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1)
顾淮俞去看了一场猎奇的拳击秀,如果不是有朋友带他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这种环境脏差,秩序混乱的街区。
拳击俱乐部在D区一栋旧楼的地下三层。
古罗马风格的角斗场,四面看台坐满了人,中间的角斗台铺着猩红的地毯,最中央围着栏杆。
一个穿着黑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地毯上,用扩音器介绍接下来要出场的人。
听到84这个编号,周围立刻喧闹起来,尖叫跟吹口哨声络绎不绝。
带顾淮俞来的方子鸣解释,“今晚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个84。”
顾淮俞的好奇心被激起,终于来了一点兴趣。
等角斗台上的男人说完,场内的数百盏射灯亮起,聚焦在场中央。
黑暗的通道中,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走出来,他体型壮硕,肌肉虬结,青色的脉管蚯蚓似的突出。
场上的人反应平平,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人群才重新喧闹起来。
那人黑发黑眸,身形挺拔,穿着工装背心,肩背挺直,胳膊覆着薄薄的肌肉。
看台上一些疯狂的人开始朝角斗场内砸银币,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好几枚银币砸到黑发男人身上,他抬起头,冷冷地朝看台扫过来。
那张脸带着青紫的伤,嘴角破裂,眼神冷戾,透出几分野性冷漠。
冷白的强光打在他身上,轮廓好像刀裁出来的一样,线条凛冽锋利,仿佛蛮荒之地生出来的野玫瑰。
在看他脸的那一刻,周遭的喧闹远去,顾淮俞只听见心脏鼓动发出的声音。
是个alpha。
还是一个很符合他审美的alpha。
隔着远远的距离,顾淮俞似乎闻到了那人身上浮动的信息素。
顾淮俞视线黏在alpha身上,问身旁的方子鸣,“他是谁?”
方子鸣支着下巴说,“他就是84,怎么感兴趣?你可以把他买下来,不过他现在正当红,价格应该很高,稍微残一点会便宜。”
顾淮俞闻言诧异地转过头,“这里可以买卖人?”
方子鸣好笑地看着天真的顾淮俞,“这里是D区,你说呢?”
顾淮俞的目光重新放在那个编号84的英俊男人身上,自言自语地说,“那我就把他买下来吧。”
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帅,还是一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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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身价,果然如方子鸣说的很贵,而且还有竞价者。
不缺钱的顾淮俞豪掷千金,给了俱乐部老板一个无法拒绝的价钱,拿到了男人最终的归属权。
顾淮俞把人带回去,先交给医生帮他检查身体,自己则去洗澡。
等顾淮俞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男人已经被绑到他的床上,双手双脚都戴着特殊的镣铐。
顾淮俞微微一愣。
他买这个人回来,的确是为了解决发情期,但也不至于霸王硬上弓。
顾淮俞走过去,男人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但淤青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今晚新添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种野蛮的性感。
顾淮俞盯着男人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他。
顾淮俞长得很好看,秀气的眉毛,偏圆的眼型,鼻梁挺秀,唇瓣红润,漂亮中又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但那双眼睛直勾勾的,仿佛要把他衣服扒光的小色迷样,是不会出现在天真的人身上。
谢惟看着顾淮俞,神色冷然。
等到顾淮俞开口,还是能感觉出他的天真。
顾淮俞说,“是我把你买回来的,只要你听话,我就松开你。”
谢惟:“嗯。”
顾淮俞说到做到,拿起一旁的胶刀,割开了谢惟手脚上的特殊橡胶镣铐。
谢惟活动了一下手腕,倒是说话算数的没对这个小少爷下手。
顾淮俞坦白自己买谢惟的目的,“我买你是想发情期的时候,你能帮我度过。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会给你发工资。”
谢惟抬起头,“发多少?”
顾淮俞想了一下,“暂定一个月五万吧。”
谢惟啧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卖身的价格有质疑。
顾淮俞不知道市场行情价,补了一句,“这个要看你的技术,以后还会涨的。”
谢惟不为所动,直接就拒绝了,“干不了。”
顾淮俞忍不住问,“为什么干不了?”
