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手臂被用力一扯,一阵天旋地转间,她就被压.在了塌上,男人的重量随之而来。
‘滋啦’一声,是衣帛撕.裂的声音,他的动作不带怜香惜玉,很快她身上再无遮掩。
两人的体力悬殊,她败得没有悬念,只能躺在原处,任人采.撷。
段熠像那日一样魔怔了,非要把她弄哭,才肯罢休。
“不要在这里……”孟云皎推搡着他的大手,没出息的嘤咛。
因为压.抑,她的嗓音比平日还娇柔,像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惹得段熠理性全无。
他眼尾泛着勾人的红:“怕你的辞哥哥听见?”
指节被汹涌的温泉包裹,她即使没答话,他也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倒是提醒孤了,这里的隔音可不好,要弄出一点声响,你辞哥哥也是个明白人,定知道你与孤夫妻俩在行这亲密之事。”
段熠一把抱起她,也没离开泉.眼,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偏殿里,最靠近正厅的方向走去。
最终,把她按在与正厅只有一墙之隔的墙板上。
孟云皎在行走中早已被折磨的临近崩堤,当脸颊被压在冰冷的墙板上,更是引出一连串的颤.栗。
男人的热气喷.洒在耳畔,令她冷热.交加:“皎皎,哭出声来,让他听听,孤是怎么宠爱你的。”
“只有孤,才能这样对你……他段辞这辈子,连你的头发丝也别想碰。”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下一下,往她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孟云皎紧闭牙关,明明喘.息渐重,却还是不肯发出一点声响,直蹩得满脸通红,浑身紧.绷。
“嗯?皎皎不愿作声?那孤来。”
段熠开始不满,他并.拢了她的双月退,廷.腰撞击,沿着墙板的柜子通通因为震.动发出声响,连绵不绝。
还有他的躞蹀带在耸.动间,谱写成有节奏的乐响,令人羞.愤至极。
帝王明黄的龙袍并未退去,却不顾场合不顾时宜的在行着这等荒.淫之事,简直有辱圣明。
孟云皎已经顾不得正厅的段辞会不会听出什么异常了,她根本自顾不暇。
她很怕段熠不顾及她的感受,完全没了分.寸的折.腾,她不知道这一刻的段熠,为何与平日深陷清欲的样子不一样。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片区域火.辣.辣的疼。
孟云皎攀住段熠的肩膀,抽噎道:“星辰不要这样,我的腿很疼。”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丁点委屈也受不了,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令段熠心头一颤。
他抽.身一看,原本细.嫩得能滴出水的肌.肤果然红了一大片,还有点破皮的迹象。
段熠面上带着浴求不满:“才磨了一阵子,真是娇气的紧。”
他低头狠狠的把她的唇瓣亲得充.血,权当发泄。
然事情还没了结,孟云皎的双唇得到释.放的时候,段熠抵.住她的额头,她见到他眸里的惊涛骇浪,也听到他隐.忍的急.喘。
“把手放上来,孤教过你的。”
最后从墙板又闹回了床榻上,也不知道段辞命人来问了几次,段熠才肯结束。
整个房间已经不是刚刚带竹香的清新,全然被段熠的龙涎香和萎.靡的气息笼罩着。
孟云皎每吸进一口都会想起刚刚的荒.唐事,羞得没法抬头见人。
明明是来松榭宫探望段辞的,怎么最后把段辞撇下,跟段熠巫云.楚雨来了呢?
段熠却偏偏相反,悠闲的躺着:“你说这床铺,要不就不收拾了,让段辞好看看,我俩都在他的地儿做过什么,岂不正好。”
衾被皱痕明显,难以言喻的污渍遍布床褥,就算是平常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他一介帝王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等无耻的话的?
段熠见孟云皎瞪他的样子,明显恼羞成怒了,便也不再逗她。
“好好好,我待会就让婢女来收拾。你快去吧,别让你的辞哥哥久等了。”
孟云皎确定了他吃饱餍足心情好,不会再出幺蛾子,才敢迈步离开。
但最后没说上两句,她就告辞了。虽然辞哥哥没问什么,但她看向那洞察一切的明眸,想到自己明显红肿的嘴唇,总觉得莫名心虚。
近日发生了令宫廷上下人心惶惶的一件大事——班赛公主拓跋雪进京了!
