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可以吗(二合一) “我想打断你的腿。”

“哒。哒。哒——”

柜门被谢禾打开时,露出了里面的折叠的男生尸体。

尸体是被拦腰弯折后,塞进去的。

臀部被塞在柜子里,手臂和腿正以奇异的姿势扭曲着,满满当当地撑着柜子。

尸体头发湿答答垂落,浑浊的眼睛正痛苦睁着,溢满血丝。

因生前是被垃圾袋装水后蒙头捂死,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他的手臂上,还留着密密麻麻的……牙印。

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吃了许多!

[!!!]

[卧槽之前没牙印的,刚才那柜子里特么有东西?!]

谢禾轻眯起眼瞳,依然是那副闲适的模样,看向尸体。

对他来说,那就像是一张折叠的……椅子。

尸体穿着的黑色衣服是椅子的皮面,手腕处的“螺丝”顶破漆黑的“椅子皮”布料戳了出来,苍白而凌厉。

他想用丝线将“螺丝”凿穿后穿起来,再将这把扭曲的折叠椅,悬在半空向众人展示。

由着血雨沿丝线淅淅沥沥落下,像展出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展示名就叫《下着血雨的黑色椅子》。

谢禾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笑着,唇间轻启道:“老师,记得认认真真检查哦。”世间无趣,他希望每个人都能欣赏到如此有意思的画面。

老师离得很近,但柜子的门是从右侧朝左开启,而老师们又纷纷站在柜子左侧,柜门刚好遮住了她们的视线。

“……”随苑的手指还沾着水,抬眼便撞见柜子里狰狞可怖的尸体。他的喉间紧绷,手指也攥紧了些。

像是弦已经完全绷紧,下一秒就要断了。

眼看着老师们正要靠近时——

“哒。哒。哒。”

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有学生正在宿舍外的走廊走动。

仿佛往烧熔的沸水里加了一块冰,在哔剥声响中沸水被浇灭。

有老师神色紧张地拉了拉身旁另一老师的衣服,低语道:“柜子里怎么可能藏人……”

“是不是那什么东西……”另一名老师正在接着话,似是想到了什么,便赶紧急刹车的道,“都别在这围着了……”她提高音量,“行了!都早点休息!”

***

凌晨23:50,月光惨淡落下。学校的中心湖畔凉嗖嗖的,风像是刀子猛割在脸上。

中心湖四周是墓碑般高高矗立的教学楼,而中心湖就处在两座教学楼之间的石子路小道旁。

晚间明明有风,湖面却像是死掉一般毫无波澜。

几名学生守在湖边,小心翼翼张望着。“这、这里好冷啊……”

“我刚才走的时候摸了把水果刀带来,不知道遇到女……女……有没有用……来了我就、就一刀捅死她!”

“呸呸呸,我只在乎女鬼好不好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哈!”

胆子最小的小胖子缩在最后,声音也是颤音道:“这马上12点了,我们真的要等那什么女、女鬼吗?这里阴森森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镜哥。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如果是被谋杀怨气太重要恁死我们咋整啊……”

他边说着,试探地看向为首的戴着眼镜的学生。

张镜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目光落向湖面。

他平时成绩好常挨老师夸,脊背永远挺直,头发梳在脑后露出着光洁的额头,无形中透着一种自傲。

湖畔边围着警告的示牌:【水深危险,禁止靠近】。张镜没顾这个,径自翻到围栏里面正要开口时,却感觉腿边软乎乎的,低头就见围栏里侧此时已经蹿进一只……橘猫。

这只从哪里跑来的猫,居然比他还找死!

弹幕见到这只小橘猫却激动起来:[禾禾!禾禾!妈咪的乖宝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还是你冲在死亡第一线!这么快就从宿舍跑来了。]

[我去这个中心湖咋阴森森的……必有冤案啊。]

橘猫倒是闲适地窝在草丛里,白乎乎的爪爪戳在湖里捞啊捞,像是在玩水。

刚刚在查寝的老师离开后,谢禾便变成橘猫过来了,一方面这边是事情发生的根源地,极有可能发现重要线索。

二是背上的这只、面目耳朵全糊起来的女鬼似乎很想来这边,总是给他各种暗示。只是他赶来了,女鬼就不见了……

张镜并未过多在意橘猫,凝眸对胖子道:“你倒是挺会猜的。死者确实是在死后被抛尸进湖里的——湖里有硅藻,会在溺水时顺着呼吸道蔓延进死者体内,但我当时看到她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口腔里并无硅藻——这是死后被抛尸湖里的迹象,只是学校为了不引起惊慌瞒了下来。”

有一人道:“被人害死的?我去,不会是被同寝室的人虐待致死的吧?或者是被情杀?……他们那些被鬼缠身的肯定一个脱不了干系,牧嘉豪不是一直和那个夏辜走得挺近的么——我猜就是他和那女的谈了对象,后来牧又喜欢上夏辜,但是被那女的烦的不行,所以把她杀了,和小三夏辜在一起了!”

