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二
番外二
一、丧尸王小世界番外
乔灼走到哪里,那群丧尸大军就会跟着他走到哪里。
为了不让其他基地的人类恐惧,乔灼和苍鸣霄一路上都选择了远离城市的荒野小路。
骷髅抱着苹果屁颠屁颠地跟在乔灼身后,黑漆漆的眼窝好奇地打量着身处的平层玻璃房。
冬日的暖阳斜斜地照进房间里,清透明亮的光晕染在空气中,乔灼缩在沙发上,身上披着厚重的软毯子,圆润的大眼睛轻闭着打盹,整个人像一只困觉的小猫。
他很喜欢苍鸣霄新选的家。
苍鸣霄正在扫大门口的积雪,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个地方待腻歪了就会换下一个地点。
他们没有目的地,只耳鬓厮磨地过着小日子。
苍鸣霄抱着他的小丧尸过着这种远离人类社会的生活却甘之如饴,硬朗冷漠的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柔和。
冬日里丧尸的行动会变得缓慢,它们集结在乔灼新家外的平原上安静地立着,时不时低低的吼叫几声仿佛在宣誓存在感。
苍鸣霄穿着黑色羽绒外套开门钻了进来,冷风一灌,乔灼就娇气地嚷了声。
“冷!”
苍鸣霄脚步很轻,走到沙发旁俯下身吻住他的小丧尸时乔灼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亲了个正着。
乔灼缩在软毯里被迫仰着脸,手压在苍鸣霄的胸口,嘴边时不时呜咽几声。
小骷髅已经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它坐在延展吧台的高椅上晃着脚架,一边掂量着手中苹果,自己跟自己游戏。
“乔灼。”苍鸣霄微微后撤,英俊的眉眼里粹着温柔的光,轻声道:“想堆雪人吗?”
乔灼被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闻言慵懒地只睁开单边眼,可爱到化了。
哼唧道:“你当我小孩啊。”
苍鸣霄对此不置可否,只连带着软毯和人都抱在了怀里,拎到衣帽间就开始给乔灼穿戴手套和围巾。
乔灼嘴上轻声抱怨,可实际上苍鸣霄的举动并不逼迫,反倒显得乔灼撒娇似的。
“伸手。”
“抬头。”
苍鸣霄将乔灼抱在怀里像照顾小孩儿似的帮他穿衣,这动静乔灼也慵懒不下去,只得睁开眼。
可谁知这一睁眼,他就恰恰看到了侧身穿衣镜里的画面。
自己被衬托得像个智障,连穿衣服都要哄着劝着。
乔灼:“……”
苍鸣霄刚想给乔灼戴上耳套,谁知道眼前人的耳廓突然噌的一声就红透了,仿佛要滴血。
似乎害羞了。
苍鸣霄敛下眉眼忍住笑意,却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乔灼的耳朵。
问:“宝贝,在想什么?”
