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玩偶之家1
昏昏欲睡,莫莉从晕厥中清醒过来,感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昏昏欲睡。头脑像灌铅一样沉重,而她努力挣扎,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身体的感觉似乎也不太好,莫莉尝试给手脚注入力气,手部勉强有了一些酥酥麻麻的回应,然而更多的还是发麻。腿部的感觉更糟糕,她惊人的发现,自己腰部以下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难不成是瘫痪了。
莫莉在这种悚然的心态下努力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句轻飘飘的“你还好吗”在耳边响起。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像个青年,带着澄澈的感觉。莫莉觉得这个声线有些熟悉,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莫莉瞪大了眼睛,又努力地眨了眨,眼前的景物逐渐从虚影变成具体的色块:那是一位身量中等,穿着一身熟悉的制服的青年。
不过目前和她的处境相比,青年穿着什么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
莫莉连忙坐直,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坐在某种可以行动的椅子上,冰冷的触感好像是铁,而她掀起一点裙子,去打量自己的腿,想要去探查究竟是被麻醉了还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莫莉发现自己的腿冰冰凉凉而带有无机质的感觉。
她的腿似乎变成了塑料制的,更惊人的是,小腿和大腿的衔接处,不再是肌肉和骨骼的关节,而是球体。像是洋娃娃一样的球形关节。
她正坐在轮椅上。
莫莉发出一声惨叫:“我怎么变成洋娃娃了!还只是变成了半边!”
这和残疾没什么两样,也怪不得她会坐在轮椅上。
怎么会变成洋娃娃,她刚才在做什么。啊,她好像遇到了绑匪。解决了绑匪的事情过后,她的腿还挂了彩。迪克给她上了药,如果她的腿部没有发生异变的话,那么她现在应该可以察觉到那股痛楚。
...多灾多难的腿啊,莫莉简直想叹气。
接着她又跟随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一起去探案,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在调查一起别墅区的杀人案。她突发善心,拿了一杯热可可去安慰了第一个发现命案的女性。但是似乎是一个悲剧的开始,然后她就傻乎乎地被暗算了。那位叫做莫妮卡的女性似乎是一位女巫。
女巫以极其大的力量以及魔法,给她注入了针剂并且让她发不出声音。也许那针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也许是把她变成半边洋娃娃的罪魁祸首。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自己?莫莉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没办法左右布鲁德海文警察的调查,也不会暗中操控势力破坏她的平静生活。
唯一的切入点似乎是自己知道的另一位女巫,科迪莉亚。科迪莉亚似乎曾经提到过女巫之中有不同的派系,而这些派系复杂多样,关系网更是重重叠叠,那天莫莉听得直犯困,最后什么都没听进去。
现在最有可能的猜测就是莫妮卡是另一个派系的女巫,这个女巫发现了她和科迪莉亚交往密切,于是把她也当做了科迪莉亚派系的女巫,然后出手暗算了她。这纯属无妄之灾。
后悔了。后悔了不认真听讲了!真相是什么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怎么才能变回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莫莉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还好自己上半身还没完全变成洋娃娃,她还可以自由的喊叫,自由的流泪。
进行了一系列的复盘之后,莫莉才勉强打起精神去看刚才开口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极其眼熟的制服,没错,是罗宾制服。而他的脸上还戴着多米诺面具,遮住了她的眼睛,莫莉看不出他眼睛的颜色。
被晾了一小会儿没有让他恼怒,他看起来有些担忧,眉毛也耷拉了下来:“韦恩小姐,你感觉还好吗?”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莫莉瞪大了眼睛,给他展示自己的腿部的球形关节:“我感觉不太好!你是罗宾吗——红罗宾。”
尽管莫莉对哥谭的传说了解不深,但是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位青年应该是传说中的红罗宾。蝙蝠侠的指定搭档,惩恶扬善的红罗宾。
红罗宾缓慢地点了点头。
莫莉想深深地叹气。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是莫妮卡的女巫之家吗?如果是的话,怎么会把红罗宾也抓进来?
