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室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预收文:《被偏执太子抢婚后》
沈灵书生得肤白貌美,玉软花柔,为已故功臣遗孤。皇后念其家门忠烈,便养在宫中,只待及笄后与顺亲王府的世子陆徇成婚。
只可惜她这张惹眼的芙蓉面被太子陆执瞧见,被巧取豪夺后,沈灵书落得一个狐媚储君,引起兄弟阋墙的祸水之名,赐死于十七岁。
重活一世后,沈灵书紧守本份,处处躲着太子陆执。
那夜宫宴,沈灵书饮得微醺,想借着酒胆与未婚夫陆徇生米熟饭,让太子再对她做不得那事。
月色溶溶,情意缱绻后,少女香肌玉骨,薄汗小手娇弱的贴在那人胸膛上,轻轻道:“表哥从此不会负了书儿罢?”
谁料男人微怔,俊朗的眉眼划过一抹淡笑:“自然不会。”
清冷低哑的声音让沈灵书一滞,软榻上的男人赫然是她的表哥,太子殿下陆执。
陆执笑的越温柔,沈灵书心里就越害怕,她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逃!
谁料陆执仿佛知道她所有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抓她回来,直到沈灵书跳湖,尸骨无存后,男人眼尾赤红,恍惚有了前世巧取豪夺的记忆,追悔莫及间他放下朝政,万里追妻。
沈灵书*陆执
偏执清冷守男德太子*娇软泪包小美人
重生甜文*火葬场
嗒。
一滴汗水顺着瓷白的脖颈流淌下去,缓缓划过的水痕迷离而又暧昧。
浑身上下像是有火在灼烧着,一寸寸把她的骨头化成灰烬。
阮菱睫毛湿漉漉的,狠狠瞪着前方。手中攥着一块碎瓷片,唯有虎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珠提醒着她不能睡过去。
痒,好痒。
一股克制不住的欲念自四肢百骸游走,轻薄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现出玲珑有致,玉软花柔的身材。
她微张着唇瓣,瞧见那前方那蓄势待发的男人,心神一紧,攥着碎瓷片的手猛地用力些,鲜血汇聚成河,她大口喘着粗气:“别动!”
少女的娇喝看似十分有威慑力,可被那股子药力浸染后便变了丝意味。
世界皆知阮家女桃花玉面,香娇玉嫩,是东京城第一美人。可稍微在风月场里摸滚的男人便知,阮家女的美除了容貌,更令人兴奋的便是初见端倪的身段。
好比眼前的周远,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便落在阮菱的腰身上。
他是周皇后的亲侄子,算是京城世家里叫得出名号的公子哥,谈不上阅女无数,也算是个风月里的老手。
可饶是他见多识广,可这么细的腰,还是头一次心见。
至纯至欲的小脸,配合着那柔软的身段。只消看一眼,周远便控制不住的喘息着。突然,鼻间一片湿润,他忙拿手捂着脸。
借着这空挡,阮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破碎的衣衫遮不住春.光,露出乳白色的亵衣,是刚刚她跟周远撕扯过的痕迹。
“站住!这里可是坤宁宫,你以为你逃得出这屋子?”周远擦了鼻血,迅速靠近,低声恐吓她。
阮菱满脸泪痕,直把那碎瓷片横在自己脖颈上,瓷杯的肌肤下,乌紫色的血管一动一动像条虫子。
她表情坚决,可若细细看,那孱弱的脊背都在发抖。
她哭喊着:“你胆敢再过来一步,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别,别闹。”周远顿时放低声音哄劝着。他能容忍这小娘们作到现在,就是想想尝尝鲜。毕竟,对这一具浴血的尸体,谁能石更起来呢?
窗牖被风吹了开,帷幔纷飞,呼呼作响。深秋的时节,冷风呼呼刮着,如同淬了银针,冰冷生凉的直往人皮肉里钻。
阮菱满眼的绝望,觉得每一寸呼吸都快灼烧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是太子的外室,一直养在宫外。可两天前院子里突然闯进来一群太监,不由分说的把她带进了宫,锁在这座大殿里,再醒来后眼前就站着个男人,满脸色.气的盯着她。
那时,阮菱便知道,是宋意晚想要了结她。
她陪着殿下从金陵回来后,殿下身边便多了个女子,那女子本是金陵地方官的女儿,回到京城后竟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亲侄女。宋意晚曾大摇大摆的过来嘲讽她,不日她即将与太子大婚,到那时候,东宫贵重之地,岂容她一个贱婢苟活。
阮菱不信,想问个清楚,可殿下却好像从此蒸发,她却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脑海里的回忆断断续续,阮菱视线有些模糊。
借着这一息的功夫,周远迅速倾身而上,夺下她手中的碎瓷片,强硬的触碰,伤口处撕裂疼的她满眼冒黑,险些昏了过去。
阮菱胸前闷着一口气血,蹭蹭的往喉咙里钻,口中嚷着:“滚开,别碰我!”
