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问月两位爷
众人听到,心里一惊,俞慕斯的盛名整个学校都知道,家里开拳击散打联合道馆的,身手不凡,地位不低。
这人谁啊,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活腻歪了?还别哭,俞慕斯能被揍哭?
说着,她撸起袖子,作势要上楼,人们被气势镇压的自觉让出一条路。
还在宿舍酣战的俞慕斯,见辛尔月要动真格了。
犹豫半秒,知道哪头轻重。
气喘喘的瞪了眼脸上负伤的简韶和,后者同样冷冽带寒意的眼神回过。
简韶和站直身子,还是那副谁都别惹小爷的暴躁脾气,下颌微抬,绷着脸,“今天这事没完。”
站在中间的齐小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二人都狼狈至极,毫不影响他们不相上下的气场。
碰撞在一起,飓风猛烈。
俞慕斯后槽牙咬死,“今天这事谁说完了?你给我等着——”
“俞慕斯!你下不下来?”辛尔月耐心告罄,抬脚要往楼前台阶走。
俞慕斯怕他姐真上来,里面都是光膀子的臭男人。
别这边防住了,那边又失火。
“你别进来,我出去。”俞慕斯朝外面大喊。
说完,也顾不得和简韶和放狠话,推开宿舍窗户,从上面跳了下去。
此时建筑系和数学系的辅导员才刚刚赶到,刚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双双倒吸凉气,掐人中,险些晕过去。
齐小五更是心惊胆战,急忙扑到窗边往下望。
别从他们宿舍跳下去啊!三楼九米也不低,万一摔残废了,宿舍就他们两个人,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就算想保研也不能名额出在他们身上啊!
简韶和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黑包,重重甩在肩上,经过门口,抬手推门,扑了个空。
低眼看了下被摔得粉碎的门板,沉冷说道:“死不了。”
在他手下能过住两招的,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就算从十楼跳下去,也能安稳落地。
联想俞慕斯的出招,与另一道身影完全重合。
简韶和眼底越发深暗,他用招数和辛尔月用的如出一辙。
二人究竟什么关系。
311宿舍窗外有一棵歪脖子树,俞慕斯没冒风险直接跳下去,怕她姐一个着急落地之后揍他。
稳健的拉住一根枝条,跳到树上,顺着主干下去。
树下一片惊呼,早就听闻数学系系草俞慕斯出身与武术散打世家,身手敏捷,深不可测,平常不轻易动手。
今日总算是见到现场版了。
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没报武术系,偏偏选了晦涩难懂的数学呢?
离着地还有一米,俞慕斯嫌慢,直接跳了下来。
刚落地,就被大步走近的辛尔月踹了一脚。
没等人歪在地上,又把人勾起来揪住他耳朵,怒斥俞慕斯:“要死啊你!”
吃着吃着饭,她还没说完话,他忽然跑了出去,直奔男生宿舍楼。
要追到的时候,俞慕斯快她一步进入大门,她被拦在外面。
根本不知道里面状况,直到这栋宿舍楼里的男生传来消息。
她才明白出事了。
俞慕斯嘶嘶两声,疼得抽气,辛尔月这才发现亲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而她的手就不小心压在上面,瞬间松开。
俞慕斯缓过劲,满肚子都是为他姐出气还被她姐骂的委屈,不过更多的是愤怒。
把她往外一推,火冒三丈,“辛尔月,你有没有良心?我都是为了你,那个龟孙子他、他……”
气极之下,他也不叫姐了,直呼大名。
简韶和捏辛尔月耳垂的话到一半,理智让他停住。
周围这么多人围观,他要说出来,他姐的名声全毁了。
最终恶狠狠的把嘴闭上。
辛尔月看见俞慕斯身上被撕的破烂的衣服和大大小小的伤处,火消下去大半。
她弟从小身体不好,习武健身,平日不与人起冲突。
就算打架也不可能伤成这样严重。
心疼涌上心间,辛尔月气火全消,再怎么也是自己亲弟。
抬手摸了摸他出血的嘴角,“疼不疼?”
俞慕斯原本在生气不想理她,但他姐一开口,他就巴巴跟了过去,硬着脸,吐出两个字,“不疼。”
余光斜视到宿舍门口出现的身影,俞慕斯火速把辛尔月护在身后。
人一出来,周围一片震惊。
简韶和!!!?
她们进不得3号楼,里面的人消息也没来得及传出来。
等看清了人,她们才知道!
原来和俞慕斯打架的人是简韶和!
这两位爷怎么打到一起去了!!!
大新闻!
