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逃公主
【30】
陆行带着福禄,去了厂狱。地牢阴森,偶尔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严刑拷打之下人的惨叫声。
“咱家一个个亲自去问,”他的声音很冷,“咱家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火烧了湫沅宫!”
大内禁宫。
景沅在屋内踌躇半天,决定还是去找一找梵古国王子,让他带她走。只要能离陆行远远的,她就算是远嫁梵古国也心甘情愿。
她急急地快步走在宫道上,提着裙子想去见梵古国王子一面。
她的呼吸急促,就连双腿也有些发软,脚下似有千斤重。
她抬眸望去,却发现远处使团正向宫门外走去,浩浩荡荡,阵仗尤其吓人。
景沅的呼吸一滞,瞳仁猛然缩了缩。
或许是听了昨夜陆行的话,他们这是要走。
她提着裙子飞奔过去,那一瞬,她的脚步有一丝犹豫,却还是坚定地跑了过去。
踩着淤泥,溅着水花。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她没有想到这段距离跑过去有这么艰难,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居然跳地这样快。
如今逃离陆行的唯一办法,就是——嫁到梵古国去。梵古国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国,大景似乎还没有什么动到战胜国.头上。
“王子,等等——等等!”
王子疑惑地抬眸,看见景沅正飞快地向他跑来,朝他招手:“王子等一等!”
他皱了皱眉。
昨夜他被陆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今日就收到来信,父王让他快些离开大景。
他心情郁闷,美人没有得到,反而吃了大景太监的一记,被一个阉人骑在头上,还不知道该把火发泄到哪儿去。
昨夜她中了自己的毒,是谁帮她解的?
难不成是这个太监?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陆行千刀万剐。
景沅停在王子面前,喘着气说:“王子,我想说一件事情。”
王子的眉头蹙得更深。
他扫了景沅一眼。今日她穿了一身那日在宴会上的粉裙,清丽而动人,不妖不媚,干净纯粹。一双清澈的眸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她抬起白嫩干净的一张小脸,嫣红的唇上抹了口脂,鲜艳欲滴,让人恨不得拢入怀中,捧在手心。
这样的少女在梵古很少见,或许在中原亦是。
梵古国王子的喉结滚动了动,倏然觉得昨夜的事情是他太冒失。他伤害了她。
他没有什么喜欢的女人,塞给他的侍妾也只是用完就扔。
景沅在他脸上,看见了热烈而赤诚的情意。
梵古国王子想,被太监糟蹋了又如何?那是陆行的错。他现在只想把她娶回家,捧在手心。铁树也会开花,沉寂了二十年的心火也会燃烧。
他看着清丽的她,问:“什么事情?”
她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声音有些颤抖,却清甜无比:“王子,其实我钟意你。”
在那一瞬,王子一张脸变得通红,他干咳了一声。
他是暴戾之人,也会为一个女人动心。
厂狱。
阴冷的地牢里寒湿气重,狱卒们守在门口,个个昏昏欲睡,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一个狱卒低声嘟囔道:“掌印也真是,为了一个纵火案已经查了三天,也不知道公主在他心里分量怎么这么重。因为他不眠不休,我们也不得安宁……”
另一个狱卒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肘:“闭嘴,你他妈不要命?”
二人正谈话间,只听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倏然匆匆从外头跑进来。二人认得,是掌印身边的太监福禄。
福禄扶着膝盖喘着气儿,忙抬头问二人:“掌印在哪里?”
二人心中疑惑,挠了挠头,还是回答道:“在刑房呢。可是有什么事情?”
福禄什么也没说就往刑房跑去,一路跑得急匆匆,腿脚也随着发软。他一把推开门跑进了刑房,叫道:“掌印不好了,不好了!”
刑房里有一些身上血迹斑斑的人,似乎就不肯开口,才会成重点拷打对象。掌印正坐在软椅上,手上拿着烙铁,脸色沉得骇人。
听到他的话,陆行骤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烙铁放在一边,皱眉问:“什么事情?”
福禄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急急地开口:“不好了掌印,公主、公主她……”
陆行听到“公主”两个字,语气变得急促,厉声问:“什么?”
福禄的语速很快,也有些磕绊:“公主她跟着梵古国的王子跑了,已经穿上了嫁衣。她说她渴慕梵古国王子已久,要嫁与他!”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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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变故,徐家被抄家,嫡女徐音沦落到给手段狠毒的东厂督主作对食。
厂督恶名在外,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小儿,无一不对他噤若寒蝉,徐音只得忍辱负重。
但入了府发现提督府的日子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厂督渴了,要她端茶递水;
厂督饿了,要她烧火做饭;
厂督发火,要她拍背顺气;
厂督失眠,拍着身边的位置,霸气地说,“给本督暖床!”
如果是这样的忍辱负重,徐音觉得她可以做到!
众人见徐音受宠,纷纷送请帖送礼,巴结讨好,仿若她还是当初那个徐家嫡女,不曾落入凡尘。
直到有一天——
徐音发现自己竟不是徐家女,而是流落在外的当朝公主,厂督只是把她当作一颗权力斗争的棋子。
现在局势快到了收网的时候。
她失去了价值。
不跑还等着被杀好过年?
离开了提督府,层出不穷的杀手冒出来追杀她。
那个滂沱的雨夜,在她以为,她要命丧宵小之手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从天而降一样,将追杀她的人杀了个干净,扛着她就走。
徐音咬牙,在他肩上哭:“我不跟你走!”
他冷哼:“你再说一遍试试?”
众人都唏嘘,厂督权倾朝野、生杀予夺,小对食这次居然敢逃,回来恐怕得受尽折磨,怕是活不长喽。
可没想到——
她饿了,厂督亲自给她做桂花酥;
她裙子脏了,厂督亲自蹲下身给她拂去灰尘;
她冷了,厂督亲自给她暖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你不是棋子,是吾妻。”
后来有一天,徐音翻出一个匣子,里头装的是厂督心烦意乱时写下的只言片语。
“她好蠢,想杀了她。”
“她怎么这么笨?还要咱家教。”
“算了,反正咱家早就不把她当棋子了。”
“阿音,我想和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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