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诛邪剑突然缓慢的向一个方向飞去,飞了几步路,停下来剑尖转向孟星辰,夜色中剑刃寒光闪烁,似在威胁他。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知道了。”
孟星辰很有自知之明,清楚斗不过一柄成精的剑。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跟上去。
长剑越飞越快,如一支离弦的利箭,深色剑身几乎融入夜色中,只看到孟星辰运起全身力量急速飞奔。
长剑在一处院落前停下,身后的小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赶忙躲在墙角,诛邪剑升空,高悬头顶。
四个城主府魔兵样的人缓缓走来,他们抬着什么东西,黑色的衣角从缝隙间泄露出,借着院中通明的灯光,他莫名觉得那衣角有些眼熟。
四人站在院门口凑在一起说了什么,然后其中一人突然将那人抗在肩上,熟悉的面容露出来,他大为震惊,终于发现那就是季沉止。
他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怪不得眼熟呢,毕竟曾经和它肌肤相贴,日夜陪伴呢。
三人转身离开,扛着季沉止那人要向院中走,诛邪剑紧贴着那人的头皮,凌空直冲下来,深深没入地面,发出巨响。
那人被震的一歪,脸皮似乎还残留着诛邪剑带出的冷意,他吓得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季沉止咕噜噜滚了很远,孟星辰赶忙上前把人抗起来,身后传来惊呼声,他只当做没听到,撒腿就跑。
一直跑了很远,他才停下来,四下打量了下,不远处是一汪小池塘,他跑过去,把人丢在的上,捧了捧水破在他脸上。
季沉止眉心一拧,人未醒,神色已阴沉下来。
伸手要去揉额头,语气夹杂着几分无奈,低斥道。
“虞师妹,你不睡觉又要做什么?”
孟星辰一噎,牙都快酸倒了,又捧了捧水泼在他脸上。
“季兄弟快醒醒,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虞师妹。”
季沉止擦了擦脸上的水,坐起来,神色淡漠下来,四下看了看,狐疑问道。
“我怎么在这?”
“我刚从一伙人手中把你救下来,跑的时候没看路,甩掉他们就到这了,见你昏迷不醒,就想办法喊醒你。”
身上依旧热的厉害,被凉水压下去几分,他站起身,沾湿的衣摆紧贴在身上,不经意显出下身的轮廓。
孟星辰大惊,突然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季兄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热,特别难受呀?”
“你怎么知道?”
他目光陡然锐利,甩开他的手,泄露出几分怀疑。
孟星辰心碎成了渣渣,但想想他们也没认识几天,也表示理解。
抛开这点小情绪,他语气激动。
“兄弟,你明显是中了那种药啊,魔界……不,修真界也人人都知道吧。”
“哪种药?”
季沉止沉默了片刻问道。
孟星辰挑高了眉毛,满脸惊异。
“竟然还有人不知道这种药?”
见他沉默,孟星辰相信了,毕竟这种东西,没必要故意装。
他向岸上走去,边走边解释。
“是男女之间那种助兴的药,魔界很常见,若有看上但不从的女魔或男魔,偷偷给她/他下点这种事,基本都能成事。”
孟星辰不敢讲的太露骨,怕教坏这么单纯的孩子。
“所以,需要双修才能解?”
