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顾卿是个花心渣男,他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专情,某方面来说他又“深情”,比如徐芝,长得并不出众,论年龄已经是半老徐娘,他不离不弃,现在她流产,子宫破裂被全部摘除,出了手术室就进了ICU,他坐在外面捂着头枯等,完全无视顾家一个又一个催他回去的电话,从天黑等到天明,在漫天的焰火声中提心吊胆心如刀割。
6点多的时候沈雪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带着儿子顾荣来了,“徐姐怎么样了?”
顾卿用熬红的眼睛看着她,声音里满是疲惫,“宝宝没了,子宫摘除,她输了1000ML血,医生说能挺过今晚就没事了。”
沈雪叹息了一声,“怎么会摔倒的?家里的佣人呢?”
“过年了,家里的佣人都放假了。”情妇请的保姆都是从家政公司找来的,过年的时候自然会回家,往年都是这样过的,谁知道今年出了这样的事。
“真是的,啧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爸爸,你怎么了?”沈荣走了过来搂了搂爸爸,“爸爸你眼睛怎么红了?”
“没事。”顾卿搂住了儿子,那个孩子护士给他看了,已经成了型的男胎,有鼻子有眼睛了,看起来长得很好看。
“你吃点东西吧,徐姐什么时候出来啊?我妈在家熬了小米粥煲了汤。”沈雪的妈妈是跟他们一起住的,全身心的照顾女儿和外孙,对顾卿这个女婿也是极好。
“我什么也吃不下。”顾卿叹息了一声。
“老宅那边没事吧?”
“现在那边我是顾不得了,他们总不能为了这点事把我踢出祖谱。”顾卿冷笑了声。
候一个护士走了出来,“病人已经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是VIP2是吧?”
“是。”顾卿应了一声。
“你跟病人什么关系啊?”护士原来以为守在外面的是病人的丈夫,这个时候又来了个带孩子的女人,把她搞懵了。
“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沈雪白了她一眼。
护士笑了笑转身走了,有钱人玩得花是吧?这个时候带孩子来探病,是来填堵呢?还是来填堵呢,可惜男人都是大傻叉,还在那里感动呢。
过了会儿徐芝从ICU被推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看见了扑到自己床前的顾卿,“老公,是有人害我!有人……”她挣扎着说道,还没说完,就见沈雪领着孩子走了过来。
“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啊?可吓死我了啊!大人没事就好,大人没事就好啊!”
一句话差点儿把徐芝又送回ICU。
躲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顾蔷表示,撕得再响些,于是在徐芝在药物的控制下又睡了,沈雪带孩子回家休息,顾卿半倚在VIP室陪床的单人床上假寐时,她送上了一份调查报告。
“徐芝的事不单纯,那两个小孩是被人雇来的。”
顾卿抬头看了女儿一眼,“你的人怎么在附近?”
“当然是大过年的想给徐芝填点堵,谁能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下手真狠,我还没想让她一尸两命呢。”顾蔷从来不掩饰对两位“阿姨”的恶意,“建议你查查沈雪,在这件事上最有可能下手的除了我就是她。”
“沈雪不是那样的人。”
“呵,爸,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顾蔷冷笑了声,“反正呢,资料我给你了,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呢,她们俩谁倒霉我都高兴,对了,小孽种别扔,我奶奶要,林道长说他是讨债鬼要镇压呢。”
顾卿抬头看向女儿,气得浑身发抖,积压了一晚上的各种情绪化成怒火崩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个传话的,估计过会儿就有人来取了,你别拦着就行了,左右是个死物。”
“那是你弟弟!”
“不是我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全是该死的孽种!少拿这种东西恶心我!你要真心疼他就去找老太太啊!跟我吼个屁!”
