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一想到解药在她怀里,也不知是不是迷药的作用,赵琰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日她摔倒在地上,襟口敞露出来的那一片春色,霎时间,浑身仿佛在火海里泡了一圈,更加沸热难耐了。
心中似有一团邪火,勾着他想要伸手,去触摸采撷那一片美好春色,然后侵占蹂/躏,据为己有。可理智偏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不能毁她清白……两道思想仿佛在脑海里打了起来,令他不敢抬手,只楞在原地不敢动弹。
沈酥瞧他半天不肯动手,只得无奈地喘着粗气瞪他。
她不过就是想忽悠他,让他来自己怀里拿个药而已,他竟然都能纠结这么久。
他这人,当真是死板无趣得紧。
沈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眼看意识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也不再等他动手,直接自己伸手从怀中取出了药瓶。
她赶紧拧开瓶塞放在鼻下猛吸了一口,一瞬间,一股冰凉的冷气仿佛直冲脑门,令她瞬间惊醒。
旋即,她将药瓶塞到赵琰的鼻下,赵琰嗅了两下后,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
“方才……”赵琰盯着她手中的解药,眸色晦暗不明,似难以启口。
沈酥将瓶口塞好,往自己怀里一塞,直接冷不丁地说:“方才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也无需多想。我带这个药只是因为上次之事,便留了个心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琰拧着眉,面色难堪地解释。
但沈酥心里气他方才面对着自己的美色时太过坦荡,这会儿心里正堵着气,压根不想与他多言。
“管你什么意思,抓贼要紧!”
沈酥冷冷掀着眼皮,随即从床单上捡起自己的那把匕首,又同赵琰道,“这上面我提前淬了点迷药,他被我捅了一刀,应当跑不了多远。”
“好,我即刻带人去寻人!”赵琰点头,眸色深沉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去抓贼了。
月色下,沈酥紧握着匕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泄般地对着空气狠狠扎了几下。
“真是不解风情!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愣头青?当真是气死我了!”
气归气,沈酥也只敢暗地里这样说上几句,当着他的面时,她只想把自己温柔得体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想起方才那般意乱情迷之下,他居然还能稳稳坐怀不乱,沈酥的心头顿时又生出一股气馁。
她自认自己模样生得不错,在他面前也够温柔妩媚的了,他平日里无动于衷也就罢了?怎么方才那种情况下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沈酥想了许久,也不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最后她认定,一定是他有问题。
对!就是这样!
难怪管家告诉她,他今年都二十四岁了,却未曾娶妻纳妾,连通房也不曾有过。像他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哪个女子能勾得动哦。
不过,他越是这样经得住诱惑,沈酥便发觉自己对他的喜欢好像又多了一分。
毕竟,像他这样坦荡的男子,将来成亲了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会受莺莺燕燕的撩拨。
这样一想,倒也是个优点了。
沈酥倏地低头轻笑,心里的气恼散了许多,想要拿下赵琰的心思也更坚定了几分。
赵琰出去追采花贼,方才发现,安排在附近的人手竟全都被迷晕了。赵琰一时调不到人手,只能一个人先循着血迹追寻。
他一路沿着血迹与腥味,追到了一处宅子前。
赵琰盯着门前地板上的一滴血,料定对方应是进了宅子,随即用剑顶开门栓,一人冲了进去。
院内一片漆黑,月光不知何时也隐入了云层之中,黑暗之中,赵琰隐约听到了一丝呼吸。
他循着那道声音,握着长剑一步一步靠近。
声源之处是一堆稻草,里面隐约似藏着个人。赵琰鼻子轻嗅,在空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当即执起手中的剑,猛地朝稻草刺去。
然而剑尖刚刺进稻草,头顶的瓦片哗啦一声响,紧接着有大片的粉尘跌落。
赵琰下意识地拔出剑,连退数步。
待脚跟站稳,他扬起头来,才发现屋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红衣披头散发,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与方才的采花贼绝不是同一人。
赵琰没想到采花贼竟有同伙,心中暗知对方定是不好对付,便打算先从那稻草里的采花贼入手。
方才赵琰刺向稻草时,那人就及时出手了,可见他的同伴定然就藏在其中。
赵琰提起剑,再次刺向稻草。
而屋顶上的那人,也果然踢下一块瓦片来阻止赵琰。
赵琰一剑挥裂瓦片,继续前行,那人便再踢来一块瓦砾。
接连斩碎数块瓦砾后,赵琰已经离稻草很近了,那人眼看也是按耐不住了,终于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赵琰当即一个转身,长剑朝他猛地刺去。对方猝不及防,只得用手臂来挡剑。
挡剑的同时,他还不忘撒出大片的药粉。
霎时间,赵琰赶紧屏住鼻息。
但那人撒得实在是太多了,赵琰几乎周围一丈内全是那药粉的味儿。
他不敢动气,只得先冲出药粉的范围,等他跑出来,方才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赵琰捂着口鼻,忙退回去看那堆稻草,稻草堆被挑开过,里面的人也已不见踪影。
赵琰登时气得直拧拳,他握着剑,准备再次循着他们的血迹追寻,偏偏这个时候,脑袋突然一晕,浑身开始发热,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又来了。
赵琰抬手捂住额头,连喘了几口气,趁着意识还算清醒,赶紧提着剑往回走。
沈酥独自在房中待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府中有动静,意识到不对劲,她才赶忙跑了出去。
到了院中,沈酥才发现,李府的守卫居然全都在昏睡状态,就连宿在她隔壁屋的春桃,此刻也都一点意识都没有,怎么喊都喊不醒。
沈酥惊觉不对,想起赵琰临走之前说是要带人去追,她又忙跑出府外。
果然,他埋伏在府外的人手也都被药倒了,一条街躺了大片的人。
既然这些人都在昏睡,那赵琰岂不是一个人去追的贼?
