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的爱好很特别嘛,乖女儿
海妖幼崽有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控诉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委屈,琥珀戏谑到:“接你你就跟我走么?”
小海妖用力地一点头:“当然!”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身后这个是谁?是你选出来的丈夫么?”
琥珀若有所思地一点头,看来海妖虽然住在地下城,但是对地面的情况不是完全不了解。
她这一点头落在小海妖眼里就变了一番意味,它瞪大了眼:“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是不会做你的情夫的!”
……
琥珀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难得遇到一个能够好好交流的海妖,她还是解释了一下,只是怎么听怎么不正经:“这个呀,是我daddy~”
小海妖满脸茫然,就连两面宿傩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戴迪是什么?”两面宿傩问道,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又是什么这个古怪世界的自创词语么?
诅咒之王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东西,对这种暗语一样的词汇十分不喜。
但是没用,这个没文化的亏他吃定了。
琥珀被两人,啊不,两个妖,算了……的反应逗笑了。她扶着两面宿傩的胳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眼神从两面宿傩的脸上转了一圈,颇为正经地严肃道:“是我爸爸。”
两面宿傩还没什么反应,小海妖整条鱼就从地上弹起来,满脸惊恐地后退:“国王国王国王国王!!我是血脉最纯粹的年轻海妖了!别杀我被杀我别杀我!”
血脉纯粹的海妖,琥珀注意到这一句话,之前王后也提过,只有海妖与海妖结合,才能够诞下最为纯净的天女。
琥珀想到自己问的那个问题
“国王真的是我的父亲么?”
“名义上,他当然是。”
有一部分的真相呼之欲出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海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等等,他真的普通么?
琥珀也不想对漂亮的海妖幼崽下手,不过这么大的一双眼睛,哭起来一定特别惹人怜爱吧?
抽出自己的小匕首,琥珀蹲下去,用冰凉的刀刃拍拍他的脸,“我问,你答,懂?”
海妖幼崽缩了缩,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笑眯眯的天女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他小心避开匕首的刀刃,怯怯道:“好……好的。”
“叫什么名?多大了?”
“奥伦乌桑,28……”问我多大是为了选我做夫婿么?是么是么?
显然不是。
琥珀皱皱眉,奥伦乌桑看着明显不像是28岁的样子,说他未成年也是有人信的。
“28还这么显年轻啊?”琥珀撇撇一边的老男人,意味很明显。
“爷爷说,现在的生活环境对我们来说太不合适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显小。”奥伦乌桑垂头丧气地,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们的寿命,缩短了。”
寿命缩短?那倒是有可能的。但凡是肉身强悍的足球,都会更接近长生种的范畴。海妖一族看上去就身体强横,生命力旺盛。生长周期应该是很长的,环境提供不了能量时,年少夭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琥珀的威逼之下,奥伦乌桑几乎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个遍。
琥珀将这些信息与自己之前的判断一一印证,大体上理清了脉络。
海妖势力强横,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受制于瀚海国民,只能够居住在地下城里。
海妖想活着是离不开水的,这里越靠近中心水质越好,只是这些年下来,也不剩多少了。
至于地下城中心为何会有净水,奥伦乌桑不知道。
他只知道,大部分海妖都是没有神智的,只有靠近洁净水源时会显得好一点。平日里彼此撕咬杀戮都是常事。这里的残肢都是这么来的。
海妖只有起雾的夜晚才能够到地面上去。因为他爷爷不放心他,所以奥伦乌桑从来没去过。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只有海妖与海妖结合,才能够生下天女。
“琥珀”一定不是国王的孩子,而是王后与其他海妖的孩子。
既然国王对于天女的诞生毫无帮助,为什么没有建立起其他的领袖选拔制度?反正对于瀚海国来说,历代海妖族统领都是阶下囚。只要关起来养着防止她们死掉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给出什么天女王后的身份……
大概是有什么奇怪的禁制?
琥珀在心底暗暗记下这个点,她看向老老实实望着她的奥伦乌桑,微笑着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有神智?”
“因为爷爷说,我的血脉只比天女稀薄了一点点,这叫返返返……”
琥珀无语,但是对于一个不见天日的小孩来说,也确实没什么好苛责的。
“返祖。”她淡淡道。
小海妖高兴道:“对对对!你打算选我么?我最喜欢你了!你别走啊!”