周远怕伤着她,结结实实挨了个巴掌后,彻底凶相毕露。
他朝着阮菱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啐了口:“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来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德行,呸!连个教坊司的妓女都算不上!”
活了许多年头,阮菱看惯了世态冷暖,可像眼前这般污秽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她再不济,也是长平候府的嫡女,哪容得他这般糟践。
阮菱拼命的推搡着,可裴远是下了狠的,处处用蛮,掐着她的喉咙就欲逼着她张嘴。
阮菱喘不上气,只觉得意识都变得迷糊。可她不甘心,心底里那股求生的意志撼动着她。阮菱拼尽全力抬脚踢在周远裆.部。
周远疼的哀嚎一声,后退了几步。他气急败坏:“娘的东西!敢跟老子弄,不过就是一个太子玩腻了的玩物,装什么清高,你浑身上下哪点是干净的,还不是被太子肆意揉捏个遍,臭.婊子!再弄老子找几个侍卫让你好好爽爽!”
阮菱被他摔的脸皮磕破,冒着血星,比起周远尖酸污秽的辱骂,此刻席卷上来的耳鸣宛若锥心的号角,让她更痛苦不堪。
周远一把扯开她的腰带,柔软轻薄的纱裙在男人的大掌下顿时撕裂个干净。
阮菱惊恐的睁圆了眼眸,随后一片黑暗,她不能自抑的哭出了声。
——
福宁殿内明黄帘幕长垂,御案前,圣人放下了手里的折子,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眸渐渐浮现出笑意:“皇后母族重官周先全贪污一案,你不惜让长平候府替罪。太子,别跟朕说,这是你善心大发,要替皇后周全脸面。”
太子裴澜颔首,对着圣人作了个揖:“父皇圣明。”
圣人嗤了一声:“长平候府虽在军侯里算没落的,可到底也是侯爵府,你不惜灭了整个侯爵府,也要护着周皇后母族。太子,你是不是要跟朕讨人情啊?”
太子那双矜贵淡漠的眼半掀着,语气却简单干脆:“儿臣要娶一个人。”
圣人仿佛看什么稀奇物儿一样,淡淡笑了:“你知道的,娶太子妃这事儿你做不了主。”
太子定定的看着他,那双漆黑凤眸,直摄人心底。
圣人突然觉察到意思不对,他猛地站起身子,沉稳的声音发颤:“你那外室姓什么。”
“阮菱。”太子大大方方承认:“长平候府的嫡四女。”
圣人瞳眸一震,纵然经历了无数惊涛骇浪,此刻却也着实骇然震惊。
半晌,他重重咳嗽了好几声,眼神凌厉:“不妥,绝对不妥。阮家女不知检点迷惑你,若不是几日前被皇后的人撞见,朕都险些被你蒙骗。”
“你为先皇后嫡子,自小被教导的沉稳知事,堪继大统,受万民敬仰。如今没娶太子妃便捅出个外室,这是污点!谁当太子妃都可以,就是独她不行。这样的人怎配做未来的国母!”
太子毫不畏惧的对上德清帝的视线:“父皇说的,儿臣心知。可若皇室欠她的,她就有这个资格当。”
圣人不屑冷笑:“替罪羊满朝文武有的是,并非长平候一家不可!何况,周先全同党名单里,可是有他长平侯阮岚山这个人。阮岚山前后出力,罪从主谋。朕尚未来得及追责,你倒先入为主了。”
太子朝前走几步,明黄的华冠晃了晃,语气漫不经心道:“既如此,父皇不顾忌脸面,儿臣也无须替父遮羞了。出了这个门,儿臣便会派人缉拿周先全等人,皇后母族贪污,与庶民同罪。”
圣人大掌怒拍向桌子,厉喝道:“你敢威胁朕?就为了一个女人?”
太子身姿立的笔直,峻整持重,一身端凝的气度已经成长到足与帝王并肩的态度。他淡淡道:“儿臣非娶她不可。”
像,太像了!
