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冷战
按照原著时间顺序来看,现在男主还是个不受皇帝重视的小可怜,更是被其他皇子的势力无情打压,他隐忍负重,艰难地谋求着属于自己的势力。
李姝色觉得京城的那些事离她还很遥远,她也没原身那么大的心气,非要去京城看看。
她就觉得能够过好自己不愁吃穿的一生就挺好的,她也没本事参与什么皇权争斗,她就一山野村姑啊。
可是却不知为何,她丢不开手里的小盒子,她知道这个由眼前人拼命保护下来的盒子,对男主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她正烦躁下一步怎么走时,突然耳边传来孙媛的声音:“阿色姐,怎么没动静了?”
是孙媛不放心她,便悄悄走了过来。
李姝色收好手里的小盒子,对她喊了句:“没有危险,你过来吧。”
孙媛走近一看,到底是个小丫头,立马大声惊叫:“啊!死人!!!”
李姝色“嗯”了声:“大概是不小心从山上滚落下来的,摔死在了这里。”
反正小丫头估计也分不清刀伤和摔伤,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李姝色就说谎忽悠她。
“那...现在怎么办?”孙媛害怕捂住脸问。
“也是苦命人,就把他给埋了吧。”李姝色叹一声。
“好,我去挖坑!”孙媛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了。
可见,面对死人,她更希望去挖坑。
两个人动作也挺快,很快就将坑给挖好了,挖的时候,李姝色还叮嘱孙媛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还说这件事传出来,对她以及她娘名声都不好。
到底是个实诚的孩子,听到她娘就连忙点头答应了。
李姝色知道孙媛害怕死人,便一个人将那人拖进坑里,埋了几铲子后,才让孙媛转过身来一起埋土。
刚刚李姝色拖人的时候,发现这人身上穿的是件夜行衣,布料摸着比她身上的好,可见是男主身边的护卫一流。
大约是执行任务途中暴露行迹,与敌方纠缠过后,险象逃生,但也终究难逃一死。
还留了个大麻烦给她。
埋好土后,孙媛问她:“阿色姐,要立碑吗?”
李姝色拍拍手:“不了,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们也只是心善,想让他入土为安罢了。”
“阿色姐真好心,又长得这般美,说的人美心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小丫头眉眼一弯,笑眯眯地看着她。
李姝色被她夸得红了脸:“媛媛也是好心人啊,帮阿色姐一起埋了他,也是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孙媛不好意思地弯起了唇。
埋了个人,耗去了不少时间,李姝色看了眼西斜的太阳,对孙媛说:“我们得抓紧割野菜,否则回去晚了,你娘会不放心。”
“嗯!”孙媛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镰刀,挥舞了两下奔向野菜。
李姝色也随后跟上。
等两个人将框子填满野菜后,太阳已经快落山,天边的霞光洒在地上,给万物都扑上一层火红的胭脂色。
滴水湖更是美不胜收,水光粼粼的湖面闪耀着橘色的光,湖里的鱼儿时而跃出水面,又噗通一声入水,当真是生机勃勃,万物复苏的好景象。
李姝色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她突然就爱上了这里,这里实在是她心目中最佳的养老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最喜欢的村子,在不久后将会变成她的伤心地。
李姝色拉着孙媛的小手,两个人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经过一起埋尸体,又有了同个秘密后,两个人的姐妹情可谓是更加深厚了。
而李姝色也有了这异世中的第一个朋友,哦,不,应该说是小朋友。
先将孙媛送回家,孙婶子要留她吃饭,她拒绝了,说是家中爹娘在等着她。
她也不好多留,塞给了她四个鸡蛋,李姝色推脱不过,就拿走了两个。
毕竟,孙婶子两母女也是活得不易。
李姝色这一趟虽然收获不多,但心情却是不错。
只不过,走着走着,胸口被什么东西膈了下,她的好心情就没了。
她只是想当一条咸鱼,为什么老天要给她出这种难题?
天说黑就黑,夜幕降临,弯月升起,抬头望去,满目繁星,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宇宙的神奇与美丽,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夜空了。
一时贪看住,就忘了时间,直到耳边传到一道冷冽的男声:“夫人被什么绊住了脚,让为夫好生寻找?”
李姝色猛然回头,对上沈峭黑下去的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夜色太黑的缘故,她只觉得他的脸黑得厉害。
她讪讪笑一声:“今晚夜色很美,夫君可否有空一同欣赏?”
