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写笑话,这是我很晚才知道的,知道后不免吓了一跳——原来我是这样的。我的笑话仍然是严肃的——这是我更晚以后所知道的,知道以后,也不免吓一跳——原来我是这样的。动物园中的祈祷室是记些可笑的祷词,他们不是坏人,但却是一些卑陋的、自以为是而排他的人物。他们惯于用自己的形像去塑造上帝,却不知用上帝的意象来塑造自己。在这样一间祈祷室里,有许多的抱怨,许多对自己、对环境、对他人的不满——更糟糕的是他们把上帝缩小了,缩为月下老人,缩为财神爷,缩为保姆,缩为俱乐部的会长,缩为他们所欲以驱使的任何助手。自从宗教式微以来,挨的讥消谩骂够多了——但这一系列的祷词不是谩骂,而是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