宫女们的忧虑就好理解多了。
据说这拓跋雪是要入宫为妃的,以后就是他们的主子了,听说公主性情傲慢,飞扬跋扈,不知道日后好不好伺候。
苌华宫的宫女也是一片哀嚎,难得这几日陛下和皇后的关系缓和了些,正是扶摇直上的时机。眼看后宫又要添新人,她们家皇后的眷宠难道就走到尽头了吗?
偏偏皇后还不紧不慢的,丝毫没有要挽回君心的举动,真是皇后不急太监急……急死她们了!
而朝中大臣惴惴不安,则是因为陛下还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纳拓跋雪为妃,无人敢揣度圣意,毕竟陛下专宠皇后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班赛现在势力正大,少有人会拂了他们的面子,虽说是两国联姻,但班赛可汗愿意自己把唯一的亲妹子送入大缙,明显是抬举了他们的。
若陛下强硬拒绝联姻,这事处理不当,令班赛觉得被轻慢了,难免会引起纷争。
怎知段熠却气定神闲的,半点不见烦闷:“不是说公主喜爱射猎吗,孤去亲迎。”
大臣们见段熠似有绸缪,便不再多言。
没料到,段熠真的带拓跋公主去到了皇家狩猎场。
“孤闻公主箭术甚精,想向公主讨教一番,不如来场比试?”
拓跋雪身穿大红貂裘,肆意张扬,颇有一副意气风发的姿态。
她自问在班赛里,自家的箭术也是难逢敌手,莫不是名扬海外,连大缙的王也略有耳闻?
班赛人一向好胜,即使面前这位俊俏帝王将是自己未来夫婿也不例外。
她定要给他开开眼界,好让大缙知道班赛的实力一点也不逊色于他们。
“那就以射雕为准,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下最多的猎物,便是谁取胜。”
拓跋雪傲然的睨了段熠一眼。
这帝王看起来儒雅斯文的,就算学了射击也顶多会些皮毛,一些走兽许还能应付,那天上飞得极快的雕,难度之大,估计他一个也没法瞄准。
哪像他们班赛人从小在草原长大,打过的雕比吃过的牛羊还多,简直不值一提。
段熠朗笑:“依公主的。”
他们运气颇好,一上场就看到成群的雕在头顶上盘旋,足足有八只之多。
拓跋雪兴奋不已,当即搭箭瞄准:“缙王不必谦让,拿出实力来让本公主瞧瞧。”
她的箭离弦而去,眼看即将射中其中一只大雕,她满意的勾起嘴角。
怎知——
电光石火间,‘嗦’的一声。
她看不清段熠是何时开的弓,只看到带着帝皇标志,那支金黄灿灿的箭,劈开了她的半空中的箭,而后把大雕射了下来。
又是几声‘嗦嗦’的响,段熠箭无虚发,另外七箭,同时击中了另外七只大雕!
就连在草原上土生土长的拓跋雪也未曾看过这等奇景……
就算有,部落里也没人敢发!那不是抢了她草原第一公主的名号吗?!
面前这个帝王!他竟!
竟毫无风度可言!
毫无风度的段熠眼见拓跋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晓得收敛。
“也不过如此,孤真不该听信传言,把期望放得太高。”
段熠还‘好意’安慰道:“公主也别太失望了,女子能把弓搭起来已是不错。在大缙这里,一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鲜少会箭术,都是在屋里刺绣纺纱。”
见拓跋雪眉头蹙紧,他又惊呼:“难道公主不会刺绣?”
他一副鄙夷又慷慨的样子,“也罢,反正你入宫后也不能再射箭了,毕竟这点绣花拳腿也不值一提。以后你多得是时间勤能补拙,好好学习女子才艺。”
拓跋雪在班赛可是受尽众人追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的拳头箍的嘎嘎作响。
太大男子主义了!
要是一开始被他的容貌诱骗,还有一丝想入宫的念想,现在是不复存在!
什么不能射箭?什么绣花拳腿?什么女子才艺?
敢情入了大缙皇宫,就要过上不人不鬼的生活?那她还背井离乡来这里干嘛,给自己添堵吗?
