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禅院甚尔简直脑袋都要炸开了,神代玲的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撑在床的两边。

“老板?”

神代玲一头栽进他胸口又睡着了。

禅院甚尔:……

深吸一口气,禅院甚尔在床上坐了一会才有些别扭地起身,他把被子给神代玲裹住,僵硬着身体出去。

禅院甚尔身上燥热得很,天与咒缚的意志力让他控制着没有做出冒犯行为。

而实际上,禅院甚尔拿了条毛巾就进浴室了。

第二天中午,神代玲揉着脑袋醒来,她感受着头上的剧痛,以及浑身冒汗的温度,“以后不喝酒了……”

嘴唇也干得起皮,神代玲舔着唇瓣,极度渴望喝水。

宿醉的后果这时候得她自己承受,神代玲叹气,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拿了水杯出去倒水。

出去的时候神代玲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伏黑惠还在休息。

也不知道她昨晚回来时,有没有吵到他,神代玲喝着冷水,随后很快想到了关键问题,谁把她送回来的。

神代玲记得昨天一气之下冲进酒吧喝了很多,然后就迷迷糊糊趴下了,酒吧小哥好像有拿她电话来着,打给她的朋友来接的。

而很快神代玲逐渐回忆起了她被谁带了回来,自己又做了什么。

她捂着脸。

“天……”

“我明明是在做梦啊。”

神代玲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她对甚尔店员做了这等事,那得多招人恨啊,万一他直接辞职,神代玲欲哭无泪,脸上的红晕和苹果有得一拼。

“怎么办,等会还要下去吗。”神代玲来回踱步着,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实在没有脸了。

神代玲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翻了个滚,随后又想到就是在自己房间她耍的流氓,又立刻板正地起身,坐到书桌前。

要不就直接睡一天好了,甚尔店员总不会来看她吧?

“神代姐?”伏黑惠冒出来,狐疑地看着神代玲发出奇怪声响。

他昨天趁着神代玲出门,自己跑出去尝试联络老师五条悟。

五条悟是伏黑惠的班主任老师兼监护人,那天和神代玲一起出门,伏黑惠看到了还在小孩子时候的五条老师,后面他就一直想着找年轻的五条老师问问,怎么解决他被困布娃娃中的诅咒,以及处在不同时间线的问题。

虽然五条悟现在还是孩子,但伏黑惠非常信任他的能力与知识储存。

只是伏黑惠没想到,五条老师在还是小屁孩时期轻易不出门,他连续几日没找到人就放弃了,转而自己研究布娃娃身体。

伏黑惠的术式能用,早在他醒来时就召唤过玉犬,并且在这边这个他没出生的时间,白玉犬还没有死亡,和伏黑惠小时候刚召唤时的模样一样。

虽然很高兴看到白玉犬,但这也代表伏黑惠的力量不是他原本的,反而一切都从头开始。

在发现这点后,伏黑惠头疼地自己在外面重新收服式神,直到半夜才回书店二楼。

并且他离开前留的窗子被关上了,伏黑惠不得不换了地方找入口,好在有被他找到。

结果第二天中午,伏黑惠听到奇怪的动静,于是从他的篮子里出来查看,没想到看见神代玲在抱着头乱揉,看上去很多烦恼的样子。

“啊,是伏黑啊,你醒啦。”神代玲放下手,朝他笑了笑,只是头发乱糟糟地翘起,看起来反而不正经。

伏黑惠迟疑着,这状态应该没事吧,昨天房间就一股酒味,今天不会还在醉吧。

他看了看神代玲的脸,不太确定。

就在布娃娃和神代玲相顾无言时,禅院甚尔出现在楼梯口。

神代玲扭身回头看,而伏黑惠发现了动静一个跳跃就躲进了篮子。

“我听到声音了,来看看你怎么还不下来。”禅院甚尔倒没什么尴尬的情绪,他自认对老板的确有些别的心思,但又不确定做了什么,自己能不能还呆在这,这也是他忍受的原因。

神代玲听着不断走近的脚步声,不敢抬头看甚尔店员,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想关上,“我……我没事,还想再睡一会。”

然而却被禅院甚尔一把挡住,“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把饭端上来吃过再睡吧。”禅院甚尔一脸不赞同,他是清楚老板身体多弱的。

从前禅院甚尔还不明白普通人的身体和他的区别,但自从神代玲有一天睡到中午下楼,结果眼前一黑蹲在地上,这时起禅院甚尔就记在了心里。

神代玲来不及阻止,甚尔店员就飞快消失了,“这速度可以竞争国家运动员了吧。”

