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了,逗逗你,反应那么大干嘛~”景肆把护肤品重新装进化妆包里,保持桌面整洁,又拿纸巾擦了擦手,才又说:“对了小周,把今天的账报一下。”
“都是小钱,不用啦。”
景肆已经拿出备用手机,一副不太理解的表情,“是小钱吗?”她看着周清辞,正经道:“报一下,是多少就是多少。”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周清辞这收入,哪儿经得起那些小岛的项目造次。
随随便便也得花个好几千。
“转我500吧那。”周清辞还挺无所谓的。
“500?”
景肆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周清辞,她见过报账往多了报的,没见过往少的报的。
“对啊,500差不多了,游艇是拼的,挺便宜,然后下午也没花多少。”
景肆没说话,拼游艇的价格她大概清楚的,一个人大概一千,两人光是坐游艇最少就要花两千。然后周清辞又带景绮去照相,什么杂七杂八的……
转周清辞500是不可能的,景肆在500后面又加了个0。
顿了顿,觉得5000还是给少了,人家帮忙带孩子玩这玩那的呢,开销估计不少。
于是景肆把“5”改成了“8”,一共转了8000块钱过去。
周清辞那边收到转账通知的时候啧了一声,“不是500吗景总,怎么给8000?”
五百变八千,这跨度未免太大了。
“收下。”嗓音里夹带了几分不可抗拒。
知道景肆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周清辞便也点了收款。
结果没过两秒钟,又收到2000块的转账。
“景总,你这又是干嘛?”
景肆把手机放在桌上,淡淡回复:“涨工资。”
周清辞愣了一下,她实习期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千。
“也不是这么涨的吧?”
感觉她好大方,虽然自己不缺钱。
景肆笑她:“涨工资不好吗?”
周清辞这边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收款。
她记得周默曾经说过
,要大方接收别人给的东西,大不了假以时日回一个价格差不多的过去。
收就收吧,景肆的一番心意呢。
“好啊,谢谢景总。”
景肆满意地扬了扬唇,“这才对嘛。”
若是周清辞不收,她心里倒真的过意不去了。
关了化妆灯,景肆站起身来,神色带着疲惫,略略看了周清辞一眼。
“困吗?”
“有点儿困了,不如睡觉吧。”
房间里其实有点儿冷,恨不得赶紧钻被窝里去。
沿床边,景肆整理了一下被子,温声说:“今晚我睡中间吧,想抱着绮绮睡会儿。”
“啊,那当然没问题。”
两条被子,一条小的给景绮了,两个大人也就凑合另一条。
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床够大,空间算不上拥挤,但绝不宽敞。
稍不注意就得有个肢体接触,或许是因为绮绮那小家伙一个人就占了半张床的原因。
掀开被子,景肆先坐了上去,理了理头发才躺下,又找了个合适的姿势侧卧着。
纤白的胳膊夹着被子一角,手臂的曲线在柔光下更显清晰。
白而细,但并没有瘦弱到病态。有线条,一点点弧度,给人一种力量刚刚好的感觉。
周清辞盯着她的手臂看了两秒,熄了灯,也跟着躺了下去。
柔软的被子覆盖着,浮着一股淡味,和景肆身上的气味很接近。
周清辞阖上眼,呼吸一口气,满满的馥郁钻进她的鼻腔里。
很难忽视。
黑暗中,景肆突然来了一句:“明天我们就回北城好吧?”
“好的景总。”
“今晚谢谢你。”
周清辞往被窝里缩了缩,点点头。
“睡了,晚安。”
“晚安。”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
周清辞侧了个身,正面对着景肆,她睁着眼,视线里一片漆黑。
有点困,但又睡不着。
蓦地想起两年前和谢之林来旅游也是这样,两人开了间房,也是这样的大床房。
那时才刚谈不久,挺青涩的。只记得
那天晚上,周清辞想吻谢之林,对方拒绝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就被谢之林洗脑,她说所谓的“真爱”都是建立在柏拉图上的。
两个女孩子相处,不需要性,她讨厌性,可以抱抱可以牵手,但就是不可以做l爱。
想到这里,周清辞愈发难受,辗转难眠。
她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子,有种当初自己蠢到家的感觉。
怎么就信了谢之林直女装姬的把戏?