一想到这个,沈酥的心里便止不住的担忧,心跳也陡然增快了些。
按道理,那贼人中了她的迷药,不可能跑很远的,以赵琰的路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来一回也都够了。
可此刻,偌大的街巷里,哪里有他的身影?
沈酥等不到他,又怕他有危险,只能循着那贼人遗留的一点血迹追寻。
赵琰撑着意志在往回走,沈酥则循着血迹在寻他。两人在夜色下慢慢向彼此靠近,最终终于在某个街角遇见。
隔着老远,沈酥瞧见赵琰的身影后,忙大声唤了他一句:“赵琰!”
喊完之后,看着他鲜活的身影,沈酥心头松了口气。
赵琰此刻神智已经几乎涣散,他眼皮耷拉着,之所以还能行走,全靠拿剑划伤自己的左臂。
血液下滴的时候,皮肉传来的那一丝丝疼痛,能让他产生一瞬的清醒。
但时间久了,疼也没用,他只能再用力地去挤压伤口,使疼痛加剧,来激起片刻的神智。
此时听见沈酥的一声呼唤,他毫无波澜,心中也只当他定是太过想她才会出现了这种错觉。
没人知道,在从那宅子走出来的这一路,他的内心疯魔了多少次。
每一次欲//望达至巅峰之时,他想到都是沈酥那张娇媚无辜的脸,他满脑子都想要将她欺/凌/霸占。他想亲她的脸,想吻她的唇,还有她那白嫩的胸口,想要它们在他掌中娇欢……
明明知道这种想法邪恶又阴暗,可他控制不住,理智回归的那一瞬,他甚至在想,幸好沈酥此刻不在。
不然,若是让她知晓这般疯魔的自己,她该有多害怕?
他若当真遂着想法而来,那他与那采花贼又有何区别?
沈酥这般厌恶采花贼,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采花贼。
赵琰将她的呼唤视而不见,只当是脑中出现的臆想,是他对她的淫/念。
他如行尸走肉般地继续前行,手臂上的血也跟着一路滴滴答答。
沈酥隔着老远就发觉他有些不对劲了,直到他走近些,她才瞧见他手臂上好像有什么滴了下来。
沈酥忙凑近去瞧,登时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她登时一惊:“你受伤了?”
赵琰没理她,甚至微微抬手,推了她一把。不过他力度实在太小了,这点推搡对沈酥来说不算什么。
但沈酥莫名其妙被他推了一下,心中还是有些不虞,她抬起头,一脸不悦地瞪他:“你怎么了?我喊你也不答应,你还推我?”
赵琰见甩不掉她,只得低头满是怨念地盯着她,伸手去揪她的脸,想要将她揪开。
但他的力度如同挠痒,压根就没什么效果,反而引得沈酥更加疑惑地望着他:“赵琰,你到底怎么了?”
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殊不知,赵琰原本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被她这么一望,霎时间崩断了。
大脑一瞬间被邪念侵占,赵琰满脑子里只剩下沈酥那种充满诱惑的脸,他疯狂地想要亲上去,据为己有……
沈酥呆呆地望着他,夜色下,他的脸背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等她察觉出他不大对劲的时候,赵琰已经猛地抱紧她朝她吻来。
双唇相贴,沈酥大脑宛如宕机了一般,呆愣得不知作何反应。
直到他滚烫的掌心刺烫了她的肌肤,她才猛地惊醒。
而这时,赵琰似乎觉得相贴不够,突然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沈酥:“!!”
作者有话要说:沈酥:妈!他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