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伯爵的宴会】13
背着光的人影在光线冷暗的城堡内看起来有些恐怖。
伯纳德踢门挡在衣帽间门口的时候,祝爻几乎是出于害怕的本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可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在书房像训狗一样地训过伯纳德,还让这位一向看不起贱民的贵族少爷去捡自己的脏衣服洗干净……
虽然001说这些事情在道具失效后伯纳德根本就不会记得,但是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做完坏事之后的心虚样。
男人一脸阴鸷,幽绿色的眼睛仿佛发光,只是当他看到房间里的少年正在换一条素白的裙子时,原本怒不可遏的火气瞬间冻住,连即将要挥下来的手臂都悬在半空。
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仿若暗黑丛林里的恶狼盯住猎物那样,目光落在祝爻被束腰勒得紧绷的细腰上。
巴蒂斯特今天挑的裙子是开背的,白裙子从后颈处一个V字开到尾巴骨上,用一条细长的白绳绑住才勉强挂在身上,从而露出一大片雪白纤弱的脊背,蝴蝶骨藏在白色纱网中隐隐约约,一条直而滑的脊线从后颈延申到骶椎骨,腰间还陷下去两个圆润可爱的圣涡,标准的美人腰窝。
哪怕裙子再往下掉一公分,祝爻就要被人看光了。
偏偏穿着裙子的少年还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自觉,一双戴着白纱手套的手叠在后腰上,一脸慌慌张张的模样好像还苦恼于怎么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点。
生怕待会儿宴会上那些人不想把他吃了似的。
伯纳德盯着自己的小猎物走近几步,不由分说便搂在那支纤弱的腰上,手指在那个还来不及绑紧的蝴蝶结上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扒光一样。
“巴蒂斯特给你选的还是你自己选的?”
男人的大手逐渐把祝爻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一双深邃的绿眼睛眯着,贪婪又不知餍足地汲取周围香甜的气息。
他可都亲眼看见了,原本应该陪着他在书房读书的小贱民,从早上开始就和他的好哥哥巴蒂斯特待在一起,两个人更是在下午的时候一起乘马车离开了城堡,一直到刚刚才回来。
这一切,他可都是在楼上窗户里看得清清楚楚呢。
只是祝爻被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盯得有些后背发凉,本能想要回避伯纳德的对视,但他一转身,无非又是被人掐着下巴望回来罢了。
一双水润的眼睛霎时起雾。他一紧张就喜欢咬自己的下唇,殊不知他越是这副表情就越是惹人心烦,惹得人真想现在就撬开着只朱色蚌肉一样的唇,好好地吃一番。
伯纳德盯着那瓣唇,果然没有昨天肿得厉害,看来小贱民今天还算有点自我保护意识,没让巴蒂斯特给吃了。
伯纳德莫名觉得有点轻松,也就显得没有那么着急,但还是捏着祝爻下巴又问一遍:“衣服是你自己挑的,还是巴蒂斯特少爷给你挑的?”
近乎逼问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饶是祝爻听力不佳,也知道伯纳德现在心情很不好了。
“我……自己喜欢。”在001的指示下,祝爻撒了个小谎。
“哦,你喜欢?”
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的语气,幽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要从用眼神将人贯穿一样。
“!!”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祝爻感受到尾巴骨上冰凉的危机,伯纳德这个NPC真是太恶劣了,而他整个身体被人托起,双脚半悬在空中的无力感更加让他感到心慌焦虑,但是他全身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伯纳德身上,又不得不抓紧了对方的肩膀。
这个NPC不是看不起小贱民讨厌小贱民吗?为什么现在……抱得这么紧。哪怕祝爻视力不清,却也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来自对面危险的目光,又很不对劲,一点也不应该是副本NPC看玩家的那种眼神。
祝爻抿着唇,明明心里打鼓。但紧张之下却感受到伯纳德手指上冰凉的动作,从下养尊处优的小算命先生强烈的自尊霎时又占据了上风。
“喜欢这样吗?”男人的嗓音变得有些暗哑,“脚趾和嘴巴都会能出水,这里也会么?应该会吧……要不要试试?”
“不要弄那里了,我不喜欢!”祝爻又羞又愤地冲这个无礼的NPC凶了声。
满眼泪光,他真的很不喜欢这样,他都不明白一个伯爵家的贵族少爷的指腹怎么会那么粗糙,刮一下都敏感得发疼。
对于祝爻的发难,伯纳德只不过是停顿了一瞬,当然不是因为被小贱民给凶住了,而是惊讶于小贱民竟然有这个胆子凶他。
不过,恶劣的贵族少爷怎么会在乎一个小贱民的诉求。
他只知道自己昨天想试试这个小贱民的嘴到底能不能吸出水来,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地拒绝了,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还亲自去洗衣房洗起了外套。而今天,本该陪着他的小贱民居然和自己的哥哥待在一起一整天,现在还特地换了身这样的裙子,就要在宴会上和别人一起跳舞。
伯纳德觉得自己脑袋都快气炸了。本来他还想做点更恶劣的事情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小贱民,但是他一低头,居然看见怀里的少年簌簌发抖哭了出来,一双粉嫩猫抓一样的手蹭在自己肩上一挠一挠的,看起来非常不情愿。
“巴蒂斯特这样的时候,你也哭?也不情愿?”
男人放过了他那只可怜的尾椎骨,却将人抵在衣帽间的墙上,又咬上细嫩的耳垂吮i吸着。那上面还残留昨晚被疯子莱斯特伯爵咬破皮的小伤口,现在又被伯纳德这么吸着,好像真能有什么从里面淌出来一样,要不然真是想不通伯纳德怎么会发出如此满足的喟叹。
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祝爻只觉得自己耳朵上湿哒哒一片,以为又被NPC弄得流血了,慌乱中骂道:“混蛋伯纳德!你弄疼我了!”
男人吮i吸的啧啧水声霎时停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只剩下钟表走过的滴答声。
幽绿色的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挂壁时钟两秒,时间显示傍晚五点四十分。伯纳德不耐烦地“啧”了声,终于从祝爻身上离开。
男人舔着唇边的沾着香甜气息的口i津,一把就扯过祝爻的腰,亲自帮他的小贱民把上面刚刚弄乱的蝴蝶结重新系好,语气冷傲道:“小贱民,别想巴蒂斯特了,你今晚的舞伴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