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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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的手指顺着汤老师的背脊凹陷慢慢描摹,嘴巴已经从脖颈得寸进尺到嘴角,当然,也多亏汤老师的纵容。
他在说话间偷偷往汤老师的嘴唇上挪,“那我们和好了吗?”
汤诗其知道他的心思,但没有偏头躲,“你把照片删了,我们就和好。”
池烈想了想,笑道:“那我们先不要和好了,你让我再威胁你一下,行不行。”
汤诗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又想耍什么无赖?”
池烈的手顺着汤老师的背滑到裤腰,“想问问汤老师,你在表演结束后,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汤诗其却突然低落,脱力趴在池烈肩上,“我还想问你呢,今天表演的时候,你一直看手机发呆。”
汤老师的最后一句放轻了声音,“我当时只是在怀疑,可是看你都不看我,我就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池烈一下子直起腰,“然后你就和野男人跑了?!”
汤老师在他背上猛地锤了一下,“再乱说。还有...我没有和他接吻,我躲过去了,你眼睛不好用!看错了还要打我。”
池烈更冤枉了,“我怎么打你了?”
汤老师把手腕举到他面前,“磕到洗手池了。”
他垂眼去看,可能是磕到腕骨了,横着红红的一小条,慢慢扩散出去,估计明天就会变成青紫色。
汤老师皮肤白,点缀上任何颜色都会好看,他看着,吞咽口水,猛地吻了上去,舌尖抵着腕骨绕了一圈,狠狠嘬了一口。
腕骨蒙上一层晶亮,被他折磨得更红了,他总归还是心疼汤老师的,所以上面少了一圈牙印。
他抬眼问汤老师,“还疼吗?”
汤诗其向后瑟缩,本来是疼的,可现在只剩酥麻,一直麻到心口,这太羞耻,他不敢说。
而且,他能看见,池烈的视线,明晃晃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池烈吻的是腕骨,想的却是他的嘴巴。
他只好再次解释,“我真的没有和他接吻,你不用总亲我。”
池烈咧着嘴角笑,“别总提别的男人,我就是想亲你。”说完他就将手掌移动到汤老师的后脑,压下来吻住。
他们破了吻戒,便再也挡不住池烈的瘾。
他把汤老师吻得气喘,短暂放过还要贴着唇面说话,“汤老师,你说恋人之间才能接吻,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汤诗其羞于启齿,“我...”
实在贴得太近了,他说一个字,动一下嘴唇,都会和池烈吻上,他想说话,往后退一步,池烈便追上来。
他心一横,紧闭着眼睛妥协,“我说话算话的。”我说了只有恋人可以亲吻,那我们亲吻了,就是恋人。
池烈眯眼享受着唇间柔软的触碰与贴合,他以为汤老师答应他的这一天,他会欢呼雀跃,恨不得绕着酒店跑上三圈。
可这一天来了之后,他才发现不是的。
贪婪永远是他的本性,他内心的欢喜驱使他索要更多。
池烈:“所以表演结束后,你要和我说什么?”
又是沉默。
但池烈的耐心已经被哄回来了,他默默享受着沉默里汤老师的心跳声,还有越来越高的温度。
汤诗其放轻声音,明明房间里没有第三人,却像怕别人听见似的,“我打算把柳定城的事情告诉你的,怕你怪我骗你,还准备了东西...现在用不上了,你先骗我的,你也要原谅我。”
池烈不管,转了个方向,俯身把汤诗其压到床头,汤诗其猝不及防,绞紧了他的腰。
他抵着汤老师的额头,“你准备了什么。”
汤诗其眼神飘忽,“没什么...挺晚的我们休息吧。”
池烈把人压得更紧,“听话,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汤诗其感受到池烈下腹的燥热,有些不敢说,“今天累了,你让我先休息,好不好?”
池烈低头,用鼻尖描摹汤诗其的侧颈线条,语气可怜,“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只能把照片发到你的家长群里了。”
汤诗其这才反应过来,光顾着和池烈腻歪,倒忘了这件大事,“...我、那我告诉你之后你就删掉,好不好。”
池烈讨价还价,“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删掉,今天晚上,你听我的。”
今晚氛围太好,他不甘心就止于亲吻,他还记得汤老师说过的话,接吻和做爱是恋人才能做,也必须要做的。
他还想要后者。
而汤老师的“准备”也让他无限遐想。
汤诗其已经被热度烫了大半天,哪能不知道池烈的心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和池烈其实不相上下,恶劣因子总在对方面前滋生。
他今天才发现,原来他好像很喜欢看池烈被自己吸引,池烈的所有得寸进尺都来自于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不敢说不敢做的,池烈帮他逼出来。
他紧张地用后脚跟磨蹭着池烈的后腰,“你那天不是问我...,男老师可不可以穿女款表演裙,我带过来了。”
池烈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双手直接探进汤老师的上衣里,托着腰上移,之间勾画汤老师的肋骨。
他盯着汤老师的眼睛,“那男老师可以只穿裙子给我看吗?”他的重音落在“只”字。
汤老师盯着红透的脸皮,气声几不可闻,“...可以。”
*
第二天,机票定在午后,池烈昨天很有先见之明地在10:00定了闹钟。刺耳的闹铃响起,他迷迷糊糊关掉,翻身把身侧的人搂进怀里,紧紧的。
多少天了,他都想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这样做,今天终于实现。
汤诗其也被他勒人的怀抱箍醒,迷迷糊糊第一句就是,“你把照片删掉。”
昨天晚上他可受了那张照片不小的威胁。
被哄着摆出各种不堪回想的姿态,泄露出各种羞人的称呼和声音。亏得他柔韧性好,除了腰有些酸,大腿倒是没有太过疼痛。
池烈吃够本,终于舍得告诉汤老师真相,“我根本就没拍,气都要气死了,哪有精力掏手机拍照。”
汤诗其在晨起的迷糊中反应了几个来回,突然睁大眼睛,“你说好了不再骗人的。”
池烈手掌下移揉捏着,“都从今早开始算吧,昨天你让我那么伤心,怎么还能计较呢。”
汤诗其满脸无语:“我没见你哪点像伤心的样子。”
池烈不认,意有所指,“怎么没伤心,我下头都哭了,全都哭到汤老师里面了。”
汤诗其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曲起膝盖想把这小流氓顶开,却被小流氓按着膝盖掰开压住,浪费了上午的最后两个小时。
作者有话说:
意会,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