“暂不可知。”张镜打断后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而后继续道,“但这个死去的女生一定是遇害冤死,被抛尸湖里变成鬼。”

他判断,女鬼是生前遇害后,被人抛尸进湖里。

张镜还在思索着。

可一旁的胖子一句也没听进去,还在纠结着“鬼”的事情,怕得要死,浑身哆嗦道:“镜哥,死了就死了我们也别打扰人家了。大晚上的别、别说这些,瘆、瘆得慌,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明天还要上课。”

小胖手,轻轻地扯了扯张镜的衣角。

张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浑然已经被这件事冲昏了头脑,不弄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模样。

他从兜里掏出个梳子,扔给一旁头发最长的卷毛:“你还没只猫胆子大。卷毛,你头发好梳,把她招来给我们看看。”

卷毛接过梳子,就梳了几下。

卷卷的头发被梳齿掠过,还有些地方的头发打结,卷毛龇牙咧嘴地扒拉了几下,蓬松的卷发抖了几下,才将头发梳顺。

卷毛梳完头发后,就将梳子随意扔在一旁。

几人等在原地,却又忍不住冒冷汗,心脏的弦也绷得很紧。连一开始还强作淡定的张镜也忍不住深呼吸着,腿脚也有些打颤,只是强逼着自己不要退缩。

橘猫歪了歪头,漆黑的眼睛看着湖面,惨淡的月光落下,在它的眼下拓出一层阴影。兴奋像是燎原的星火,在心底寸寸蔓延。尾巴也摇啊摇。

好耶,它最喜欢招鬼了。

时间很静。

静到风也静止了。

什么也没有!

看来“鬼”什么都是假的!

就在学生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却隐隐听见身边有“沙沙”的声音。

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顺着脸颊划过,像是正紧紧贴着耳膜,朝里面吹着森寒的凉气。

那是……是……

别、别过来……

周围冷得渗人。他们神经绷紧,机械地朝背后看去——

“啊——!!”下一秒,卷毛竟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是中心湖面蔓延出无数的、漆黑的发丝,将卷毛猛地拖去湖里!

呲呲声响中,卷毛缠着头发丝的脚踝竟在瞬间腐烂蜕皮,露出森森白骨!

像战鼓敲响。

“嗖!”

“嗖!”

“嗖!!!!”

愈来愈多的头发,像是索命的魂钩。

悉数从湖底探出。

拧成一簇一簇,朝他们的脚踝、手腕、身体缠去!

“卧槽!卧槽!!这他妈什么东西?!草拟马的艹啊啊啊日你大爷!”

“鬼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余几个人撞见这一幕,七魂也丢了八窍,一面被头发缠身一面大叫。胖子拔腿就想跑,边跑边喊叫着,摔了一跤,最后滚在地上屁股尿流往外爬。

别过来别过来捏马啊啊啊啊!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

“嗖嗖嗖——”湖里却探出更多的头发,将胖子的脚踝也牢牢锁住,猛地往冰冷的湖里拖去!

胖子胸口的衣服全都磨开,皮肤被石子路拖得皮肉绽开!

惨叫声也渐渐变成虚弱的呻吟,眼看着大胖子就要被磨成棒子骨了——

“嗤——”张镜和卷毛两人见状,哆嗦着拿起事先备好的匕首,赶紧朝自己身上丛生的头发割去!

可那些头发像是淬着强烈的腐蚀剂一般,刚触碰皮肤就开始灼烧起来,将俩人的手心烧得冒起糊烟,血肉模糊!

再这样下去,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小橘猫:“……”我呢?我呢?

不要放过这只小橘猫啊,它扑通一声就跳进湖里。

张镜还被头发缠得恁紧,他一面割着头发,一面痛苦叫喊道:“段雪儿,我们可以帮你!我知道你走得冤,很不甘心——你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可以帮你!!”

但女鬼视若罔闻。

反而狞笑着,放出了更多的头发!

头发拖拽这几人,生生拽进冰冷的湖里。湖水淹没他们的头顶,死亡的窒息感淹没了他们。

几人拼命扑腾着,水花四溅!!!

漆黑的湖水淹没头顶,张镜呛咳不已,将藏在衣服里面的袋子扯了出来。

咬破袋子,就将它朝湖里洒抛去!

“!”头发顷刻间回缩。

[!!!有转机!]

[我操,那是什么东西!]

