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羽哥儿,要不试试新花样?
林军官冷哼一声,扫了众人一圈,训道:“看到了吧?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哥儿,他可是钦差大臣,是大康的大功臣。王爷平日里对王妃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就连皇上,对王妃也是疼爱有加,张彪这些蠢货,竟然是非不分敢对王妃动手,我瞧他们是嫌命短了……”
他话还未说完,王爷二皇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可才走到他们面前,又立马变了脸色,冷着脸怒斥道:“瞧什么?不用操练了?负重跑十里……”
待晚上,季羽还在船厂同老师傅画图纸,安四来了。
堆起一脸的笑:“羽哥儿,夫君来接你了。”
季羽头也不抬:“我要加班。”
安四急了:“羽哥儿,你加班,那孩子们怎么办?要不把活拿回家做?我也可以一起出出主意的。”
然后,不待季羽同意,他连同图纸皆被安四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季羽心里还有气,任安四一路上各种嘘寒问暖赔礼道歉也不理人。
回了府邸,安四都快急出眼泪了:“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那些无知妇人,我定让魏知州重重地罚他们。”
季羽冷声道:“我是为了这事生气吗?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安四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气什么?”
季羽哼了一声:“我可还记得在京城时,那军营莫说姑娘哥儿,就连只母苍蝇也飞不进。可如今,那红花绿柳莺莺燕燕都堂而皇之地跑去军营观看你们练军了。你不怕有奸细啊!”
他就是生气也要气得堂而皇之,气得理直气壮。
决不能像那些吃醋的妇人一般。
安四一愣。是啊!那些练兵方法,可都是羽哥儿和他想出来的新式练兵法,若是让奸细看去了……
“羽哥儿,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治军不严。这些人我必定严惩不贷。”
可即使是这样,仍消不了季羽心中的气:“我听说,秀州想嫁给小五的大家闺秀都快挤破门了?”
他不好直接说四哥,便拿小五做幌子,敲打敲打提醒提醒。
安四倒没否认:“是有不少。可小五都拒绝了啊!”
季羽哼了一声:“权势就像那臭鸡蛋,自然会引得无数苍蝇争相飞来。就算知道会被苍蝇拍拍死,可也防不住她们前仆后继地飞来。”
安四无奈地道:“权势确实如此,可我们兄弟不是臭鸡蛋。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季羽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可还是道:“这话,你可得时时刻刻敲打小五。景元兄为了能和小五在一起,为了挣钱,都快累吐血了。若是负了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安四接过柳夫郎送来的温水,给季羽擦手擦脸:“景元兄是小五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夫郎。”
他擦着季羽晒黑变瘦的手指,突然低声道:“你说景元兄快累吐血了,你又比他好多少?”
每日里不是跑盐田,就是跑制盐加工厂和船厂,莫说一个哥儿,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住。
可任他如此殷勤贴心,季羽心里仍气,仍不愿理他。
柳夫郎端来西瓜,解围道:“承嗣、羽哥儿,先吃些西瓜再用饭。”
当着柳夫郎的面,季羽不好再作,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嬷嬷怀里的老三。
安四连忙接过老大老二。
“阿母。”季羽拿了块西瓜,给孩子们喂了一个尖尖:“孩子们今日如何?可吵闹?”
柳夫郎笑道:“会爬了,可不得了,榻上地毯上还不够他们爬,还想爬到院子里去。这外头多热啊!不肯他们去,就嗷嗷地叫。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安四连忙接话:“阿母,像我,我小时就是这般调皮。”
柳夫郎连忙笑道:“小汉子调皮些也是正常……”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安五哄好了童景元手拉着手来了。庄家父女蒋勇也来了,大家围着桌子而坐,榻上放着大盆大盆的冰块,屋里凉丝丝的。
童景元感慨一声:“还是屋里舒服啊!今日跟嫂夫郎在盐田里晒了半日,晒得都快成盐人了。”
安五给他打着扇子:“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比我们青城还热。若不是有嫂夫郎的冰,这夏日我们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听他们说了会话,季羽心情慢慢变好:“就是要热才好呢!温度高、风大,那海水蒸发得才快,才能早日收盐。”
众人早习惯了他的各式古怪词汇,见怪不怪。
待吃过饭柳夫郎带孩子们洗澡去了,庄姑娘才道:“今日又收到十几个请柬。”
之前她不敢说,怕影响羽哥儿心情。
可听说了今日的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羽哥儿可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果然,一听请柬,季羽眉头一皱:“什么请柬?”
