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游良驹先是一怔,而后将投怀送抱的她拥在自己怀中,臂弯护在那看上去柔弱不已的背后,在这突然的事件中,像是受到了安抚,不舍得对她太过用力。

跑车的音浪似乎围着停车场转了一圈,很快就离开了。

但沈知曼仍然一动不动。

在游良驹怀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后知后觉。

游良驹说散掉的骨串,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戴的那个?

听他的语气有些难过。

也许那骨串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但这些,在抱住他的时候,沈知曼并没有想到,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一场未知的窘迫,而游良驹或许会因为她的举动,误认为她这么做是在安慰他。

真是赶巧了。

“……”

实在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男人的心跳铿锵有力。

沈知曼在这个真实且被需要的的怀抱里默默拾起良心,内疚感油然生起。

让她感受到了来京州以后,就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当然,她早就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与游良驹的情分只得到此为止,再任由其深陷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早晚会变成在拥挤的马路上,擦肩而去的过客,多留恋一下都不合适。

可是此刻在他怀里,沈知曼又不太清醒地觉得。

能被他疼爱,是种莫大的享受。

男人的手在她蓬松的发间揉了揉,似乎在弥补自己刚刚在楼上没有摸到的遗憾。

“谢谢你。”他道。

“不客气。”

他稍微偏头,在沈知曼耳边低声说道:

“刚刚陈辛好像过去了。”

“!”

他认出来了!

沈知曼心跳加快,颤巍巍地从他的怀抱里脱离,眨眨眼睛,继续嘴硬:“陈辛……好耳熟的名字,白天见到的那个?”

游良驹歪着头,弯起眼睛,“你不认识?”

沈知曼摇头。

“不认识也没关系。”游良驹唇角勾起,眼神却冷冷的,看不出什么笑意,“我比较好奇,他车里那些裙子,最后会穿在谁身上。”

你还挺八卦。

沈知曼心虚地别开脸。

游良驹说完这些就打开车门,换到了驾驶位。

沈知曼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他坐到驾驶位整理了一下衣袖,调整了几个手握方向盘的姿势,似乎还是不太舒服。

但这些动作,在心虚的沈知曼眼里,被曲解成了其他意思。

沈知曼清了清嗓子,探过身去小声问:

“您还有其他事要问我吗?”

“有。”

沈知曼:“……”

她想收回刚刚的话。

游良驹没再动弹,后视镜里看不到他完整的面庞,只能看清深邃浓郁的眉眼,眉头微微蹙着,问道:

“想吃什么?”

“啊?”

沈知曼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问的问题,竟然不是关于陈辛的……

游良驹倚着宝石红色的座椅,幽幽抬眼,从后视镜中与她对视,见她像只无处可逃又受惊的小猫,见到罐头时的不可思议,于是又温言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想吃点什么。”

经历过方才那两通电话,沈知曼心里的惊恐还没消散,实在是吃不下东西,摇了摇头。

摇完又意识到,该不会是他没吃饭,所以才这么问的吧?

那还是得顺着老板的意思来。

感受到汽车即将发动,她赶紧补充道:“游总,我吃不吃都可以,您要是饿了,我就陪您去吃饭吧。”

果然,游良驹问:“想去哪?”

沈知曼感觉有些疲惫,垂下头摸手指,“您去哪儿,我就去哪。”

大概是看她这副没精神的样子扫兴,游良驹并没有要带她一起去吃饭的意思,而是说道:“我把你送回去。”

“太好啦,谢谢游总。”

“不用客气。”

游良驹受伤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腕上缠着刚刚包好又被血液浸红的纱布,很明显,包扎手法算不上专业,殷红的纱布半截藏在西装袖里。

他的五官端正立体,总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前方的光反映在他清澈似湖的眸底,英气的喉结上下滑动,从后侧方看去,有种莫名的破碎感。

沈知曼困倦,心中顿然升起怜悯。

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把爸爸的骨串偷来,悄悄送给这个人。

一个骨串而已,清苑什么都有。

等她攒钱把圆子解封,亲自挑一串漂亮的送过去。

想到这儿,她阖上长睫。

与黑夜共色的玛莎拉蒂于宽敞的马路上匀速行驶,驾驶位上的男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后排女生沉睡的状态。

很快就到了沈知曼租房的小区。

车正要开到楼底,忽然,透过车窗和夜色,游良驹的眼睛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在高楼之下,单元门口前,那条长长的绿化带后面,有辆险些隐身了的绿色跑车。