橘猫眯了眯看着这一切,它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看来张镜刚才抛出的东西是……黑狗血。

鬼怕这个,这个张镜也不是毫无准备嘛。

游戏:【恭喜玩家谢禾,发现女鬼害怕之物:黑狗血。】

【害怕程度:低级】

【用途:可简单防身3分钟】

只是张镜似乎是有什么打算,黑狗血没有直接洒在女鬼身上。

——只是防身,没有伤害女鬼。

——是要和女鬼做交易吗?还是……?

“是、是你逼我们的!我们也不想这样。段雪儿,你要找就找弄死你的人报仇,我们只是来帮你,和你做交换的……”张镜虽傲得很也不是不怕死,因为年纪还小,这个时候还是慌了神,平日里高傲梳在脑后的头发也掉落下来,凌乱地散在额前,看起来很是狼狈。

在张镜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泡在水里的衣服口袋里飘出一把手枪。那是他准备的装着糯米的手枪,是防身用的。

糯米对鬼也有压制作用——但张镜只是想和女鬼做场交易而已,并不想和女鬼硬碰硬。

也害怕激怒女鬼。

可一旁胆小的胖子伸手就抓住了手枪,他闭着眼睛,叫喊着就朝女鬼扫射而去。就像是鬼屋里见了鬼,一面怕一面还要拿东西砸鬼的玩家。

“不要!!”张镜赶紧喝止。

但糯米粒已经像是弹子一般打在女鬼的身上。

浓烈的焦糊味中,女鬼惨叫着,缠人的头发彻底缩回去,沉进了湖底。

巨大的水花之后,湖面再次却变得平静。

“……”

张镜哽住:“……”

几人心中暗暗激动,终于……就要战胜她了吗!他们将目光落向女鬼刚才消失的湖面。

弹幕:[这特么是不是有转机了?!]

[emmm只有我在想这个女鬼怎么就这么弱吗?]

[kkkk女鬼姐姐能不能加把劲,弄死他们!!]

“咕嘟。”

“咕嘟。”

水面却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空气间的温度似是骤降,空气间散发着一股浑浊的霉味。

谁知下一秒,女鬼竟整个的从水底钻了出来!像是庞然巨物一般俯视着他们,威逼感让他们腿都要软了,是女鬼被彻底激怒了。

众人:“……”

众人这才见到女鬼的模样。

她身着一件破碎的红色连衣裙,裙摆留在腿根处,露出的脸和四肢皮肤青的青紫的紫。

面目已经完全融化,不辨眼睛鼻子嘴,就像是淋满了蜡烛油一般,皮肤黏着头发丝一块块掉下来,淋的手臂上裙子上都是蜡烛油一般的五官。

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虬结在一起像是杂乱的海草般,嘀嗒着水顺着发丝沉进湖里。

女鬼虽有被灼伤伤,但也被彻底激怒。

“既然这么着急送死——我要你们全都留下来为我陪葬!”被惹怒的女鬼虽然嘴巴被融化的皮肤糊起来,身体里却发出沉闷而瘆人的声音。

利爪直接抓住,快要游走的胖子。

狠狠一扯,竟直接将胖子的后背和脊骨生生扯裂。

鲜红的肉质连着断骨,拉出绵长的丝状。

肥硕的肠子竟也也被扯了出来!

胖子的惨叫声,像是钢勺一般划开耳膜!

一旁的几人还在逃命,猝不及防撞见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倾身就开始呕吐起来。

“喵~”水里的小橘猫却不部改色地悄悄游过去。

它愉快地捡起胖子的……衣服,包裹住自己的尾巴。

又拿起刚才扫射糯米的手枪,用爪爪垫抱好。

手枪都快有它三分之二只猫大了。

而女鬼的发丝,还在朝张镜伸延。

所有人都脸色骤变!

眼看着就要够到张镜时。

“biu——”小橘猫直接用糯米手枪崩了女鬼一枪。

众人:“……”

众人:“!!!!!”

都知道用糯米崩女鬼、惹怒女鬼的下场,居然还有家伙敢,挑,衅,女,鬼!

“我要杀了你!”那女鬼瞬间暴怒,浑身骨骼“咔咔”作响,令人牙酸齿寒。

“跑——!!”学生们慌忙大叫着,赶紧丢了魂似的趁机逃命,扑腾着被湖水扒拉得哗哗响,嘴里也咕噜噜灌了好多口脏水。

而那女鬼的头发瞬间拖住了橘猫的尾巴,将它往水中心拖去。但因为尾巴上缠了衣服布料,头发缠身时,只是布料被烧损了,橘猫并未受伤。

见橘猫毫无还击之力就被拖过来,女鬼脸上的愤怒散了不少,被兴奋填满,喉间也溢出“咯咯”的笑声。

她染着污血的浑浊黑发,都张牙舞爪着朝着橘猫攻击而去——

弹幕:[!]