她是想嫁一个有权有势,万人景仰的国君,但不是这种傲慢自负,把女人当附属品的纨绔!
“恐怕缙王是想多了。我们班赛还不至于要利用联姻来维持两国友好,这次也是阿兄见我对缙国好奇,特许我随大队来游玩的。”
段熠作恍然大悟状,还很懊恼地作辑:“原来如此,是孤误解了,孤这便命人筹备宴席,向公主致歉。”
重新被捧到高高在上的位置,拓跋雪才好受多了,也没计较段熠方才的无礼之举。
“哼,那还差不多。”
这类盛宴孟云皎自然是要陪在帝王身侧的。
她疲于应付大臣,便乖巧地坐在段熠旁边,低眉顺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趁着段熠专注力不在她这,她有些嘴馋,伸手触碰面前的酒樽,想小酌两杯。
怎知段熠还是能适时察觉,他瞥了她一眼:“诊治期间,不得饮酒。”
她抬手想拿一个贡柑,又被阻止:“贡柑性凉,多吃无益。”
这样三番两次,孟云皎也放弃了,干脆坐在原处无聊地绞着云帕。
这一幕看在拓跋公主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本来就觉得这皇帝不是什么良配,当看到传说中的皇后出现时,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皇后那一副温婉柔弱的样子,哪像是能斗得过狗皇帝的,大家都是女人,想到刚刚段熠视女子为无物的态度,她顿时怜悯心起。
这样好看的仙女就应该无忧无虑的,不应该嫁到皇宫里,被狗皇帝糟蹋了。
她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瞧她那望着宫廷乐团眼睛发亮的样子,估摸这辈子都没试过,只能躲在那屋里头……刺绣纺纱?
当孟云皎想喝酒却被段熠阻止的时候,拓跋雪更是怒不可遏,这皇帝管得也太宽了!
在孟云皎想吃贡柑无果后,她终于忍无可忍:“难道享用吃食也分男女吗?这是我班赛进贡的东西,在我班赛人人皆可食用!”
大臣们面面相觑,段熠见拓跋雪明摆着要替孟云皎出头,也不好拂她的意。
“公主误会了,并非孤不让她吃,是皇后本身就不爱吃这些。”
他转过头,对孟云皎笑:“对吧,皇后。”
孟云皎礼貌的朝拓跋雪颔首,不得不应:“多谢公主美意。班赛的贡柑极好,是本宫没有口福。”
拓跋雪可不信。
肯定是狗皇帝在威逼利诱!
孟云皎与段熠离席后,在回去苌华宫的路上,昊公公捧着紫檀托,迎了上来。
她定眼一看,上头静静躺着一支玉萧。通体明黄,流光溢彩,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美玉。
段熠大手虚握,解释道:“方才见你望着那乐师目不转睛的,可是喜爱那些新奇的玩意?”
“孤想起之前乐府的人给孤打造了一支独一无二的箫,便命人给你取来了。”
孟云皎没想到这也被他注意到了。
自己这段日子困于殿中憋得烦闷,听到奏曲竟觉得心旷神怡,还想着若是能有这些玩意打发时间,定然是不错的。
她从段熠的手中接了过来,细细抚摸,也发现了玉箫的左下角,刻着‘熠’字,凹凸不平。
也对,历来帝王之物才有资格使用明黄,更何况是如此珍贵的璞玉,定会刻上名字。
只是……这男赠玉,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段熠也猜到了她所思所想:“平常人都赠女方玉佩,孤偏要不一样,赠你一支玉箫作为我俩的定情信物,让你能谨记孤与旁人的不同。”
又来了,非要扯这些。段辞的玉佩不是给他摔碎了吗,他还想怎样?
段熠幽幽的眸子盯着她,令她生怕他提出让她赠香囊的无理要求。好在他只沉默了许久,便带过了此事。
“这箫上面刻着孤的名字,见箫如见孤,以后皎皎只能吹孤的箫。”
单纯如孟云皎哪能明白其弦外之音,只觉得他不纠缠便是好,忙应是。
段熠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昭示他倏然变好的心情。
他凑到她的耳边厮语:“那皎皎可得好好学了,这毕竟关乎皇家命脉,儿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