但转念一想,多亏谢之林的不睡之恩,不然惹得一身骚。
这时,床上景绮翻了个身,小声呢喃:“妈妈,抱抱。”
很快传来景肆轻柔的声音,“妈妈在呢宝贝。”
母女俩靠近,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很快拥抱在一起。
周清辞停止走神,也阖上了眼睛。心想当小孩儿真好,有人抱着睡。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渐渐也困了。夜半,凉意爬上窗沿,沁入缝隙,很快挥发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开了一整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天还蒙蒙亮,周清辞睁开了眼睛。
闷闷的,不太舒服,刚一呼气,感觉鼻子有点堵。
她悄悄摸下床,去了卫生间。
第一件事就是擤鼻涕,可能昨天是真的受寒了,睡了一觉就像没睡似的,头昏脑胀。
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憔悴,用了半包纸,鼻涕直流。
出来的时候,床上母女俩还在睡,周清辞蹑手蹑脚往沙发的方向走,没往床那边走,要是传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刚坐下,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往这边看了眼。
景肆眼带困意,小声问她:“怎么了?”
周清辞指指鼻子,“感冒了。”
景肆支起身来,床头灯很快被打开,暖光照射在屋子里和她的皮肤上,她拿起遥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儿。
从床上下来,估计是没太睡醒,景肆走起路来迷迷糊糊的,黑色吊带长裙穿在她身上,颀长美丽,随着脚下的步伐,面料微微褶皱,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
走到行李箱前,开始翻找东西,很快拿出一盒感冒药来。
她别了一下耳边的发,眸色稍微清醒了些,看向周清辞,“先吃点这个,没好转再去看医生。”
周清辞说话带着鼻音:“好,这是小问题,不严重的。”
像这种小病她都是拖着拖着就好了,有时候甚至药都不吃。
景肆明显比她更细致一些,又起身去倒了点儿水,把药和水杯递给她。
“药肯定得吃,你看看自己蔫成什么样了。”
周清辞接过杯子,抿了两口水,咽下药片。
她整个人困恹恹的,感觉没什么精神。
“没想到你还真感冒了。”
“我也没想到。”
景肆抬起手在周清辞额头上贴了一下,“头晕吗?”
手掌细腻,触感很清晰。
怎么又摸过来了啊,她手可真暖和。
周清辞眯着眼,“不是很晕。”
“等会儿应该会好一些,再来睡会儿?”
“算了,等会儿传染给你们。”
“你那是风寒性感冒,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的。”景肆才不管她那么多,一把拉她起来,往床那边走。
她还困着,还想睡。既然她要睡,周清辞也要睡,一个人坐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半拉半就,最后还是被拉到床上了。
这边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景肆一把摁住她,“别动。”
两人距离拉近,景肆一双清透的眸子看着她,神色略微霸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你需要休息,现在还没到六点,再睡会儿。”
周清辞被压住的地方痒痒的,她眯了眯眼,作罢了。
“听你的。”
景肆满意地扬了扬唇,又在她脸上戳了一下,“快睡吧。”
这么一戳,戳得周清辞的头更晕了。
就突然很困。
啪嗒一声,床头灯熄灭了。
那窗帘遮光很好,和晚上差不多,就这样迷迷糊糊又睡了三个钟头。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那药好像并不奏效,情况并没有好转,鼻子还是堵,脑袋还是晕。
抬眼一看,景肆已经在收拾
行李。
“好点了吗?”
“嗯嗯。”周清辞支起身子,强打精神,“要出发了吗?”
“嗯,预计十点半,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行李我帮你收。”
周清辞没贪睡的习惯,摸索着从床上下来,趁着行李箱还没合上,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景肆目光落到这边,“绮绮,去给姐姐倒杯温水。”
“好!”小朋友睡了一晚上,精力相当好。
她给周清辞倒了一杯水,递给过去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周清辞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
十点半,准时出发。
暴雨过后,天气晴和。
返程的路上,周清辞一直在睡觉。
而景肆也没闲着,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半的时间都在打电话,而其中宋语璇那通电话让她最心烦。
得赶紧回公司。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为期两天的假期结束了。
梁叔默默开车,一路无言。
三小时后,当车子抵达公寓门口的时候,景肆才轻轻碰了碰周清辞的胳膊。
“小周,到家了,你还好么?”
周清辞睁开眼,略微迷糊,点了点头,“还好。”
听声音嗓子有点涩。
“那你回家休息一会儿?下午就不用来上班了。”
“好。”
景肆伸手替她开了门。梁叔下车帮她搬行李。
太阳明晃晃的,有点刺眼,周清辞提着行李,抬起手遮了遮阳光。
感觉她站都站不稳,景肆有点担忧,“你是不是发烧了?”
