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酒店套房里,钟表滴答声轻响。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灯的暗影照进卧室些许,在玻璃窗上落下淡淡光芒。
床边男人穿着黑色禁欲衬衫,领带松垮搭着,扣子也解了最上方的两颗,他的手背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松领带的时候筋络清晰。
昏暗光线下,周锡纯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记得她从酒吧里喝得浑浑噩噩,甚至神志不清的时候,几个混混试图找她麻烦,她大了胆子拦下了这个男人寻求帮助,却直接被他拦腰抱走。
周锡纯半躺着,双手往后撑着床,身上的红裙在洁白的大床上分外惹眼,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半露在空气中。
男人听到床上的动静,朝她淡淡望过来一眼,抬手将落地窗帘拉上开了房间内的大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周锡纯格外不适应,她用手挡住眼睛,缓和些许才睁开眼睛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宽肩窄腰,面容矜贵,只看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就知道是个有势力有背景的男人。
“清醒了?”男人开口。
他的声音磁性又深沉,对于周锡纯的慌乱显得格外从容。
周锡纯发现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脸上落到腿上,立即拽了下被子将自己的一双腿盖住,小声嘟囔了句,“看什么看?”
“你自己走还是我给你另外找一间房。”男人给了周锡纯一个选择。
周锡纯对于这两个选择都不满意,“占完我便宜就要撵我?”
她虽然在酒精的影响下脑子发涨,但进门后的那个吻可令她印象深刻。
她被抱着抵在门后,两双唇吻得难舍难分,给燥热的夏夜又添了丝火辣。
“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主动找上来让我救的你。”男人嘴角轻抬,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那万一我走了又碰到那几个人怎么办?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带我来的哪个酒店?说不定你才是那个最不安好心的人。”周锡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现在是准备诬陷你的救命恩人吗?”男人走到床边,西装裤腿扫过周锡纯搭在外面的脚腕,温热的触碰隔着薄薄的料子转瞬即逝,如同隔靴搔痒。
这下距离更近,偏周锡纯还半躺着,身高差再加上男人身上的气场,那股压迫感便愈发得重。
周锡纯下意识吞咽了下,避开了男人直视过来的眼神。
这人还真拽起来了?
周锡纯心里自我安慰了几下,佯装镇定。
她手肘撑着床,抬头看向男人,“你对女生说话都这么不温柔吗?”
话毕,她的下巴被捏起,男人的气息逼近,两双唇再次触碰紧贴。
这个吻来得格外突然,周锡纯毫无准备,她被迫仰头承受着这个吻,舌尖被男人轻轻吮吸,未经情/事的她只在一个吻上就瞬间投降,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她睁眼望向男人的瞳孔,里面倒映出自己意乱情迷的双眸,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千金模样。
男人吻得猛烈,时间流逝须臾,周锡纯只觉得窒息感涌上来,让她不得不紧紧攥住男人胸口的衬衫,又发出几声呜咽。
她身上的香水混杂着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明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却如同最烈的情/药。
就在周锡纯意欲沦陷之时,男人离开了她的唇。
虽然这个吻来得始料未及又结束得猝不及防,她甚至产生了些许的留恋。
“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闭嘴,这只是其中一种。”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胸前的发丝,嘴里的话却带着威胁。
居然嫌她刚才吵?
周锡纯又生出几丝无名火来。
“其他几种呢?”良好的修养让周锡纯没有发脾气,只是挤出一个笑容问。
“看你刚才的反应,其他办法可能会起到反作用。”男人轻嘲,手指又抚着她的锁骨,力道不轻不重,弄得周锡纯又痒又燥。
周锡纯就算没谈过恋爱,也能听出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她的手拽住男人的领带,脑袋凑到他面前,咬着牙低问,“你挑衅我?”
“这么耐不住性子?”男人撇了眼面前的手,白皙小巧,又抬眸盯着它,眼神满含侵略性,像一头狼在锁定自己的猎物。
“我周锡纯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周锡纯性子急,最吃激将法,眼前的男人像是轻松便掌握拿捏她的办法,接下来所有的流程似乎都要被他一手掌握。
他慢条斯理解开手腕上手表的表带,随手扔到一边,随后缓缓起身,双手撑在周锡纯两侧,“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周锡纯的嘴角,鼻间,再从眼睛上缓缓往下滑。
男人的唇像带着火,经过的每一寸领地都染上了火星,周锡纯滚烫的肌肤将这火苗燃烧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地令人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周锡纯只记得自己没能为自己争口气回来,嘴巴再也合不上。
“混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哭着出声,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绵绵软软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开口,“记住了,我叫唐季。”
这个名字周锡纯总觉得格外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这是在澳大利亚,她人生地不熟儿的,本来遇险能碰到一个国人救她就很不容易了。
酒精终于在一个晚上过去之后消散,醉酒后的记忆也一点一点回了笼。
周锡纯不是个会酒后忘事儿的人,尤其是醉酒时的行为记得格外清楚,但昨晚床上的记忆但罕见地模模糊糊。
她只记得最后脑子里只剩下自己可怜求饶的抽泣以及分不清谁是谁的急促呼吸声,自己双手往后撑着跑却被抓住脚腕拽回去。
白色的床单上布满了褶皱,周锡纯下了床去洗漱,走路都有些不适应。
她刷着牙,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些红色的印子。
唐季简直是疯了,居然留下这么多痕迹。
现在可是夏天,而且她马上就要回国,难道要让她大夏天穿着高领衣服吗?
不过细想一下,这个男人皮囊倒是顶级得好,连床上功夫都格外了得。
她醉酒都能捞到如此极品,怕不是上天注定的运气?