谢惟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面无表情地说,“身体有功能性损伤,做不了这行。”
顾淮俞呆滞,视线不自觉朝谢惟下腹看去。
Alpha是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但顾淮俞还是试了一下,他揭开后颈隔绝信息素的阻隔贴。
顾淮俞快到发情期了,后颈溢出淡淡的信息O素。
谢惟闻到后毫无反应,面色平静,下面也很平静。
顾淮俞相信了他的话,眼睛不自觉流露出同情。
谢惟无视顾淮俞的怜悯,他被送来这里之前,俱乐部的人给他打了放松肌肉的药剂,以防他伤害客人,给俱乐部带来麻烦。
顾淮俞很快就消化了这件事难以消化的事。
别说顾淮俞快要发情期,他现在就算处在发情期,谢惟也硬不起来。
“既然你不能那就算了,但我买你花了很多钱,你以后就留在这里打工还钱吧。”
谢惟没说话。
顾淮俞:“留在这里你要乖乖听话,还完钱我就放你走。”
谢惟:“嗯。”
顾淮俞:“你不要说嗯,你要说知道了。”
谢惟:“嗯。”
顾淮俞皱眉,“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谢惟掀了一角眼皮,“饿了,没力气说话。”
顾淮俞抿了抿嘴,接受这个说法,“好吧,吃饱饭你要好好听话。”
谢惟:“嗯。”
-
顾淮俞让谢惟留了下来。
虽然谢惟那方面不行,但长得帅,光看那张脸顾淮俞也觉得赏心悦目,就把他安排到自己身边,让他照顾自己的起居。
谢惟倒也安分,话虽然不多,但还算听话。
只是他很不喜欢脖子上的定位项圈,一直让顾淮俞给他摘下来。
顾淮俞很心软,但管家千叮咛万嘱咐过,把谢惟放在身边可以,但不能什么都没有保障。
项圈不仅有定位功能,还能限制谢惟的活动,他活动太大,项圈就会电击,以防他伤人。
这个功能可以保证顾淮俞的安全,毕竟谢惟来历不明。
说了几次,见顾淮俞没这个意思,谢惟不再提了。
半个月后,顾淮俞已经习惯谢惟在身边照顾。
谢惟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对自己的雇主很不友好。
早上到了顾淮俞该起床的时间,谢惟推门进来,把还在熟睡的顾淮俞从床上扶起来。
顾淮俞迷瞪瞪地问,“几点了?”
谢惟扒下他身上的睡衣,往他身上套正装,“六点半。”
顾淮俞说话鼻音很重,“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谢惟淡淡道:“昨天是,今天要去公司。”
顾淮俞耷拉着眼皮,看谢惟给他穿鞋。
系好鞋带,谢惟刚起身,顾淮俞就像下锅的面条,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又躺回到了床上。
管家过来催,不是言语上的催促,只是在门外连敲了三下房门。
顾淮俞合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不想走路。”
谢惟俯下身,把人抱起杠到肩上,朝洗手间走去。
顾淮俞脑袋垂到谢惟后背,血液向下逆流,人一下子惊醒了。
他拍打着谢惟的背,“你干什么?”
谢惟说,“你不是不想走路?”
顾淮俞噎了一下,很快他又有理了,“那你不能换个舒服的姿势?”
谢惟把顾淮俞放到洗手间,对着镜子里那张气愤又漂亮的脸说,“这样醒的快。”
顾淮俞更生气了,却无法反驳,闷闷地把药膏挤在电子牙刷上。
一抬头,看到谢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顾淮俞气不过地大声说,“谢惟,我要炒你鱿鱼。”
谢惟不畏惧这句威胁,“炒我鱿鱼前,记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摘了。”
他手指勾着项圈的边沿,那根手指修长嶙峋,那张脸棱角分明,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看起来很酷。
于是,顾淮俞就不生气了,视线贴在谢惟身上,眼神黏糊糊的。
一眼就能看出这小色鬼在想什么。
谢惟抬手转过顾淮俞的脸,“好好刷牙。”
顾淮俞眼巴巴看着镜子里的谢惟,开口问,“你有兄弟吗,他们帅不帅?”
alpha冷漠地说,“没有。”
顾淮俞失望之极,老实地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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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的父母跟大哥一年前意外去世,现在家族企业全部交到他手里。
他不想像他父亲跟大哥那样将大把精力投入到事业,忽略了家庭和自己的人生。
因此顾淮俞找了很多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帮他打理家里的产业,做一个冷酷的boss,会期去公司查看看财务报表。
在顾淮俞父母出事前,他有一个未婚夫。
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半年前顾淮俞主动提出了分开。
自从分开后,顾淮俞就一直没跟对方联系过,没想到这次参加朋友的订婚宴会看到他。
顾淮俞一进宴会厅,严明觉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从顾淮俞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扫过,最后落到身后那个身姿笔挺,气质冷淡的alpha。
严明觉拉长调子,“这位……是?”