周清辞摆摆手,“没有,只是睡太久,有点迷糊了,我好很多了。”
“那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景肆现在也没有办法陪她上去,公司那边有急事要处理。
“景总拜拜。”末了,周清辞看向景绮,“小可爱拜拜,下次再见。”
景绮嘟了嘟嘴,一副挺舍不得的模样,但还是懂事的没有纠缠。
“姐姐拜拜,等你病好了我再来找你玩~”
就此分别。
周清辞拖
着行李回公寓了。
车上的景肆眼含忧色,现在得赶紧去见宋语璇。
“梁叔,你把绮绮送回家。公司有点事,我得马上去一趟。”话音刚落,景肆已经扣开车门,人走了出去,弯下腰对景绮说:“你乖乖回家好吗?妈妈有急事要处理。”
急事。
景肆永远都在忙,这对景绮已经是家常便饭。
*
难得的晴天,宋语璇坐在景肆的办公桌上,悠哉悠哉。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面哐哐哐,光是听声音都能知道走路的人心情很是着急。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景肆夹着一阵风走了进来。
脸色微微有点难看。
“这件事开不得玩笑。”
几百年都看不到景肆这幅表情,宋语璇立马正襟危坐,“我也想开玩笑啊,但是他真的回来了。”
“他知道景绮吗?”
宋语璇点了点头,“那是必然。”略微迟疑了,还是说出了口:“而且他想要景绮的抚养权。”
“异想天开。”景肆脸色透露着少有的傲然和冷漠,语气略带讥诮:“他怎么争?凭他抛弃妻女,凭他是杀人凶手吗?”
当初许佳念的死,和胡康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胡康一走了之,许佳念怎么会身患抑郁症,身体一天比一天垮?最后被疾病拖垮了身体。
孩子她养了六年,臭男人现在回来说要就要,做什么梦。
宋语璇好像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觉得他未必是想要景绮,要真的是个负责人的爹,早就回来了。大概率......就是为了钱。”
谁不知道景肆有钱?特别是他胡康那种人,势利眼一个。
“但是,据说啊——”宋语璇顿了一下,“据说这两年他做生意又赚了一点儿,所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人。”
“不管他是要钱还是要人,那都不可能。”景肆很快冷静下来,“我有景绮的抚养证明。”
“但是他说他想见景绮一面。”
这个,其实很难拒绝。
排除大人们本身的恩怨,胡康是有见景绮的权力。
况且景绮
见不见胡康,也不是景肆能决定的。
办公室气氛突然变得沉寂,宋语璇看了景肆好几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景肆开的口:“这个我得回去问问绮绮,就算见面,我也得在现场。”
爸爸这个角色,对景绮来说,似乎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生猴子,有点莫名其妙。
景肆也从没提过,不是不提,是不知道怎么提。
像胡康这种研究生时期把许佳念搞怀孕,嘴上说着负责,临产期消失不见的,还是少。
他是真的渣,非常不负责,把自私自利诠释到极致的人。
“好了,肆肆,你也别担心了。孩子是你的,必定是你的,当初佳念走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么?”
“对,她当然是我的。”景肆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了许佳念。
她和佳念是什么交情呢?裤子可以同一条穿,小学就认识,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连研究生都是一起上的,是一生的挚友。曾经开玩笑说,死了都要埋在一起。
佳念哪里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当初抚养景绮的时候,身边的所有人都反对。”景肆看向宋语璇,突然有些感慨:“语璇,包括你也是。”
宋语璇也是个性子直的人,实话实话说:“废话啊,你年轻漂亮,前途无限,二十五六塞给你一个孩子,别人喜当爹,你是喜当妈。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啊,说你景肆被男人抛弃,说你早婚早孕,说你年轻的时候私生活不检点才有了景绮,烂话坏话都说尽了。”
那确实,流言蜚语是一把刀,传播者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茶余饭后的八卦趣味,但听着有心。
景肆也不例外。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有被这些事情困扰,但后来也就想通了,清者自清。
“就还好,现在还挺无所谓的,主要是工作忙,顾不了那么多。”
谈起工作,氛围稍稍缓和了些,胡康的事暂时抛之脑后。
“对了,你那小助理呢?”
