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书
祝温菁收敛起情绪坐到卿晓身边搭上她的肩头,直接进入话题,“你坐谁车来的?”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
卿晓闷不搭得说,“没谁啊。”她身体向后倾靠在沙发抱枕上。
祝温菁不相信,抬起手比做成枪,“没谁?那我怎么看见你是从骆家车上下来的?”指着她,“快说——!”
卿晓仰头双眼盯着天花板。
emmm…..-.-该说是鹤雪哥呢…..还是….骆砚深…..呢。。
天花板上的花纹是出自她最喜欢的画家“Missfei”之手,这个画家不论是对色彩上抑或是细节上的处理都深入她心。
她每次看都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看得很是入迷。
天花板上两朵花瓣交叉盛开却又在末尾分隔,看这位老师的画她总是会意犹未尽。
祝温菁:“……..”她忍不住了,直接伸出手去挠她痒痒。
这对怕痒的人很有效。她这一挠直接让卿晓回过神来不再发呆。
“快说快说。”祝温菁道。
她忍不住发笑,笑得肚子疼:“我说我说。”
“跟你打完电话就刚好遇见了骆砚深。”她把手放下拿起果盘中用小签子叉好的又大又紫诱人的葡萄,“我先说明啊,是鹤雪哥说那段路要好长时间才能过,我可是为来不迟到稳住形象,才坐他们的车来的。可没有私心。”最后一句有意无意的在加重说明原因,她有条有理接着说:“就只是搭个便车而已。”
她的话刚落,祝温菁一拍大腿把她都吓了一下,身旁人皱着眉大声说着,“你可真笨啊——!”
因为太突然的缘故她被祝温菁的一拍大腿的行为吓到,她身子一颤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她歪头看祝温菁,“谁?!”皱起眉,食指指着自己对号入座,“我?!”
“你笨呢!这多好的机会啊!被你给浪费了。”用嫌弃的眼神看卿晓,“你直接跟骆砚深表白啊!刚好骆鹤雪也在场。一箭双雕——你真是,这多好的机会啊!让你错失了。”惋惜连连,“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卿晓压根儿没想到这点,她也是就没想到去这样做,才会在骆鹤雪下车后思觉不对劲,然后给祝温菁发消息让她给出出主意。事赶事就没想到这茬。
欲言又止说不出什么来,“我!”
祝温菁长长叹了口气并拍着她的肩头一起一落的重复同样的动作,“哎——算了,错过就错过我再给你想法子就是了。”看卿晓的眼神跟在看一个智障一样,可怜她同情她但想笑,“没关系的啊不哭。”
卿晓心领神会,葡萄吃完俯着身子去拿青绿色的提子并假笑着说,“呵呵呵……谢谢啊。”
祝温菁拍着她的肩重重地说道,“客气!”
卿晓:“。。。。。”
我真的谢谢你啊。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卿晓与身边的祝温菁一同扭头朝门口看去。
站在外面的工作恩人员说,“老师们,我们该开拍啦。”是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赶进度了。
祝温菁伸脖子扭脸去回应门外的人,“哦好!”
卿晓起身,她没同祝温菁一样朝门外走去,停在了化妆台前。
祝温菁深觉身后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扭头向后看就见她已坐在了化妆台前,极力自荐:“我帮你化吧。”走到她身边停下。
卿晓深知祝温菁的技术,要是让她给自己化妆,不说别的,明天的娱乐头条就会是这一词条——【知名女星卿晓惨遭不测】
她一想到这个后背都开始发颤,更不想让祝温菁给自己化妆了。
她拿起桌案上的眉笔,递到眉眼,双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指放在自己白皙的脸蛋上,微微抖动一左一右,一双眉就快成型了,“嗯—不用。”轻轻描化出了一双柳叶眉。
祝温菁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想往常一样缠着卿晓,“那行吧,那我先出去啦。”
刚开始卿晓还有点奇怪,按祝温菁的性格,肯定会一哭二闹三买包包,她都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应对了,祝温菁却止步了。
迟疑了下,但时间不等人,她也就先作罢了,“嗯好。”继续低眸在众多口红色号中挑选合适这个妆容的。
门关的声音入她耳里,是祝温菁出去了。
卿晓来时就画了妆,跟今天拍摄的主题刚好对应,现在她只需要稍稍补下就好。
弯弯细眉,睫毛纤长,绿色的眼影,不淡不浓的口红,樱唇水润到像是一颗水蜜桃。
这次的拍摄主题是「古韵」,她今天化的妆并不是很浓,妆面干净清透算是清冷调子的。
卿晓补好妆后起身离座走到外面。她刚进来时,离工作人员所在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虽然她的气质气场根本不需要凑近看才会看到感觉到。
在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高级感呼之欲出,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卿晓的五官生的很精致,巴掌大小的脸蛋,牛奶般的皮肤,五官轮廓宛如从画中走出精心雕刻过一般。