“没空。”他冷冰冰地拒绝,“娘还在等你吃饭。”
李姝色:“!”
她怎么忘记这一家子吃饭是要等她一起吃的?她怎么因为贪看月色就忘记了回家吃饭?
她立马上前两步,拉着沈峭的手臂说:“夫君,快,娘肯定是等着急了!”
沈峭有些不满地皱眉:“你还知道娘等得着急?你今日去哪里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眼前这人,口口声声喊他夫君,实则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人影,出了私奔一事,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
“夫君你是在找我吗?”李姝色反应过来,颇有些好奇地问。
沈峭居然因为她不见了,还能主动找她?
沈峭眉头拧紧,不屑出声:“是娘让我找你的。”
“哦,”李姝色砸了下嘴,“可是我有和娘说过,我出门挖野菜了呀。”
沈峭闻言,心中又莫名升起一股火,所以她知道和娘说,不知道和他这个相公说?
想到这,沈峭默默收回手臂。
李姝色明显感到他彻底不开心了,但是她又看不清他为啥不开心,难不成是因为出来寻她太久而耽误了读书?
越想越觉得这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她连忙心领神会地说:“夫君,日后我如果回家晚,你不用出来寻我的,我知道回家的路。”
这句话也不知道刺激到了沈峭哪根神经,只听他微微讥讽道:“知道回家的路?李姝色,你居然还敢晚回家?难不成还想再和别人私奔不成?”
李姝色闻言,猛地脚步一顿,眼眸不敢置信又有些受伤的看着他。
感情,她是没有领会到大佬的点啊,大佬的点不在于他是不是出来寻她而耽误读书,而是不喜欢她晚归家。
不过,好好说话便是,为什么要这么刺激人呢?
李姝色鼓了下嘴巴,想到这两天她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改正之前的行为,却不想又被他给翻了出来,仿佛就是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般。
这也完全说明,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相信她会改变,心里也时刻有着那个疙瘩。
李姝色委屈的同时,又产生了股心累的感觉,撅着嘴巴闷闷道:“夫君说的是,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所以,其实这两天沈峭都是在陪着她演戏?
貌似已经原谅了她,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猜忌她呢。
李姝色绞着手指头,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沈峭竟一时懊恼起自己刚刚的嘴快,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不知为何,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他又怎么能收回?
之后,两个人就你不言我不语地沉默着回了家。
沈母在门口焦急观望着,看见他们回来,眉头才松了些,又敏锐地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迎上前主动帮李姝色卸下背框。
一边卸,一边责怪沈峭:“你没看到色儿背着这么重的框吗?就是个木头疙瘩,也不知道搭把手!”
沈峭也是一时急晕了头,三言二语地两个人算是吵了架,当下也拉不下脸面主动去背,只是道:“娘,以后还是莫要让儿子出去寻了,她知道回家的路。”
沈母当下肯定,这两人肯定是吵架了。
不过,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沈母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所以心中并不着急。
李姝色也不是性子别扭的人,让她示好可以,但是她再如何示好,人家压根也不信,她就歇了那个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感觉,这男人心也是九曲十八弯,她根本捉摸不透?
饭间,沈母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她就说了孙婶子给她两个鸡蛋的事。
沈母说明早炖蛋给她吃,她说不必了,炖给相公补身子。
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也不亲亲热热地喊夫君了。
沈峭在一旁听着,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脸色崩得紧紧的。
他身上的低气压太明显,李姝色就算心再大,也察觉到了。
不过她今天累了一下午,现在只想扒饭,没那个心思哄弟弟。
况且这弟弟心思重,还处于叛逆期,一言不合杀人还不见血,她即便是想哄,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今天菜碗里的肉,肉眼可见的少,沈母心疼她,都往她碗里夹了。
李姝色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肉块,她在碗里有肉的情况下,不会再贪心还想吃肉。
就如昨天一般,沈峭挺了挺胸膛,如果她这块肉是夹给他的话,他就原谅她今天晚上的晚归。
他觉得他是天下间最明理的夫君了。
沈母的眼珠子也随着筷子的弧度抬起,想到昨天儿媳妇给儿子夹菜的场景,她觉得这对小夫妻离破冰不远了...
然而,李姝色筷子一动,将肉放进沈母的碗里,笑眯眯道:“娘,您做饭辛苦了,多吃点肉补身子。”
沈峭:“……”
作者有话要说:沈峭: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
作者:你想吃肉?(一语双关)
沈峭:……
沈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