太子身上这股劲,像极了年轻时的德清帝。
年愈四十的圣人愣了半晌,突然就笑了,疲惫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妥协。
不愧是他亲手定下的太子,冷清冷血,盘算转圜间,连他都可忤逆,都可威胁。可也只有这样的人,他才敢把江山交到手中吧。
“罢了,你若执意要娶那阮家女,便娶吧。”圣人面前的半壁江山,轰然崩塌,一泻千里。
太子面上看不出喜色,只拱手作揖:“儿臣告退。”
绣着金线的黑色长靴踏出福宁殿,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本该是这样的结局。
福宁殿外廊柱下偷听的宋意晚听见门声响动,顿时朝一旁影壁处跑开。
她疾色匆匆,脸色皆是恨到牙根的妒色。太子哥哥要娶那贱人了!不成,绝对不成!
宋意晚一路小跑,回了坤宁宫清极殿。
推开门,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周远身下骑着个女子,可不就是阮菱,看她惨白的神色,好似昏了过去,周远揪着她的脖领正要行那腌臜之事儿。
她顿时大喊:“住手!”
周远没曾想这紧要关头突然冒出个人,瞧见是周晚,顿时松了口气:“是表妹啊,你来掺和什么,快一边玩去,别扰了哥哥的好事儿!”
宋意晚有要紧话告诉阮菱,无奈出言恐吓道:“我刚来时看见太子殿下正朝这边走来,姑母怕是也撑不了多久,若你被发现,坤宁宫上下没人能护住你!”
周远不屑笑笑:“你可别吓唬你的好哥哥了,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她办了。大楚谁都知道太子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东宫一个女人都没有。就是你,死乞白赖被皇后送来,还不是连门都没进去。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阮家女确实是个尤物,能把太子那等人物拉下神坛,我定要尝——”
“尝”字未落,周远便突然爆发一声惨叫,身子颤了颤,便轰然砸落。
衣衫不整的身躯像是一条濒死的烂狗,不住的痉挛抽搐着,裆下一片浓重的血污蔓延到地板上,伴随着腥臭味,顿时席卷整个屋子。
而他身前,是阮菱恨怼的眼神,她胸前不住起伏着,满是鲜血手臂晃了晃,掌心的碎瓷片滑落到地上。
宋意晚不禁捂住了唇,喉咙处有那么一丝恶心想吐的征兆。
她竟看不出,看不出阮菱这样娇滴滴的女子竟这么能豁的出去。
汗水顺着睫毛“嘀嗒嘀嗒”流淌下来,阮菱面如纸色,声音泣血,冰冷寒凉:“你又来做什么?”
不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响,宋意晚手臂一抖,知道是太子来要人了。想起方才福宁殿偷听那一幕,她顿时敛了心神,快步走过去,低声在她耳边道:“长平候府涉嫌贪污,满门抄斩。这证据是太子亲自递给圣人的。”
短短十余字,却仿佛千金石头压在心上。阮菱喉咙不可抑制的哽咽了声,她当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宋意晚觉得通体舒畅,心中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她高傲的抚了抚裙摆,低低笑道:“做了我们太子殿下的外室,就该知道有这种下场,下贱的坯子,望向勾引储君令皇室蒙羞,真是晦气呢!如今就算殿下顶着百官弹劾的压力,也护不住你了。毕竟贪污一罪在楚朝,可是要灭满门,死的干净呢!”
先前还浑噩着的阮菱身子僵了僵,她猛然抬起头,随后站起了身子,宛若死灰的杏眸睁得大大的,高声质问:“你说什么灭门?什么死的干净?你再说一遍!”
宋意晚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她都快死了竟还有这出。
她脸皮有些不自然闪躲,骂道:“什么没说谎,你全家都要死了你不知道?抓着本姑娘发什么邪疯!”
说着,她便欲推开阮菱,可那染血的指节却宛若绕指藤一般,怎么扣都扣不掉。
阮菱眼底一片猩红,唇被她咬破,冒着几滴血珠,她紧紧逼问:“我母亲呢?她才刚从牢狱出来不久,满身的疾病。还有我妹妹,她今年方才及笄,她才多大啊,你怎么可以说她们就死了呢?你胡说,这不可能!”