乔灼眼睫情不自禁地轻颤了颤,苍鸣霄的声音低声沙哑充满磁性,让他心猛地跳了一下。
乔灼害羞不肯承认,一把捞过苍鸣霄手中的耳套往自己头上一箍就跑了出去。
苍鸣霄嘴角忍笑绷得很紧,瞥见小骷髅也跟在乔灼身后屁颠屁颠地跑出房子。
冬季的风很啸,但今日午后难得风雪停了一阵,玻璃房门前的积雪被扫到路旁,庭院里的雪依旧厚厚的。
乔灼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犯懒不想出来时说过的话,此刻兴致勃勃地就想往里跳。
苍鸣霄一把捞住乔灼的腰,将人抱在怀里才轻声道:“会感冒,在边上堆雪人。”
乔灼不满地皱鼻子,“我是丧尸,丧尸不会感冒。”
谁知乔灼刚说完,身旁刚才没人拦就跳进雪里的小骷髅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中的苹果都跳了出去,吓得它赶紧跑出来捡。
乔灼无声沉默。
苍鸣霄一挑眉,道:“看见了吗,这就是跳进去玩雪的下场。”
乔灼:“……”
苍鸣霄很霸道地划出一道安全范围,拿着铲子就往哪儿一站,简直就是个大家长的模样。
乔灼拿着手套轱辘着雪,只一会儿就滚起来雪人的脑袋。
他叉着腰站在雪中哼哼地炫耀,“苍鸣霄,厉害吧。”
乔灼一出门,原本站在玻璃房外的几个丧尸都缓缓围了过来。
苍鸣霄平日不在意这些丧尸对乔灼的亲近,此刻也并没有特意驱赶。
那群丧尸趴在前院的矮墙外探头探脑,看见乔灼堆得雪人后发出赫赫的响声,似乎在夸赞。
乔灼听见后笑脸扬得更大了。
戴着毛线帽,被裹在圆滚滚的米白色大衣里的乔灼实在可爱极了,一双眼睛圆润沁着雾气,笑起来甜丝丝的,简直把人萌得心颤。
苍鸣霄低头拢住乔灼的手拍了拍手套上沾的雪,低声道:“宝贝好棒。”
乔灼的脸颊忽然红了起来,仰着脸霸道要求:“剩下的你帮我堆。”
苍鸣霄今日难得不轻易被使唤,问:“奖励呢?”
小骷髅钻进雪里挣扎着摆动,却无人搭理它。
乔灼故意一撇嘴,使坏道:“奖励你个大西瓜。”
苍鸣霄低低地笑了几声,他拢住乔灼的毛绒帽子向下一压,视线被挡住的乔灼挥着手喊了几声,随即天旋地转。
“苍鸣霄!”乔灼呜哇喊。
再等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苍鸣霄抗在了脖子上,像骑大马。
乔灼双手撑着苍鸣霄的肩膀只愣了一瞬就重新掌握了指挥权。
“苍鸣霄,那边的雪厚!去那边!”
“使劲儿啊……”乔灼笑得大声,“你不是自诩力气大的没处使吗?”
苍鸣霄滚着雪人,闻言眉头一扬笑意尽显,沉沉地说:“是啊。”
乔灼难得沉默,厚重棉服里面的细腰都一颤,迅速换了个话题。
“胡萝卜,我去找胡萝卜当鼻子。”
苍鸣霄轻轻将人放了下来,转眼乔灼又跑没影了。
英俊高大的男人蹲在院子里堆雪人,小骷髅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手里攥着乔灼给它的苹果。
小骷髅觉得气氛凝滞,果然下一秒它就听见苍鸣霄说:“晚上去外面。”
小骷髅:“……”
房子里有这么个小东西乔灼总容易害羞,以至于后来苍鸣霄赶骷髅赶得十分熟练。
小骷髅知道后天,也可能是大大大后天,它又要看见乔灼红通通的眼睛了。
雪人堆完,跑掉的乔灼才捧着胡萝卜走出玻璃房。
厚重的毛线帽子和手套都被摘了下来,出来的时候又忘记戴上,冷得他一哆嗦。
苍鸣霄见状径直走过去将人捞进怀里,沉声道:“冻手还忘戴手套。”
乔灼哼哼一笑,仰着脸伸手递出胡萝卜。
“鼻子。”
心一颤,苍鸣霄当即克制不住低下头狠狠吻住乔灼,美色当头,谁还管鼻子。
夜色朦胧,玻璃房里的灯管都亮了起来,星星点点,颇有些节日气氛。
前院里的雪人围着红色围巾,胡萝卜被当成了鼻子,风一吹,又下起鹅毛大雪。
房间里旖.旎情.色,房子外的小骷髅抱着两个大苹果追着丧尸玩。
染着昏黄灯光的温暖房间里,乔灼仰躺在柔软的床上伸出汗津津的手搂住苍鸣霄的脖颈,笑得甜腻。
“苍鸣霄。”
乔灼抬脸索吻,轻声道:“圣诞快乐。”
苍鸣霄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他俯身轻轻啄吻。
“宝贝,圣诞快乐。”
二、大漠王小世界番外
秋日高阳正悬在辽阔无边的金色草原之上,枭声扑扑略过,数匹骏马自远处奔腾而来,齐声震响。
“驾!”
