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京郊的风景很美,每一处都充斥着金钱的痕迹。庄园很大,光是随处可见的服务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温卿辞找过来时,林听正坐在秋千上晃荡着腿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只是大概是刚才人太多,拍的时候被撞了几下,有好几张都是废片。
“待会还有,可以再拍。”带着男人气息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头。
林听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温卿辞,松了口气,声音透着一股后怕:“你吓死我了!”
温卿辞低头吻她,坦然认错:“怪我。”
这人认错太快,倒显得她有点无理取闹。林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上去,有些好奇:“不过你怎么知道还有?”
“因为烟花是我让陈助理去买的。”
林听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也坐下。两人就这么坐在秋千里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庄园的钟楼敲响的那一刻,远处喧闹的男女开始了欢呼。与此同时,已经安静下来的夜空随着一声尖锐的长啸,瞬间变成了白昼。一声声的巨响,绚烂的烟花瞬息万变着,以黑夜为背景。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彩色城堡消失后,变成了一句话。
看清那句话后,林听也怔住了——
“新年快乐,Mrs.Wen.”
林听隐约听见有人艳羡地问:“Mrs.Wen哎,温太太。哪位温太太这么幸福啊?”
她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低眼,两人对视着。
刚才随着众人一起欢呼的心情仍然激动着,眼下的这个惊喜更是叫林听的眼眸弯成了月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像春日里的骄阳。温卿辞的眼瞳黑漆,像是大海最深处的无人之境,深不见底,很难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而后,他笑笑:“新年快乐,温太太。”
烟火盛大灿烂,爆竹声中,林听主动吻上他的唇瓣。他们之间的□□,向来由温卿辞掌握主动权,她的动作十分笨拙,却格外认真。她不得章法的咬破了男人的唇,温卿辞眼底的神色更深了,捏着她的下巴反客为主,发起猛烈的攻势。
最后一段爆竹声中,林听鼓起勇气,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因为羞怯而颤抖:“温卿辞,我爱你。”
回应她的。
是男人更加热烈的亲吻。他似要将她拆入腹中,连呼吸都紧促了许多。
林听一边往后退,一边却又羞耻的期待着温卿辞的亲吻。她的眼里溢出生理泪水,倒映着朦胧迷离的焰火,自己也仿佛即将溺死其中。
那一刻,她迷迷怔怔地想,其实温卿辞,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
—
林听生日那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可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昏暗——
她抬手摸了摸,有些不确定眼睛上是不是系着根丝带。
什么情况.....
她喊了声温卿辞,却没人回答。于是又伸手试了试身侧的被子,尚有余温,看样子是刚出去没多久。
正当林听犹豫着要不要把丝带扯下来时,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温卿辞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嗓音含笑:“别摘。”
“出来看看礼物,我牵着你。”
林听听见他的声音瞬间安心,只是下床时腿根好一阵酸疼,脚软得差点摔在地上。幸好温卿辞一直托着她,眼疾手快把人搂在了怀里,察觉林听的状态后,没忍住低低笑了声。
林听又羞又恼,昨夜他把她翻来覆去要了好几次,最后抱去洗澡的时候,她只是发了句牢骚说他扰人清梦好烦,就被缠着又闹了一回。
“还不是怪你!”她耳根红得快熟了,嘟囔得毫无底气。
温卿辞牵着她似乎是下了楼,来到客厅,他解开了她的丝带。
恢复视觉后,林清才看清刚刚蒙着她眼睛的根本不是什么丝带,而是昨夜捆住她手腕的领带!
皱巴巴的,还有些不明的痕迹。
“这不是丝带?!”林听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好家里没别人。
温卿辞扬眉轻笑,一脸无辜:“我从来没说这是丝带。”
林听再抬眼,才发现这间别墅已经大变样了。
每一处角落里都放着礼盒,大小不一,有的比人高,有的掌心便可握住。有的明显,有的隐蔽,需要仔细翻找。就连他们刚刚经过的二楼,都随处可见礼物散落。
“你之前不是说,小时候玩游戏,总是找不到标记物吗?”温卿辞轻轻推了她一下,“现在,你可以找个够了。”
林听鼻尖陡然一酸。
她是说过。但只是随口说起了童年往事,不曾想温卿辞居然还记得。
林听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温卿辞忍不住瘪了瘪嘴,然后扑进他怀里,小声呜咽着:“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没说的是,小时候并非找不到标记物,而是那些表面上跟她一起玩的同学压根就没有藏起标记物。但他们却告诉她,已经藏好了,找吧。
于是她就找啊找,找到天黑,镇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回家。树林里的树枝被风吹动,在年幼的她看来就像是一只只鬼影,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等到被李秀英赶来找回家,那些孩子早就吃上饭呼呼大睡了。得知经过后,李秀英又气又心疼,抱着她哭了很久。
彼时她傻乎乎地安慰着奶奶,李秀英以为她不知道,便也顺着她的意思笑起来。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那些“好友”觉得她是个没有父母要的野孩子,谁也不愿意带着她一块玩,又碍于长辈间的表面功夫,故意捉弄。
本来不提这一茬也不会怎么样,可温卿辞这样一说,她突然就有些娇气委屈起来。
他那样聪明,或许早就从她无法连贯的讲述中猜出来了。
“哭什么?”温卿辞笑了笑,顺了顺她的后背,然后拎着打火机给餐桌上的草莓生日蛋糕点了蜡烛。烛火跳动着,倒映在两人眼中,他鼓励地看着她:“许个愿吧,看看我能不能实现。”
林听破涕为笑:“什么都可以吗?”
