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写人散文集《朋友》虽是他众多作品之一端,但所选文章,集中了作者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各个时期的写人之作,其质不言而喻。其中有写亲人的文章和不少新近之作,不论篇幅长至数千,还是短为几百,作者对待生活及友情的思考和认识,内涵深厚,思想深邃,形象鲜活而鲜明,均表现出了作家感情深挚之特质。
贾平凹
贾平凹历时3年写成的长篇小说《高兴》,又一部关注土地变迁后农民生存状态的长篇小说。该书描写一个名叫刘高兴儿子叫刘热闹的家民工进城打工的故事,父子在城市给人送煤兼收破烂。日子清苦却精神充足,读来对经济富裕却精神贫穷的准城里人颇有启示意义。正当百事瓦裂、浮华猖獗的社会变改之际,农民刘高兴先是将自己的一颗肾卖给了城里人,随后又与同乡五富来到城里拾破烂……妓女孟夷纯的出现不但引来了城市万象之态,还带给了他门支离纷崩、始料不及的命运……贾平凹以其一贯的慈悲连绵,一贯的继往开来,一贯的淡定笔致打开了一幅令人缀乱或战栗的城市生活画卷,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密布着冲突、错位、荒谬、伤痛、病象重重而又情切至深的当代故事。近年来,在贾平凹获得古拙而本真的创作状态的同时,他的襟怀如同涨墨,彻底吃进了字里行间——于是,《高兴》这部小说中的白描便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它穿透小说中的故事、人物、命运,照射给读者一幕欲哭无泪、渴望欷歔的人间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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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花》是贾平凹的最新长篇小说,写了一个被拐卖女孩的遭遇。作品不仅保持了作家的既有水准,而且在写法上有所创新,小说从女孩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男性家庭开始,用全息体验的方式叙述女孩的遭遇,展示了她所看到的外部世界和经历的内心煎熬。这部作品从拐卖人口入手,真正关注的是当下中国最为现实的贫困农村男性的婚姻问题,具有很强的现实冲击力。是贾平凹创作中又一特色鲜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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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力图相应地寻出其表现方式和语言结构。在《腊月·正月》的创作中,他更注重对生活作近乎实录的反映,并从秦川山财的乡风民俗、人情地理、服饰建筑等的描写中暗示出一种久远的民族文化。而作者的才力又使他能够将这种带有古朴情调的生活置于理性的层面,从而使作品显示出强烈的内在魅力。《腊月·正月》成功地展示了韩玄子这一新乡绅丰富的内心世界,而对改革时代的弄潮儿王才形象的刻划则稍欠立体感;与作者不少作品的轻灵相比,这部中篇也显得过于滞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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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是茅盾文学奖作家贾平凹的长篇小说,作品以老生常谈的叙述方式记录了中国近代的百年历史。故事发生在陕西南部的山村里,从二十世纪初一直写到今天,是现代中国的成长缩影。书中的灵魂人物老生,是一个在葬礼上唱丧歌的职业歌者,他身在两界、长生不死,他超越了现世人生的局限,见证、记录了几代人的命运辗转和时代变迁。老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精神主线,把四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故事连缀成一部大作。另外,小说在写作手法上也有所探索和创新,用解读《山海经》的方式来推进历史,具有很强的空间感。在小说中,《山海经》与主体故事是灵魂相依的关系:《山海经》表面是描绘远古中国的山川地理,一座山一座山地写,各地山上鸟兽貌异神似,真实意图在描绘记录整个中国,其旨在人;《老生》亦是如此,一个村一个村、一个人一个人、一个时代一个时代地写,无论怎样沧海桑田、流转变化,本质都是一样,是写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人的命运。《老生》是在中国的土地上生长的中国故事,用中国的方式来记录百年的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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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灯》是贾平凹带给文坛、带给读者的又一惊喜,作品不仅保持了作者以往的艺术特点,更是达到了新的文学高度。小说的主人公带灯是镇综合治理办公室的主任,她容貌美丽、孤芳自赏却又有那么一点不合时宜,她主要负责处理乡村所有的纠纷和上访事件,每天面对的都是农民的鸡毛蒜皮和纠缠麻烦。农村的琐事让人心烦却又让人同情,带灯在矛盾中完成着乡镇干部的职责,她既不愿意伤害百姓,又要履行维持基层社会稳定的共组义务。带灯从一出场,就浮现着与众不同的超然脱俗,她有丰富的内心和丰沛的情感,她更愿意在乡间的山风树谷中寻找安宁。她每天面对最让人无法摆脱的杂乱沉重,内心却不断向上飞升,带灯在现实中无处可逃的时候,她把理想放在了情感想象之中,远方的乡人元天亮成了她在浊世中的精神寄托,她在不断地给他写信,向他诉说。带灯的痛苦是无法救赎的,她是现世中的萤火虫,带着一盏灯在黑夜中巡行,拼命地燃烧和照亮,却命里注定地微弱无力,终归尘土。带灯负责综合治理办公室的维稳工作,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上访人员,包括上访专业户、上访代理者等,有的人利益受侵害却不知如何维权,也有人因为一棵树上访纠缠几十年的……带灯是萤火虫在黑暗中发光发亮之意。女主人公负责任地去处理农村各种复杂矛盾的问题。小说现实感极强,从一个中国乡镇的角度,折射出中国正在发生的震撼人心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