顾卿嘴唇直抖,他忽地站起身,冲了出去。
哟,真为了“儿子”去跟顾老太硬杠哦,继续撕,撕得更响些。
徐芝缓缓睁开了眼,声如蚊呐“顾蔷。”
“干嘛?”顾蔷没好气地回道。
“报警。”
“好嘞。”
这个年过得太开心了。
“顾家的事你们听说了吗?”过年,亲戚朋友到处串门,像是贺家这样的家族更是各种聚会不断,在聚会上除了玩牌、吃喝最大的乐趣就是聊八卦。
贺临声坐在二楼书房,门没有关严,能听见本家的两个躲在二楼的一角堂嫂在说顾家的事,无非是私生子流产,情妇报警咬另一个情妇,老太太说流掉的私生子是讨债鬼要镇压,结果便宜儿子顾卿破了大防跑去老宅大吵了一架,大过年的把老太太气病了。
他拨了一下佛香,闹腾成这样,顾蔷估计挺开心的吧,原生家庭闹得这么难看,也难怪她会对感情和豪门没有信心。
“诶,你们家的那小妖精怎么样了?听说怀着孕躲国外去了?”
“躲呗,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那两人将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情人节红浪漫俱乐部的活动你去不去?”
“去!听说来了好多小狼狗小奶狗,各个有八块腹肌。”
“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
呃,贺家也差不多,贺临声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用放下,小没良心的,群发的新年祝福都不发给他。
跟他界线划得这么清楚啊。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三爷,老太太那边三缺一。”
“我五分钟后过去。”
老太太的牌桌一般人轻易上不来,大儿媳妇今年从非洲回来了,有个坐位,弟妹过年来帮忙料理家事有个坐位,空余的位置留给贺临声。
打了四圈下来,贺家大嫂白书玉揉了揉脖子,捶了捶腰,“不行了,腰酸背疼坐不住了。”
“我也累了。”二老太太也开始揉腰,“我说大嫂了,你怎么一点儿不累啊?”
“我啊?让我看干别的累,打麻将八圈都不会累。”贺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就是平时玩得少。”
“谁像你这么有福份啊,万事不理平时呢,玩玩牌,拜拜佛……找几个牌搭子打打牌。”二老太太说道,“临声,你什么时候娶个年轻力壮的来替我们啊?”
“咦,今年怎么没见喻曼啊。”白书玉看向贺临声。
“大嫂,您是真不关心我,我跟她早分了。”贺临声答道,点首指意下人们奉上毛巾茶果,“累了都歇歇。”
“我啊,忙你大哥还忙不过来呢,要不是我拽着他回来过年,他还在非洲看着大象生孩子呢,哪有空关心你的私事,喻曼无论是相貌还是学历都是难得的,分了怪可惜的。”白书玉跟喻曼关系很好。
贺老太太冷笑了声,“好什么好,一点都不顶事,挺大个人了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就是个假清高,要我说分了好。”家里已经有个老学究大儿媳妇了,再来个清高钢琴女王,那是要了命了,幸亏老三想清楚了,“老三啊,你汪姨跟我提了个人。”
贺临声慢条斯理地擦完手,端了杯茶喝,“妈,您让我过个清静年吧。”
“我说你听着,别急着驳我,这姑娘是顾家的……”
贺临声喝茶的动作顿了下,“哦,就是大过年闹腾得挺难看的顾家?”
“闹得难看的是他们家四房,顾卿本来就是私生子,不算数,这回你汪姨提的是他们家长房的长孙女叫顾萌的,你应该见过,顾家人长得都好,顾萌……”
贺临声静静的听着她把顾萌的事说完,把喝空了的茶杯放下,“不缺人,不相亲。”
“不缺?”三个女人眼睛都亮了,“你身边有谁?”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挺好的,不想找,也不想相亲。”
“一个人好什么啊?三十多岁的人了,平时做事也挺可靠,在亲事上这么拎不清,咱们这样的人家总是要娶妻把内宅撑起来的,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替你撑几年?”
“妈,继续打牌吧。”贺临声温声说道,贺老太太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了,她了解儿子,儿子态度再温和,骨子里都是极钢硬的,他不想继续话题,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白书玉瞧这阵势心道难道小叔子还记着喻曼所以不想提婚事?
散了牌局忍不住联系喻曼,“曼曼,跟我小叔分手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没什么好说的,男人都是专一的,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什么?”白书玉回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看上一个小丫头名字叫顾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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