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见鬼
“血口喷人!”
陆白打死也不承认。
“帮主,方把头罪证确凿,我的却是无稽之谈,还请帮主定夺。”陆白拱手。
方把头还有话说,被帮主拦住了。
“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杀兄弟者,三刀六洞…”
方把头得意。
“欺兄弟妻儿家人者,轻则断指,重则宫刑。”帮主后面的话,又让方把头脸绿了。
“陆白杀人查不到证据,就先搁置……”
白狼帮主斜眼看方把头。
“既如此,来人呐,剁去方把头一根手指,以示惩戒!”
方把头身子一软。
“帮主,冤枉啊,帮主!”
白狼帮主对他的哀告无动于衷。
陆白知道。
白狼帮主固然看中规矩,但白狼帮这么个小帮派,利益还在规矩之上。
以前他看中陆白,是有大黑牛在。
现在他这么偏袒陆白,只因他升任了捕头。
一个县衙的捕头,当然比区区一小头目更有价值。
“帮主。”
陆白拱手,“让我亲自来吧!”
白狼点头,“准了!”
当下,方把头被帮众押着,陆白抽出自己的狗头单刀,走到他面前。
“陆白,陆兄弟,我错了,千万别,别,求你了……”
陆白在他告饶时,单刀毫不犹豫切下去。
啊!
方把头凄厉惨叫。
陆白收刀。
与此同时,面板上跳过一行字。
【成功切除恶人中指,功德值+20点】
陆白现有八十六点功德值。
可惜不能杀了。
不然,至少一百点功德值。
方把头额头冒冷汗,双眼里布满仇恨,他盯着陆白,“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陆白无所谓,让他尽情去找。
手下兄弟扶方把头出去治伤了。
待他离开后。
帮内大会正式开始。
“兄弟们,刚得到消息,黑虎帮主今儿早上自杀了!”白狼帮主一脸高兴。
帮众们莫名其妙,鼃虎帮主死了,与他们何干。
“帮主,难不成你干的?”一憨憨问。
白狼帮主语气一滞,挥手一巴掌,让憨憨转三圈不止。
“黑虎帮家大业大,势力众多,现在帮主一去,群龙无首,我约莫不出几日就要乱起来。这正是我们白狼帮趁势而起,打倒那些依附于黑虎帮的帮派,趁机壮大自己的天赐良机!”白狼帮主一脸豪迈。
帮众们面面相觑。
帮主以前谨小慎微,能不动刀子,尽量不动刀子,今儿怎么胆子大起来,敢对黑虎帮的人下手了。
黑虎帮可是横跨好几个坊的大帮派。
他们猛龙过江,派几个帮里好手在鹿园纠集一些人,建立了分舵,经营赌场生意。
这些分舵平日里仗着身后的黑虎帮,在鹿园坊耀武扬威。
白狼帮这帮地头蛇根本不敢得罪他们。
“帮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黑虎帮再怎么说也是大帮派,咱们要不从长计议?”
黑虎帮名声在外。
不说别的,单说黑虎帮派过来的几个帮里好手,手上就有几招庄稼把式。
他们这些普通人不是对手。
当初,他们来抢场子时,帮里不少人在他们手上吃过苦头。
一些兄弟还被他们打死了。
习武与不习武,就和文盲和识字的人一样有云泥之别。
“哼,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
帮主白狼不悦。
“这些年我们一直被他们欺压,若此等良机还不趁机报复,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他让帮众放心。
“不止我们白狼帮,鹿园内大大小小的帮派,也会出手!”
莫说一只虎,就是一头象,也要把他们分而食之。
白狼帮主号令帮众,即日起衣不卸甲,枕戈待旦,良机一旦出现,立刻动手。
帮内响应者寥寥。
陆白靠在柱子上,兴致缺缺。
他在帮内地位不高,有了好处也分不到他手上,卖命的事儿自然能缩就缩。
他现在满脑子去哪儿筹银子救大黑牛。
大黑牛他娘把大黑牛托付给他,他不能置大黑牛于不顾。
银子啊,银子。
陆白喃喃自语间,瞅到了帮主。
计上心头!
“帮主说得对!”陆白站出来,“黑虎帮一乱,鹿园众帮派群起攻之,咱们要不趁机分杯羹,以后喝汤的机会也没了。当然,黑虎帮的人骁勇善战,的确棘手,但咱们也有高手啊。”
陆白一拱手,“帮主,别忘了,我们还有大黑牛呢。”
“哦,对,大黑牛!”
众人对大黑牛还是很相信的。
“大黑牛在牢里呢。”帮主白狼皱眉。
他也想让大黑牛出来,奈何他们白狼帮小帮小派,不敢劫狱。
“帮主,我有门路,就是要钱。”陆白搓手指。
白狼沉默了。
他在取舍。
大黑牛出来后,他们如虎添翼,夺下几个赌场,以后必然财源滚滚。
这样看来,买卖做得。
白狼拍板决定,由帮派出银子赎大黑牛出来。
师爷要价纹银八两。
陆白取个整,要十两银子。
白狼帮主心疼,但为了赌场,也只能忍痛割肉。
陆白取银子出来后,决定去找个地方试刀,昨日被抛尸的池塘成了最佳之地。
他提刀去了。
晌午时分,虽是初秋,阳光照射下,依旧有点热。
街上一些店已经关门午休了。
为了快点试两刀,回去吃饭,陆白抄了近路,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
外面阳光炙热。
进入巷子后,阴风扑面而来,声音消寂,万籁俱静。
陆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巷子里有人家。
一些人捧碗端茶,三五成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闲聊。
还有一些人打着赤膊,在门洞里长凳上睡觉。
一些孩子在巷子另一头嬉戏,围着推小车的摊贩转。
他们穿着夏衫,口不住张开闭合。
但是!
陆白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犹如在水里,看着岸上人。
见鬼了!
陆白惊讶,停下脚步!
“陆白!”
一打赤膊的汉子回头,见陆白后一乐,“有日子不见了,你这几天忙什么?”
哗啦!
陆白破水而出,声音一下子扑过来。
方才安静若梦。
“陆白?”打赤膊的大哥叫他。
陆白回过神,丢下满腹疑惑,“哦,我刚从庙里开会回来,廖大哥,你怎么没去?”