还好,它那张扬的荧光条非常引人注目。

确定是那个人的车子之后,游良驹不再给予目光,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驾驶上。他佩戴着红宝石闲戒的那只手修长有力,独自扭拨着方向盘,果断将车掉头,开向另一侧的楼房。

玛莎拉蒂停住,四下无人,只有小区内的路灯在顶处洒下。

他脱下外套,回身给她披上。

终于可以仔细看看这个人。

第一次遇到她。

是在留学归国的那年。

之后多少岁月,都无法泯灭掉他记忆中,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的光芒万丈,也磨不平心尖处的痒。

沈知曼仰首枕着椅背,没知觉地向前方的男人展示出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乌黑的长发披落在收紧的腰线,柔韧的腰杆压着散乱的绑带,绑带末端的玉珠子在她那经不起用力握的手臂上勒出红印,看得游良驹皱起眉头,想亲自帮她整理一番。

不过她睡相很好。

妆有些蹭脱的红唇乖乖闭合,不闹出什么大动静,就是偶尔喜欢哼哼唧唧。

比方说现在。

游良驹眼底沉积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微微蹙眉。

“……沈知曼。”

他唤她的名字,试图让自己清醒。

召唤传入耳中,沈知曼那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醒醒。”游良驹声音干涩低哑,掩饰着情绪,“到了。”

话音刚落,沈知曼睁大了双眼,一下子惊醒。她费劲地直起身子,来不及整理仪容,生怕给他添麻烦,左手掐住包包,右手扣住车门把手,“对不起游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睡着,我下了,您慢走。”

说完火急火燎地下车关门。

游良驹回头看了眼她披着自己外套就匆忙离开的背影,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坦然自若地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

车窗被敲响。

“嗒嗒嗒。”

“谁?”

“游总,是我……”

“嗯。”

听到她那微弱声音,游良驹没有第一时间放她进来,而是降下车窗,见她垂头丧气的,明知故问:“怎么回来了?”

他很好奇,她该怎么编这个谎。

沈知曼眨眨眼:“我脚麻。”

“……”

虽然有些牵强,但他还是假装信了,“嗯,允许刚睡醒的小姑娘上来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沈知曼也不再犹豫,发现车门没锁,立即坐回了原来的地方,车里淡淡的香气是有些提神的作用,让她完全没了睡意。

可沈知曼知道,就这么耗下去,自己早晚还是要面对在楼下蹲点的陈辛,刚才看到他真是吓死了,还好立马回头发现游良驹没走。

她想了想,试探开口:

“游总,您可不可以把我带到一个即没人,又可以睡觉的地方?”

游良驹稍作思索:

“我家。”

“……”

沈知曼才刚睡醒,脸颊还因方才的沉睡有些红润微烫。

直觉告诉她,只要不留在原地,去哪都可以。

她坚定道:“那走吧。”

玛莎拉蒂发动极快,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时候,便立即开走,直奔小区大门口。

一路高速。

不知怎么的,沈知曼可能是饿了,有些晕车。她的胃部感受到一阵折磨,那番难受的滋味又蔓延到胸口,最后直冲太阳穴,闭上眼睛休息也不能缓解。

当然,除了饿,也跟游良驹这飞一般的车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沈知曼欲哭无泪,她明明是自愿的,怎么有一种被人拐走的感觉……

最后实在忍不了,才小声抗议:

“游总,你开得好快,我有点晕……”

“忍一会儿,马上就到。”

“求你了,慢一点……我保证,绝对不会跳车逃跑。”

“……”

“到了。”

他说完,沈知曼睁开眼,面前果真就是座独栋别墅,他们目前正驾驶在这幢别墅附带的中式花园里。

车速果然降了下来。

游良驹慢悠悠地说道:“想跑也跑不掉。”却极有震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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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筱月:“你好,结婚。”

帅哥:?

在与未婚夫正式见面当天,冷筱月站在角落,握着和别人的结婚证书胸有成竹。

心想,这下一定能把婚约推掉!

直到万众瞩目下,那个熟悉的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出来,站在灯光汇聚的别墅中央……

“???”

冷筱月盯着高大的身影愣神——

假婚对象,是她一直想甩掉的未婚夫。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游良仞气势不容忤逆,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攥紧纤细的手腕,淡漠狠厉:“你跑不掉。”

冷筱月下定决心。

逃,必须逃!

却在未来某天,她听游良仞说:

【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