“驾——!”
时逢姜国与北漠联姻已有六年,强国结亲,两方子民喜不自胜,百姓安居,海晏河清,无不称赞姜帝与北漠王治理有方。
姜犰在大婚不过半年后便下令修起北漠与姜国的驿站快马道,如今商贾行旅只需短短半日就可来往于北漠与姜国都城。
交易往来日渐兴隆,双方子民结亲也变得常见,北漠挂起姜国图腾,而姜国的长街上也随处可见彩旗经幡。
北漠王俊美无双,博得钦慕无量,一时间掀起姜国年轻女子们效仿佩戴金饰耳坠的热闹。
各处金铃叮当,却无人学得出北漠王的惊世容颜与气派。
——
马蹄声阵阵,金色原野上乌善领首,全力挥着手中马鞭!
“驾!马儿快些!”
乌善的面容本就坚毅,如今早已娶了妻的他更显得稳重。
落后他半步之距的腾格穿着一身青墨色劲装,腰间不挂玉佩,反而揣着一女子暖香手帕。
乌善微回头,轻笑道:“腾格,你要再不快些,阿父的赏赐可都是我的了!”
腾格冷哼一声,随即紧紧拧眉压低上身开始加速。
姜国自与北漠结亲后便将秋日围猎地点定在了北漠草原。
这里的平原放眼一望无际,丛林又茂盛不见天日,豺狼虎豹比姜国凶猛,也更难驯服。
姜国的骠骑大将军岳修远甩着马鞭赶上腾格,越过时竟还耸着肩膀不忘放下挑衅话语道:“腾格世子,在下先行一步!驾!”
腾格闻言一下子鼓起劲,挥鞭的动作都焦躁了不少。
随着奔跑的赛马狂近,马背上的众人已经能瞟见远处的比武台和毡房。
北漠旗帜飘扬在风中,只见无数勇士鼓着身上的结实肌肉站在草场里,他们挥舞着双手尖叫助威着。
“跑跑跑!乌善世子快!”
“这姜国人的骑术竟不差于我们世子……”
“快呀!”
人群声渐近,马蹄也跟着愈发狂震。
乌善已经能看见主位上的乔灼,心中不免激荡,朗声喊道:“阿父!”
明黄色挂帘遮挡着烈日,里头坐着的就是姜国的天子,和他并肩的便是北漠的王。
乔灼身着深青色宽袖长袍端坐高椅。
男人的暗褐卷发落在前襟,被众多姜国女子效仿打扮的金色水滴额饰正垂在他的眉眼中间,耳坠是缠绕着羽毛的金珠,碧绿的眸子一撩,周围人的吸气声清晰可闻。
可不待众人细看,身侧的姜犰便忽然放下纱帘,遮挡住许多旁人窥探的视线。
乔灼见状撑着下颌似笑非笑地侧头望着姜犰,挑眉说:“陛下近日愈发爱拈酸吃醋了。”
姜犰从都城来,此刻已褪去一身帝王华服,摘下旒冠露出一双冷凝目,贵气毕显,霸道威严。
但一旦他侧头望向乔灼,那股摄人的帝王气便收敛了,薄情眸中露深情。
“北漠王知晓便好。”姜犰握住乔灼的手放在唇边轻印一吻,眸色一直紧盯着眼前人,“这些日子我可吃醋太过,只待北漠王好好宽慰一番。”
乔灼忍笑,任由姜犰攥着自己的手。
秋日围猎是每年固定节目,各位朝臣都前来参拜,放在乔灼身上的目光便越来越多,姜犰每次都要吃上一回狠醋。
这回更甚,还故意叫上北漠王个字。
不等乔灼回话,远处的马蹄声已近。
为首的乌善挥舞着手中抢到的红绸缎,极丰神俊朗地跑过看台,引起一众人的惊声称赞。
女眷们隔着纱帘坐在邻房,乌善的妻见状也亮了眸子红了脸。
腾格和岳修远并肩跑来,姜犰看见后微微侧身靠近乔灼,轻声道:“两位世子的骑术是北漠王教的?”