温卿辞挑眉,假意思考了几秒,唇角的弧度却没压下来:“嗯...可以试试?”
林听双手合一,乌亮的桃花眼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慢慢吞吞地说出那个压抑了许久的愿望:“希望,以后的每个生日,温卿辞都可以陪在我身边。”
“我好爱他呀,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
....
“我去,你真这么直接表白了?!”钟烟的声音陡然增大,很是不可思议蜗牛似的林听居然有天胆大无穷。惊得从床上瞬间坐起,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惹来他欲求不满的眼神,连忙追问:“那你老公怎么说的啊?”
回想起下午的画面,林听耳根还热着——
她说完那句话后,温卿辞似乎怔了下,可能也觉得从她口中听到表白有点意外。但没几秒便回过神来,垂下眼微微一笑,亲吻着她:“会的。”
“以后还有很久,想要的都会慢慢实现。”
“啧啧啧,他也太会了,你可得小心点。”钟烟有些担心林听这样的笨蛋小蜗牛根本玩不过高段位的温卿辞。
她曾在两人领证后赶来北城见过一次温卿辞,却感觉这个男人远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温润如玉,城府很深,不经意间会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威压和深沉。
好歹是温家的子孙,可网上的相关介绍却干净的只有姓名,连亲属关系都未曾写。
这样的人要是算计起林听,根本无法抵抗。
林听笑她想太多了,钟烟又没有说不出具体的一二三,只得作罢。
挂了电话没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温卿辞带着一身水汽出来,黑发滴着水。
林听还在开心地满床打滚,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她是真的很开心,温卿辞应了她的表白,还探讨起以后。这是不是就说明,他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
无声尖叫了好一会儿,林听忽地听见一声低笑,倏地扭头。
对上男人调侃的笑眸:“聊什么了这么高兴。”
林听笑而不答,拿过吹风机拍拍床榻,语气很得意,“我帮你。”
温卿辞顺从坐下,女人细如削葱的手指插入他微硬的发丝间,独属于林听的那股馨香萦绕在鼻尖,绵绵软软的絮语,都像是某种诱惑。
头发吹得差不多后,林听放下吹风机,想和温卿辞分享下自己准备参加摄影大赛的作品——风筝鸟。
这几天休息,她就去郊外蹲了几天,总算拍到她想要的画面和效果。
“你知道风筝鸟——唔!”
未说完的言语被男人撷取,天旋地转后,林听倒在床上,仰着脖颈承受着温卿辞雨点般密集的吻。轻喘了口气后,在男人逐渐幽深的注视下,勾住他腰间睡袍的系带——
忍着羞耻弯唇拉开。
耳畔边响起一声低沉的沙哑的笑,下一秒温卿辞的动作带着几分狠意,一下一声地落在房间里。
林听抓着枕头的手指用力,指节泛白。
却更加主动地搂住温卿辞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今天下午那番得到回应的表白,让林听在温卿辞面前大胆了不少。她坦白自己早就认出了温卿辞,是因为喜欢了很久,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和他结婚这件事。
说出这一切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轻松又忐忑。那些话,若是放在平常,她是说不出口的。
越是长大,儿时那些轻易就能说出来的情感就越是艰难。有了各种复杂经历的成年人,很难轻而易举地向另一个人剖析自己。
她曾无措,曾颤抖,也曾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向温卿辞坦诚。
因为她相信他。
林听咬唇迷糊地想着,如果是温卿辞,她愿意最后一次无条件地捧出真心。
真心一定可以换到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听听宝贝真的好勇敢qaq,要对另一个人将自己的真心话和盘托出真的好难,要有足够的信任才行。
预收文《路灯与月光》
文案: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日子过得好好的,老婆要跑了。本文又名《老婆每天都想离婚》
第一次见到桑窈的时候,裴知宴只想着搭伙过个日子,两人都是应付家里催婚的长辈。
后来,裴知宴躺在床上,怀里是熟睡的桑窈,睡颜安静可爱。他忽然生出贪念,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可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桑窈向他提出离婚。
大大剧场:
近来网上的律师综艺很火,有网友感叹跟律师结婚很惨,离婚堪比破产。一个个亲身举例,说得头头是道。
桑窈看得认真,思及自身,她觉得自己斗不过裴知宴,便采取怀柔手段。
恰逢两人微妙冷战期间。
裴知宴下班后,她主动递了拖鞋过去,忸怩地捏着他的衣角,可怜得像只小狗,眼睛也瞄着他养的金毛:“如果我们离婚了,能不能请你把狗留给我呀?”
正要拿礼物哄老婆的裴知宴太阳穴突突直跳,没说话。
桑窈没听到回答,抱住贴着她蹭个不停,半个眼神都不分给裴知宴的大金毛有些忐忑,竖起手指,小心翼翼的商量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狗可以吗?”
裴知宴气笑了。
当晚的朋友聚会上。
眼尖的好友瞥见裴知宴用手机搜索:【怎么教育狗不能勾引我老婆?揍一顿有用吗?】
#论我的老婆每天都想着离婚了只要我的狗#
#为什么她要狗不要我#
#同床异梦之她梦离婚我梦春#
#狗: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