他在琥珀眼里就是个小孩子,什么情情爱爱的,不健康。
况且,他高兴得太早了。
“我不走,我们一起去见你爷爷。”
刚刚还嚷着要献身的小海妖却不干了,想也不想地拒绝,一副绝对不会带你们去见爷爷除非杀了我的样子。
琥珀舔了舔牙,捏着乌桑的肩膀:“这可由不得你。”
她力气越来越重,疼得乌桑龇牙咧嘴,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带路。
因为闹脾气,他走得很快,一下子就窜出去一大段距离。
琥珀确定他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后就不再管他了。
她在两面宿傩面前挥挥手,这人刚才就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想什么。
“宿傩?宿傩?你想什么呢?”
两面宿傩不耐烦地拍开琥珀的手,不悦道:“你好吵啊,小鬼。”
“我哪里吵?我就说了一句话!”
“喂!你们到底走不走?”着急地倒成了奥伦乌桑了。
“走!怎么不走!”琥珀高高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跳上两面宿傩的背。
“Daddy背我!”她低头附在男人只长了一点头发茬的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两面宿傩双手随意地揣在口袋里,第二双手冒出来,将琥珀往上托了托。
他摩挲了一下琥珀因为裸露而过于冰凉的腰,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爱好很特别嘛,乖女儿。”
老男人的大手一如既往地温暖干燥,附在腰上时就像一层从死灰里烧出来的细碎火苗,浮在她心上,燎原一样势不可挡。手心略微的粗糙就更妙了,增添了一丝动人的粗粝诱惑感。琥珀浑身过了电一样地一抖,她蹭了一下男人樱粉色的发根,将头埋进对方的脖颈。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千年沉水木的味道,但是夹杂了一丝新鲜的海腥味。大概是经过白雾时染上的。
琥珀实在爱极了这种复杂中夹着冷冽的“诅咒味道”。
她轻轻眨眼,纤长茂密的睫羽划过男人脖颈上的汗毛,像一只脆弱的浪蝶掀起翅膀挥动微风。
嗯,脖子的触感也不错。
琥珀这么想着,脑袋猛地往下,一口啄在两面宿傩耳下半寸处。
两面宿傩地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看他有反应,琥珀恶作剧似的在他耳朵处吸吮了一下。
这里的皮肤很娇嫩,用嘴唇摁下去的时候会有一个浅浅的窝,有细小的绒毛,还有很重的潮湿。
潮湿?
哪来的潮湿?
琥珀满脑子问号,她下意识地抬头,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按住了后脑勺。
而这个时候,托着她的那两只手,还安稳地待在原地。
两面宿傩不允许她逃离,琥珀心中冒出这个念头。
她被迫重新撞向那块敏感的皮肤,这回可不一样了。
琥珀的门牙磕在一个坚硬的地方。是两面宿傩的骨头么?
当然不是,是根根尖锐的利齿。
怎么哪都能张嘴啊啊啊啊啊啊!
驭鬼师崩溃.JPG
但她很快就没有功夫寻思这些没用的了,她被大手牢牢地禁锢着,无处可逃。
一条殷红灵巧的舌头顺着她微张的唇瓣钻进去,撬开贝齿,与她津液交汇。
它十分有技巧地去舔琥珀的舌头,它吸吮她的唇瓣,划过她每一颗牙齿的内丨壁,勾着她探出舌头,也去吸吮它的唇瓣,与嘴唇边柔韧的皮肤。
琥珀有些难耐地从嘴里漏出一丝呜咽,换了个战场,她连换气都做不到了。
这张小嘴的每一颗牙齿都那么得尖利,好似要将她溺死一般,慢慢地戳丨弄、研丨磨。
轻拢慢捻抹复挑。
两面宿傩不懂诗,但实在吻技磨人。
琥珀迷迷糊糊地,缺氧导致的强烈窒息感让她没办法理智思考,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发散思维——
他自己那张嘴,怎么没这种水平啊?
以及,这张小嘴平时开在哪?
据说两面宿傩的下腹上也有一只……
思绪信马由缰,琥珀的脑子直到这匹疯马快要坠崖了才把它拉回来。
就是这猜测太刺激了,琥珀难以抑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不知道看在谁的面子上,两面宿傩终于松开了遏制着她的手。
琥珀深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她松开手点点那只还没消失的小嘴,话比脑子快:“这里通向你的心么?”
“要不要进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爷:你怎么可以收藏别的男人的手办!你还有其他daddy??
琥珀(摊手):你是唯一的daddy,他是唯一的honey呀!
作者:琥珀你是我唯一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