“甚彩。”
乔灼被这一口一个的北漠王弄得心神荡漾,轻咳几声睨了姜犰一眼,也故意换称喊:“陛下谬赞。”
姜犰的耳廓微红,经过锤炼他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乔灼的一句话就能惹红脸的新帝。
纱帘隔挡着众人视线,姜犰垂首哑声道:“我看着他们比试心中也微动,北漠王何不与朕比一场?”
乔灼手中捻着檀香珠串的动作一顿,眯起眼侧眸望着姜犰问:“彩头为何?”
姜犰撩眉,眼中锐利尽显,“商路百道,黄金千万。”
乔灼轻抬下颌,浅笑几声,极为豪横地应声道:“陛下的彩,本王接了。”
两位世间至高者以天下为棋,赌山水万千。
就在司礼监递赏赐时众人只见纱帘外跃出两道潇洒身影。
乔灼一抬手,喝道:“牵马来!”
不等乌善几人回过神,两匹蓄力骏马已如离弦的箭般飞向金色草原深处,撩拨起秋草簌簌。
“诶!阿父!”
“陛下——!”
墨青色衣袍飞簌在风中,乔灼额间的金饰叮咚作响,他高抬手,极尽凌厉地挥鞭,于辽阔天地间豪气呐了声:“驾!”
姜犰毫不逊色地与他并肩狂奔,男人结实如虎龙的脊背俯低,双目炯炯地望向身侧人。
疾风过耳,眼前越过秋草已见垂云。
大漠上的积云低低地卷成棉花状压在头顶,晴空万里,旭日抵额。
猛地一个斜坡靠近,乔灼拎住缰绳使劲回拽,“吁——”
但姜犰却发狠似的不退反进,快了半蹄赢了这场赌局。
乔灼碧绿眸轻敛,高坐马背上垂着长睫望向姜犰,失笑地摇头,“你疯了不成。”
可谁知下一秒姜犰便猛地扑了过来,两人双双摔倒在草场时他还不忘伸手扶住乔灼的后脑。
滚了几下,他们埋在秋草堆里,远处的两匹马已经走到一旁喘着气歇息。
姜犰撑在乔灼身上,英气狠笑着说:“吾妻,输了任凭我处置。”
乔灼一撩眼皮,耳坠金饰叮咚。
“姜犰,怎么总耍赖?”
乔灼话音刚落,姜犰便俯身亲了下来。
“你就说应不应。”
“应你。”
风静鹰啸,他们于这潇洒天地间,肆意荒唐一场。
、大魔修小世界番外
“魔修菩萨现世?莫要胡诌。”
一身着凌云宗服饰的弟子执剑走过长街,时不时与身侧娇媚女子低言:“明霄仙尊早于千年前便将那魔修斩杀于重剑之下,何来的重新现世。”
女子被反驳了倒也没生气,只哼了一声道:“江湖人间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师兄你听得便是真,我听得难道便是假的吗?”
两人对论几番,缓步走向深巷,声音也变得不可闻。
长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只见卖胭脂的小摊前站着两位男人,其中一位是戴着白纱斗笠遮面的高个男人,另一位便是个长相过分艳丽的男人。
黑发鸦睫,唇红齿白。
是让路过的人都要回头多看几眼的出挑惊艳。
二人举止亲密,毫不遮掩。
摊主是个眼精的,他一眼就瞧出那斗笠男人是个修道者,态度不免十分恭敬起来,俯身问道:“二位可是想要买些胭脂水粉?”
眼前两个确实是男人不错,竟也要来买胭脂呢。
乔灼不知道摊贩在想什么,只耳边红珠一晃,秾艳双眸一灿,揶揄一笑攀着元栩的肩便轻声道:“元栩,买几盒回去你涂给我看。”
乔灼倚靠在元栩肩侧,从小纸人变大之后他也没有戒掉挂肩这个习惯,索性元栩也受用得很,不想让乔灼戒。
两人便耳鬓厮磨地缠绵着靠在一堆,时不时引得旁人瞩目红脸。
斗笠遮盖住元栩在人间过于突兀的霜睫鹤发,男人身形挺括,脊背劲直,闻言也不恼,竟浅笑一声,抬手便在摊子上落了几锭银子。
摊主一愣,还真买啊?