庄姑娘看了眼安家兄弟:“就是邀请子砚小五去参加各种宴席的请柬。”
童景元冷笑道:“宴席是假,拉皮条才是真。”
他说得颇为刻薄,可他又未说错。
那些大户人家不就是存了攀附安家兄弟,想将姑娘哥儿嫁给他们的心吗?
安四脸一沉:“往后这种事一概不理。再有这等人来,直接打出去。”
庄姑娘松了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安五则保证道:“景元哥,你放心,我跟侍卫下了死命令,若是让那等居心叵测的人靠近了我,他们就是失职,就得受重罚。”
童景元长叹一口气:“希望这样有用吧!”
权势这东西可真累人啊!
待众人散去,屋里安静下来,季羽趴在桌子上继续画图。安四哄睡好孩子,见他弯着腰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是既心疼又敬佩。
这世上,莫说那些哥儿,就说汉子,又有几人比得上他的羽哥儿?
能文能武、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善解人意心胸宽广,又吃得了苦……
“羽哥儿。”他从后面搂着季羽纤细的腰,心疼地道:“你又瘦了。”
可他抱着季羽说了好一会儿甜言蜜语,季羽不但没回应,还给了他一拐子:“别乱摸,我画图呢!”
安四无奈得很,掰过他的脸掐着他的下巴道:“羽哥儿,夜深了该歇息了。”
说完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他朝床走去。
自从来了秀州,他们还未做过几回,可把他渴坏了。
可季羽喊道:“四哥,我还未洗澡呢!”
不洗澡坚决不能做。今日在盐田晒了半日,不知出了多少臭汗。四哥不嫌,他自己都嫌自己。
安四心急得很,可也知道羽哥儿喜欢干净,只得转身将他抱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几口大水缸,白日里侍卫打满了干净的井水,晒了一日不冷不热,用来洗澡正好。
安四将季羽放在小凳子,拆了他的发髻,舀了水给他洗头洗澡。
院子里只有他们夫夫俩,除了水声,便只有树上的蝉叫声了。
季羽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宁静,才开口道:“四哥,这里虽热,我却极喜欢这样的日子。你、孩子们、阿母、还有朋友们,还有盐田和造船厂,我觉得每一日都过得好充实。”
反正比京城过得舒服。
安四低下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我也喜欢。喜欢的人在身边,还能尽忠报国,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舒心的了。”
吻着吻着,单人的亲吻变成了双人的激吻。
可等安四去扒衣裳,季羽不肯了,挣扎道:“四哥,进屋再做。”
可安四就要在院子里做。
朦胧的灯光下,湿淋淋的衣裳紧贴着羽哥儿蜜色的肌肤,勾勒着羽哥儿诱人的身体曲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
“羽哥儿,我想在这里做。”
季羽急了:“四哥,你疯了?这可是外面。”
安四啃着他的脖子:“这里除了孩子们,没有其他人。”
季羽推不动安四,只能无奈地反驳道:“侍卫在外面呢!”
安四哼笑道:“你以为我们平时在屋里做,侍卫就听不到?”
季羽顿时红了脸。
就四哥那不要命的折腾法、从不克制的呻、吟声,夜深人静的,侍卫必定听到了。
安四扒下他衣裳,舔吻着他胸前两点:“我还从未在外面做过,想试试……”
季羽仍有些担心,可他挣扎不过安四,只能半推半就,还安慰自己。
有时候夫夫之间的那事多些花样未尝不可。
人再漂亮,看久了也会腻。那事再刺激,一个姿势久了也无趣……
试试就试试。
还别说,在夜深人静的院子里,这事做起来还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刺激。
而刺激的后果便是,翌日早上柳夫郎低着头红着脸,看都不敢看他们。
不仅是柳夫郎,还有侍卫,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四脸皮厚,无所谓。季羽脸皮薄,羞得不行。
可他厚着脸皮,装做不知道他们的异样。
可很快他就不用装了,烦心事正等着他呢!
夫夫还未出院门,就听外面哭哭啼啼喊冤枉。
安四剑眉一皱,冷声道:“何人在外面?”
侍卫出去看了,回来禀告道:“回王爷,是昨日送去衙门的那几位姑娘哥儿的家人,来这里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