顾淮俞不想跟他纠缠,“我朋友。”
严明觉略有深意地盯着顾淮俞雪白的后颈,上面贴着阻隔贴的,闻不到一丁点信息素。
谢惟从waiter手里取了一杯果汁,递给顾淮俞的时候,挡住严明觉黏腻的视线。
严明觉看了一眼谢惟,略显阴狠。
顾淮俞也厌烦透了严明觉,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争执,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订婚的女方是顾淮俞一个表姐,她在休息室跟朋友聊天。
里面都是omega,谢惟不方便进去,顾淮俞让他等在外面。
表姐也没想到严明觉会来,气愤地说,“他要是有点脸,今天就不该出现膈应你。”
跟顾淮俞关系好的人都很生气,顾淮俞跟严明觉在分手前,顾淮俞把人抓奸到了床上。
这事闹得很大,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顾淮俞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帮他骂严明觉,心情十分舒畅。
聊了二十多分钟,怕谢惟在外面等的麻烦,顾淮俞跟表姐说了一声要走。
对方很体谅顾淮俞,亲自把他送出了门。
外门不见谢惟的踪迹,顾淮俞去洗手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倒是碰上严明觉。
见顾淮俞落单了,严明觉立刻黏过来。
“小俞,那件事是误会,他们给我下了套。”他满眼深情,“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
顾淮俞压根不理他,走回了宴会厅。
严明觉追在顾淮俞身后,试图解释那天晚上他跟一个omega滚上床单的事。
见顾淮俞丝毫不在意,严明觉梗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在找人?”
顾淮俞警惕地看向严明觉,“你把他怎么了?”
严明觉无辜举起手,“我什么都没有做,刚才我好像看到他在阳台抽烟。”
抽烟?
顾淮俞的视线扫向阳台,玻璃窗后立着一个人,看背影有些像谢惟。
顾淮俞走过去,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寒风一下子灌进来,露台外面光线很暗,因为在一楼,稍微高一些的绿植就能探到露台欧式的环形石雕栏杆。
顾淮俞刚才明明看见这里有人,进来却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忽然响起咔哒的关门脆响,宴会厅里的喧闹也消失了。
顾淮俞转过头,严明觉正面对着他,反手利落将玻璃门关上了。
顾淮俞嫌恶地皱起眉,“你想干什么?”
“小俞。”严明觉无奈似的,“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顾淮俞弯唇一笑,“你应该解释解释,为什么在你有了大哥后,开始死皮赖脸吃我这棵回头草。”
严明觉原本是家里的独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很有能力的私生子。
像他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当然急了,正巧前未婚夫又继承千亿遗产。
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严明觉的脸沉了下来,再也不复刚才的深情。
黑暗里,那张脸诡谲不能辨。
顾淮俞越过他朝外走,却被严明觉抓住了手臂。
“小俞。”严明觉沉甸甸地盯着顾淮俞,“我真的很需要你,这次你帮我,我会回报你的。”
顾淮俞抽回手,“好,我回去想想。”
知道他是在敷衍,严明觉眼底滚着戾气。
见顾淮俞拉开玻璃门,真的一点要帮他的样子都没有,严明觉的情绪忽然变得暴怒。
“都是人钱不认人的贱人。”严明觉扯住顾淮俞的手甩向栏杆,语气阴狠。
顾淮俞的脚崴了一下,后背撞到石雕上,脸瞬间白了。
严明觉抓住顾淮俞的头发,逼他抬头看向自己。
“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我像个狗一样讨好你。”严明觉双眸阴鸷,“你呢?连碰都不让碰,怪我出轨?我他妈是个生理正常的alpha!”
