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环遇险
那人在车上打了几次火,没打起来,下车踹着车门。
梁诗晴过去,拿出木仓,举起警官证,:“警察,别动。”
谁知那人却充耳不闻,撞开周围的人迅速逃跑。
“先生,请拨打报警电话。”梁诗晴临走之前头也不回地说。
香港的出警速度一如既往,只五分钟就有警察到达了现场。
包全一眼就看到站得笔直的穿着精致的贺信中。但走近后就能看到他的衣服上的成语。他尊重地对贺信中说:“我是重案组督察包全。麻烦贺先生出示一下身份证,然后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贺信中手里拿着已经断了的眼镜,看向眼前的人。
他现在很担心已经看不到身影的Madam。他虽然着急,但也知道催促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于是贺信中控制住语气,这样即使他语速极快,也却不会让人感到逼迫。
至少在包全那儿听起来,贺信中的话仍旧是温和有礼的:“包Sir,刚才有一位Madam追着那名歹徒去那了。”
包全立刻点头,留下两名警员,带着人追着去找贺信中说的那两人。
梁诗晴一直追着那人,在人群的拥挤中她看着人离她越来越远。于是在那人转弯时,她一下跳过防护栏,从一旁楼梯的平滑处飞速滑下,计算好歹徒过来的时间,从高台处一跃而下飞扑到歹徒的后面。
她立刻伸出手锁住歹徒的后颈部,一个后退步将歹徒摔倒在地。
然后立即掀翻歹徒的身体,将其左手臂折至后方,膝盖顶住他的背部。
然后快速用右手掏出手铐先锁住其中一个手腕,再将另一个手腕拉到身后锁住,使其双臂反剪于身后。
此时,包全也赶了过来,看着梁诗晴的胳膊渗出的血,关心地说:“师姐,你没事吧。”
梁诗晴看了下胳膊,不在乎地说:“没事,这交给你,有事直接去WPU找我就行。”
贺信中在警署中配合的做了调查,他本想等那个叫包全的督察回来问一下那个Madam是谁,但他开会的时间要到了,因此只能遗憾的离开警局,想着等空闲的时间再来询问。
梁诗晴回了组,发现组员都已经回来,只差陈阿圆一个。她那一枪伤的太重,只能慢慢在医院养着。
想到这些她抿了抿唇,对许峻和大Sir的不满又重新升了起来,找反恐特勤队(CTRU)也能假扮的事,偏要他们WPU直接上场。就装备来说他们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Madam,欢迎回来。”刘洋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门口梁诗晴,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拍手庆祝。
孙达伟作为WPU的老人,见梁诗晴一直盯着陈阿圆的位置自然知道梁诗晴是怎么想的,他很庆幸他有这样一个能顾及组员性命的长官。
于是他说:“等这次休假,咱们一起去看看阿圆吧,那个家伙最怕没人说话了。”
“是啊,达哥。我还记得我刚来咱们组,阿圆那家伙见缝插针就拉着我说话。”爆裂虽然脾气不好,但他的心思也很敏锐,他很快也跟上了孙达伟的话。
很快办公室就讨论起等放假该带什么去看望陈阿圆。
说到最后,梁诗晴带上了笑,她说:“今天Madam请吃饭,随便你们点。”
众人笑着,默契的一同出了声:“谢谢Madam。”
敲门的声音响起,梁诗晴回头,是许峻。
众人做鸦鹊散,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留下两位长官自行交流。
梁诗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对于这个喜欢坑人的同僚她没有一丝的好感,更何况他们WPU是那个深受其害的组。
她冷着脸问:“许Sir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们NB要求的资料在开庭之前发给你们就行,怎么今日就来拿了?”
许峻自然知道其他组对他的厌恶,但他一向不在乎,也从来不会凑到他们面前去讨嫌。
但这次不一样,他连续利用了WPU三次。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在WPU的组员集体负伤的情况下,他能得到好脸相对就怪了。
因着愧疚和自知之明,所以许峻像是没感到梁诗晴话里的冷意,依旧笑脸相对:“听说Madam你出院了,来看看你,顺便想请你们WPU的人吃个饭。”
说完这些他越过梁诗晴对着看起来很忙的组员说:“大家想吃什么跟我说。”
一时间空气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许峻扫视一圈,见没什么人搭理他,尴尬的将目光放回到梁诗晴身上,他隐秘的期望梁诗晴能帮他说句话。
梁诗晴见状笑了起来,只不过是气的,她想不通怎么能有人这么厚脸皮。
她走过去,用劲拍了拍许峻的肩膀,没好气地说:“请吃饭就不必了。这饭吃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还给许Sir你。况且我们还有一个组员还没从医院出来,现在就跟许Sir你聚餐似乎不是很好。”
在梁诗晴的手落下的那一刻,许峻就感受到肩膀传来的疼痛,他想他这次的的确确是得罪了梁诗晴,毕竟在其它同僚嘴中WPU的梁诗晴督察可是个非常大度的人。
他知道再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因此耸耸肩装作轻松的样子说:“还是要多谢WPU的同僚。希望Madam你替我跟你的组员陈阿圆说声对不起。”
这事梁诗晴可以帮他,毕竟许峻的确需要道歉,她答应着:“我会帮许Sir带到的。”
自此三日后开庭,因着证据完善,被抓的三十八人都被判了刑。
而且因WPU的人表现出色,梁诗晴所在的小组也受到了上司的称赞。
“爹地,二叔什么时候来?”贺信中七点准时从楼上下来,手里还带着一份合同。
贺成华瞥了一眼他儿子拿着的合同,好心提醒道:“Wilson,你妈咪不让把工作带回家。”
贺信中将合同放下,不会不忙地回击:“爹地,我记得妈咪也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你好像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丢给我了。而且是爹地你搞得我需要在假期做事。”
贺成华当即偃鼓息旗,他拿过合同转移话题般问道:“找你二叔有事吗?”