“疯子!”宋意晚眼看着阮菱就要疯了,怕被她缠上,猛地推搡。阮菱哪肯松手,可她哪里是宋意晚的对手。没几下,她就被一脚踢在小腹,摔到一旁木炭上。
阮菱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身子蜷缩着,手死死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
即便是父亲犯了事,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啊!何况太子答应过她的,无论何时都会护着她的母亲和妹妹。
他要了自己做她外室的时候,明明答应过的!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猛然踹了开。
一道明黄的身影快速进了大殿。
阮菱衣衫脏污,脸色惨白,纤细的柳眉紧紧蹙着,靠在桌子一角,微弱的气息宛若风中凋零的花儿,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太子眼底渐渐赤红,袖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余光瞥向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周远,和站在一旁满眼彷徨的宋意晚,怒意几乎是从胸腔里陡然蔓延开来。
太子嗓音森然阴鸷:“拖出去,杀了。”
身后近卫纮玉得令,转头便招呼几个人进来抬走周远,自己则徒手拎着宋意晚的脖领。屋内顿时只剩下阮菱和裴澜。
“菱菱。”太子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低垂的眼帘遮住眼底的惊骇,怕吓着她,太子柔声的唤她:“别怕,是孤来迟了。”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阮菱的神志。她一点点挪着眼,看向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很冷很清冽,像是漠北的细雨,初时淅沥,淋久了便让人忍不住想沉迷进去,淋个痛快。
阮菱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却觉得如此陌生。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那双被血污了的眼眸满是恨意,阮菱只觉得满身都是诛心之痛:“裴澜,你说过,你说过要护着我母亲和妹妹的!你怎么可以让她们死了呢?”
阮菱喘着粗气,眼眶红的惊人,却是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眼睛反而很干涸。阮菱现在的状态便宛若一直即将枯死的鸟儿,撼动着翅膀,濒临死亡。
太子将她抱得更紧,刚才看见宋意晚在这儿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她肯定和菱菱说了什么。
男人沉着气,修长分明的指节抵着她的唇,漆黑的眸闪了闪:“你母亲没死,你妹妹也还活蹦乱跳。阮菱,不许再说话,太医马上就来了。”
阮菱眼眸黯了黯,太子生气的时候喜欢直呼她大名,叫她阮菱。
“阮菱,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阮菱,别挑战孤的底线。”
“阮菱,你放肆。”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的用这般语气同她说话。只有在晚上,在床上,他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柔的一塌糊涂,甚至会意乱情迷的唤她小名。
曾经阮菱觉得只要是裴澜说的,给予的,什么都好。他给了她容身之所,还依言救了她母亲。虽然不常常来,但待她却是极好的。
阮菱那年才十七,哪懂得什么好坏之分。只知道这人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便义无反顾的沦陷了。
可帝王家本就无情,更何况他是天之骄子,大楚尊贵的储君。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真感情给她呢?
阮菱自嘲的笑了笑,手臂缓慢的推开了太子:“你不必诳我。她说父亲犯了重罪,满门抄斩,是你亲手将罪证递上去的。那母亲她们又如何能幸免。你,你骗不了我,咳咳……”
阮菱情绪激动,咳了两声,身子痉挛着,低头“哇”的一声,又吐了口血。
太子太阳穴处青筋尽爆,他垂着眼睫,敛去痛苦,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阮菱,别闹,别闹了。好好活着,孤会给你一个解释!”
阮菱虚弱的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男人如此失态。
那个自小处事不惊,敌国南进五百里,都不曾皱一下眉的太子殿下,也有今天?
阮菱看着窗外,梧桐树弯着身子,树叶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又起风了,是啊,当年母亲含冤入狱时,也是这样一个深秋。
母亲,女儿来了,您莫急,莫急。
她又吐了一口血。
太子手捂着她的唇,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菱菱,别。”
他眼眶通红,泛着浓浓的血色,一股发酸的温热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知道我和你的开场不算美好,可我也想给你一个以后,一个未来。
我已经求到了娶你的圣旨。
菱菱,能不能别离开我……
阮菱再没力气推开他了。
她漂亮的眼眸早已失了灵气,不带半分留恋的看着他,气若游丝道:“裴澜,你我之间也算银货两讫,互相利用。只是我自己傻,喜欢上了你,不愿意认清,不愿清醒罢了。”
“现在我想醒了。”
“裴澜,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想认识你了。”
阮菱唇边不断溢着鲜血,纤细的腕子兀自垂了下去,与满地的血污凝成一片。殷红,雪白,刺眼夺目。
太子瞳孔骤然放大,手臂青筋蔓延交错,失声唤道:“菱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