伏黑惠没接话,他总觉得这个店员不对劲。

禅院甚尔给神代玲准备的午饭还热着,端上来后她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叫,一时间没有话说。

“那个,甚尔……我昨天……”神代玲吞咽了下,想着还是快点解释道歉,以免越拖氛围越奇怪。

只是,“啊,来客人了,吃完放在外面就好,我会收拾。”禅院甚尔偏过头,像是听见了动静,转过身去没听见神代玲未尽的话。

神代玲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坐在客厅吃饭,她拿着手机和要说起昨晚做的混蛋事,怕禅院甚尔特意没打电话。

[要:所以你喝醉了就会耍流氓啊,怪得不一直不喝多少。]

[神代玲:不,是我察觉到头晕后就会停手,昨天太气了只想一直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要:哈哈哈哈哈,那还挺有意思,你该把我叫上一起的,还能让你少喝点。]

[神代玲: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都已经对人家那样……你说有没有办法能让他失忆?]

[要:有,你说把他当成别人了,话说那个店员不知道你老公吧。]

[神代玲:?]

[神代玲:你这叫什么主意!把他当别人那不是更糟糕吗!我搞替身呢?!]

[神代玲:他不知道,哎,我还是老实道歉吧,你尽会出馊主意。]

没理要后面发了什么,神代玲吃完饭自己处理了碗筷,然后开始坐立不安着如何斟酌道歉的话。

神代玲几次放在楼梯扶把上的手,都没能走下去,她徘徊在楼梯口,“……是我昨晚做的不好,你打我吧,不对不对!不能这样说,万一真打我了怎么办……”

小声念叨着的神代玲没发觉禅院甚尔已经走到了楼道拐角,且天与咒缚的耳力把她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会打你。”

神代玲猛地转头,看见禅院甚尔处于楼梯口,仰着头看向她,手臂搭在扶手上,鼓起肱二头肌,线条漂亮好看。

“我……我……”神代玲支吾着,先前想的一句没用上。

而后神代玲脑中又开始自动播放昨晚做的一切,她的额角冒汗,心虚两字就写在面上。

神代玲垂下头不去看甚尔店员锐利的眼神,声音小得出奇,“我对不起你,实在是喝醉了占你便宜……”

禅院甚尔看着好笑,“老板,那还是我占的便宜更多吧。”

“我也没吃亏不是,您可别这样了啊。”

神代玲终究还是脸皮太薄,加上禅院甚尔这么一说更羞耻了,一跺脚冲回自己房间,等上头的情绪缓和后,才冷静下来思考。

既然她道了歉,甚尔店员也不在意,是不是说明这事就过去了?

“要不给甚尔发个红包?”神代玲想着补偿他的事,自己也只有点钱了,给不了什么东西。

而后神代玲翻出来当时和甚尔签的合同,想着应该没写什么老板骚扰员工的赔偿吧,或者她要不要加上这条。

一些不靠谱的想法充满神代玲的脑子,她摇摇头还是放下合同,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以后面对甚尔该怎样就怎样吧。

只不过神代玲依旧回想起那些近距离接触,她伸出手,那些触感也残留着。

伏黑惠这时候也钻了出来,叫玉犬驮着他跑到了桌子上,“神代姐,你没事吧?”

神代玲回过神,见伏黑惠又将小小狗叫了出来,她绕着手指逗小狗,“没事没事,嗯,昨天喝了点酒,没吓到你吧?”

“不会。”伏黑惠细细打量神代玲半晌,确认她只是有点脸红加傻笑,没别的情况。

而后伏黑惠转过头,看向桌面,神代玲手下压着的合同。

“这个是?”伏黑惠站在合同旁边,看字都大得出奇。

神代玲移开手,“这是甚尔的劳动合同,话说你那样看,能看到第一排的字吗?”

“嗯……”伏黑惠沉默,而后他让玉犬跑过去,“这里才看得清。”

而后,伏黑惠看着乙方的名字陷入深思,禅院甚尔……这个禅院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加上那个男人的脸,伏黑惠见了就烦,感觉很讨厌。

但两人的样貌,伏黑惠又不得不承认,相似度能达到80%,即便之前隐隐有不好的猜测,但看到这个名字时,他有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噩梦成真的感受。

见伏黑惠没了动作,神代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合同有问题吗?”

“没……”

伏黑惠恍惚,他是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爹的。

神代玲将合同收好,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她昨天发泄了一通,但正事还得做。

伏黑惠则转头看向神代玲,这个是被他爹年轻时祸害的好人,还是他亲妈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惠发现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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