孟星辰见他顿住脚步,停下等他。
“也不是必须要双修,有的药性不烈,忍忍就过去。”
“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扯了扯衣襟,追上他,拧眉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抓走了?虞师妹呢?你送她回房间后怎么不守着她,你知不知道她也和我一样中了药,万一……”
“哎呀,你放心了,虞师妹没事,我把她交给雷小姐了,男女有别,我照顾他不方便。”
季沉止突然抓住他的肩,力道大的手指几乎要捏碎,神色狰狞难看。
“你知不知道,早上雷公子邀请虞师妹,在她酒中下了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晚上故技重施,你竟然还敢把她交给雷良音……”
他嗓音低沉暗哑,压抑到极致,带着微微的颤抖。
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满身乱窜的火被压下,愈发的清醒。
孟星辰呆在原地。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知道啊……你又没告诉我。
“季兄弟,我……我对不起。”
他追赶上去,愧疚铺天盖地涌上心头,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么。
寻欢阁中,雷良平痴迷的抚摸床上酣睡的美人,身下是鲜红的被褥,床头墙壁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照在她身上,被褥折射出红惨惨的光,不仅不显喜庆,反而还透出几分诡异。
人到手,雷良平反而不急了。
就像期待、垂涎太久的东西,陡然递到嘴边,生出几分小心翼翼和不舍来。
他坐在桌前,上面的饭菜和酒液还是上午邀请她来时准备的,一片狼藉,保留着她动过的痕迹。
他愣愣的盯着对面的位置。
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酒壶里侧有个小机关,他指尖推了推,毫不犹豫的扣动,喝下加了料的酒。
美人在前,他怎么能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呢,他要更热情才好呀……
坐在床边,贪婪的目光一寸寸的划过她的脸蛋、脖颈、腰肢,一寸寸向下。
真是太美了……
忍不住伸出手一寸寸的拂过,柔软的触感,滑腻的肌肤,身体中的那团火陡然汹汹燃烧,他像一条觊觎猎物的野兽,慢慢爬过去。
下面的人时常为了讨好他送来新鲜的东西,让他品尝。
而吃一道美味佳肴最好的过程是,先欣赏她美好的外形,然后深深嗅它的香气,等勾起你的食欲后,再一点点扒开她的外皮,探究它酥软焦香的内里,等品尝足够,你便也彻底了解这道味美佳肴,大口大口尽兴的享用即可。
这个过程要有非常的耐心,但极致的诱惑后是非比寻常的酣畅淋漓。
季沉止提着诛邪剑赶到寻欢阁,他是剑修,没有修为,但习剑这么多年,侥幸修出了剑意,也因此是千百年剑宗最有天赋最年轻的剑尊。
剑意刚成雏形,他从未单独使用过剑意,也不知其威力究竟如何。
今天便知了……
院内空无一人,他径直走过拱桥,站在小阁楼前,廊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遮掩了阁楼内的动静。
手中诛邪剑一凛,似乎感受到他的战意,嗡嗡作响 。
他闭目,想象自己的剑意,审判,审判一切不公正之事,以另类的方式彰显正义。
而眼前的阁楼里,有……无辜之人正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心颤抖了那么一瞬间,突然生出暴虐的情绪来。
诛邪剑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剑势,凌空的巨剑朝着阁楼重重劈下,惊天巨响之后,阁楼咔擦咔擦从中间列成两半,轰隆隆倒塌下去。
层层红纱落在地上,显出大床上的人。
雷良平被这巨大的动静惊的清醒了大半,起身单膝跪在床上,还未回头看清到底发生了恩什么,脖颈处一凉。
“谁?”
美味佳肴只进行到剥皮步骤,床上的虞姒衣衫半退,香肩裸露,并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季沉止拎着他的后领把人丢下去。
弯身将她的衣服拉上去,遮住泄露的春光,指尖突兀触到濡湿,白皙的肌肤泛起光,映出微微的水色。
他脸色一变,拎起自己的衣角去擦,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总觉得她身上一股臭味。
打横抱起她,迎面撞上急急赶来的孟星辰。
他扶起地上的雷良平,语气不重但又带着浓浓的威胁。
“雷公子,今天晚上的事到底如何你该心里有数,我们明日便要受召前往魔离城,真闹到城主面前细究,我们不会有什么事,但身为始作俑者的你就不一定了,毕竟城主大人总要顾忌魔君大人的意思……”
雷良平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稳了稳颤抖的腿,颈间似乎还残留着森寒的凉意,那一瞬间浓烈的杀意让他有种自己将死的错觉。
黝黑的脸色看不出什么,他装作盛怒的扯了扯凌乱的衣服,沉声道。
“今晚是我鲁莽了,你们自行离去便是,我自会处理失职的下人。”
化外之意,不会有下人把今晚发生的事传到城主耳中,一切都和你们无关。
“雷公子明白就好。”
雷良平看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长,转身追赶离开的季沉止。
阁楼倒塌的轰鸣声惊动了不少人,府中魔兵很快聚过来,首领看了看雷良平身后的废墟,上前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中的燥意重新升腾上来,他烦躁一挥手。
“负责修缮寻欢阁的人是谁?把他抓起来关到地牢里,我明日亲自审问。”
“是。”
首领领命,只以为寻欢楼建造出了问题,公子发怒追责,也没多想。
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公子的声音,压抑难忍。
“等等,把地牢中的货物送一个到我房间。”
首领心中咯噔一声,他今晚和几个兄弟们喝了点酒,酒意上头就忍不住享用了了那几个货物,但那些货物早已非完璧之身,只要她们不乱说什么,公子也不会发现什么,他要赶紧过去敲打,提醒她们别乱说话。
“是,属下知道。”
他赶忙火急火燎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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