乔灼勾人的挑眉,笑道:“诶,看呆了不成,收钱啊。”
一直收敛着气息的元栩忽然脸色一沉,冷声问:“不够?”
被误会了的摊主也来不及解释,只能赶紧收起银子揣进衣襟,一边连连道:“够!够!公子您瞧,喜欢的款式都能挑。”
元栩又恢复成寡言模样,当一个供乔灼倚靠的柱子。
乔灼笑嘻嘻地挑了几款胭脂,一颦一笑胜过人间最艳花,刚刚还认真做生意的摊主这时是真看呆了,愣愣地望着乔灼,视线炙热。
元栩敏锐察觉,立刻揽住乔灼的腰便低声道:“买好了便走。”
乔灼拿起几盒胭脂塞进了元栩的怀里,眼角眉梢都沾染着惑人笑意。
等走过十步远,乔灼才侧眸揶揄道:“元栩,定力愈发差喽。”
白色斗笠被夏风吹起边角,露出元栩坚毅下颌,紧绷着的线条证明男人情绪确实下沉。
“为何是独我一人戴斗笠,而你便可不戴?”元栩垂着眸问。
言语间竟还显出几分委屈。
乔灼被他这模样弄得心痒,攀着男人的高肩就轻扫呼吸,低低地笑着说:“夫样貌出挑。”
乔灼喊的这一声夫让元栩浑身修为都跟着颤了颤,耳边更是扑着乔灼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瞬间锢着乔灼的手臂都一紧。
元栩沉声道:“回家。”
颇有些迫不及待。
乔灼还故意懒洋洋地问:“为何?还有好些东西没买呢。”
元栩唤剑捻决,敛眉道:“改日来。”
两人转眼间回到林中小茅屋,前院盛开着夏日红石榴,几个被乔灼随手捏出来的傀儡小人正在吭哧吭哧地洗衣做饭。
元栩的醋太多,乔灼造小人时便刻意没画出人间貌,而是用两点一线,全当做脸嘴鼻。
线条小人见到乔灼后依旧很欢喜地凑了过来。
乔灼一人给了点修为,随后就让它们散去。
“元栩,试试胭脂……”乔灼跟在元栩的身后跑进小屋,按着男人的肩膀就让人坐在了镜前。
元栩摘下斗笠,露出那冷霜眉眼,昔日传说里的明霄仙尊此刻满眼柔和地望着乔灼,无奈一笑道:“乔灼。”
语气似纵容,多宠溺。
乔灼当即拆开几盒胭脂,白皙纤细的指尖一沾,鲜红色便粘在了他的手。
乔灼俯身靠在元栩的后背上边伸手边唤:“小心肝,让我涂涂。”
心肝元栩垂了眸,任由乔灼在他薄唇上抹胭脂。
赤红落在他的唇上,衬得鹤发霜眸的男人更出挑惊艳。
乔灼眨眨眼,没忍住勾人地笑,“元栩,让我亲亲你的胭脂。”
元栩闻言一把按住乔灼的后脑就吻了上去,动作强势,似乎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
满桌的胭脂落了一地,乔灼的指尖攀着元栩的肩膀,在白袍上沾染了无数红点。
后来胭脂被用在乔灼的身上,元栩低低的压着嗓说:“你配胭脂,更好看。”
乔灼满身的汗,倚在床边斜斜地睨了一眼,唇边是抹红,一时间竟分不出胭脂与男人耳垂的红珠哪个更恍人。
元栩俯身亲吻,说:“我的。”
小茅屋外传来纸扎小人们搬水桶浇花整理院子的声响,它们时不时望着屋内顿一响,随后又接着工作,一片静谧中夹杂着欢愉,世间最幸事也不过如此。
一室旖旎被挡在烛火里,屋外夏蝉浅叫,人间光景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