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 死人抓住活人! 《十三步》[1] 是莫言在1988年运用荒诞艺术手法描写知识分子和现实生活的一部力作。作品构思精巧,语言流畅,从不同的角度对当代人的生活,爱情、家庭等作了描述。表达了作者所具有的独到的创作风格,非常值得一读。
莫言
小说中通过母亲,含辛茹苦、艰难的抚育着一个又一个儿女,并且视上官金童为生命一般重要,其用意在于说明:人永远是宇宙中最宝贵的,生命具有无可争辩的意义,是第一本位的,种的繁衍生殖(即上官金童的重要与受宠)自然就具有无与伦比的重要意义。生命的承传、沿袭是人类赖以永恒存在的源泉。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因为有了生命的存在才显示了自身的价值和意义。小说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揭示了:人不仅是历史的主体,也是美的主体、生命的承传、延续是当最受到礼赞的。没有生命的宇宙和世界,无论美与丑、纯洁与肮脏、卑鄙与高尚,都不再具有意义。所以我们才悟得了《易传》中天地之大德曰生的真正含义。小说或作者的深刻性也就在于将这个似简单又普泛深刻的道理蕴含在母亲率领儿女们的顽强的求生保种的生命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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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大嘴,让那仙人一样的王副市长把那一大碗酒灌下去,他听着酒水沿着自己的喉咙往下流淌时发出的声音,嗅着从王副市长胳膊上散出来的肉香,心中突然地充满了感激之情,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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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蜀山很高是没错,但也称不上最高,昆仑凌云峰高达八千,那才是中州第一高峰。这两句诗的意思是,中州大地,门派众多,其中最有名的,那就是蜀山了。有人说,天下千山万水,百壑千川,或雄伟或秀丽,灵气旺盛之处,必有洞府门派。这句话是夸张了些,但是天下门派众多,那也是事实。其中又以三山二海最为出名,为天下支柱。北昆仑、中蜀山、南衡山,是为三山;东海蓬莱、西海瀛洲,是为二海。蜀山,那又是支柱中的支柱。坐落于中州正中,连绵百里,山峦叠嶂,集雄伟与秀气于一身,这就是蜀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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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着力塑造了三个人物形象,村长老兰、我父亲罗通和母亲杨玉珍。老兰这个形象,是复杂多面的,烙印着鲜明的时代气息,他和父亲是两种人、两种势力的代表,在社会转型时期,老兰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他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也顺应了时代的变化和需求,他每一步都踩着时代的鼓点,成为农村第一批风云人物。他既有钱又有权;他既得上级领导的信任,又让穷惯了的乡亲羡慕。可他另一方面又写满了肮脏、卑鄙和不道义,为了钱他往猪肉里边注水,为了稳定自己村长的位置,他把注水的秘方告诉了村民;在生活上,能睡的女人他都睡了。可以说他在顺应时代发展的同时,也玷污了某些纯洁有序的生活、观念和伦理道德,。而父亲,他代表了守旧的一方,可以说他是被时代唾弃了的,他无力扭转时代的变化,也无力挽住变革的步伐,可他身上留有的传统的美好的东西也一起被绞杀。而母亲则代表了更加众多的一类人,农村中大多数农民的形象,他们没有思想,只是观望随风的一些人,他们没有更深刻的是非曲直评判标准,他们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过好日子,至于好日子如何得来,手段正当不正当,全然不顾,他们凭借的动力更是一种本能。莫言以神奇之笔,似真似幻地暴露了某段生活的真实,作者在通篇以一个孩子的眼和嘴来如实反映现实生活,不搀杂作者自己任何主观评判标准,但却给人们提出了一个深刻的命题:我们是否该反思一下,在社会转型时期如何促进社会有序良好地发展,使之我们社会环境更为完美和完善,杜绝那些假和丑的东西,这是一个深刻的具有时代意义和未来意义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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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刑》是莫言潜心五年完成的一部长篇新作。在这部神品妙构的小说中,莫言以1900年德国人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山东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仓皇出逃为历史背景,用摇曳多姿的笔触,大悲大喜地激情,高瞻深睿的思想,活龙活现地讲述了发生在高密东北乡的一场可歌呵泣的运动,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小说情节以女主人公眉娘与她的亲爹、干爹、公爹之间的恩恩怨怨,生生死死展开……这部小说是对魔幻现实主义和西方现代派小说的反动,更是对坊间流行的历史小说的快意叫板,全书具有民间文学那种雅俗共赏,人相传诵的生动性。作者用公然炫技凤头——猪肚——豹尾的结构模式,将一个千头万绪地故事讲述得时而让人毛骨悚然,时而又让人柔情万种。这是一部真正民族化的小说,是一部真正来自民间,献给大众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