[完了!]

[我刚才看到谢禾把写了“印度尼西亚大鲨鱼”的纸条塞进揉好的糯米团里,又在糯米团外面裹了层灰当子弹。不过现在就算是“吃到”大鲨鱼会被毒死卡也用不了吧,笑死,这女鬼压根没有嘴。]

[女鬼没有嘴哈哈哈!!!]

[卡片用不了了吧小哥哥,笑死。]

[淦,他为什么还是这么淡定!]

“呲呲。”

漫天黑发倒映在橘猫漆黑的瞳仁里,像是无数根刺向眼球的尖针。橘猫却只是漂浮在水面静静地看着。

距离千万根“尖针”刺穿它的身体只剩下……2cm!

橘猫的眼睛依然空洞洞的。

1cm。

如果现在是本体的少年模样,谢禾现在应该是校服外套微敞,露出着流畅昳丽的喉骨。他内搭的短T,被水草割破,露出冷而白皙的或是带着血痕、往外渗着绵绵血色的皮肤。

少年漆黑的头发被湖水打湿,湿漉漉的顺着眼尾、下颚骨滴滴答答滴着水。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懒散而无所谓的神情。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让他毫无兴趣,厌倦而漠视。

0cm!

“啊啊啊啊啊——!”那些黑发竟齐齐断裂。那女鬼也在一瞬间痛叫起来,浑身上下都燃起了青烟。

橘猫口袋里的【吃到印度尼西亚的意大利大鲨鱼会被毒死卡】正在亮着微弱的白光。

欣赏着女鬼痛苦的模样,橘猫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开口道:“谁说没有嘴巴就不能吃东西。'吃'我一枪的感觉如何。”

女鬼:“……”

轰得一下炸开了,血肉模糊。

弹幕:[!!!啊啊啊啊这次又是什么时候?!明明女鬼没有嘴!]

[卧槽流弊!!!我悟了我他妈跪了,文字博大精深呜呜呜呜!]

[什么?!什么?!谁能给我解释下。]

[回楼上:“吃了一枪”,这里的“吃”是“中”的意思,是“中了一枪”。女鬼刚才“吃了一枪子弹”,吃到枪子了,那一枪子叫“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等同于女鬼“吃到”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了,也算是“吃”,所以谢禾赢了。]

[卧槽,我他妈叹为观止!没有嘴巴也能“吃”。]

[呜呜呜要是是我刚才拿着卡片就得跟小呆瓜一样送死了。]

那女鬼炸裂消失的地方,丢下了一个亮莹莹的东西。

谢禾拿起那东西看了看。

是一个女款银质怀表,正面的表盘已经被碾碎了,而怀表背面刻着XF的字样,不是女鬼的名字。

这个,是她的情侣怀表?

刻的是男生的名字?

游戏提醒道:【恭喜玩家谢禾,击退女鬼一次,奖励500积分。】

【恭喜玩家谢禾,获得线索:情侣怀表一只。奖励700积分。】

***

随苑躺在宿舍的床上,手腕被他常用的捆仙绳系在床头。

昏黄的灯光映在苍白而冷淡的脸上,他的后脑像被重物敲击过般昏昏沉沉。

两个小时前。

谢禾见老师们离开,就打算跟过去查看情况,但他的计划是使用弱弱变身卡变成橘猫去寻找线索,变成橘猫方便藏身,也更适合单独行动,便让随苑守在宿舍里等他。

连同着的还有夏辜。

夏辜背上的鬼影刚刚出现,以防万一,谢禾将他捆了起来,只是随苑……

谢禾握住随苑的脚踝,他的手指修长,手背也因用力而绷现出利落的骨线。上半身下压,阴影将随苑逐渐笼罩。

他习惯靠自己了,不想带随苑一起,却又怕随苑跑了。

随苑浑身一僵,耳膜里甚至能感受到谢禾胸腔的震颤,像是电流顺着神经细细密密游走而过。他不由神经紧绷起来,将烟头对着床侧轻弹了下烟灰,凝眉道:“做什么?”

“我想打断你的腿,苑苑。将你捆在这里——”谢禾贴在随苑的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漫开在随苑的耳膜里。

微暖的白炽灯下,少年的语调懒懒的很是勾人,他似乎很适合发出“苑苑”这个音节,有点哄人而异常暧昧的语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又置身冰窖,死一般的恐惧。

唇间轻启,“——可以吗?”

微凉的手指顺着随苑的脚踝摸到小腿处,而后到了流畅的膝盖骨骼。游走的地方像是攀爬过细细的电流。而他的唇,也顺着随苑的颈窝吻至耳骨。

缠绵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