松睡裙中:“我不嫌你脏。”
“啊!过分!是厨台……”左白萱出声抗议,但已阻止不了自己成为厨台上一道菜的结果。
她手指掐在栾夜南的后背,指甲锋利,再次熟练地画出一条道道。
……
“……”左白萱脸上通红地什么话也不说,老老实实吃着饭。
栾夜南笑着说道:“哦,对了,你问我是什么时候让人设计的裙子。其实是在栾礼正给栾夜查办欢迎酒会之后。我想看,我喜欢看这样的你。”
左白萱抿着嘴,她也知道栾夜南喜欢看。
哼,自己什么样,栾夜南都喜欢看,只是穿的少的样子,就能让她疯!
左白萱不满地撇嘴,继续吃饭不说话,心底给栾夜南打上了标签。
栾夜南从左白萱的表情里看出她的情绪,依旧是笑着:“倒不完全是出于刚才的目的,我喜欢你能放心穿各种衣服的样子。你如果不喜欢,不穿也是可以的。但我感觉你喜欢,所以就,给你提供了一个选择。你要是不想穿出去,只穿给我一个人看,也可以。我可以让她们再送第二套过来。”
左白萱听完却摇了摇头。
她看向客厅的一角。
礼服被栾夜南整理起来,全挂在客厅有阳光的位置。
礼服很好看,她也很喜欢。
现在的她可以,是栾夜南给了她安全感,也是她自己给了自己安全感。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
左白萱脸上的笑容耀眼,并说着:“今晚我们是主角,我们盛装出席,应该不过分吧?”
栾夜南配合着露出笑来:“当然。”
她的小白花,就是应该要盛开呀。
但左白萱又看了一会儿衣架上的两件礼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不过……为什么你让我穿那种类型的礼服,而你自己的却是不露背的呀?”左白萱有些疑惑,她所熟悉的栾夜南也喜欢穿这种款式。
栾夜南故意轻吐了一口气,还往左白萱的脸上吐,做出惋惜的表情:“我也想呀,但是我是为了你着想,条件不允许啊。”
“啊?你是怕压住我风头吗?还是怕我压住你风头?其实不需要哦,我们是妻妻,本就是一体的。我都没自卑,你怎么倒自卑起来了。”左白萱有些意外,只能安慰栾夜南。
栾夜南也因为左白萱的反应,愣了愣,笑着伸手摸了摸左白萱的脑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真相。
没得到答案的左白萱疑惑地歪着头。
栾夜南只能顺势转身,勾着睡裙的衣带往下一拉:“主要是因为这些,我甚至有想过要不换成小西装出席。”
左白萱这才看到栾夜南背后一道道划痕,咬痕,掐痕。
她的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以为,至少她和栾夜南两个人中,一定是栾夜南比较不知节制。
但其实,真的到舒服的阶段,完全不管不顾的反倒是她本人。
栾夜南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大多是能被礼服遮住的。
左白萱倒好,哪儿明显就印在哪儿,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栾夜南是自己的似的。
“所以,到底是谁过分啊?”栾夜南说着,已经坐到左白萱身边,直接咬住左白萱的耳垂低语着。
左白萱急忙推住栾夜南的肩头,低声撒娇着:“别……现在先别,我……大不了晚上再给你报复回来嘛!”
栾夜南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左白萱,顺便讨点甜头,没想到把心虚的小白花吓得直接投怀送抱。
栾夜南侧头看着左白萱娇羞的模样:“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好美味。”
“干嘛啦……夸我也不能现在啊……”左白萱扭着头。
栾夜南就亲吻在脖子上。
左白萱痒得直哼声。
心想着栾夜南如果又不做人可怎么办?
“不舒服吗?”栾夜南果然就不做人了。
左白萱恨恨地瞪着栾夜南。
栾夜南却吻在她的眼角。
左白萱根本不知道自己恨恨的一眼多有杀伤力。
只是可惜,并不是用来阻止栾夜南的杀伤力。
左白萱实在没办法阻止,用力推开栾夜南,撒腿就跑。
栾夜南的运动神经却在左白萱之上,追出去两步就把人追到了,往沙发上一放。
“你现在好像在强抢民女啊,栾夜南!”左白萱语言攻击,试图抓住空隙,再次逃跑。
可是这点语言攻击对栾夜南怎么会有作用?
嗯,有作用。
兴奋剂的作用。
“是啊,左小姐,你欠下的债不还,我只能强抢民女要点利息啦。你要是配合的话,我就放过你。”栾夜南扣住左白萱的腿,向自己拉扯。
左白萱被扯着,身下的睡裙被粗糙的沙发勾起,直直被送到了栾夜南的身下。
栾夜南的虚弱感在休息一天后消失殆尽,面色红润,头发轻垂,朱唇微张。
看得左白萱也是心神不宁。
“你这债主怎么总用这种方式讨利息啊?”
“嗯,你贪我的本金,我贪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栾夜南笑着问道。
左白萱索性也拉扯着栾夜南的睡裙,哼声反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贪你身体?我岂不是赢麻了。”
“是哦,那你是赢麻了。”栾夜南眼神炯炯,睡裙被左白萱扯掉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再然后。
左白萱惊呼一声。
哪来的赢麻了?