顾淮俞吃痛地闭上眼睛。
在严明觉越说越激动时,他抬膝狠狠踹上严明觉的下腹。
严明觉五官扭曲,顾淮俞又利落地踹了一脚,然后用力推开他。
这时玻璃门打开,外面的喧闹重新涌入耳边,顾淮俞抬起头。
谢惟背着光站在门口,五官藏匿在黑暗里,看不清具体表情。
顾淮俞想也不想冲他说,“谢惟,帮我揍他。”
谢惟走进来,锁上玻璃门,拎起捂着下腹蜷缩在地上的严明觉,一拳下去就让他的脸见了血。
顾淮俞只觉得痛快,扶在露台喘息。
但他忘了,谢惟是从地下黑拳走出来的,下手十分狠,没一会儿严明觉就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
顾淮俞想出气,不是想要命。
他赶忙抱住谢惟,“够了够了,不要打了。”
谢惟转过头,看到顾淮俞眼里的惊与慌,最终停了手。
顾淮俞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严明觉,见他胸口还有起伏,放下心来说,“我们回去吧。”
见顾淮俞一只脚不能走路,谢惟扶着朝他外走。
顾淮俞摁住谢惟,脸上有纠结跟犹豫,“我们这样出去,明天肯定到处传我们仨的八卦。”
谢惟没说话,松开顾淮俞,单手撑着露台,跳了下去。
平稳落地后,他在草丛里对顾淮俞说,“下来。”
顾淮俞看着黑暗里的谢惟,那张脸很冷淡,眼睛却沉静深邃,给人莫名的安心。
顾淮俞想了想,然后爬到露台边缘,眼巴巴看着谢惟,“你要接住我。”
谢惟:“嗯。”
顾淮俞把心一横,从露台跳了下去,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了他。
谢惟把顾淮俞先放到地上,然后将他背到了身后。
走出一段路,顾淮俞才有心情算后账,“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是我的保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谢惟被人支走了,但他没为自己开脱,向雇主道歉,“对不起。”
顾淮俞搂紧谢惟,小声说,“下次不能这样了。”
谢惟:“嗯。”
顾淮俞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谢惟抱怨,“我可讨厌他了。”
这个他是指严明觉。
顾淮俞唠唠叨叨跟谢惟讲他俩的恩怨,“我刚分化,他就说我的信息素是烂桃子的味道。”
顾淮俞跟严明觉很小就认识了,小时候的严明觉很混蛋,还自命不凡。
后来再大一点,他发现顾淮俞越长越好看,这才见色起意。
但顾淮俞很记仇,严明觉小时候欺负自己的账那些账,他都一笔笔给严明觉记着。
顾淮俞:“他还好意思说我不让他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不是不让人碰,我是不想让他碰。”
谢惟:“看出来了。”
顾淮俞:“看出什么?”
谢惟:“看出你只是不想他碰。”
顾淮俞反应了一下,明白谢惟的言外之意后,难得有了一些害臊。
“你是例外,我也是最近刚想通了,与其跟那些自大的alpha结婚,不如找一个体贴的alpha,哪怕他看上我的钱也没事,反正我有的是。”
顾淮俞不是恋爱脑,他只是想找一段自己能掌控的关系。
顿了一下,他忍不住问,“我真的是烂桃子味吗?”
谢惟:“不是。”
顾淮俞:“你能闻到?”
谢惟:“嗯。”
顾淮俞有些奇怪,“你能闻到信息素,但闻到身体不会有反应是吗?”
谢惟不说话。
顾淮俞以为戳中他心中的痛处,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些鸡汤话,“其实也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谢惟背着顾淮俞朝车库走,还是没理顾淮俞。
顾淮俞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又扯回到自己信息素,“我也觉得我不是烂桃子味,好多alpha追我呢。”
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当初严明觉说他信息素难闻时,顾淮俞伤心了好一会儿。
倒不是因为喜欢严明觉,只是单纯不能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不完美。
“谢惟,你有信息素吗?”顾淮俞突然好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说着他低头在谢惟后颈闻了闻,黑色的项圈正好卡在腺体。
微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触感,谢惟额角跳了跳,摁住顾淮俞的膝窝,“别瞎闻。”
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性骚扰。
因为谢惟不能人道,所以顾淮俞才会这样没有边界感,被对方警告了,他收回了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顾淮俞向他保证,“谢惟,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
谢惟不说话,只是撤了一只手,单手背着顾淮俞。
顾淮俞立刻有危机感,怕掉下来他搂紧谢惟,“你怎么不两只手?”
谢惟不冷不淡地说,“另一只手有事。”
顾淮俞:“有什么事?”
谢惟:“被唠叨烦了,离家出走了。”
顾淮俞:……
顾淮俞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妥协道:“我不说话了,你叫它回来吧。”
谢惟嘴角弯了一下,重新扣住顾淮俞的膝窝,然后放到自己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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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谢惟脱掉顾淮俞的鞋袜,检查他脚踝上的伤。
他摁了几处地方,问顾淮俞疼不疼,最后诊断顾淮俞没伤到骨头,只是轻微扭伤。
顾淮俞不怎么相信,“真的只是轻微扭伤?那为什么好疼,疼的都走不动路。”
谢惟一开口就直戳要害,“因为娇气。”
顾淮俞不高兴地小声说,“我才不娇气。”
不娇气的顾淮俞,晚上要谢惟留下来陪他。
顾淮俞理直气壮,“你不留下来,我晚上去洗手间摔倒怎么办?床那么大,躺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要谢惟留下来,心中没有一点杂念。
毕竟有些人虽然是alpha,却是一个无法对omega行不轨之事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