贺信中倒了一杯贺成华沏好的茶:“想问问二叔关于这合同具体的事。二叔请了假,我一直没见到他,就想着今日家庭聚会的时候问问。”
贺成华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你二叔发了个消息说这周的聚会不来了。他没说他干什么去了,你发邮件问吧。”
“好。”贺信中说。
“对了,两星期后的那个游艇宴会你还是要参加一下。”贺成华说。
这个游艇宴会是由贺信中的妈妈二婶和姑妈联手做的一个慈善晚宴。
虽然这活动举办了多年,但作为两人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还没去过一次,这会引起人无端的猜忌,因此他必须得去参加。
贺信中说了句知道了,就拿着合同去了书房,快速编好邮件发送。
至此他所有的工作都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脑子的骤然放松让贺信中不期然想起那天惊险的情况,他很感激那个救他的Madam。
虽然他第一时间找了uncle杨,表达了对那位不知名的Madam的谢意,uncle杨昨天回信说已经替他向那位Madam表达了感谢。
但一向受过的教育告诉他,道谢的话还是要当面说才有诚意。
他想:不如趁着今日事情少,走一趟警署。最好能请Madam 吃个中饭来表达他的谢意。
铃铃铃。
闹钟的声音在诗晴的脑子里跳跃,她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了,于是下床将闹铃关上。
休假的时间大部分都被梁诗晴用来睡觉,因为她的工作真的很需要一个补睡的假期。
只是今天她跟他爸妈说好了要一起出去,所以才没继续躺会床上。
梁诗晴拖着鞋出了卧室,看她妈摆弄着护肤品的样子,心里一阵庆幸,全靠这些,她才没被更严厉的批评。
她太感谢那个受了攻击却仍旧记得把她东西捡起来带回警局的受害者了。
不得不说那人实在太好了,竟然还去警署找了大Sir表达他的感谢。只有一点就是因为当时情况太危急,她根本没注意到那人长什么样,她现在只能靠着想象中的形象感谢他。
早上七点的香港,路上已经有了很多人。
贺成仁是出来参加聚会的,他从美国定居的朋友因为工作原因要回港居住,所以想跟他聚一聚,而且还想让他帮着重新熟悉香港。
因为一直有着联系,所以贺成仁接到邀请后,立即就跟公司请了假,然后花了两天时间带着他的朋友重游香港。
昨晚陪着熬了个通宵的贺成仁慢悠悠的往这两天一直住着的酒店赶。结果一个蒙着脸的黑面人从一旁蹿出,对着他的心口来了一刀。
面容失色的过路人,奋勇上前的酒店保安,慌忙逃窜的黑面人,以及赶到附近的警察。
这一切组成了贺成仁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幅画。
TV报道
【根据警方所说,贺成仁当街被人砍伤后,及时被送往医院……】
“唉,现在香港的治安怎么这么差了,当街杀人,这警察也太废了。”水果店的老板娘叹气道。
林素娥听到后,生气地小声跟梁诗晴说:“警察也不是万能的啊。乖女儿啊,我们不买了,换一家店。”
“老妈,这贺成仁是是贺家的人,肯定会引起轰动的,你别生气了。”梁诗晴劝慰道。
梁诗晴最后看了眼新闻报道,她觉得她的假期马上就会提前结束。
贺成仁接到电话,立马叫上贺信中去医院。
蹲守在医院外面的记者见两人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围了过去。
“贺成华先生,请问你知道贺成仁先生被砍伤的事是谁做的吗?”
“贺信中先生知道贺成仁先生的事吗?”
“两位贺先生能否透漏一下贺成华先生现在是否已经清醒过来?”
贺信中站在贺成华旁边冷着脸推开马上就要怼到他们脸上的话筒说:“各位,我们对这些事也不清楚。现在请让一让,我们要进去了解情况,我们家里人很着急。”
贺信中的话让他们自动让开,谁不知道贺成华很爱他的弟弟妹妹,而且贺成仁的妻子还是警务处副处长的女儿。
两人步履匆匆的进了病房,听了医生讲解后。
贺信中拿着手机给家人报平安:。
只是他刚一出去就被叫住。
那人开口道:“贺先生,我是重案组的何文华警司。有些事,我想还是要问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