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吻

常言道爱豆不搞基,迟早变糊比,我的爱豆生涯十分短暂,因此还没接触过此类业务。

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实话,我在娱乐圈十年了,不要跟我说不懂cp不懂炒作,那纯属放屁。

只是炒出来的热度就像萤火虫,好看,但命短。我点开热搜榜单,很意外,这次主榜热搜名次居然也不低。

热搜榜21:孟见君澄清

这词条买的,一点儿点进去的欲望都没有,要我买,我就写#孟见君说他不是gay#,高低得冲进一环。

不过,即使我再不想点进去,我也得看看澄清效果。

果然,我单纯不做作的手机日期立了大功,大家也都倾向于相信我,并发出了“虽假但磕”的声音。

@创死西皮狗:破案了,暧昧中,推拉罢了。

这位兄弟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每次都能在前排,究竟是谁给她点的赞,顺手点开她的主页,我也破案了:孟见君超话粉丝大咖,竟然是位菌菇。

我们家的控评角度,还真是清奇啊。

@磕拉恋人: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游戏更普遍的叫法,大概、也许、是“情侣投壶挑战”呢?

等等,还有这回事?小杨是怎么选的游戏,这哪里是澄清,这他妈的是放锤吧!

@玫瑰收藏小铺:小何也太宠了吧,mjj赖皮他纵容,mjj投不进他帮忙,长发美人1爱了爱了!(ps:希望小何别是口罩帅哥,那我就破灭了。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cp粉吧,虽然很残忍,但我真的好想告诉她,都是剧本啊,都是演的。

我忍不住用小号回复:姐妹你听我给你避雷啊,这是一口断头糖,小何以后不会再有出镜机会了,已经be了呀!

@玫瑰收藏小铺几乎是秒回我:姐妹,mjj不会只拍一部戏,那小何就不会只探一次班,让我们把热度顶上去,给狗公司看看,说不定以后小何就是物料常驻嘉宾了呢!冲啊!

我不自觉笑出声来,她想得可真周到,我该怎么告诉她,小何可能过两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呢?

算了,爱磕磕吧,过两天没糖了她会自己找下家的。

我发消息给小杨让他补觉休息,洗漱穿衣准备出工,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多,何释还没醒,我怕他到时候不会微信支付,在床头柜放了五十块钱。

虽说有抠门的成分在吧,但一个成年男性,五十块吃一天管够。初中的时候,我一天就花十五块钱,剩下的都攒着,我那时候的梦想是给我爷买按摩椅。

可等我能买得起按摩椅了,我爷的骨头架子却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愿望,可能省钱这门技能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

刚下楼,才一进大堂,瓢泼大雨忽然就砸了下来,再早那么一分钟,我就得变成落汤鸡,感谢祖爷爷保佑。

啊呸,拜习惯了,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祖爷爷,还不如拜我爷,至少他老人家是真升仙了,也是真惦记我。

没办法,只能先回酒店,看这架势,只要雨不是立马停,山路根本没法过人,果不其然,导演说今天上午休息。

旁边何释还在睡着,我感觉不对劲,大将军不应该闻鸡起舞吗,这点儿还睡。

我拉开一点窗帘让天光透进来,发现何释脸色有点发红,蹲下一摸,坏了,肯定是发烧了。

病号可不能在地上躺着,不会是睡地铺睡感冒了吧,大夏天也不至于啊。我费劲巴力把他扭上床,他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孟哥…”

“哪难受?”

“孟哥…”

“孟哥不难受,嗓子哑成这样,你还是闭嘴吧。”

我举报,这有人搞低音炮诱惑。

我在药箱里翻找,给他扣了一片尼美舒利,要喂他的时候我又犹豫了,我俩不是一个物种,有不同的身体构造,那他能吃我的药吗?

或许我应该找个中医馆抓草药,可外面瓢泼大盆的我出不去,何释一直嘀嘀咕咕地叫我,勾起了我深埋内心的父爱,我没办法,只能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古法给他治疗。

多喝热水。

“来我扶你坐起来,喝点水。”

也不知道他听见我说话没有,一动不动的,我用了好大劲才让他坐起来,整个人热烘烘的,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气。

下一秒,香气陡然浓郁起来,这一刻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他妈可不是什么发烧,他是要发.骚。

“孟哥,我,信期已至。”

低哑的嗓音给我最后通牒,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突然不虚了,腰也直了,头也正了,连眼神都比往常有攻击性。

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物种,但我们约等于同一种性别,他眼里的情绪我再清楚不过。

小鸡词典说了,乾元在信期没有理智,只有本能。

但何释说了,这里既没有乾元也没有坤泽,他的症状会减轻很多。

我捂着他越靠越近的脸,试图唤起他的理智。

“你们古代那边儿,十五六岁就结婚了吧,想想你的妻妾竹马小情人,你不能出轨啊兄弟。”

他的嘴唇贴在我的手心,呼出的热气湿乎乎,被闷住的声音更加低沉,“我听不懂。”

关键时刻你听不懂,我动用我多年来拍古装剧经验,“问你可有婚配,不得背叛家中妻妾!”

他一把拉下我的手,猛地靠近,和我的鼻尖撞在一起,“大婚那日,我逃了。”

逃婚?看来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不露声色,想引他顺着说下去,要不一会儿清醒过来就想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逃?”

他顿了一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好吧,你又忘了。”我瘪嘴道。

“是你忘了。”他反驳我,搭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我忘了?

我怀疑他现在被信期憋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床头柜上的尼美舒利塞他嘴里。

还没拿水,嘎嘣一声,他咬开了,那张俊脸瞬间扭曲皱褶。

“苦死你。”

趁他不备,我想推开他站起来,窜起来没十厘米就被他拽了回去。

或许是我的动作把他惹恼了,他眼里的火烧得更可怕,一手扣着我一手扣着水杯,“我原想着只是抱抱你。”

什么叫原,什么叫只,那他现在还想做什么?

“是你自作自受。”

那是我被堵上嘴巴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别问我为什么堵的是嘴巴,耳朵反而聋了,当时他水杯一撒,按着我的后颈贴上来,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脑袋嗡嗡”的。

嘴里好苦。

他抱得我好疼。

不发烧吃尼美舒利会不会死。

明早我的热搜会不会是#孟见君与长发男惨死酒店#。

他没有妻妾那有没有竹马小情人。

我这样算不算被小三。

那短短一分钟里我想了无数件事,温水洒在我和他之间,好像让上衣变得透明,他终于放开我。

我呆愣愣的,“我对不起你的竹马小情人…”

我好像听见他笑了一声,又是幻听吧,面瘫怎么笑。

“不算对不起。”我听见他这样说。

不算,我斟酌着这个词,什么叫不算?

体谅本能,信期出轨不算出轨?他们那可真是一个野性开放,道德低下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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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用了自己曾拥有过的cp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