她一步步走上前距离在场的众人越来越近。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春心动也莫过于此。
工作人员只有“哇——”声一片。
卿晓在摄影师跟前停下,出来时并没有在这间屋子里看到祝温菁的身影,这些事物一般都是交由她的经纪人祝温菁来做的。
祝温菁现在不在她就只好问摄影师:“这次主题的服装在哪?”想着先把服装换来。
即便能经常在网络上看到她的样貌,但像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没有隔着屏幕看,那种美更加惊艳。
以至于让眼前的摄影师呆住,好一会儿在回过神:“……在在……那个…小迈,你带晓晓老师去吧。”
“好的姐。”
从角落出来一人,卿晓的视线也随着她移动,定点到她来到自己身边与摄影师在一处。
“晓晓姐这边请。”
之后卿晓跟着她走向啦更衣室。
啪——!门被重重的关上。
卿晓很敏锐,进来后就深觉不对正要转身出去时,身后人不知用什么东西顶在了她脑门后。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别动!我可不知道什么是轻重!”
卿晓不动先稳住了身后人再迅速观察周围环境,好在屋内摆着一复古报时落地钟,而那个钟刚好照影到了她所在的位置,能让她看见她的身后。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略偏大侧面,但卿晓十分笃定,顶在自己脑袋的东西绝非其他。
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持枪。
卿晓稳住跳动的心并没有向对方漏出自己有半分害怕,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是多么的临危不惧不乱。
她说:“你想干什么?快把枪放下,这样你还有机会!”
“哼,卿小姐难道不记得我啦吗?我可时时刻刻都记得你,一分一秒都不敢忘。”女人接着说言语都十分的激动,“难道你不应该跟我一样吗!每天都是至暗时刻!这才公平!不是吗!”
“在伦敦,你跟那个男的是怎么让我陷入地狱的!我可一点都不敢忘!”她牙咬切齿地说着将怒火发泄在言语之上,更是将抵着卿晓脑袋的枪加重了力道。
卿晓别弄的疼了,但她不能喊不能说,只能强忍着,并试着去消去女人的冲动以及危险的想法,也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她的确去过伦敦,可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啦。当年她的情绪十分压抑,最终选择了出国玩玩。也是在哪年遇见了祝温菁,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姓骆的人。
那年伦敦秋季,她记得很清晰,那年的枫叶别样的红。树叶金黄灿烂,宛如这盛大的世界在向人们招手。
卿晓对那天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晰,只记得那天风很大,大到让她。
看不清自己。
她想了一通并没想到有关女人说的,她似乎是笃定了对方不会真的开枪。开始问起了对方问题,不知是拖延时间还是她想要知道对方说的有一个姓骆的人是谁?抑或是她说的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问,“姓骆的?我并不认识什么姓骆的,你别着急别生气,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对方更激动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你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害我的!我要让你们通通都尝遍!”
“好好好。那你能说说他大概张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征嘛?既然他把你害的这么惨,我帮你一起找到他交给警察绳之以法。”她脑子快速转动,“或者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对方冷哼一声并说,“骆……”不料女人在吐出这一个字后突然的戛然而止。
卿晓只听见了这一个骆字,就她奇怪对方为什么没有再说下去。在去通过钟看身后的时候。
下一秒,嘭——!
她心跳的特别厉害,指腹都在不停的抖动,尽管这样的害怕还有对发生了什么的未知的害怕,她也仍没有停住去看钟的动作,继续移动着视线。
只见身后站着的人已经倒下。
卿晓太过害怕不断的去猜想未知的情况。
是又有新的绑架了?!还是对方的同伙来了?!还是同伙要将所有人都灭口!!!
她害怕但不得不去看去转身去主动的去知道,刚才的那一秒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晓扭头,狂咽唾沫,脸上是三分困惑还有七分的来自她猜想的害怕,她皱着的眉头低眼瞧倒在地上的人。
女人整个身子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已因失去意识而脱了手。
她是晕了过去?