莫莉安静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看起来是19世纪的复古装修风格,房间很大,带着一点空旷的感觉,她坐在轮椅上轻轻挪动椅子,总会听到空旷房间传来寂寥的回声。
房间明明是温馨的家居装修风格,但是诡异的是,放在实木柜子里有数以百计的小人偶。她们穿着精致的礼服,身体的关节处和莫莉的腿部一样,是球形关键。看起来非常似人又带着非人的质感。两颗眼珠澄澈如玻璃球,但是每当她们不在视野范围内,余光总会错觉般的觉得她们在转动眼球,盯着自己。
和她离得极近的还有一张垫有玫瑰花桌布的实木饭桌,上面摆放着看起来非常可疑的日记本。日记本平放在桌子上,以她的视角可以看见,日记本的封皮是灰褐色的,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革,还夹杂着一点血丝。
如果这是恐怖片的话,这本日记绝对是开启噩梦的源头。莫莉不是很想碰这个东西。
得先交流一下情报,莫莉转过身体,友好地开口:“不如让我们彼此来交流一下,刚才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吧。”
红罗宾的反应像是慢了半拍,他的视线聚集似乎在她的嘴唇上——什么情况。莫莉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可能性,其中最有可能的是。
“我很抱歉。”红罗宾有些歉意地开口解释道,“从我刚刚于这个房间里醒来过后,我就发现,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不知道是某种力量造成的伤害还是限制,尽管我听不到声音,但好在我会读一点唇语。”
莫莉惊呆了,他好强大。成为义警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还不够,他居然还有其他的技能,读唇语。这年头的义警都这么卷了吗。
莫莉艰难地开口了,努力把自己的语速放慢,每一个开口的动作的速度都保证让他足够看清:“没关系,我会尽量放慢我的语速。再来到这个房间之前,我正在布鲁德海文的别墅区,现场看布鲁德海文警察办案。然而不凑巧的是,我遭到了一位女巫的暗算。”
说到这里,莫莉悄悄地抬起头,去看他的脸色。好怕红罗宾把她当成了一个精神失常,满口胡话的富家女。
但是义警不愧是专业的,红罗宾似乎极快的就理解了她话语里的意思,安慰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在哥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奇怪。”
在哥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奇怪。听到这种蹩脚的安慰,莫莉不禁在心里流下两条宽面条泪水。
她来到这个房间,失去了双腿,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可以说是身残志坚了。然而红罗宾来到这个房间,失去了听力,却根本不影响他的斗志。
提姆·德雷克今天过得不是很好,他也选择了用冰美式开启新的一天,酸涩的口感让他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他在办公桌上堆积起来的待批阅文件快成为一座小山,摇摇欲坠,而不巧的是,他的义警事业也堆积了一些事务等待他的处理。
哥谭有一批走私犯流窜到了布鲁德海文,他们刚开始似乎是在给黑面具做事。挖掘一些古董品然后开始进行倒卖,但是这种行为很快自发的制止了。根据他的推测,一切可疑的时间点在三天前,他们得了黑面具的消息。然后闯入了一家古董店,劫持了店主,最终从里面拿走了某种东西。
那件物品让他们的队伍四分五裂,大打出手。他们似乎在某种力量下陷入了疯狂,失去了理智,在争抢什么。
而那件物品历经波折,最终流落在了他的手上。
提姆·德雷克屏住了呼吸,仔细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却发现那是一本日记本。
它的封皮看起来是某种动物皮革,浅褐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这倒是挺有朋克风格的,提姆乐观地想,他有一个“姐姐”,似乎也很喜欢搜集这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她性格骄纵,带着一点小小的傲慢,但是又不会太出格。
他就这样想着,脑海出现了姐姐的面容,轻轻打开封面——
然后再次睁眼的时候,他悚然的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全然陌生的房间。这房间空旷,死寂,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像被人遗弃了很久。窗户失去了通风换气的作用,紧闭着,而透出的一丝光芒可以证明现在是白天,而非黑夜。
更诡异的是,房间角落里实木柜子里,摆放着数以百计的精巧的人偶。她们的设计都别出心裁,精巧得仿佛是真人。
提姆瞪大了眼睛,他的姐姐正昏睡在面前的轮椅上,金发顺着肩膀蜿蜒,随着她轻巧的呼吸缓缓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提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是我把你弄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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