洗了澡之后,床头放着一件裙子和一套内衣,周锡纯换上之后居然意外得合身。
角落里扔着几件脏衣服,是她红色的裙子和唐季黑色的西装。
黑色和红色交相映衬,昨晚的记忆又开始在周锡纯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放。
周锡纯拍了拍额头,试图驱赶走这种控制不住的意识,但怎么也赶不走。
她收拾了自己的包,准备出门,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听见不远处的声音。
“不吃早餐?”
周锡纯抬眼望去,是唐季。
他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动作优雅地像是贵族。
周锡纯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人,她拎着包走过去,“衣服很合身,谢谢。”
“很抱歉撕坏了你的裙子,这是我应该补偿给你的。”唐季双腿交叠,打量着周锡纯这身衣服,像是在欣赏他精心包装过的奢侈品。
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也能随口就来,偏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倒是想周锡纯自己多想。
周锡纯扯扯嘴角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坐下来安安静静吃着早餐。
“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儿了呢。”这样面对面坐着格外尴尬,周锡纯受不住这样的气氛,便开口挑起话题。
“这是我的房间。”唐季淡淡开口。
这话说得不假,但周锡纯无法回答。
她抬眸望向男人,恰好他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周锡纯又垂下头沉闷地往嘴里送着粥。
她本想开口跟唐季说以后各奔东西,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这种话说出来总显得欲盖弥彰,不过她马上就要回国,以后肯定是跟他见不到了,干脆就不用说了。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在格外安静的环境下,周锡纯总要打破这种令人困窘的环境。
唐季看起来就属于那种性冷淡且话少的,可昨晚已经见识过了性冷淡是假的,那话少看来应该是真的。
“早餐不合胃口吗?”他说着拿来了一个客房里的ipad,调出点餐的画面,“有想吃的可以另外点。”
周锡纯皱了皱眉,“我不是说这个。”
她抿了抿唇,将嘴角沾到的粥渍舔去,随后又轻轻地开口,“我是说关于昨晚的事情……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让我对你负责?”唐季蹙眉,思索了下。
周锡纯嘴里的粥一噎,咳嗽一下,万万没想到唐季会这样回答她。
他该不会把自己当成什么碰瓷儿的女人了吧?
睡完之后大捞一笔就跑的那种人?
“你想得美。”周锡纯立刻回怼。
她不是个擅长谦虚的女人,对于自身魅力知晓得清清楚楚,睡了一觉就想把她勾到手,这男人还差点火候。
唐季依旧冷淡,对于周锡纯复杂又纠结的心理显得格外冷静,“是你想得美。”
周锡纯语塞。
她现在收回唐季话少这个观点,这嘴有够毒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唐季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了,可她常年在澳大利亚,刚被家里人通知回国,按理来讲应该没有跟她很熟悉的国人。
她决定问唐季,“话说,我们认识吗?”
“你觉得呢?”唐季反问她。
“那肯定不认识。”周锡纯纯属自问自答,又不爽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直接在这里吃早餐方便的原因,她才不会跟唐季这个人在这里说一些不着调的废话。
唐季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周锡纯,目光锁定在她的脖颈上,“不过我确实该对你说声抱歉,昨晚没怎么控制得住自己。”
周锡纯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即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想起那些印子来,不满地撇撇嘴,“你还知道啊。”
“如果你需要一些额外补偿,我也可以满足你。”
唐季这话本是单纯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考虑不周,但在周锡纯耳朵里就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神经。”周锡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你有钱啊?”
她翻出自己的钱包,准备抽出几张大钞狠狠地打唐季的脸。
可钱包都翻遍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钱呢!
一定是昨晚喝得太醉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摸走了。
唐季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是在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可周锡纯身上没了一分钱,困窘地又坐下。
“我可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女人。”周锡纯嘴硬说着。
虽然周家国外市场还没有开拓,她还把第一笔合作搞砸了,但在国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企业了。
唐季这种男人她见得多了,说不定最喜欢拿钱打发女人。
“你要去哪儿,我可以派人送你。”唐季看出了周锡纯的窘迫,善解人意地为她提出了解决办法。
“机场。”周锡纯开口。
既然唐季都开口了,那么她怎么好意思再次拒绝呢?
反正时间也快来不及了,身上的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免费的司机不蹭白不蹭。
“好。”唐季应下,很快就安排了人。
临出门的时候,周锡纯站在门口,准备对于昨晚唐季残暴的行为进行一次小小的反击。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那么胡话还不是任由她说?
“唐先生,昨晚你的技术,我很满意。”周锡纯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开文啦!绝对是小甜文信我!
下本《肆意宠爱》文案如下~
传闻苏家有个小女儿被保护得极好,是温室里娇养长大的花朵,名为苏洛羽。
苏家人从不让她露面,外人对于这位小千金的评价皆是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宛如绝代佳人。
只可惜苏家日渐颓败,为谋得家族安稳,将小女儿苏洛羽跟岑氏掌权人岑宴定下了一纸婚约。
无人不知岑氏岑宴不近女色,大把的女人想主动他接近却没有一个成功的。
如今苏洛羽嫁过去也不过是独守空床,空荡荡地在别墅里苟活罢了。
婚后的每一次好友聚会上,岑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甚至开始拒绝出席。
面对好友的追问,岑宴并不理会,只淡淡开口,“我太太在等我回家。”
好友都笑他平日里那么禁欲,怎么成了个妻管严。
直到有一日,好友去别墅里找岑宴,等了许久他才来开门。
开门一看,男人的衬衫扣子愈解未解,脖颈处隐隐约约有着红色的唇印。
“你这是……金屋藏娇?”好友问。
岑宴淡然开口,“只是被一片羽毛轻轻挠了几下。”
禁欲系大佬x文静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