简韶和出来的急,只套了一件外套,没有拉拉链,面部和俞慕斯一样青红肿,头发微乱。
掩在褂下的衣物布料被撕开一截,扣子掉了俩。
外观群众面面相觑,无人不心惊,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大少爷。
简韶和脚步没停顿,拐过右弯,边朝大门走去,边给司机打电话,脸色不是很好。
到了某个特殊的位置,他后步没跟上,原姿势立在原地。
突然,侧头看向俞慕斯的方向,被挡在身后的粉色衣角露出。
辛尔月感应到什么,偷偷冒出颗头。
二人相视。
明明离得很远的距离,穿过层层人群,辛尔月眼神却偏偏能精准捕捉到他如宇宙黑洞一般吸人的目光。
她被这束具有强烈侵略性的骇人视线盯得一愣,抬头看了眼同样阴沉望着那个方向的俞慕斯。
简韶和眼睛落于抓在俞慕斯衣角,洁白细腻的手上,瞳孔紧紧一缩。
利落转身消失在夜色,只剩一轮黑的轮廓隐隐浮动。
—
天边黑云移动,掩住月的一角,浓墨渐深,浸透月夜。
辛尔月和俞慕斯打上了去医院的车。
二人刚出校门,就看到简韶和把驾驶座上的司机拽下。
弯腰上车,砰一声上关门,一辆低调奢华的世爵迎速扬长而去。
汇入主路,一眨眼,消失在车流当中。
唯有耳边残留的震耳欲聋的嗡鸣声证明车主的怒气。
俞慕斯:“……”
到了医院,检查一遍,医生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下笔记录,说道:“没什么事,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伤到内里,养几天就好了。”
说完,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句,“看着挺重,但处处没下狠手,小情侣挺会玩,家暴都这么有情趣。”
辛尔月耳力很好,解释道:“我们是双胞胎。”
医生惊讶,在二人脸上来回看了看,终是在眉眼中看出一丝相像,“你们长的像的地方不多,异卵?”
俞慕斯点点头,左手抬着让护士包扎,精神不是很好,说话有些虚,“异的不能再异的卵。”
要不是在肚子里辛尔月把他营养全吸收光了,导致他出生比较弱。
他还真怀疑过他和他姐怎么就这么不像,一点都不像双胞胎。
医生和他一样的想法,“你俩站一块完全看不出来像双胞胎。”
夜晚诊室人不多,他又细看了眼病人身上的伤,多嘴说了一句,“那打你的人还挺有水准,光重不疼,这是没想和你真打啊。”
对方有这种觉悟,这位病人就不一定了,他检查了,俞慕斯拳头伤的不轻,反作用力,估计下拳挺重。
医生和护士弄完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离开诊室。
俞慕斯被刚才医生说的话搞得一脸懵,抬着两只眉看辛尔月,“那医生什么意思?简韶和没下重手?跟我假打呢?”
好不容易熄灭的火焰刹那间点燃,他蹭的一下站起,怒火中烧,“老子跟他打架,他当玩呢!?”
辛尔月单手不费什么力气的按下他,抚了抚额,“还惹的事不够多?”
俞慕斯可咽不下这口气,让简韶和打架里捡了便宜让他没打到几拳就算了。
现在告诉他,人家根本没用全力?
这不纯纯侮辱人呢!!!
开学第一天,辛尔月全在折腾的路上了,这下安静下来,累的不行。
坐在俞慕斯对面的床上,支着头想不通,闷闷的问:“你为什么要去打简韶和啊?”
她刚说出一个名字,俞慕斯就跑了出去,赶都赶不及拦。
一提到这事,俞慕斯就牙痒痒,“那臭流氓都捏你耳垂了,老子没干废他那条手算好的。”
平常他算不上多儒雅,但也不算很粗暴的人,说话行事也偏点高冷那一派。
只有在亲姐面前才老实嘴贱一点。
一句话连续两个脏话,怕是气得不轻。
辛尔月揉了揉眼,强制自己清醒一点,很累,声音不大,“是我拐弯滑滑板不小心撞他身上的,他手正好抬在我耳边,碰到了。”
真实的具体情况,她没敢说继续出来,一个碰耳就让俞慕斯暴怒成这样。
辛尔月眼神飘忽瞄了眼俞慕斯身后搭着黑色幕布的天空,记忆拉回。
一开始和上面的叙述的无差别,重点在后面。
简韶和确实是碰到了,手放在上面。
他捏没捏,自己能感受到,辛尔月只是有些疑惑,原本想问问俞慕斯,她为什么要捏自己耳朵。
后面发生的种种状况是意外产生,她完全没想到。
俞慕斯看着他姐无所谓的淡定模样,恨不得把简韶和千刀万剐,“别说捏了,碰一下也不行!”
辛尔月抛出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