可是谁呢?是谁让她突然昏了过去。。?
她的警惕心很高早在有危机感的时候就拉满了。也并没有在任何一秒中放松过这根弦。
然而就在她抬眼的一瞬间,她被不知何时进来的人全力抱住。
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将她拉进了一个仿佛有安神魔力的怀抱中,温暖又安心。
卿晓的身体似乎是本能的对这人放下了戒备,并没有立即得将这人给推开。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后,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温柔又带着安抚的韵味的男音,“别怕。”
这个声音今天听到过太多次,尽管这次的与今天的都有所不同但她还是猜到了点。
骆砚深?
卿晓不由得煽动睫毛,心中的小鹿突然乱窜的起来,不知是对刚才的情形后知后觉的害怕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开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你……”
骆砚深似乎并没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
卿晓被抱的有些闷,她接着自己的话尾说,“你…….能放开我吗……..”
骆砚深这才送开并说,“抱歉,我失态了。”
她抬起眼时不由得看向往那双黑眸。
还是那么的捉摸不透…….看不出……..
门已经被打开了进来了数个警察医护人员和特警,医护人员将昏倒在地的那位女子用担架抬走。
骆砚深的话将看这屋子里工作的人的卿晓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他说:“抱歉,让你受惊了。”
她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人的身上,“她是?”卿晓用眼神指着担架上的女子。
骆砚深简单解释了下,“那女子是精神病患者,手里的枪也是高仿。”
刚开始卿晓还有些怀疑骆砚深口出的话的真实性。她明明记得那把枪就是真的。
高仿吗?是我认错了吗?……
就在她想要会想这个枪的模样时,祝温菁慌张的跑过来连忙上手查看卿晓有没有伤着哪里,:“没事吧没事吧!看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样子慌张又害怕。
卿晓任由着祝温菁抬怎样,她把她身子转了个圈,抬起两条胳膊看,脸看看手看看,对她进行全方位检查。
卿晓刚才的凉意都被祝温菁这个傻姑娘给暖热,心里暖暖的,她没心没肺的笑着,叫她别担心,“哈哈哈哎呀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眼睛呢。”
祝温菁:“你还笑,有你这么气氛人的嘛!”鼻一把泪一把的说,“我都要吓死了呜呜呜。”卿晓替她长舒了一口气,手放在对方后背,慢慢的上下移动,“我没事放心。”
祝温菁收起眼角的泪,得到卿晓的话也就安心了,“你没事就好,我都要吓死了我都!真该让你爸加强这里的安保!”
祝温菁视线移了移,注意到了早就在这里的一个男人,客套的说,“骆总也在啊。”
安抚祝温菁的卿晓经祝温菁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个事。
还没跟骆砚深说谢谢。
虽然她并不喜欢骆砚深这个人,可对方毕竟在刚才救了自己。
在知恩这方面的事她还是缕的清的。
卿晓走上前,靠近站在医护人员与警察中间说着什么的骆砚深。男人的腿修长,板板正正的站着,神情严肃,他站在特警面前仍不失原先的气场。
男人腕子上的那串佛珠与冷白到变态的肤色很是衬托,仿佛在说,只有月光与你相配。
卿晓停在骆砚深身边,刻意的与对方保持着男女应有的安全距离。
她清了清嗓子并笑着说:“那个谢谢啊。”
骆砚深似是注意到了身旁有人,扭头视线投向一旁的卿晓,落在她身上。
他只是看了眼并未做出什么会应,沉默着。
卿晓看着眼前好似被定住般不动的男人,他不禁去猜想,对方是故意的,让她尴尬。
卿晓:“。。。。。。。”
她扯扯嘴角勉强维持着笑容并从嘴里挤出两字,呵笑着:“骆砚深?”
骆砚深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半框眼镜,“嗯?怎么了。”
她咬着牙强忍着气,脸上的笑都快僵了,“没事……..!”
心里已经爆锤了他几百遍:他绝对是故意的!
祝温菁想缓和气氛,毕竟这位男士是卿晓需要攻略的人,她走上前,“额。。。。。。要不二位。。。加个微信?”又怕两人不加自己给贴了一个瞎想的理由,给他们找台阶,“不打不相识?”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卿晓的语气在骆砚深平平淡淡的语气对比下,更像只炸毛了的猫。
祝温菁心里却放起了烟花爆竹: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