“哦她。”景肆突然想起周清辞,“她有点小感冒,回去休息了。”
想起周清辞,她应该没事吧?中午分别的时候走得也匆忙,没怎么
注意她的情况。
“你们俩......”宋语璇凑近了,眉头上扬,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眨了眨,眼里有话。
“我们俩挺好的啊。”景肆稍稍顿了一下,“我喜欢她的性格,是我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助理。”
“害害害!”宋语璇手指敲了敲桌子,“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你那小助理不简单啊~”
景肆:“???”
“她不是喜欢女生么?”
“所以?”
“所以你们俩有没有可能啊~”
“没有可能,你在想什么?”景肆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从来没有把周清辞往“爱情”那方面靠,就算除去助理的身份,最多也就是觉得周清辞可以当朋友,妹妹,类似于这样的关系。
至于产生荷尔蒙?这是盲区。景肆碰都不会碰。
“你别说,小周真的挺好看的啊,我看着她都喜欢,你和她真的擦不出火花来?”
谈起周清辞,景肆觉得她比宋语璇更有发言权。
“她刚分手,压根没有重新开启一段恋情的想法。”景肆觑了宋语璇一眼,“我们关系很单纯,倒是你啊,什么都往爱情上靠,这世上的情谊可多了。”
宋语璇被怼得哑口无言,直接气笑了。
“好啊,景肆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有人来收了你!等你恋爱那天我要大笑特笑!”
景肆扬了扬唇,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这世上哪有人能收得了她,封心锁爱的。
这边宋语璇躺在沙发上开始摆烂,“我躺会儿啊,等你工作完,晚上顺便一起吃了。”
“嗯。”
整个下午,景肆都待在办公室,宋语璇没事做,和她一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景肆边聊边工作。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手头的工作停下来,景肆才意识周清辞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复她的消息了。
消息是下午两点发的,她问周清辞好点没有,对方没有回复。
想着可能在睡觉,便又发了一条过去,让她睡醒了报一下平安。
结果现在已经六点了,那边毫无动静。
“你一直拿着手机看什么呢?走啊,吃饭了!”宋语璇饿了俩小时了,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她一直没回复我。”景肆开始不安,“睡得也太久了。”
“她睡醒了自然会回复你的嘛。”
“不,我感觉她可能发烧了。”景肆起身拿包,宋语璇跟在她身后。
见景肆越走越快,宋语璇困惑极了:“不是,就算她发烧了,也轮不到你去照顾她吧?”
“是因为我她才生病的,我必须得去她家看一趟。”
两人边走边说,这边进了电梯,景肆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你管这叫纯洁的关系?哪个助理做到这个份上?”
“小周不一样,她人很好的。你不懂,她就是那种很真诚的人啊。”
“不是,好也不是这么好的吧?”
叮——
电梯门打开,景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宋语璇这边追都追不上,小跑着说:“见鬼,除了景绮,我还没见你担心谁成这样。”
景肆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变得无比认真:“语璇,我担心她是很正常的事啊,她因为等我淋了雨所以感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非常内疚。至于你说的,她对我有什么意思,我到目前为止没感受到。”
宋语璇愣了一下,很快解释:“我倒不是那个意思。那......那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肚子咕叽咕叽地叫,都快饿死了。等了半天,结果这人还要去当保姆?
“你饿了就先去吃饭吧。”
宋语璇只能妥协,“行吧,等了你一下午,吃了一吨空气。”
景肆眼神略微抱歉,“明天再请你。”
“快去吧,你的小助理可重要呢,要是她真烧坏脑子了你可不心疼死。”
景肆也不和她斗嘴,往外面走,提前发过消息给梁叔,车子已经停在不远处。
走了几步,宋语璇突然叫住景肆,“对了,那天晚上那件事,你真的不告诉她吗?她迟早会知道的吧?”
景肆停下脚步。
那一幕闪现在脑海中,明明过了那么久,好像还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巧合,缘分。
每每想起都会这么觉得。
“你知道那天晚上她说什么吗?她说她要和我结婚,她说我有孩子也要和我结婚。”景肆莞尔,“像这种喝醉酒的胡言乱语,干嘛说出来让人家尴尬。”
宋语璇原地愣住,很快跟着笑出了声。
“行啊,她和你结婚,你老婆就是你助理,你们俩天天在办公室极限运动,想想也很刺激啊~”
“……”
从宋语璇嘴巴里听不到正经话是真的。
景肆耳根分明有点泛红,挥挥手,“懒得跟你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