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可取下
关鸿风拿起托盘中的勉铃,话里透着股子玩味:“你可知这是何物?”
容呈盯着关鸿风手中如龙眼核大小的玩意儿,心尖儿颤了颤。
他早知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
恐怕关鸿风还在为那夜自己驳了他的面子,想尽法子折磨他。
“这乃男子所用,嵌之于势,以佐房中之术。”关鸿风将勉铃轻轻摇晃,哂笑道:“不过还有一番说法,放进女子体内行事,妙不可言。”
关鸿风声音流露出兴味,“你说,这玩意儿若是放入男子体内,会是什么滋味?”
容呈浑身一僵,察觉关鸿风要做什么,他拼力往床下逃,背后的伤口被血染得触目惊心的红。
关鸿风早料到容呈不会乖乖听话,一手掐住他的后脖颈,把人困在原地,夹着勉铃探入他亵裤之中。
容呈抖着嗓子说:“关鸿风!”
然而无济于事,连挣扎也是徒劳。
关鸿风话里含笑,“这么好的宝贝,朕独独赐给你,你可要好好珍藏。”
容呈急红了眼,回头瞪向关鸿风,腿间异样难堪,他探手想将勉铃拿出来,却被关鸿风按住手腕压在床榻上。
关鸿风轻飘飘地威胁道:“若哪天朕检查不在了,那我便换点别的玩意进去。”
指腹传来粗糙的触感,关鸿风抓起容呈被细布包裹的十指端详,啧了一声,“青葱一般的手,实在可惜。”
若是容呈做小伏低,与后宫的妃子一般识趣听话,也不至于受这般苦楚。
说到底,容呈太不知好歹。
总以为自己还是赤国皇帝,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如关鸿风第一次见到初册封为太子的容呈那般。
想到容呈一袭锦绣华服,站在百花丛中如神仙涉水的那一幕,关鸿风下腹一股欲火升起,他掀开龙袍,扯着容呈的头发来到身前。
虽然身子不能伺候,好歹一张嘴还能派上用场。
容呈受了伤,更是无力挣扎,就如猫儿狗儿在身上挠痒痒,反倒生出些趣来,发了低烧的嘴犹如暖炉,令关鸿风浑身舒畅。
狠狠折腾了容呈一番,关鸿风拍了拍他汗涔涔的脸,心满意足离开了承欢宫。
容呈趴在榻上喘气,脸颊脖颈都透着红,胃里翻搅却吐不出来,牵扯着背上如撕裂般疼,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龙伎,可要请太医来?”
龙伎是关鸿风赐给容呈的名,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天子沦为伎,没有比这再侮辱的名字。
容呈却习惯了似的,哑声道:“不必了。”
关鸿风每每来承欢宫,都会将容呈弄得一身伤,请太医成了家常便饭,侍卫们也习以为常。
阵阵异样从身下传来,容呈没有再动取出勉铃的念头,关鸿风言出必行,今日他若拿出,明天便有要他命的玩意儿放进来。
容呈长长吁了口气,眉眼倦怠,趴在榻上望着窗外落花。
三年前,赤国被灭,他这位正欲自戕的新帝被掳,成了唯一苟活下来的人。
外人皆以为他死了,却不知他被囚禁在这深宫中遭受非人折磨。
关鸿风不仅没杀他,反而让他成了禁脔,入了贱籍,成了供人取乐的乐伎。
这样的活法,比死还不如。
接下来几日,关鸿风没再出现过,只有潘太医来给容呈换药,与他说了近几日宫内发生的事。
据说洁妃身亡后,关鸿风追封谥号“忠贞”,以贵妃礼制下葬。
“而荷妃被处死后,有人在朝堂上弹劾她父亲刑部洪尚书收留反贼,还从其府中搜出有悖逆文字的诗集,已被皇上下诏处斩,籍没其家,九族不得幸免。”
听着太医这句话,容呈微微一愣。
这位洪尚书,他曾听关鸿风提起过一回,言语间尽是杀意,只因此人是先帝旧臣,皇帝对其早已有铲除之心。
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念头,容呈这才明白,为何关鸿风会让荷妃当这替死鬼,原来不是因缘巧合,而是早已经策划好了。
既能除去洁妃,又能将荷妃父亲这个眼中钉去了,还能敲打他,一箭三雕。
容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疯子。
他深知关鸿风的手段,却不知他算得这么尽,看似散乱的一盘棋,其实从头到尾都在皇帝的操控之中。
潘太医走后,容呈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卸下,两颊浮起红晕,他掀开褥被,两腿间脚湿漉漉的,像失禁一般。
那日关鸿风走后,他一刻也没将勉铃拿出来,免得被皇帝抓住错处,借机折磨。
但这些日子关鸿风忙于朝政,根本顾不上他。
容呈早已忍耐不住,此时已丑时三刻,关鸿风应该不会来了,他咬了咬唇,臀部高高翘起,手探入亵裤之中。
今夜关鸿风在养心殿批完折子,便来了承欢宫,他推开门,走进内室,正巧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