等来的只有“麻了”。
头皮发麻,浑身麻了。
……
左白萱侧躺在沙发上醒来,只看到栾夜南眯着眼睛,满是笑意。
至少栾夜南还是说话算话的,这种程度,对于栾夜南来说,确实只是利息。
可是左白萱感受着沙发上的惨不忍睹,赌气地翻了个身。
“起来了,我们收拾一下。”栾夜南吻着左白萱的耳朵。
左白萱闷在沙发靠垫里不肯动弹:“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这样啊,那也行,我自己去吧。”栾夜南起身。
“诶!”左白萱要被气死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她都要怀疑栾夜南是不是之前根本还没消气,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疯狂报复自己呢。
又舒服,又痛苦的报复。
左白萱的表情恨恨的。
这人,怎么把疯劲都用在这儿了?!
但是左白萱的心思百转千回地一想,就对着栾夜南伸出手:“你抱我去浴室。”
栾夜南没多思考,只是听话地靠了过去。
左白萱马上就缠住她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栾夜南轻吸一口气,便笑了起来:“你胆子倒挺大,不怕我在浴室里做点什么?”
“不怕呀,你敢做点什么,我就让你今天直接去不成晚宴。”左白萱抓住了反将一军的筹码。
栾夜南狭长的眼睛却是一眯,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是吗?还有这种好事?”
左白萱“嘶”了一声。
看栾夜南的反应,直接不去晚宴她也绝对做得出来!
反正她只是说请客,又没说自己一定会到场。
明里暗里她和栾礼正已经撕破脸,不见面时真的不用给什么面子。
左白萱顿时害怕了,在栾夜南的怀里甩动着小腿,想要挣脱:“不来了,不来了,我是要去晚宴的!”
栾夜南被她挣扎得吃力不住,再加笑得不行,直接脱力,和左白萱一起重重砸回沙发。
……
自从栾礼正重新干涉前端,栾夜查就只能重新回底层夹着尾巴做人。
更不用说上次,栾夜南一点信息素直接吓得他差点尿裤子,把自己包在毯子里不停数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以“谣言”的形势传出去。
栾礼正帮他出面警告过一次,公司不准在谈论,但根本止不住。
现在公司虽然有大半的人站栾礼正这边,但这些人里几乎没有几个看好栾夜查的。
哪怕他这段时间,带着从史密斯教授哪里带回来的研究团队,在“智慧生活”的项目上有不小的突破,也盖不住那些笑柄。
这次听说栾夜南的病突然好了,直接出院,还弄了个庆祝晚宴,他就陷入了恐慌,昨天一晚都没睡好。
今天顶着个黑眼圈早早约见栾礼正,和爷爷同坐一辆车来到酒店,希望他能再多给自己一点支持。
“爷爷,表姐这次会不会针对我啊,我需不需要早做准备?”栾夜查穿得西装笔挺,看着到挺有青年才俊的模样。
栾礼正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心底暗暗摇头。
光有架势,没有气质,也没有治理企业的头脑,唯一的优点是听话,撑死也不过能成为一个和暮音一样的傀儡。
栾礼正手指轻盘着手里的拐杖柄。
“你这表姐,这次肯定要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做解释。但更多的应该是还要对付我。你不用担心。”
“可是,爷爷……”栾夜查还是不安,现在光想到要和栾夜南面对面,他就觉得很不安。
“这段时间我都在忙‘智慧生活’的事情,让你看着‘一团’的股价,你看了吗?”栾礼正问道。
其实股价的事情他早就拍了信得过的操盘手处理,这会儿不过是转移话题。
栾夜查老实回答:“他们的股价还是半死不活的,虽然表姐的那些富二代朋友都在帮忙,但是趋势改变不了。我们早就安排人从中收取散落的筹码,反倒是‘前端’的股价连续几天一字板,势头正旺呢!”
栾礼正倒是不在意“前端”的股价如何,作为白马股,每年的股价都很稳定地在上涨。
对于他们这种大股东来说,股票不会卖出,偶尔可以做抵押套现,但是没有必要。更重要的是每年公司盈利后可以拿到的分红。
所以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一团”的股价。
他是想要趁着股票在大跌,拿手头的资金把这小公司的筹码全都吞了。
只要他成了“一团”的大股东,在董事会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就不用担心栾夜南后续的蹦跶。
就连收购合并也是将来迟早的事情。
可是,现在栾夜南突然从医院顺利出院,让他的布局少了很多缓冲事件。
这种不顺利的感觉,给他带来深深的不安。
要不是院长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他甚至会怀疑之前的栾夜南住院是不是故意演的一出戏。
“啧……”栾礼正想到这烦躁地出声。
吓得滔滔不绝的栾夜查马上闭上了嘴。
轿车缓缓驶入酒店。
栾夜查看向窗边,顿时缩起脖子,小声地对栾礼正说道:“爷爷,是表姐。”
轿车顺着酒店中间的喷泉绕圈,绕过半圈时,正好看到栾夜南带着左白萱从车上下来。
一对正在发光的妻妻俩,被众多闪光灯包围着。
栾夜南不苟言笑,拉着左白萱往酒店里走。
左白萱则带着淡淡笑容,负责跟这些媒体打招呼,但是同样带着的疏远气场,将他们逼退了。
栾礼正捏了捏拐杖,轻吐了口气。
这妻妻俩身上的气场才是自己喜欢的。
再看看一旁的栾夜查,缩着脑袋,见栾礼正看向自己才挺起胸,做出还算硬气的表情,其实就是个空壳子。
栾礼正思索着。
自己挑选继承人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一些?
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八十多岁高龄的脸上却带着满满精神头。
眼光差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栾夜南不错,就索性把“前端”交给栾夜南继承好了,让栾夜查这小子负责续香火,这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好好挫挫栾夜南的锐气。
作者有话说:
几天后。
陈幻语偶然黑到了一封邮件,转告栾夜南:你爷爷跟他朋友说想把公司交给你。
栾夜南:他是不是输不起?让他别扫兴。
陈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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